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計程車司機出現

  付了錢，推門下車，彎腰推了她一把，她蜷縮後排座位上，憨憨沉睡，周歐陽無語，雙手抱到懷裡，計程車猛加油門一溜煙便消失在濃重的黑夜裡。

  透過寬大的門裡面燈火通明，看來家裡人也是等著急了，隨即騰出手摁門鈴，不久大門徐徐敞開，僕人前面帶路，畢竟他來過一回，還左顧右盼的欣賞過沿途的風景，但是此刻無暇顧及，只是急沖沖駕輕熟就跟著人走。大廳里僕人站一排每個人都怨毒瞅著他還有他懷裡熟睡的李倩倩，好像所有的錯誤都是他一首造就，害得他們大晚上不能享受夜的撫摸。舒軟的沙發里坐著張雅馨和李功成，夫妻家人無一不透露出焦急的深情，抬頭看到他懷裡躺著自己的愛女不免心裡一驚，對僕人使了眼色，站出一人接過他懷裡酣睡的李倩倩轉身進了房間，張雅馨一路跟著。

  李功成擺擺手，示意大家可以回房睡覺，頓時多出很多嘆氣的聲音，顯出如釋重負的迴響，跟著著急大晚上終於能睡個安穩覺，只是還有一個人躲著，只等主人發號施令。

  李功成提著的心終於能放下，上前感謝一番，也不問到底發生什麼只是漫無邊際聊著他家的情況，雖然感覺婆婆媽媽像調查戶口，但是畢竟是長輩發問，再怎麼不舒服也要憋著。

  周歐陽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羞澀地笑，被人夸的感覺真好。人已經被安全送回，自己順利做了件好事，也該回家了，媽媽一定等著急，要是再不回家還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呢？

  於是轉身預走，卻聽到背後傳來的話：「小伙子，今天晚上還是住到這裡吧？」

  周歐陽以為他是客氣，怕不安全，隨即旋揮頭說：「沒事，我不怕，謝謝！」

  李功成極其嚴肅一字一句道：「我說，今晚你必須住到我家！」

  周歐陽的臉立馬僵住，被李功成的嚴肅壓住動彈不得，而後問了一句：「為什麼？」

  「呵……呵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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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兀的笑聲震得大廳里擺設的古董都感到寒意十足，周歐陽忍不住後退一步，疑惑不已。自己陪他姑娘聊天，排解積蓄在心裡的不滿，好不容易勸慰她，並且大晚上擠出時間把她送回家，得到的待遇就是這樣的不可理喻嗎？難道是……難道是因為那個吻？不可能呀他又沒看到，只有他和那個司機，不會吧，難不成司機一路尾隨觀察適當的停下，拉他們回家，這在有錢人家是完全有可能的，完了，完了，一失嘴成千古恨呀！

  「我已經給你家裡打了電話，說你晚自習到很晚，估計回不了家，放心所有一切我都辦理妥當，現在咱們就開誠布公的談談吧？」

  「談……談什麼？有啥可談的？」他已然弄不清楚狀況，腦袋暈暈的，後來反應過來發覺李功成居然背地裡調查他，怎麼會有他家的電話，杜鵑，肯定是杜鵑，這個叛徒，整天裝的不漏痕跡，原來是安插在李倩倩身邊的叛徒。

  「你也不要怨杜鵑，我們是各取所需，她想要工作，交不起高昂的學費，沒錢上大學，我想要女兒的安全，僅此而已，好了，我時間有限，開始吧，你對我女兒有何企圖？」大人的思維有時候真是滑稽，對女兒的溺愛已經脫離了實際軌道，怪不得李倩倩借酒精麻痹自己。

  「企圖……企圖什麼？」周歐陽陷進百思不得其解的怪圈裡，完全搞不懂狀況，做好人就這麼難嗎？

  「非要我說清楚嗎？難道你不是企圖我家的錢嗎？」他放棄迂迴路線，轉而直接透明的公開自己的疑慮。

  周歐陽忍住殺人的衝動，在搞清楚狀況之後，他氣憤難耐，看來好人不是隨便就能做的，尤其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即使摔倒在路上的有錢人，還是袖手旁觀為好。

  他想到李倩倩今晚說的話，原來她被父母禁錮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周邊安插眼線時刻報告情況，一有風吹草動便使出渾身解數化解困難。周歐陽想到自己如果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不自殺才怪，所以李倩倩才走極端，可以理解。

  張雅馨安撫女兒睡下，拉門坐到丈夫身邊，真是眾志成城的場景。

  一同出現在客廳里的還有剛剛的計程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