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換的東西

  教室里，林立跟著杜剛和王晶晶一起走進來，所有的學生都看向林立。杜剛說道：「同學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老師，這位老師叫李林，從今天起，李老師就和王老師一起教大家歌唱課。而且李老師同時又是我們學校的司機，這次校慶活動結束後的野營，李老師將和我們一起去郊遊。」幾個女生小聲地討論著：「這個李老師好帥啊！由他做我們的司機，還教我們上課，簡直太幸福了」旁邊一個男生撇撇嘴，說道：「帥有什麼用啊？你有什麼本事可以教我們嗎？我們可是高材生，如果沒那個本事，就別來這兒當老師！」杜剛說道：「陸志國，收回你的話，李老師唱歌很好，他絕對可以當你陸志國的老師！」陸志國不屑地問道：「那李林老師，你是音樂學院畢業的嗎？」林立說道：「不是！」陸志國說道：「不是音樂學院畢業的，怎麼能當我的老師呢？我當初學音樂專業的時候，我的老師可都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海歸博士！」王晶晶生氣地說道：「陸志國同學，如果你不願意在這所學校學習，還看不起這裡的老師，就不要在這裡浪費你的學費和精力！要不就老老實實地當李老師的學生！」林立說道：「雖然我沒有學習過音樂專業，但我也曾經在中國著名的歌唱家宋祖英的演唱會上做過嘉賓！」所有人包括杜剛和王晶晶都驚訝地看著林立，問道：「真的嗎？」林立鎮定地說道：「不是真的！」所有人都被逗笑了。林立對陸志國說道：「看到了吧？說說誰都會，但如果你真的想要讓別人服你，就要做出些成績來，如果你能讓我看到你的能力真的超過我們這裡的每個人，我就來當你學生，讓你教我，怎麼樣？」陸志國只好把頭扭向一邊。杜剛笑著說道：「好了同學們，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林麗麗舉手說道：「我有問題，李老師可以給我們大家唱一首歌嗎？」林立微笑著說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們要等到上課的時候，老師自然會給大家唱的，好嗎？不過，現在老師想看看大家的水平，你們可不可以給老師唱一首啊？」學生都說道：「好！」所有人都站起身來，開始又唱又跳。林立和杜剛、王晶晶認真地看著學生們跳舞，林立點了點頭。其實說實話，他真的沒有底氣可以讓這些比他水平高一百倍的學生都對他服氣。

  下課後，杜剛帶著林立向辦公室走去，杜剛說道：「李老師，關於剛才那個陸志國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他自己並不是真心要來學習音樂的，只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咱們當地一家很著名的公司的董事長，叫陸遙，是我們學校的贊助商，所以我們只好把這個特例留在學校。」林立驚訝地看著杜剛，問道：「什麼？他父親是陸遙？」杜剛說道：「嗯，對啊，怎麼，你認識他嗎？」林立反應過來，說道：「哦，沒什麼，聽過這個名字，覺得挺有名的，那就是說，這個陸志國要做的所有事，我們都不能阻止了？」杜剛說道：「也不完全是這樣，只要他做的不是很過分，就不能說他，不能懲罰他。我們所有人都習慣了，他平時想要曠課就曠課，想要遲到就遲到，想要早退就早退，這些我們都不管了，你也不用管，只是有的時候，他會頂撞老師，像剛才一樣，還會做更出格的事，那我們就要懲罰他，但也只能點到為止。」林立皺了皺眉頭，抱怨道：「這怎麼行呢？如果別的學生都效仿他，那學校里不是大亂了嗎？」杜剛說道：「那也沒辦法，除非我們真的開除他，只是如果我們開除他，我們學校里的開銷問題就都無法解決了！」林立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他改掉這個高傲的壞習慣！」杜剛安慰地說道：「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們所有人都試過了，可是根本無濟於事，如果有時間，倒不如把精力放到其他學生的身上呢！」林立和杜剛一起走到辦公室，林立的辦公桌和杜剛的辦公桌對著，兩人一起坐在辦公桌前。

  當晚上林立回到家的時候，陸春已經在家裡等著了。林立氣呼呼地坐下來，陸春關心地問道：「怎麼了，一回來就這樣啊？」林立說道：「你都不知道，你侄子居然是欣露學校里的學生！那個陸志國在學校里胡作非為，如果你看到，一定比我還生氣！上樑不正下樑歪！」陸春笑著問道：「有那麼嚴重嗎？我覺得志國應該不會像路遙一樣吧！在志國小的時候，我看過他，覺得他很可愛，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林立說道：「你是沒見到他今天是怎麼和我頂嘴的，杜剛還說陸志國平時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他遲到早退，和同學打架，我們都不能管他，因為路遙是學校的大讚助商，如果誰得罪他，他就會在路遙面前添油加醋，讓我們都不好過！」陸春說道：「那你該怎麼辦啊？難道你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嗎？難道你想要把時間都浪費在志國的身上，沒有時間和你的家人相處嗎？」林立想了想，說道：「這，不管怎麼樣，既然我答應你父母，要幫你弟弟，就要幫他，既然你弟弟不需要幫助，就幫幫你侄子吧，我看他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敗了自己的家，也會拜了欣露好不容易開的學校！」陸春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總之，你在人間的時間有限，你要把你想做的事，一次性做完，以後可沒機會回到人間了。」林立奇怪地問道：「死神不是說，在我生活了一段時間過後，我就可以選擇繼續留在人間或者回到天堂嗎？」陸春說道：「如果你要選擇繼續留在人間，就要交出一樣東西，你的長相、你的財產或者你的其中一個家人，你選擇哪樣？」林立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原來要這麼重要的東西才能做交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