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竟然是他?
2024-05-08 18:46:06
作者: 水清妖月
夏西橦不解,「大人為何對一個包子鋪如此上心,你是懷疑?」
「去查吧!速來回我!」他揉著眉心,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然真的是太喪盡天良了。
再出來時,允風華已經不在,就在早上他還認為她是個麻煩,可是她的出現,卻破了他的僵局!
戴饒先回來的,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扮作婦人裝扮,此女子是允岐山半年前納回來的妾,並不得寵!正是那男人口中的槿芝!
趙靖軒命人將她關進柴房裡,連威嚇都沒用,就招了。
「前幾天表哥的確來找過我一回,他只叫我再忍忍,再拿到一次錢,就帶我遠走高飛!」
戴饒接著問,「你表哥如今在哪?做何營生!」
跪地上的女人拼命搖頭,眼淚嘩嘩的流,「我不知道,他只說是在跑生意!」
趙靖軒冷冷問道,「既然他這樣在乎你,就沒有給你留個聯繫的方式,比如怎麼才能找到他!」
瑾芝還想搖頭,趙靖軒眼力過人,早看出她眼神閃爍應是在說慌,冷哼出聲,「回話之前想好後果!本大人沒有耐性和你周璇!」
瑾芝抬頭,看了一眼明明英俊到讓人不想忘的容顏,偏他的眼睛卻透著一股讓她生寒的後怕!
突然,讓她想到一個人,傳說中權利與美貌於一身的「死神!」
意識到男人會殺了她,到嘴的謊話終是沒敢說,抽噎道,「他說,真的有急事,可以留話去慶豐齋!」
趙靖軒再沒理她,對著暗衛道,「看好她!」帶著戴饒直接出了驛站。
夏西橦守著慶豐齋的後院,院裡的人進進出出,手裡端著的盆,裡面堆滿了肉,肉顏色血紅冒著熱氣,一看就是才卸下來的。
趙靖軒到的時候,夏西橦還在監視,看到頭來了,還有著一份疑惑。
「不必小心奕奕,直接進去給我搜,要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的給我搜!」他身後麒麟衛的兄弟聽到指令,如狼似虎,一個個從牆上跳了進去,生猛快速,慶豐齋瞬間就亂了!
左右三層進院,前院改成門臉做包子,賣包子,二進院是加工,三進院偏小,住著幹活的夥計們!
麒麟衛衝進去後,將夥計趕至一間空屋子,可是他們找了兩圈,都沒有找到半點可疑!在屠宰的房屋裡,看到一個帶血的牛骨架還有牛頭四肢。
一個臉上帶著傷疤,一臉橫肉的男子,質問他們吼道:「你們什麼人,憑什麼搜查本店!」
趙靖軒冷眼看著他,此人一身血腥味,手中還拿著剔骨刀,滿身的戾氣,一看就非善類。
「我問你,程三可在?」
大漢搖頭,「不認識!」
趙靖軒冷笑,「不認識?可是有個叫瑾芝的女人告訴本官,要來此處找他?」他如鷹隼的眼眸掃視著面前的七人,突然,眾人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動的,就已經鎖住了一個面目還算周正的男子咽喉,陰惻惻的問道,「程三,不想要瑾芝的命了?」
那人本想死不承認,可一聽這話,哪還再裝得下去,立即緊張的問,「你們把瑾芝怎麼樣了?」
趙靖軒鬆開他,隨後對著手下道,「全部壓回去,仔細審文!」
人都走了,趙靖軒留下來繼續查看,他找的很細,一個人在慶豐齋里慢慢查看,不放過每一個角落,最後,他發現一處床下乾淨的不合乎常理,隨即找到一個活動蓋板!
木板床被他一掌拍開,他跳進去後,裡面已經空了,但是氣味依舊難聞,空氣污臭,雜草與未食完的干饅頭混在一起,還有一些長了青毛的餅子,幾件看不出顏色的衣衫,還有貼著洞壁口處一些手指留下的凹痕。
想到曾經這裡關著那些孩子,她們最後的日子是在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窖里渡過,再出去看到外面時候,卻是人生的最後一眼光亮。
繞是鐵血的他,此時都替這些孩子感覺到陣陣的心痛。
「該死的賊人!」
他從地上撿起唯一一件能看出顏色的衣衫,返回地面!
夏西橦在外面等著他的示下。
「連夜審訊!必要時讓他們好好嘗嘗苦頭,定要審出主使者!」
他不相信這樣的惡事是這些不入流的平民能做出來,起碼,這些女孩子來自三個州郡,有著同樣的年齡,這樣費人費錢費力的事情,他們沒有這能力。
連夜突審前,諸戈一臉蒼白回來,這一夜他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所有人都同情他的嘴饞,想到那瘋搶了半年的肉包子,竟然是這些賊人用人肉做出來的,每個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戴饒主審,一句話都沒問,就讓弟兄伺候了每人二十鐵鞭!
隨後他拿著供詞去見趙靖軒,臉色非常不好!
「招供了?」
戴饒把筆錄呈上,「大人自己看吧!」
趙靖軒看到上面的人名時,原本鬆懈下來的神經再次繃緊!
「竟然是他!怎麼會是他?」
趙靖軒再也坐不住,拿著供詞直接去了郡守府,這些人竟然宣稱女童是郡守府里的人給送去的,而且人也不是他們殺的,他們只負責將人處理乾淨,如何處理,埋在哪,郡守府並不管!
趙靖軒在入夜時出現在封祀哖的書房,讓他右眼狠狠的跳了一下!
隨後他老奸巨猾,換上一副熱情的笑臉。
「都督大人深夜來府,可是案件有了進展!」
趙靖軒心中冷哼,看他能鎮定到幾時!他把證詞向桌上扣放,隨後同樣打著官腔道。
「正是,幕後主謀已經查到,只是讓本都督非常不理解的是,這人名聲一向很好,名利、地位都不缺,為何要做此等喪盡天良,道德淪喪之事!半年之內,讓三州十五縣四十三戶人家承受愛女丟失的錐心之痛當中,這人只找十歲到十二歲的少女,真正的目的為何?大人能否給本官好好解惑一下?」
說著,他把那份供詞翻開,上面的供訴豁然呈現在封祀哖面前!
封祀哖面色猛然下沉,沒有了以往的躬親,「都督這是什麼意思?只憑几個商戶,試圖就想栽贓陷害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