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架事件

  可憐的課間十分鐘老師拖堂，其實不需要藉口，美其名曰為了學習，所以宣布下課到下堂課只夠上廁所的時間，周歐陽趴桌子上休息，老師灌輸的學習要點還需要慢慢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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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排李倩倩躡手躡腳悄悄走到前排，捅捅他，周歐陽抬頭迎上她的目光，嘴不由自主咧開。

  「喏，給你，我寫的！」平平淡淡的話需要多少語言的積攢，但是她忘記了自己努力的時刻，似乎所有的一切只是把滿滿兩張紙交到他的手上。

  「哎吆，挺快嘛！一定仔細認真非常虔誠拜讀。」

  「也不知道寫什麼，耳機里放什麼歌就幻想故事情節，亂寫一通，不喜歡可以直說哦。」梨渦有點刺眼，可是那麼幸福。

  她轉身，他雙手拿捏紙張，映入眼帘的是好看的小楷字體：《溫柔》五月天

  知道的明白是一篇文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摘抄的歌詞呢。滿含興趣看著開頭。

  「快看，有人打架，手裡居然有刀。」即使鈴聲響徹校園，大家沒有依次坐好，紛紛趴窗口看著窗外，其他班級也零零碎碎窗口趴一圈人，小小的窗戶此刻被人圍攏。現實似乎更能提起人的興趣，他參與其中。

  「那不是跟隔壁班的炮哥嗎？」

  「哐當！」

  周歐陽已經沒了蹤影，急不可耐跑下樓，剛出門口也沒有聽到老師呵斥的叫聲，樓道里唯有他疾馳的身影。

  兩片紙緩緩落地，不知被誰踩一腳，變得皺巴巴。

  「老炮，你幹什麼？趕快放下刀。」眼前的景象突兀的嚇他一身冷汗，炮哥手舉著刀殺紅了眼，背後是一群平時跟炮哥不錯的鐵哥們，此刻只有默默瞪眼瞧的份。

  周歐陽的記憶里，是他跟炮哥偷摸瞧女生白腿和光膀子向低年級要保護費的事，可是從未使用刀來解決問題的可能，今天他怎麼了？

  「歐陽，不管你的事，你他媽的趕緊回教室上課，艹，叫你牛，叫你裝。」顯而易見炮哥已經看到了周歐陽，他不想讓他陷入其中。

  他沒聽炮哥的話，奮身上前，一把抓住落下的刀，力量太大，虎口的地方不幸被砍中，四周的人沒瞧仔細，他們的意識里周歐陽跟炮哥光屁股長大，只有他能制止炮哥發狂的舉動。

  血順著手指流下，掉落地面，染起一片紅暈，腥味十足，那幫所謂的鐵哥們不由的後退，有的居然蹲地下抱頭痛哭。

  炮哥沒有顧及他的傷勢，推開他迅速上前又揮刀砍著。

  「一下，兩下，三下！」

  警察來了，學校領導也聞迅趕來，有人倒在血泊里，有人哭得昏厥，有人眉頭緊鎖拿手銬銬走了周歐陽和炮哥。

  畫面夾雜殘忍和混亂，待恢復如初，只有地面殘留的血跡，經過學校環衛工人一遍遍打掃，當初的血腥場面很快被人遺忘，只存在查茶餘飯後的閒談中，後來索性連閒談的意境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別的話題，譬如：哪位明星未婚先孕，誰家的狗死了後來居然又活過來。一同沉默的還有那幫哥們，沒有一個有骨氣的人站出來為周歐陽作證，全體保持沉默，冥冥中一定有人使了陰謀。

  事情的起因原本很小，只是炮哥向低年級同學要煙抽，那人不僅不給居然還動用自己所謂的勢力準備還擊，炮哥被激怒用了刀。

  事情的始末就是這樣，最後沒有人傷亡，只是有同學住院，炮哥和周歐陽拘留，被學校開除。

  

  而李倩倩從杜鵑口中知道了始末回家大鬧一場，以退學為要挾沒有遂願。家中有舉國歡慶的氛圍，慶祝周歐陽以後不能再打擾她的生活，根本沒人注意到她落寞的神情，而後是決絕的失望，選擇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