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對沈家趕盡殺絕

  但不會有人知道，沈煙芷一向對付人的辦法就是拿住別人的把柄，讓別人天天自危。

  墨婉蓮見唯一幫自己說話的溫雅舒都已經敗下陣來，她更是恨得切齒。

  沈煙芷也不願意與她搓磨，雲淡風輕地問：「既然郡主已經認下這些帳，那什麼時候還我這三十萬兩黃金？」

  墨婉蓮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沈煙芷又補充一句：「母債女還，那我就去找長公主還吧，要不然找太后也行。你這個郡主之所以能穩坐到如今，必然有太后在背後支持，我想她老人家應該不會吝嗇這三十萬金子。」

  墨婉蓮哪裡敢啊？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她自己都尚且不清楚太后把她立為郡主的目的，又豈敢造次？

  就在這尷尬難堪之際，忽然一聲大呵打破了喧囂：「聖旨到！沈煙芷接旨！」

  聞言，沈煙芷微微嫩神，前世可沒有這一茬，所以今生是發生什麼變動了？莫不是又是墨婉蓮從中作梗？

  此時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來，大皇叔墨祥瑞拿著聖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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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那一臉威嚴和嚴肅，以及看向沈煙芷時眼裡閃過的一絲得意，沈煙芷就知道聖旨一定沒好事。

  眾人紛紛下跪，沈煙芷亦是如此。

  墨祥瑞先是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沈煙芷，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然後才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家嫡女沈煙芷才貌無雙，冰雪聰明，年方十八，適合婚配。今天樞大將拓跋魁進京求婚，願結秦晉之好。朕特許，並封沈煙芷為夕顏公主，並特賜六月三十齣嫁天樞，欽此！」

  聖旨一出，在場所有人震驚不已！每個人幾乎都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就連墨婉蓮也是如此！

  沈煙芷則是狠狠皺著眉頭，片刻的心慌之後，她迅速淡定下來，料想這一定是墨祥瑞為了趕在墨臨淵回來之前除掉沈家，所以才特意發動的突擊。

  她之前也有被出嫁的預料，因此並不是很震驚，但讓她震驚的是出嫁的日期竟然如此倉促，難道墨祥瑞是收到了墨臨淵快要回來的消息嗎？

  「沈煙芷，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接旨，謝主龍恩？」墨祥瑞語氣帶著幾分倨傲，眼裡也陰惻惻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沈煙芷片刻後調整姿態，從容應對：「謝主龍恩。」

  墨祥瑞把聖旨遞給她，陰陽怪氣一笑：「如今朝廷除了十公主，你就是唯一的公主了，兩國交好的大任就交在你的肩上了，你是個聰明人，嫁到天樞去以後，不要給家裡添麻煩才是。」

  墨祥瑞這話一出，伺候在沈煙芷身邊的七哥就忍不住發怒了：「為何事發突然？竟沒有人通知我沈家一聲？聖上此舉實在是寒了我沈家的心！這事兒要是讓邊境處的父親和舅舅們知道了，他們絕不會同意的！戰前聯姻，無異於投敵！」

  沈煙芷看著七哥這樣激動，趕忙按住了他的手，連聲提醒：「七哥不要胡說八道，朝廷連續十八年皆是如此，怎麼到了我這裡就是投敵了？這不是在說父親和舅舅會故意投敵嗎？簡直是荒謬之言，七哥不該怒而口不擇言。」

  這話一出，沈定杜立刻明白過來，自己上當了，剛剛那話要是被有心人傳到皇帝的耳朵里，一定會治罪沈家的。

  沈家多年來雖然沒有戰敗，但也是元氣大傷，又或者是平局，但今年年末之戰還未打響，就已經有不少人覺得沈家會輸，只因沈家常年戰爭，損兵折將頗多，如今軍中亦無人才可用，其他方面也早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簡直都是天滅沈家。

  如今把沈煙芷嫁出去，是壓死沈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墨祥瑞聽到沈煙芷的話之後，不由得拍了拍手，眼裡頗為讚許：「難怪皇上也要對你讚許幾分，有你這番聰慧的女子，真是社稷之福。不過沈煙芷，皇上還真不是針對你。主要是有人諫言，認為沈家之所以年年敗仗，就是因為雄心不夠，意志力不夠堅定，決心不夠。聽聞你乃是沈家的掌心嬌寵，此番你若出嫁，沈家必然全力以赴，若贏了這場戰爭，天樞必然不敢對你怎麼樣，你就放心吧。」

  沈煙芷聽著這話冷笑一聲：「瑞王爺真是糊塗了，自古以來戰敗之國猶如魚肉，任人刀俎，何談不能把我怎麼樣？往年來都有長公主和其他公主郡主做前車之鑑，我雖未曾見過其他公主郡主的下場，但見到長公主的下場，就已經知道天樞不是人呆的地方。往年來天樞未曾戰敗，都對長公主如此不敬，如此踐踏，若是戰敗，豈不是更加把怒氣發泄在我身上？如此淺顯道理，我一個小小女兒家都能明白，瑞王爺何嘗不能明白？不過瑞王爺放心吧，就算是嫁到天樞去會受到萬般凌辱，我也絕不會修書讓父親和舅舅們故意戰敗，我一人之危何足掛齒？天權十八年來即將迎來第一次大勝，這才是真正的大事。」

  沈煙芷不卑不亢，從容淡定，那一臉自信，仿佛寫滿了這一次真的會迎來大捷。

  墨祥瑞看得有幾分佩服，不由得輕輕笑了一聲：「你果然是好膽色，只可惜生在了沈家。」

  「沈家一門皆是猛虎，我雖是女兒身，也不容小覷，自是巾幗不讓鬚眉。能夠生在沈家，是我的榮耀。」沈煙芷有理有據，淡淡然的回覆，聽不出一絲慌張和怒氣。

  這等從容淡定與氣魄，屬實是讓墨祥瑞很是震驚，他從未正眼仔細看過沈煙芷，這一次他倒是正眼好好瞧了瞧沈煙芷。

  最後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生得如此標誌，傾國傾城，也難怪會招拓跋魁喜歡。這事兒你可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只能怪你出門拋頭露面，剛好被拓跋魁看到。」

  沈煙芷聞言微微蹙眉，真的是這樣嗎？

  不等她把這件事想通，沈定杜已經回憶起當天的事，氣得他當場怒喝：「這豎子！我定要他碎屍萬段！」

  沈煙芷再次按住了七哥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這裡人多眼雜的，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一兩句不該說的話，傳出去可就容易惹事生非了。

  本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卻不想墨祥瑞又補充道：「對了，九小姐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皇上已經下密旨，命令沈家哪兒必須在七月末之前全部回來，末之戰每家都要一半的男人上戰場，你沈家自然也不例外。且你沈家身為將帥之家，更應該做起表率，不要當逃兵才是。若是七月末之前見不到所有人報導，視為抗旨，將門逃兵，人人可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