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嫉妒
2024-05-08 18:35:00
作者: 纖塵999
「佟凌萱,撿起來啊?不撿起來,怎麼為你的父皇母后報仇呢?難道還要朕再提醒你一次,你父皇是怎麼死的麼?」男人妖孽生輝的笑著,眼底深處透出無盡的冷光,他淺薄的嘴角,涼薄的勾起,如一柄懸頂的寒劍,隨時準備出鞘。
「你……你……」佟凌萱俯趴在地上,抬起僵硬的手指,費力的朝匕首夠過去。
但手指每靠近一分,那匕首就被男人踩著後退一大步,她距離成功拿到匕首的目標越來越遠,雙眸不禁聚滿絕望。
「佟凌萱,你要相信,你永遠都鬥不過朕!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你身邊的廢物太多了!如果你真想復國報仇,得殺了你身邊一切礙事的人才行!比如……你那不懂事的弟弟,比如……和你離心的妹妹?」
「你……住口!」佟凌萱雙目幾乎噴出火來,惱怒的瞪著裴光霽。
「怎麼?」男人邪肆一笑,話語一轉,「你散布謠言,搞得滿城風雨,鼓動著裴光元造反,朕高興的很哪!」
佟凌萱細眉一皺,出現了一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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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光霽看出來,笑眯眯的說道:「裴光元只要造反,就給了朕殺他的理由!哈哈哈……如果不是你,朕又豈能如願呢!」
粗糙的手指勾起少女細尖的下巴,俯頭望著那雙明媚而又噴火的眸子,仿似憐憫的說道:「如此看來,你還是朕的幫手呢!萱兒,你說朕該怎麼賞你呢?」
「呸!」這就是答案。
血沫噴在臉上,裴光霽從袖口掏出精緻疊放整齊的帕子,優雅的擦了擦,隨後站起來,朝身後的御林軍冷聲吩咐:「把人關起來!」
「是!」兩名御林軍過來,拎起早就無力反抗的少女,如拖著一隻死狗般就要離開,又被身後的男人叫住。
「朕倒想起一個有趣的法子,把人關到啟明殿後面的那個小屋,那本就是朕給她準備的房間。」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裴光霽妖孽肆意的一笑。
佟凌萱閉上眼,想握起拳頭,才發現被裴光霽抓過的手,竟是使不上半點力氣。
佟凌青從宿醉中醒來。
此時,她正躺在寬大的龍床上,明黃的帳頂外,是繡著精緻花紋的銀灰色帷幔。
珍珠帘子被修長的手挑開,一道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手裡端著一碗酸甜的醒酒湯。
「青兒,來,把這碗湯喝了。」他淺笑著,修長的手指握著青花瓷勺,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柔和,直教人想溺斃在裡面。
佟凌青微怔,直到男人落坐在床榻邊,袖袍一甩,她才恍然回神。
「皇上,臣妾自己來吧。」佟凌青有些受寵若驚。
「不用,朕餵你。」他看起來心情極好,把勺子放到她唇邊。
佟凌青在宮宴上的不快,很快煙消雲散。
待一碗醒酒湯下肚,瓷碗被旁邊的宮女端出去,裴光霽上了床榻,他衣衫半解,把她抱在懷中,輕語道:「青兒,告訴你一個消息。」
佟凌青心情變好,並未在意,「嗯」了聲。
「你阿姐和小雲……他們離開了。」
感受到懷中的女子來自身體的僵硬,裴光霽低頭,望著她神色變幻的臉,道:「青兒,他們是自願走的,朕攔都攔不住,既然他們想走,朕只能放他們離開了。」語氣里頗是無奈和自責。
「青兒,你不會怪朕吧!」
身後的男子嘆了口氣兒,佟凌青搖了搖頭,垂下眼皮,遮蓋住內里划過的失落。
阿姐和雲弟為什麼不陪在她身邊呢?如今她成了裴光霽的寵妃,這對於他們佟氏遺孤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後來轉念一想,阿姐的離開,竟讓她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兒。
意識到這一點,佟凌青心中微微一驚。
難道她連阿姐也妒忌了?
怕阿姐和她搶這個男人,怕她會失去裴光霽的寵愛。
她回想起參加宮宴的時候,她坐在裴光霽身邊,滿肚子的不痛快,這才回味過來,原來那就是嫉妒。
她嫉妒裴光霽的每一個妃子,她們都不應該留在裴光霽身邊,因為她們都不配!
想起故意把她灌醉的吳美人和蓉嬪,她心中的怒火讓她忍不住團起了拳頭。
直到裴光霽覺察,輕問:「青兒,怎麼了?」
佟凌青才壓下那口怒氣,她顧盼生輝的一笑,藕臂攬住男人的脖子,靠在他懷中,嘟起唇對著男人纖白的脖子,緩緩吹著氣兒。
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她送上香唇親上去,裴光霽眸光一沉,把女子壓在身下。
一番雲雨過後,裴光霽摟著那酥軟的嬌軀,瞟了眼外面暗沉的夜幕,嘴角勾起一絲邪佞的笑來。
屋裡很黑,而且外面也很靜,這間小木屋並沒有窗戶,只有那扇緊閉的門是唯一的出口。
這麼看來,屋中的人若想逃出去,必須從正門出去,而正門是武功高強的兩個侍衛把手,對於受傷的佟凌萱來說,真是難上加難。
她靠在冰涼的石牆上,沒想到這表面用木頭製成的木屋,裡面竟是森冷的石牆。
這裡的家具也是石頭打磨而成的。
她即便想挑個趁手的武器,都無法找到。而她的紅綢匕首,在被關進小屋的時候,就被人收走了。
忽的,她耳朵一動,有人往這間小屋靠近。
然後,就有侍衛跪地的聲音傳來:「卑職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寧靜而黑暗的夜裡,傳來一陣清脆的開鎖聲,門被推開,外面的燈光照進來。
有兩人緩緩的走過來,屋裡石牆上的火把被張公公點上。
這間偌大的小屋裡,瞬間亮起來。
裴光霽一身黑色長衫,松松垮垮,頭髮未束,柔順的垂在臉側,反而映襯的他那張妖孽生輝的臉,更多了幾分妖嬈和邪肆。
他的眸光瞟過來,仿似憐惜般的伸出手指,落在她猙獰的傷口上,但被佟凌萱咬牙躲開。
她現在每動一分,身上就像被拆碎了骨頭般的痛,傷口依然有血跡滲出來,但大多數都凝固了,火辣辣的黏連在衣服上,她稍微動一下,就牽扯到傷口,體會著傷口被重新撕開的疼痛。
「張公公,你退下吧。」裴光霽揮揮手。
「喳。」
原本打開的木門,又被關上。
裴光霽湊過來,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他微微笑著,雙眸帶著一抹涼薄的玩味:「你猜,朕從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