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揭開真面目

  靈羽冷淡地道：「她為什麼哭泣和我沒有關係，你去把此事稟告我爹吧！」

  靈羽決定在父親面前揭穿她，讓她陰謀敗露，無法下台。

  「是，大小姐。」護衛往院外走的時候，回了兩次頭看了靈羽。摸摸後腦勺，他猜想靈羽對孟顏不聞不問不睬，大概是兩人鬧矛盾了吧。孟顏會哭著跑出去，可能和靈羽有很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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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畔，孟顏演得夠像，她蹲在柳樹底下哭聲淒淒，好似猿啼。

  護衛們安慰無用，尋問無果。他們站在她的身後不敢離去，怕她想不開會去跳湖。

  一刻鐘後，江震南快步趕來，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心頭猛的抽搐了很久。

  剎那間，他的腦海里又浮現了二十八年前的那幅畫面。

  花前月下，蟲鳴鳥叫。紅亭之中，一名嬌弱纖柔的少婦手中揣著一塊紫蘭白綢手帕，如花似玉般的俏臉儘是無限委屈與痛楚，哭得令人揪心，令人疼惜。

  而當時仍然還年輕俊朗的他只是躲在暗處張望，眼裡閃著莫大的無奈，膽小怯弱得不敢上前去安慰。

  「震南，是你嗎？」少婦突然止住了哭聲，轉悲為喜，站起身走出了亭子。

  他害怕被發現，於是躲入了樹叢之中。

  「震南，你出來吧，我感覺得到你就在我的身邊。」

  他的腳忍不住踏出了一步，可想了想，又縮了回去。

  久不見他出來，少婦頓時心灰意冷，她眼中淚光點點，似哭似笑：「呵呵，既然來了，為什麼你又不肯出來見我呢？好，你不出來，我無法強迫你。不過你往後不要後悔就好。」冷冷的笑容，失望的神情，少婦嬌柔的身子縱身跳入了滿湖荷花綠葉中。

  「蘭兒，不要……」他奔跑到湖邊喊叫，可已不見舊人的身影，只看見她落入的地方激起的一道道美麗的漣漪。

  江震南恍然驚醒，看著孟顏猛然想起了蘭兒跳入湖中的畫面。

  「不要，孟姑娘……」他情緒激動地過去拉住孟顏的手帶她遠離湖邊，他害怕她會和蘭兒走上同一條路。

  「孟姑娘，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江震南眼中盛滿了疼惜，聲音溫柔。

  孟顏低著頭，擦了擦眼中淚水，道：「莊主，對不起，打擾到您休息了。」

  「沒關係。快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會替你作主的。」

  「沒人欺負我，是我自己的錯，怪不得別人。」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江震南問。

  孟顏忍不住，眼淚又繼續落下，「沒發生什麼事，莊主您就別管了，我再哭一會兒就好了。」

  她抽泣幾下，強露歡笑。

  這時一名護衛道：「莊主，剛才屬下去把孟姑娘的事和大小姐說了，大小姐的表情很冷淡，並且無動於衷，所以屬下在想可能孟姑娘和大小姐之間有事情發生。」

  江震南皺了皺眉，語氣依舊溫和，「你去把那丫頭叫來。」

  護衛應是，然後匆匆忙忙地跑了。

  大廳之中。

  「靈羽，你和孟姑娘之間，到底是怎麼了？」江震南坐於紅木椅上，在靈羽剛踏入大廳之時，就連忙問道。

  靈羽厭惡之色掃了眼坐於父親旁邊仍在流眼淚的孟顏，回道：「爹，您問她就好了，何必把人家給吵醒呢？困死了。」她看似很困，語氣聽起來有責怪之意。

  「你這丫頭，是不是欺負她了。」江震南表情裝作很嚴肅。

  「算是吧。」靈羽回答。

  「這是為什麼，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靈羽道：「爹，你誤會了，從頭到尾我都是說說而已，我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內奸做朋友呢？」

  說完，盯了眼孟顏，孟顏心虛地低下頭。

  「內奸？你說孟姑娘是內奸。」江震南看著孟顏，將信將疑。

  孟顏當下又哭了，並且跪在了江震南的面前：「莊主，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內奸。」

  江震南沒有把她扶起來，目視著靈羽道：「靈羽，你說孟姑娘是內奸可要講證據。」

  「我知道。」靈羽低頭看著孟顏，冷笑道：「孟顏，你真是不承認自己來者不善？」

  孟顏變得堅強起來，眼含對靈羽的不滿：「是的，請大小姐別誣陷孟顏的清白。」

  「呵，你清白？放心，我馬上就會讓你的臉色又青又白的。」

  「說，今晚二更天的時候你去哪兒啦。」靈羽並沒有看見她出去，說她有出去，那全是靠自己的主觀判斷認為的，因為楊燦來找自己兩人在院子裡說了很久的話，還有上官照來過，打鬥聲這麼響，而卻不見她出來，她不可能會聽不見，唯一有可能是人不在房中。

  孟顏以為靈羽看見自己出去了，也不敢不承認自己有出去過，當下便著了靈羽的當。「我……我睡不著覺所以就出去走走。」

  「只是走走，真的是這樣嗎？我一直都沒見你回來，可怎麼當時上官照來的時候你會從房間裡走出去的呢？」

  「我……」孟顏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解釋。

  靈羽道：「我想你回房的時候怕被人發現你出去惹人懷疑，所以就施展輕功從令一出飛回了房間，對不對。」

  「孟姑娘，你會武功？」

  

  「她當然會。如果她不會，那麼三個月前我和韜兒從南華城回明揚山莊，騎著馬出了城外數里路，她不可能會追得上而且一點累意都沒有。」

  「種種可疑的事出現，孟顏，你還怎麼解釋？」

  「我……」

  「你起來。」靈羽說完揪著她的右臂拉她起來，然後左手一用力往她臉上一扯，一塊人皮面具露了出來。

  眼前孟顏的真實面貌被暴露在寒冷地空氣中，她雖也很年輕，但是容貌卻比蘭兒差多了。江震南看了大吃一驚，她原來和蘭兒一點都不像，是易容成的。

  孟顏摸著臉，一陣驚慌。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易容的呢？自己可是做得天衣無縫的。

  靈羽把人皮面具扔在了地上，瞪著她冷笑：「就憑這一點，你應該更是無法證明自己是清白了吧！」

  「我……」

  「怎麼會是這樣。」江震南大驚。

  「爹，您被她給矇騙了，世界上不可能毫無血緣關係的會長得完全相似。」就因為這一理論，讓她敢大膽地去揭發孟顏的假面具。

  「孟姑娘，你為什麼會易容成她的樣子，來這幹什麼，誰派你來的。」江震南質問。

  「莊主，我……是受人威脅的，請您饒了我吧。」孟顏又跪到地上，看似悔過，可不知是真是假。

  「是誰威脅你的。」

  「是迷幻宮的宮主。」孟顏坦誠道。

  「他是何人？」是他嗎？只有他才會知道蘭兒的面貌，只有他才會想要對付自己。

  孟顏回道：「我不知道，他戴著鬼面具，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他要你混入明揚山莊幹什麼？」

  「他想要我偷……偷蓋世神功秘籍。」孟顏身子戰戰赫赫。

  江震南恍然大悟：「難怪有兩次我回房的時候發覺房間很亂，原來是你乾的。」

  「莊主，我是被逼無奈的，宮主說了我不為他辦事，就會殺了我的。」

  江震南嘆了口氣，還是有些同情她的：「你走吧，我不為難你。」

  「莊主，我可以不走嗎，我一出去會有人要殺我的。求您了。」

  「好吧。」江震南有些婦人之仁，想了想，覺得有道理，見她是被逼無奈，隧同意讓她留下了。

  可是靈羽堅決反對：「爹，她留下我不同意。」

  孟顏心裡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暗暗感到不好。

  「靈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