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天牢里一喜一悲的事

  南宮雲瀟問道：「邊關打仗的事你知道嗎？」

  靈羽搖頭：「不知道，我深處後宮沒人和我說。雲瀟，你說的好消息是什麼？」

  南宮玉嬌高興地插話道：「我軍在七次戰役中大敗永軍，如今大軍正直朝永京逼來呢！靈羽姐姐，也許不久永朝就被我軍給滅了。

  「是嗎？」靈羽黯淡的眼睛一亮，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

  上官照這個屢戰不敗的傳奇人物也該要下台了。

  南宮雲瀟道：「你好不好奇是誰有那個本事？」

  「不是獨孤將軍和楊宇將軍嗎？」靈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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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南宮雲瀟神秘一笑：「不過此人倒和獨孤將軍有很大關係。」

  靈羽聞言不假思索：「是我二哥獨孤峰？」

  她的臉色儘是自豪。

  南宮雲瀟道：「也不是了。」

  「那我倒是難猜出是誰了。」靈羽低下了頭。

  南宮雲瀟仍舊神秘地笑了：「再給你提個醒，此人和你也很熟的。」

  「那他是……他和獨孤將軍有關係？不會是……」靈羽瞪大眼睛，試探地問：「你說的是逍遙王？」

  「沒錯。」南宮雲瀟笑得很迷人。

  靈羽看著他，被迷得怔怔發愣了好一會兒。

  回過神來她問：「雲瀟，你知道他是獨孤將軍的兒子啦？」

  南宮雲瀟點頭。

  他知道獨孤玉身份是在兩個人同時去邊關時，當時他和南宮玉嬌正要去永朝找南宮逸揚，而獨孤玉則拿著聖旨威風凜凜地說奉旨去做軍師。於是他們結伴同行，知其身份是從獨孤峰口中知道的。

  「他這麼有才幹？」靈羽震驚極了。獨孤玉他一個文武兼不行，只會偷騙人們錢財的痞子，竟然也能打敗屢戰不敗的永軍？

  真是奇事！

  「嗯，沒錯。他現在是我玉凰朝的軍師了。靈羽，剛開始我和你也是一樣吃驚的。不過親眼看見他使計火燒了永朝十萬糧草後，我是全信了。」

  靈羽臉上露出了敬佩的笑容：「我還真沒料到一向遊手好閒的他也會有這等雄才大略。」

  「是啊！這逍遙我們以前小看他了。」想著當初聽獨孤玉拿出聖旨說要去戰場建功立業的時候，他們兄妹捧腹大笑的樣子，就覺得很慚愧。

  他們，究竟誰不如誰呢？總之，獨孤玉是有一番作為了，而南宮雲瀟至今還是閒雲野鶴。

  「若憐，來，現在該說說你們了。快告訴我，就你們師姐弟五人來救我嗎？」靈羽很擔心還會有更多的人為她搭上性命。

  「是的，小奇女。」

  聞言，靈羽放心了許多。她憂傷道：「你們都不該來。如果你們出了意外，我一輩子都不得好過的。」

  「小奇女，你不要這麼想，救你我們是自願的。」林小墨道。

  若憐微笑著說：「你就當我們是有目的才來救你的吧。」

  「有目的？」靈羽搖搖頭，溫婉笑道：「可我想不出來你們救我有何目的。」

  若憐看著她的笑容憂傷，猶豫一會，小聲道：「小奇女，其實剛才盈兒沒對你說實話。其實……」

  她話說到這兒就止住了，後面的話怎麼也開不了口。因為她怕靈羽聽了會接受不了。

  「其實什麼？」靈羽覺得她神情不對，急問。

  若憐的眼色很不好看，神情有些慌張。

  靈羽察覺出來，屏息道：「若憐，你別緊張呀！」

  若憐看了看師弟妹，見他們都低下了頭。想來他們對她想說出真相併無異義，就決定把話和她說了。

  「小奇女，其實我們師父他……他老人家已不在人世了。」她說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憂傷。

  「什麼？」靈羽怔了怔。

  「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劉掌門他死了呢？」

  若憐道：「就在你比武招親的前十天，當我師父欲去明揚山莊時，那晚秋棋來了。」

  「秋棋他來明揚山莊做什麼？」

  想著師父的不幸，若憐悲痛地落淚。「他找我師父想叫我師父推舉他做武林盟主。」

  「然後你師父不同意，他就把你師父殺了？」南宮玉嬌插嘴道。

  「嗯。」林小墨氣憤道：「他不僅殺了我師父，而且還殺了我蒼月派弟子五百多人。」

  「現在就只剩下你們五人啦？」南宮玉嬌露出了同情之色。

  「不，還有一百來人。」若憐道。

  「你們是怎麼逃過去的呢？」

  若憐苦笑：「我師父有先見之明，他早料到自己不同意歸順秋棋會引來災禍，所以就叫我帶了一批人離開了蒼月派。」她一副記憶猶新的樣子。

  她清晰記得那個晚上，當她帶著一百來人逃離蒼月派，回去的時候，橫七豎八的屍體就躺在地上，很是恐怖。

  靈羽聞言，氣憤至及。「該死的秋棋，十足的偽君子，人前做好人，人後暗箭傷人，我就知他並非善類。」

  其實，自那次從石峰山洞取神劍時，她就確定秋棋就是那個屢次對自己不利的神秘人了。只是不說出而已。

  突然，若憐跪了下來，緊接，林小墨、秋笙，盈兒、婉月也陸續下跪。

  靈羽和南宮兄妹異想不到地驚訝。

  

  「若憐，你們為何要跪我呢？」靈羽問。

  若憐楚楚可憐道：「小奇女，我們求你，回去一定要為我師父和數百名弟子主持公道啊！」

  原來如此，靈羽嘆氣。

  「你們都起來。你們求我有用麼？我如今受困於此，猶如籠中之鳥，哪能幫得上你們的忙呀！你們，為何不去明揚山莊找我爹呢？」

  「因為……，小奇女，我有去過明揚山莊，只是……只是……」說到這兒，若憐看著她神情更慌張，再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再看其他人，臉色也異常不對勁。

  「你們都怎麼啦？」靈羽星眸一掃眾人，不安地問。

  南宮玉嬌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當下忍不住道：「若憐姐姐，你若說不出口，讓我說吧。」

  南宮雲瀟聞言，趕緊給她使個眼色，可她還是說了。

  她悲傷道：「靈羽姐姐，師叔他已經去世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靈羽的心跳得不能自已，她希望南宮玉嬌的第二遍不是剛才的那句話。

  她的父親沒有死，沒有死。

  她是誤聽，是她聽錯了。

  南宮玉嬌重複一遍道：「姐姐，我說，明揚山莊已經沒了，師叔死了。」

  此話一出，對靈羽猶如晴天劈靂。

  而南宮雲瀟對她真是無可奈何。

  為什麼她要在這種情況把真相告訴靈羽呢？

  而南宮玉嬌認為，這事靈羽遲早知道，那早知晚知不都是一樣？

  靈羽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她的眼睛黯淡無光，她激動道：「不，不可能，我爹不會死，你騙我。」

  南宮玉嬌道：「姐姐，我沒騙你，你爹真死了，他是被火燒死的。」

  聞言，靈羽怔了怔。

  過會，她用力地抓住若憐的手問：「若憐，告訴我，嬌兒說的是真還是假的？」

  問若憐，是她抱著的唯一希望。但願父親已死，不是真的。

  可事已願違啊！

  若憐低頭不敢看她，吃力道：「是真的，小奇女。」

  靈羽絕望了。

  若憐繼續講道：「當我去到明揚山莊的時候，那兒已成為一片廢墟了。

  靈羽追問：「那我弟弟奇韜呢？他還活著嗎？」

  「姐姐，哥哥也死了。」南宮玉嬌悲傷地告訴她。

  靈羽又哭又笑，臉色淒涼：「難道我明揚山莊數十萬人，就無人倖存了嗎？」

  「也許是吧。」南宮玉嬌也低下了頭。

  聞言，靈羽經受不住親人死訊的打擊，良久良久，忽覺天昏地暗，她昏倒在了潮濕的天牢里。

  這一刻，她覺得活著已沒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