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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不完整的記憶

2025-01-26 08:59:44 作者: 寒淺陌香

  病房。

  低氣壓瀰漫。

  「她為什麼還沒醒?!」陸然臉色鐵青地質問著主治醫生。

  醫生戰戰兢兢地扶了扶眼鏡,「這個……我們已經做過所有的檢查,她的各項身體數據都是正常的,沒有外傷,沒有出血,沒有感染,只除了……她的體溫偏低……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還在昏迷……」

  一開始聽說舒沫暈倒前在鬼屋裡,醫生們以為她是被嚇暈的,頂多幾分鐘就該醒過來,可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舒沫依然昏迷,醫生實在找不到原因。

  陸然走回病床前。

  舒沫閉著雙眼,臉色看起來略顯蒼白。

  「沫沫。」陸然握著她的手,涼涼的,就像她自己調侃的那樣,不會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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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然眼底滿是擔憂,他雙手捂著她冰涼的小手,試圖傳遞些溫暖給她,「沫沫,快睜開眼睛,不准睡了。」

  舒沫安靜躺著,毫無反應。

  陸然眉頭緊鎖。

  「沫沫。」他垂下頭,然後終於發現,她從不離身的那串神奇手鍊不見蹤影。

  陸然一滯。

  他記起來,舒沫暈倒前曾經提到過她的手鍊。

  手鍊是用來壓制她通靈能力的,現在手鍊不見了,她昏迷不醒,這之間是不是有關係?

  這個可能性很大,陸然立即派人去遊樂園,封鎖鬼屋,儘快找到她遺失的手鍊。

  「沫沫,你會沒事的。」陸然親吻著她的手背,祈禱她平安無事。

  ******

  鬼屋那麼大的地方,要找到一串小小的珠子,又耗費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

  手鍊送到陸然手上,他把所有人打發出去,萬一她戴上後突然醒來,那很容易引起懷疑。

  陸然執起舒沫依舊冷冷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手鍊給她戴回去。

  戴好後,他心懷忐忑地等待她醒來。

  「沫沫,沫沫,聽到我的聲音了嗎?快把眼睛睜開,我就在你身邊……」他輕聲喚著她。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舒沫的睫毛動了動。

  「沫沫?!」陸然心中一喜。

  手指被掐得很疼,陸然垂眼看,舒沫正緊緊抓著他的手,力氣非常大。

  等他再抬起頭,舒沫眼睛已經睜開了。

  「沫沫。」看到她醒來,陸然鬆了口氣,只是,這份高興,僅僅維持了幾秒鐘。

  因為舒沫的目光一觸及到他,她迅速坐起身,離他遠遠的,而且,她眼中蓄滿了淚水,仿佛承受了極大的悲傷。

  對於這一幕,陸然一頭霧水。

  「沫沫,怎麼了?」他向她靠近。

  舒沫卻往後躲,「別碰我!」

  陸然手一僵,不敢刺激她,他坐回椅子上,眼神里充斥著擔憂與心疼,「沫沫,我是陸然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舒沫雙手抱著膝蓋,一言不發地直直盯著他,眼淚不停往下掉。

  陸然又著急又束手無策,他向她伸出手,「沫沫,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知道的。」

  視線落在他攤開的手心裡,舒沫緊抿著唇,嘴裡嘗到淚水的咸澀。

  夢境中的場景,再一次閃回腦海。

  舒沫抱著頭,「不不不……!」

  此時的她,就好像瘋了似的。

  陸然再也坐不住了,他強勢地把舒沫抱到懷裡,她掙扎,他就抱得越發緊,不給她一點點逃開的機會。

  「沫沫,你看清楚,是我!」

  舒沫淚眼朦朧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到他身上,兩隻手臂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溫熱的眼淚把他的衣領都給打濕了。

  「你欺負我,陸然,欺負我!」舒沫極其傷心地控訴。

  「我怎麼欺負你了?」

  舒沫哽咽著,「你不要我了,你還開車撞我……」

  陸然越發迷糊了,她在說些什麼?

  「你說你永遠都不想再看到我……你不要我了……嗚嗚嗚……」

  陸然渾身一僵。

  這句話,分明是當年分開那天,他親口對她講的……

  難道她……

  舒沫在他懷裡哭得稀里嘩啦,沒有留意到他的異常。

  「你怎麼……怎麼能……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太過委屈,哽咽得連一句話都講不完整。

  眸光里閃過無數種情緒,陸然抓住一個小細節,她說他在夢裡叫她舒沫,而非她小時候的名字,沈默然……

  陸然從震驚中冷靜下來,他抱緊她,輕聲安慰,「沫沫,你做噩夢了,那些都是假的,我沒有不要你。」

  舒沫雖然聽進去了,可眼淚怎麼也止不住,而且只要一想起他的冷漠,心裡就一陣陣的抽疼。

  「沫沫,乖,我在你身邊,別怕……」陸然耐心地哄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舒沫才慢慢止住哭泣,抽抽搭搭也可憐得叫陸然心疼。

  他用指腹幫她抹掉臉上的淚水,看著她紅紅的兔子眼,柔聲問:「沫沫,你做噩夢了是不是?」

  「嗯……嗯……」舒沫鼻音濃重。

  「夢見什麼了?」陸然小心翼翼地問。

  舒沫眨了眨眼,斷斷續續地把夢境講給陸然聽。

  聽著她的講述,陸然心底一片冰涼。

  那分明是他們分開那天的情景。

  下了很大的雨,他說了那句絕情的話……

  「……我不知道怎麼了,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那個場景中,每一次,你都說你不要我,你不想看到我了……」她就像被困住了,走不出來,反反覆覆地經歷被他拋棄的痛。

  對上她眼裡的委屈與傷心,陸然心裡窒息般的痛,他克制著內心的翻湧,輕輕吻著她的臉頰,「傻沫沫,那只是夢,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可是,可是我覺得好真實……」舒沫眼裡又起了霧,「a市不是有個地方叫靜安路嗎?」

  「在夢裡面當然會感覺很真實,難道你以前做夢沒有這樣的感覺嗎?」陸然不敢顯露出一絲一毫的緊張,「至於靜安路,你可能是在哪裡看到過,所以它就出現在你夢裡面了。」

  舒沫想了想,他說的話不無道理。

  「你還夢見別的了嗎?」他要確定,她到底恢復了多少記憶。

  

  舒沫搖頭,「就我剛才跟你講的那些。」

  那也就意味著,她只記起來很小一部分,而且,有些是錯誤的。

  可即便如此,陸然卻高興不起來。

  今天她只記起了一點點,那以後呢,萬一哪天她全部想起來了怎麼辦?

  「陸然?」見她眉心深鎖,舒沫小聲地喊他。

  「嗯?」

  「你怎麼了啊?好像有心事。」

  陸然微驚,趕緊斂起心緒,「我是在想,你做的噩夢,會不會跟你的手鍊有關,當時你的手鍊不是掉了嗎?」

  舒沫垂眼看著手腕,「會嗎?」

  「你暈倒之後一直昏迷,醫生檢查不出來原因,我把手鍊給你戴上後,你就醒了。」

  「那真的有關係吧。」

  陸然將她攬到身前,輕嘆,「沫沫,你嚇到我了。」

  舒沫溫順地靠著他的肩膀,「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要不是我提議去鬼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了。」幸好她沒記起全部,否則,他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不怪你啦。」舒沫柔柔地說,「是我自己不該逞能一個人走。」

  「那好,都不要再說對不起了。」

  「好。」

  舒沫瞥眼外面,發現天色已經暗了,「我昏迷多久了啊?」

  「兩個多小時。」

  「啊?這麼久啊!」舒沫在病房裡到處看了眼,「我哥呢?他沒來嗎?」

  當時在遊樂園是分頭玩的,他們去鬼屋時,劉傑跟樊莉莉還在玩碰碰車,所以他們都不曉得舒沫暈倒,陸然也沒告訴過他們。

  「你擔心你都來不及,哪有空管他們。」

  舒沫想想也是,「我的手機呢?我給他打個電話,他找不到我們也會擔心的。」

  陸然把她的皮包拿過來。

  舒沫一看,有好多個劉傑的未接來電。

  她趕忙回電話。

  「哥……哦……我在……我剛才肚子不太舒服,我和陸然在醫院裡……嗯嗯,沒事了,過會兒就回去,嗯,就這樣,拜拜。」

  陸然溫聲問:「你哥哥不知道你會通靈?」

  舒沫看眼他,「嗯,以前媽媽和舅舅關係很不好,他們很少往來,外婆是擔心她一個人照顧不好我,才帶我回老家的,回去之前,外婆說,不要把通靈的事告訴舅舅他們,主要是怕他們會把我當成異類,不接受我。」

  通靈這種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一般人有幾個能理解並且接受的,外婆有此顧慮也是情理當中的。

  「沫沫,委屈你了。」陸然滿心沉重。

  那么小的她,要承受那樣大的壓力,小心翼翼地生活,他光是想想都難受。

  如果他能陪著她……

  「有什麼好委屈的啊?舅舅舅媽還有哥哥都對我很好呀。」舒沫笑道。

  陸然勉強地笑笑。

  「好了,我們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嗯。」

  舒沫要穿鞋。

  陸然屈膝蹲在她面前。

  「我自己來就好啦。」舒沫臉紅道。

  陸然拿起她的靴子,「我來幫你。」

  舒沫心裡甜甜的,「謝謝。」

  「剛才你醒來得時候很排斥我,是因為在夢裡面,我讓你傷心了嗎?」陸然沒頭沒腦地問。

  舒沫雙手撐著床邊,「嗯……是……」

  陸然心一沉。

  「怎麼了嗎?」

  「沒事。」陸然抬起頭,目光溫柔,「沫沫,相信我,以後我不會讓你傷心的。」

  舒沫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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