175 你懷的又不是哪吒
2025-01-26 09:00:43
作者: 寒淺陌香
舒沫感動得又想哭了。
見她眼睛裡淚光閃爍的,陸然柔聲說:「不許哭,這對你的身體不好,把眼淚忍回去。」
舒沫破涕為笑,拿手打了他一下,嬌嬌地嗔道:「你討厭啦……」
陸然拍拍她的背,「餓了沒?我去給你做早飯。」
「好啊。」舒沫笑眯眯地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陸然本來打算叫她再躺會兒,轉念記起昨天晚上的意外,他不敢放她一個人,「先起來把衣服穿好。」
舒沫開始耍賴,兩隻手得張很開,像個要抱抱的小朋友,「你抱我去。」
陸然雙手叉腰,故意作出非常頭痛的樣子抱怨,「怎麼這麼懶?」
「抱我嘛。」舒沫晃了晃手,學著他的厚臉皮。
陸然彎腰把她抱起來,他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很輕,「真拿你沒辦法。」
舒沫嘿嘿笑,「沒辦法也要管啊。」
「我覺得我後悔了。」陸然帶著她去衣帽間,
「後悔什麼?」
「以後生了女兒,可不能遺傳你的性格。」
「為什麼啊?」某人不樂意了,昨天不還誇她麼,說女兒像她會很乖。
陸然鄙視地睨著她,「要是像你一樣懶,以後她長大了又遇不到跟她爸爸一樣好的男人,那她怎麼辦?」
「……」舒沫眨了眨眼睛,總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太對,等他去給她拿衣裳她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她豎起食指指著他,「哦……陸然,你好自戀哦,哪有你這樣夸自己的!」
陸然兩手捏著她睡衣的下擺,往上提,舒沫配合地抬起胳膊,只聽見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難道你不承認,她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嗎?」
睡衣脫下來,舒沫重見光明,她哼哼,「是最好的嘛?你跟誰比過嗎?」
她身上現在只剩下內|衣,看著那一片迷人的白皙水嫩,陸然眸光緊了緊,自從她去c城出差,直到現在,他已經十多天沒碰過她了……目光往下滑動,落到她的肚子上,陸然皺了皺眉。
她肚子裡有了個小人兒,今後有好幾個月他都不能幹壞事了啊!
陸先生鬱悶了。
「你想誰呢?」見他盯著自己沒反應,舒沫抬起手在他眼前晃晃。
陸然猛地回過神來,把自己的鬱悶之情藏在心底,調笑著問:「沫沫,我的好,還需要更別人比嗎?」
舒沫撅嘴,故意跟他唱反調,「那可不一定哦。」
陸然忍俊不禁,他捏著她的下巴,俯首吻住她,深情地喃呢,「沫沫,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舒沫臉一紅,她順勢摟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陸然,我也愛你。」
早餐是陸然準備的,她最近吃的清淡,他就熬了瘦肉粥,炒了個舒沫最愛的醋溜土豆絲,一杯牛奶,一個雞蛋。
舒沫在旁邊看著他切土豆絲的時候,驚得嘴巴都能塞進個雞蛋了。
「你你你……你切得比我還好!」
陸然驕傲地揚眉,「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
舒沫無地自容,她廚藝真的不咋地,刀工也不行,切出來的土豆絲曾被鍾婭楠質疑是土豆條……
她備受打擊地耷拉著眉眼,「然哥哥,你會嫌棄我嗎?我什麼都做不好。」
「別胡思亂想。」陸然又擺出嚴父的樣子,「我要嫌棄你,能為了你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嗎?」
他故意用上守身如玉這個詞兒,希望能逗她開心。
他一臉嚴肅地說著為她守身如玉,舒沫確實憋不住笑了,而且也好開心,好幸福的,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那真是辛苦你嘍!二十幾年,很不好過吧?」
陸然溫柔地笑著,眸光卻跟狼一樣的危險,「所以啊,你要好好地補償我。」
舒沫非常清楚他索求的「補償」是什麼,她又羞又窘,口不擇言地道:「我……我有寶寶了呢!你不可以那樣的!」
說完,還很做作地挺了挺腰,把自己的「護身符」露給他看。
陸然眼神暗了一瞬,又精光閃爍,他湊近她,陰險地笑著,「沫沫,你懷的又不是哪吒,等寶寶出生了……哼哼……你自己看著辦吧!」
舒沫被他那聲陰測測的哼哼給哼得心裡毛毛的,她眼睛到處瞟了瞟,咳咳兩聲,挺起胸|脯,挑釁地沖他抬下巴,「你你……你以為我怕你嗎?!」
陸然似笑非笑,「是嗎?」
「嗯哪!有本事你就來吧!看我們到底誰厲害!」她豁出去了,緋紅著臉跟腹黑的男人叫板兒。
陸然親下她柔軟的唇瓣,「記住你的話,沫沫,到時候可別哭鼻子!」
聽著他那溫柔的調調,舒沫冷不丁一個哆嗦,底下一瀉千里,「我……我才不哭……我才不會哭呢……」
到時候她會逃跑啦,看他怎麼欺負她,哼哼!
早飯做好,陸然完全不讓舒沫動手,叫她在餐桌前坐好,他把飯菜端上桌,給她盛了碗瘦肉粥,放到她面前。
「嘗嘗味道吧。」
舒沫向她露出個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
「好吃嗎?」陸然溫柔地問。
「嗯,好吃。」
「那就多吃點。」
舒沫本來就喜歡吃酸的,懷孕之後更是愛,陸然炒土豆絲的時候她還特地叫他多放了點醋,酸酸的,正合她心意,好難得的,她居然多吃了一碗粥。
「然哥哥,以後你做飯給我吃吧。」舒沫放下筷子,看著陸然說。
「沒問題。」陸然把指著牛奶,「你的任務。」
舒沫皺下眉,「你讓我歇會兒吧,再喝我胃裡邊兒就裝不下了。」
陸然沒勉強她,他收拾碗筷,「不准忘了。」
「知道啦。」
一連七天,也就是整個春節舒沫都需要去醫院打黃體酮,陸然帶她去打了一針,不在外面逗留,直端端回家。有他在身邊陪著,舒沫也不覺得閉門在家會無聊。
「沫沫,你昨天是怎麼回事?」這個疑惑,他終於有機會問了。
「嗯?」曬著太陽的舒沫睜開眼。
陸然便把當時的情況講給她聽。
舒沫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那簡直就是在自殺啊!
「我……我不知道……」她茫然地道。
「沫沫,當時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或者看到什麼奇怪的?」這件事情太蹊蹺了。
舒沫咬著手指頭,「那時我一個人看著煙花……然後我……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摔倒了……」
陸然沉著眉又問:「你昨天上午差點摔跤又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們在楠楠家門口,她在找鑰匙開門,我就站在樓梯邊上,我看著樓梯,覺得摔下去會很危險,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也沒有印象,是楠楠及時拉住我,我才沒有跌下去的……」舒沫現在還心有餘悸。
陸然聽完,眉間布滿凝重。
接二連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意外都太過古怪,舒沫慌神,語無倫次地道:「陸然……我……我是不是怎麼了……我生病了嗎……我好奇怪……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
「沫沫,最近i還在做夢嗎?」
舒沫一滯,她咬著唇,遲疑地點頭,「嗯。」
「你夢見什麼了?」陸然連忙追問。
「就是……」舒沫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陸然握住她的手,「沒關係,告訴我。」
舒沫爬到他懷裡,抓緊他的手指,小聲地說:「我夢見……我們分開的那天……」
陸然心口一窒。
他們之間,他唯一不願去回憶的,就是那一天,那幾個小時……
他不明白的是,他們之間有那麼多的過往,為何她會反覆夢到那天的情景,她已經原諒他了不是嗎?還是說,其實她心裡對他還有著怨恨?
陸然開始不安起來,「沫沫,你還怪我嗎?」
舒沫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道:「不怪你了。」她頓了下,有些懊惱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得夢……我自己控制不了……」
怕陸然多想,所以她一直瞞著他。
陸然垂下眸子,手指撫著她的手鍊,「沫沫,這些會不會和你的手鍊有關?」
「嗯?」
「你看,你的反常是在手鍊斷掉之後才出現的。」陸然說。
舒沫摩挲著珠子,沉重地蹙眉,「好像是這樣的……那我怎麼辦呢,現在還差了一顆。」
陸然把她攬到懷裡,「我會盡全力把它找回來的。」
「那在它找回來之前,我要是再那樣……」
「從今天起,我會二十四小時陪著你,把你看牢了。」
只要他隨時看著她,就算她再出現類似自殺的行為,他也能及時阻止。
紀雲叫他倆去雲水瑤,陸然以舒沫身體不舒服為由委婉拒絕了,紀雲就說來看她。
沒多大會兒紀雲他們就到了,身為司機的陸澤西一同進了屋,閔婕也來了。
舒沫氣色不太好,瞞是瞞不住了,陸然索性就把她險些流產的事說出來,這樣大家也好注意些。
閔婕若有所思地看著舒沫,「舒沫,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她的意思是要單獨談。
陸然下意識要拒絕,舒沫卻說:「去書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