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寬衣和更衣
2024-05-08 18:40:44
作者: 纖塵999
佟凌萱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彎腰把張德水放在門口的水盆端過來,放到床榻邊。
裴光霽自己把腳放進盆里,不知從哪裡找到一塊帕子扔給佟凌萱:「快點,別磨磨唧唧的。」待會兒,他還有事做呢!
「……好。」佟凌萱低眉順眼,把帕子放進水盆里,小手輕柔地擦抹著皇上老人家的龍足。
被溫水熨帖著雙腳,裴光霽舒服得喟嘆一聲,兩手撐在床後,半躺著身子,非常的愜意自在,就差哼個小曲樂呵樂呵了。
他眯著眼睛,輕垂眼皮,望著燈光下,少女一頭烏黑的長髮,有幾縷髮絲非常的調皮,大刺刺的翹在腦袋上,他忍不住伸出大手撫了撫。
這一撫不要緊,卻是嚇了一大跳,佟凌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望著佟凌萱驚嚇的模樣,裴光霽忍不住一笑:「萱兒,你這麼緊張作何?」
佟凌萱吞了口唾沫,剛才她兩眼盯著皇上的龍足,腹誹咒罵了上千次,由於太過投入,猛然有人摸她的腦袋,她能不驚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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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佟凌萱不能實話實說,她囁嚅了一下,胡謅道:「臣妾、臣妾剛才為皇上洗腳太過投入了。」
「哦,是嗎?你做事倒是全神貫注。」裴光霽挑眉說道。
佟凌萱心虛得低著頭,用一旁乾淨的帕子把皇上的龍足擦乾淨。
她剛把水盆往一旁推了推,就聽見敲門聲又響起,隨後張德水推門進來,把水盆端起來離開了。
裴光霽翹著修長的雙腿,側臥在床榻上,把呆愣在一旁的佟凌萱叫過來,「萱兒,給朕捏捏肩膀。」
「……好。」佟凌萱活動了下手指,把手搭在裴光霽的雙肩上,一點點輕輕的揉捏起來。
「嗯,這力道不錯,繼續保持……」裴光霽舒服地眯眯眼。
佟凌萱跪坐在床邊,咬著牙望著某人的後腦勺,真想一手掐死他。
想到明天還得伺候他一天,她只覺頭大。
覺察到後面的人心不在焉,裴光霽不滿意的叫了聲:「萱兒?」
「嗯?」
「把衣服脫了。」
「嗯……啊?」佟凌萱猛地睜大了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朕不想說第二遍?」裴光霽的聲音沉了幾分。
佟凌萱不敢怠慢,扭扭捏捏的把自個兒的衣服脫下來,當然她裡面還穿著一件中衣,脫下一件外套也沒什麼。
顯然,她理解錯了裴光霽的話。
鳳目一轉,瞥了眼後面的小女人,裴光霽的聲音又陰沉了幾分:「全脫了,留個肚兜就行。」
「你……臣妾……」拔高的聲音又低下來,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佟凌萱才又說道:「臣妾覺得這樣不妥吧,皇上有傷在身,況且白天宮御醫提醒過的。」
「朕覺得也是。」裴光霽贊同的點點頭。
佟凌萱心中一喜,還是她機靈,把宮匪搬了出來。
「你可以主動一些,萱兒,朕看你的表現喲!」裴光霽翻轉過身來,拿勾人的鳳眼笑眯眯的瞅著跪坐在床邊渾身僵硬的女子。
佟凌萱噎了下,差點從床上栽倒下去。
見小女人遲遲不動作,裴光霽不由催促:「萱兒,朕胸口疼,沒法動手。」所以,識相點,你還是快一點。
佟凌萱咬咬牙,反正不是沒被他看過,她有什麼好扭捏的。
三下五除二,佟凌萱把自個兒脫了個精光。
漆黑的鳳目,驀然一深,裴光霽想伸手把少女擁入懷中,又停了下來,朝少女勾勾手指:「萱兒,你過來,主動上來。」
佟凌萱垂著腦袋,臉頰燒紅,又聽見裴光霽催促,佟凌萱瓮聲說道:「臣妾沒經驗。」
裴光霽微微一笑,「沒關係,朕教你。」頗是善解人意。
佟凌萱抬起頭來,對上裴光霽熱切的目光,嫵媚生輝的一笑,「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臣妾也就……」只好配合了。
爬上去,在裴老師的指引下,佟凌萱很快找到法門,把身下的男人伺候得欲仙欲死。
「孺子可教也。」裴光霽擁著身上的少女,用指腹抹去她肌膚上的汗珠,眼角眉梢皆是讚賞。
佟凌萱羞得滿面通紅,用雙手捂住裴光霽的眼睛,低頭封住他的唇舌,防止他在說出什麼逆天的話來。
夜深人靜,有人恣意風流,有人夜不能寐。
佟凌青從牆角走出來,推門進了屋。
沁兒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見爬上床的婉貴妃,忍不住問道:「娘娘,您去哪了?」
佟凌青躺在床上,模糊的說道:「去如廁了……」
「哦……」沁兒繼續呼呼大睡。
佟凌青翻過身,望著窗外清冷的夜色,五指緊抓著被子,心中一陣難受。
說好的要忍兩天呢?可是這才一天,她就忍無可忍了。
睡到日上三竿,佟凌萱睜開眼的時候,竟然看見了裴光霽安靜的睡顏。
許是受傷的緣故,他今日倒是沒有早早起床,右臂摟著她,下巴放到她的額頭上,嘴角彎彎的,不知在做什麼美夢。
此時的他,看起來毫無攻擊力,柔弱純潔的就像一隻小白兔。
佟凌萱想起小白兔的樣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她就這麼笑了一下,就見那緊閉的鳳目緩緩的睜開,他的雙目帶著一抹流光,鮮少見睡覺初醒的迷糊。
怕是他人早醒了,只是在裝睡。
佟凌萱抿了抿唇角,輕推了推裴光霽的胸口,就要爬起來,卻被他手臂一拽,又跌倒在他的身上。
裴光霽疼的眉頭一皺,佟凌萱這才發現,她的胳膊壓到了他的傷口,趕緊撐著床榻抬起身子,佟凌萱這才發現那雪白的繃帶上隱隱看見了幾絲血痕。
「你、你的傷口裂開了?」佟凌萱小臉一緊。
難道是昨晚做的太劇烈了?
裴光霽早已看穿了佟凌萱的想法,他苦著臉說道:「夫人慾求不滿,可是苦了為夫了。」
「你……」佟凌萱捂著發燙的臉頰,立刻從床榻上爬起來,跳下床,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裴光霽則單手支著腦袋,懶洋洋的望著她匆忙的動作。
佟凌萱好不容易頂著裴光霽的眼壓把衣服穿好,還沒歇口氣兒,就聽床上的人發話了:「萱兒,為朕更衣。」
「是。」她乖順地應了聲,有了寬衣,自然要更衣嘛,裴光霽這麼要求,理所應當。
這才一天而已,她就產生了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