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冰糖葫蘆呀

2024-05-08 17:17:55 作者: 寒笙

  安冉:「……」

  要不她還是把人給打暈吧。

  不過這行為多少有些說不過去,況且她吃飯前才說了自己跟他是「老夫老妻」。

  救命!那會腦子裡就沒有上藥這個事,否則絕對不會說!

  一向殺伐果斷的安冉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難得的猶豫靦腆起來,就連光腦都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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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藥還是得上的。

  介於方才那聲老夫老妻,所以安冉先給自己灌了口冷水,儘量冷靜下來,然後站在傅南風身前,沉聲道:「我給你脫衣服?」

  傅南風似乎沒意識到面前人的羞澀之意,向前傾了傾身子,很是沙啞地「嗯」了一聲。

  安冉差點被這聲低音炮嗯出個魂不附體。

  她抿唇繃臉,解開傅南風的腰帶,替他一層層脫去上衣。

  男人結實有力的臂膀和腹部肌肉坦露出來,有些銅色的肌膚上偶爾能看見幾道疤痕,曲線流暢優美。

  儘量冷靜地上完上半身的藥,安冉記得他右腿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不過那個位置在小腿上,倒也不用脫褲子。

  目光一寸寸下移,她忽然聽見一聲「別動。」

  安冉的心猛地一跳。

  「這……我,我自己來吧。」傅南風的聲音有些拘謹,低頭看著埋首的安冉。

  安冉沒注意到,她拿著藥,猶豫著要不要下手。

  這個時候說話也尷尬,不說話也尷尬,況且她是跪倒在傅南風身側,手才剛剛從他的肌膚上抽離開,兩個人挨得極近。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

  傅南風掙扎著從她手中拿過藥:「那個……下面還是我自己來吧。」

  安冉沒敢動。

  救命!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啊!

  但傅南風的傷有多重她是知道的,怎麼能亂動,安冉一著急,蹦出來幾個字:「你找死嗎?」

  火光還在洞內搖曳,氣氛曖昧不清。

  兩人的距離近到好似心跳聲都能被聽到。

  安冉覺得自己應該繼續恪守一下「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但是……

  她到底還是個沒什麼愛情經驗的小白,雖然好色了些,但也只停留在精神層面,實在沒有這麼厚的臉皮和能耐拿來實操。

  傅南風還是自顧自地儘量起身,曲腿上藥。

  安冉耳邊的呼吸重了重,明顯是疼出來的。

  安冉怕她這個病人死自己手裡了,一咬牙決定丟掉矜持,睜眼奪走藥物:「我來,你真是不要命了。」

  傅南風微頓,隨即側過頭去,儘量掩飾住自己的慌亂。

  安冉好不容易上完藥,找了個藉口就溜出去了。

  救命,心為什麼會慌成這個樣子,還渾身發熱,天知道她有多努力克制著才沒把藥抖散開。

  似乎是知道了宿主的疑惑,光腦主動跑出來,興高采烈:「宿主!你這是成功對傅南風動心了哦~」

  安冉:「……」

  這就是,動心?

  放屁!她發燒發到快暈厥的時候渾身上下也是這個反應,照這麼說那也是動心了?

  對發燒動心?

  荒唐不荒唐。

  光腦好笑的不行,繼續頭頭是道地給安冉分析,甚至還從文庫中找到好幾本書調出來,投影到全息屏上給安冉看。

  「宿主你看,這一本叫《九十九天戀愛》裡面很明確的說了心動的反應就是宿主這般,與發燒有60%的相似程度,還有40%是你的愉悅感和緊張感,這和發燒的心情感受是不同的。」

  「瞎說,」雖然光腦說的很頭頭是道,但安冉還是一口否定,「我發燒我也很高興。」

  因為不用打卡到艦隊裡報導了,可以在床睡一整天,這難道不值得高興?

  光腦默了默,顯然沒想到宿主的腦迴路會如此與眾不同。

  它又找出第二本書。

  「這本是《神一般的戀愛分析》,書上說一個人在動心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會忍不住的思念對方,猜測對方的心情,忍不住嗎,默默觀察他的喜好和厭惡,只想看到他因為自己開心的樣子。」

  說完又頓了頓,補充一句:「宿主要是不相信系統的判斷,可以根據這些記載在後面幾天中判斷一下自己的行為和反應是否相符。」

  安冉:「……」

  她惱羞成怒地關了全息屏:「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

  說完,蹲在河邊用冷水洗了把臉。

  太過分了,找這麼多書塞她。

  但是,她這真的就是喜歡了嗎?

  算起來不過也才接觸了兩個月而已。

  況且這傢伙還惹自己生氣了兩次!以前在艦隊有人敢這麼幹肯定被她抓去教訓了。

  安冉想到這,更加疑惑。

  自己好像也沒有記恨他的意思?

  難道……

  還沒等接著想下去,山洞那邊忽然傳來傅南風急切的喊聲:「安冉——」

  安冉猛地站起身。

  她急急忙忙往山洞趕去:「怎麼了?」

  可能是從來都沒有聽過傅南風如此急切地喚自己。

  傅南風看著一臉著急跑進來的人,依舊靠坐在草堆上,認真道:「你燒的水開了。」

  安冉:「……」

  她現在打人還來得及嗎?

  吼那麼大嗓子,嚇得她以為這人要沒了。

  在山洞養了幾天後,傅南風勉強能走一走,這幾日安冉一直在左右照顧,他擔心家裡沒個大人,幾個孩子鬧出什麼事,才能走就說著要回去養傷。

  安冉執拗他不過,確定他狀態還算可以後就扶著他回去了。

  爬崖壁是不可能的了,安冉帶著他從河邊繞,路有些遠,傍晚時分才到,三個崽子正坐在槐樹底下的石凳上,小糰子兩個胳膊肘杵在膝蓋上拖著腦袋。

  「子北哥哥,」她眼裡有些委屈焦急,「爹爹這麼多天都不回來,我好擔心……我們可以去找嗎?娘親說她是順著河道回來的,說不定……」

  「不行,」傅子北對兩個弟弟妹妹也很是嚴肅,有點平時傅南風的那味,「她托我在家照看好你們,誰都不能去。」

  恰巧走到門扉外的傅南風頓了一下,旋即又低頭淺笑,心中泛暖。

  安冉聽到小糰子那軟糯無比的聲音心都要化了,她對傅南風撂下一句「站好」後,就撒手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吸引了樹底下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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