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二十一）攤牌（3）（繼續五更ing，要禮物）

  錦夜的話讓麥影西愣在原地，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如果顧延卿真的……是那麼想，為什麼在那次之後，他一次都沒給自己打電話，在葉阿姨走的時候，自己最脆弱的時候，是雷皓天陪在她的身邊，那個時候，顧延卿又在哪裡呢？

  「我不明白……」麥影西訥訥地說：「我不明白，他曾那麼喜歡杜若，怎麼說過去就過去了呢？」

  「那你呢？你也曾愛過顧延卿，現在，又怎麼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錦夜抬眸，靜靜地看著麥影西，她的手慢慢地移向自己的心口，「心這東西，本是最難以琢磨的，我們只能傾聽它的聲音，卻無法試圖控制它，不是嗎？」

  麥影西無法作答。

  是啊，不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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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顧延卿，真的不愛了嗎？

  當然……不是，他仍然能輕易影響自己的情緒，她曾真心地仰望過這個男子，如同仰望著她的神，可是，她已經做好選擇了，她可以容忍顧延卿與其他女人在一起，縱然失落，卻並不是不可接受，可是，她卻已經不能容忍雷皓天離自己而去了。

  讓也許，真正的愛情，就是充滿占有欲的，它強勢，霸道，讓你變得瘋狂。

  「……我很抱歉。」沉默許久，麥影西終於道歉。

  即便知道了顧延卿的真心，她卻已經沒有能力去回應了，倘若……倘若是一個月前，她知道這個事實，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可是，終究是時機不對，終究是他們投入的程度不同，如一個蹺蹺板一樣，我在下面的時候，你上去了。你在下面的時候，我卻已經無心了。彼此錯過，就是那麼簡單而無可奈何的事情。

  錦夜是個聰明的女子，聽見麥影西的回答，便已經明白了她的選擇。

  「皓天也是我的朋友。」錦夜淡淡道，「所以，我不會幹涉你的選擇——可是，影西，你要記得，你與皓天的關係，並不單純。」

  麥影西怔了怔，很快意識到錦夜的話外之音。

  就算他們不在乎，可是，她到底是他的繼母，輿論也好，世俗也好，會有各式各樣的壓力與誹謗，一旦他們的關係公開，這些東西，都會接踵而來。

  「……是有點麻煩，以後都不知道叫你小媽還是嫂子好。」迦夜也在那邊冷不丁地插嘴道，一副苦苦沉思的樣子，「糾結啊。」

  錦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麥影西卻沒笑，她知道，迦夜本只是想將氣氛弄得活躍一點，可是，這確實是一個很冷很冷的笑話。

  「不過，其實都沒關係，只要你是麥影西，無論什麼身份，對我而言，都是一樣。我當你是自己人。」迦夜忽而笑了笑，很雲淡風輕地說道。

  麥影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謝」，而後，她轉向錦夜，「你能不能把顧延卿的地址告訴我？」

  她本以為顧延卿已經放棄了自己。

  可是，他沒有。

  提前放棄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所以，麥影西需要給顧延卿一個交代，一個或許殘忍，但是乾乾淨淨的結束，拖泥帶水，並能不是她的風格，這樣一味地拖拉黏糊，像杜若與顧延卿那樣，並不是念舊情，而是自私。

  對雷皓天，也是不公平的。

  錦夜將醫院名字和病房號報給了她，然後，囑咐道：「儘可能不要再傷他，顧延卿……他其實是一個好人。」

  麥影西點頭，「我知道。」

  她真的一點都沒有怨過顧延卿，這輩子，她只會感激他，感激他曾經的溫柔，以及他曾贈給自己的、那個五彩斑斕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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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影西離開後，迦夜仍然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臂，倒沒有了要走的意思。

  錦夜則為自己點上一支煙，修長的，塗著丹寇的手指，映著裊裊的煙霧，風情而又感傷。

  

  「你對顧延卿挺關心的，該不會是暗戀他吧？」迦夜開始沒話找話，眯著那雙細長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錦夜。

  錦夜瞟了他一眼，彈了彈菸灰，「你可以走了，我之前留住你，只是怕你繼續找顧延卿的麻煩，現在，既然已經把事情說開了，你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對了，昨天你砸壞的那些東西，我會找你的經紀人賠償的，放心。」

  迦夜汗了汗，「多管閒事的老***，還那么小氣，以後更加嫁不出去了。」

  聽到這樣不客氣的話，錦夜也並不生氣，她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不至於被迦夜這個小屁孩氣到，「我已經嫁過人了。」她淡淡道：「何況，我以後能不能嫁出去，似乎也與你這個大明星毫無關係吧，慢走不送。」

  迦夜撇嘴。

  「不過，你對麥影西也挺好的，怎麼，暗戀她？」臨走時，錦夜也來了一個以此人之道，還治彼人之身。

  「誰暗戀那個沒斷奶的小丫頭啊，也只有雷皓天才有那個品味。」迦夜翻翻白眼，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