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又進派出所

  他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開，但希望落空，警察叫住，坦然指指自己，問道：「我嗎？」

  「廢話，大街上還有別人嗎？」警察語氣不善，「身份證拿出來！」

  褲兜里掏出錢包抽出身份證，遞過去，警察認真確認頭像是不是本人，手中拿出個像pos機的玩意輸入身份證號碼，與本人匹配沒有犯罪記錄，確認無誤後又遞迴他手中。

  「我可以走了吧？」放身份證的當兒問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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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走多遠，耳後警察扯著嗓子叫住他，快速走近，舉起手，手中白花花的東西。

  周歐陽心一顫，完蛋了，肯定是手銬，銬住他上車扭送派出所，隨便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嚴刑逼供，是個人都受不了，簽字畫押，低頭認罪，然後法院判個十年八年的，這輩子都沒有抬頭之日了。

  「你最近見過這個人嗎？」警察壓低了聲音，有一絲神秘感。

  白紙上是陌生人的圖像，鬍子拉碴，他湊近瞧了半天，警察發現異常以為他在哪裡見過，不由神情嚴肅，氣氛緊張。

  「哦，就這個人吶！」周歐陽腦子裡回想在哪裡碰到過，可是沒有片段可回憶，「沒有，確實沒有見過。」

  警察蹙眉盯他，數落道：「那麼認真瞧幹嘛？弄得我緊張，要是看到了記得打110報警，這傢伙已經殺了兩個人現在畏罪潛逃，你半夜別一個人走！」

  警察好心提醒完回到車裡，踩油門揚長而去，周歐陽散心的心思全然消失，困意漸漸襲來，折身回賓館，炮哥雷打不動酣睡，興許天塌了都不知道，隔壁房間性情高漲，經久不息的呻吟穿過狹窄的隔板衝擊他的耳膜，煩的睡不著，來時火車上轟隆轟隆難以形成催眠曲，打算到目的地再睡，可是有人就是對他產生威脅，容不得夢想成真，加上空氣濕熱，他火氣蓄積，迅速起身，已經給他們警示，怪不得他，抬起一腳踹門。

  大戰正酣，活塞動作不止，被聲音驚著，以為警察查房，男人鑽床底下，女人忙拿毛巾被遮擋，瞧瞧這一氣呵成的動作，男人業務熟練，女人恢復矜持。

  周歐陽稚氣的臉笑笑，腦筋凌空一轉，火上澆油，手攏成喇叭狀，喊：「快來人吶！捉姦拉！」他分不清這對狗男女到底是夫妻還是情人，不管是誰打擾人睡覺總是不好的。

  聲音招來房客，一名耄耄老者聽到吵鬧被窩裡報警，也不知道緣由，對接線員說擾民，掛電話關機，接著沉睡。

  南方的出警速度確實很快，不到五分鐘警察來到現場，房東怕發生意外客人被趕回房間，警察詢問經過，擺擺手拒絕房東散來的煙。

  「警察叔叔，我們倆是夫妻啊，難道這也違法？」女人捂頭輕聲抽噎，男人巴巴抽菸喊冤。

  他，周歐陽本想嚇唬他們一下，安靜點，不要打擾別人睡覺，哪成想鬧這麼大動靜，警察都出動了，今夜無人入眠。

  「我不管你是不是夫妻，既然有人報警，我們必須秉公執法，走，回警局再說，保證讓你說個夠！」說話這人正是向周歐陽要身份證那位，「誰報的警？」警察又問道。

  沉默無聲，指揮回饋來的電話打過去，已經關機，看來怕得罪什麼人，躲了。

  「誰踹的門？」問房東，房東把頭搖的像撥浪鼓，那意思就是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他終於說話，「都是他們大半夜做苟且之事，吵的別人睡不著……」還要解釋一番。警察打斷他的話：「行了，行了，回去再說，別磨蹭了。」

  周歐陽喝涼水都塞牙，倒霉透頂，上次拘留的時候暗自發誓一定好好做人，再不跟警察打交道，可是玩笑的舉動引火上身，無奈，但是錄個筆錄就完，好歹比上次灰頭土臉強。

  

  一人一個審訊室，周歐陽一五一十重複說了好幾遍事情經過，號稱都是誤會，沒過多久他恢復自由，站在派出所門口大大吐出口氣，還是外面的空氣爽！

  女警察帶著一個人與他擦身而過，警察擋住了他的視線，不知道她旁邊的人是誰，等她們走進去，警察旁邊人的背影似曾熟悉，不管了趕緊回去補覺，凌晨兩點，還要報名面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