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既然那麼想讓她死，她，怎麼會讓你們失望呢？

  很快，三天的時間就到了。而自從上次遇刺的事情之後，上官軒也沒有再來找過慕雪，可能因為有太多的雜事要處理，還有*供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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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藍進來了，身上的衣裙也隨著她的步伐而翩翩起舞，顯得輕盈而幹練。

  「怎麼樣了」慕雪雙眼凝望著蒼，眼神中略帶一些悲傷，李匯海和柳雨晨雖然不是慕雪的親生父母，可是慕雪也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不知道她們要怎麼去承受這個打擊。

  「好了」

  「恩，今天晚上……」

  「是」

  一段簡單的話語，卻包含了很多的意義。

  第二天清晨，藍一如既往的去叫慕雪起床，平時慕雪都是很早就起來的，為何今日卻遲遲沒動靜。

  敲了半天也沒動靜，輕輕的推了推門，竟然沒有上鎖。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一縷刺眼的陽光直射而入。撲面而來的寒氣和窒息的冰冷讓藍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周圍的窗戶也是緊緊的閉著嘴。陰森的氣息讓藍的心裡一陣發毛。似乎很像很久沒有人居住一般沒有人的氣息。

  似乎有很不好的預感，她輕手輕腳的來到李玉兒的床邊，看了看床上的人兒。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人氣，沒有一絲的血絲，好像只是睡著一般，那麼安靜，那麼安詳。

  她伸出手輕輕的放在李玉兒的鼻息間，突然馬上又收了回去，沒有呼吸……

  「啊……」

  很快，相府傳出李玉兒香消玉殞的消息，震驚了整個京城，所有人譁然。這個最近站遍京城大街小巷的人話題的美女竟然在一夜之間香消玉殞，所有人都不相信。因為李玉兒在不久之後就要嫁入王府當王妃，怎麼會一夜之間說沒就沒了呢？

  而在相府李玉兒的房間內，李玉兒躺在牙床上，安詳的神情仿佛沒有一絲的煙火氣，環若仙女一般，一身的白色壽衣，忖脫出李玉兒完美的容顏，好象沒有被周圍的喧鬧打擾。

  牙床周圍的哭聲足以驚醒深宮裡的臥龍，窗外的麻雀似乎也有感應一般嘰嘰喳喳，好像在悲傷。震耳欲聾聲音好像是在對老天爺發怒，埋怨它為什麼那麼不公平。

  而柳雨晨因為承受不住打擊，直接昏死過去，李匯海也是老淚縱橫，一度的站不起身，他唯一的女兒沒有了。

  相府里一片混亂，而那些曾經掛滿紅綢和燈籠的地方，也被迫換上了醒目的白。

  「你說什麼」一聲怒吼，整個軒王府都抖動了一下。

  今日，整個王府都弄的人心惶惶，就怕一不小心成了竇娥。

  「是，是……真……真的，王妃……她……她，沒……了」通報的小廝戰戰兢兢的說完邊便『啪』的一聲跪在地上，渾身抖得厲害，深怕王爺一個不高興拿他開刀，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連掉落一根小小的針仿佛都能聽見。上官軒雙眼微凸，雙手也緊緊的捏著桌面的一角，幾乎要捏碎似得。周圍伺候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唯恐殃及他們這些無辜的池魚。

  「去相府」終於運量好情緒之後，冷冷的扔下幾個字，就朝丞相府走去，甚至還用上輕功。

  她死了？怎麼可能？

  一定要親眼見到才能下定論，她不可能會死，以她的性格，絕對不可能。

  做了這樣的肯定之後，上官軒的腳步更快了。

  飛速到了丞相府，在門口停下。入眼的是朱紅色大門上面掛著特別醒目的白綾。完全跟之前辦喜事時一樣，卻顯得那麼淒涼，那麼顯眼。然而原本掛著貼著喜字的紅色燈籠也換上了貼著奠字的白色，那麼扎眼，深深地刺進了上官軒的心裡。

  稍微的停留之後，上官軒抬腳就直奔李玉兒的閨房，一路上行禮得人直接被他無視掉。

  用了最快的速度到達李玉兒的房間，在門口，他聽見裡面的哭聲如此傷悲，有些不敢進去，他在害怕嗎？

  害怕面對李玉兒真的死了麼？

  害怕那個女人因為想要離開他，所以真的選擇了這麼極端的辦法嗎？

  他走得很慢，很慢。眼神確有一些空洞，他似乎不敢面對裡面真的是李玉兒。

  所有人都讓開了道，唯獨李匯海沒有讓，繼續抽泣著。

  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的確是李玉兒，上官軒的心裡微微的有些疼，他喜歡上她了嗎？

  緩緩的走到床邊，床上的人睡得那麼安詳，身上的壽衣那麼刺眼，那麼刺眼，他的眼神在也離不開李玉兒了。看著緊閉雙眼的人兒，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人兒，這個他漸漸喜歡上的人兒，他想伸出手去撫摸著她。

  可是沒有成功，李匯海把他的推開了。

  微愣之後，對上李匯海憤怒的雙眼，他明白了。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的女兒」李匯海看到上官軒的到來，怒氣頓時蹭的一下上來，如果不是他那么女兒也就不會死了。

  可是很快又瀉下去了，自己明明知道女兒心有所屬，卻要阻止他們來往，現在還要*她嫁給不喜歡的人，其實罪魁禍首是自己。

  「讓開」上官軒沒有看李匯海，只是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

  「……」

  兩兩對峙誰也不肯相讓，周圍的哭聲頓時消失了，就像是在看好戲一般的看著他們。

  藍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一副你們想幹嘛的架勢。

  「老爺，小姐喜靜，你們……」故作為難狀，說著還用袖口沾了沾眼角的淚水。

  

  ……

  「額，好吧。你送她一程吧」李匯海終於還是妥協了，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外走，走到門口停下，不願面對上官軒，他的背影顯得那麼孤獨，仿佛一夜之間老了數十歲。

  上官軒坐在牙床邊，伸手輕輕的扶摸著李玉兒的手，再向上伸到臉頰，動作很慢，也很輕，害怕打擾到她。

  當他無意間伸到她耳後時，輕輕的用指甲一刮。

  ……

  是真的，沒有易容，怎麼會這樣本以為她會易容來演示這次的鬧劇，為什麼是真臉，她，真的為了逃開他，選擇了死亡？

  不會的，但是這又該怎麼解釋呢？

  微閉上眼睛，冷冷的開口。

  「她，怎麼回事？」沒有指定是問誰，雙眼也緊緊的閉著，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顯得十分性感和威懾力。

  「回，回……王爺……是……瘟疫」仵作聽到上官軒的話語中的冰冷，不敢有一絲的隱瞞。

  自從李玉兒死的消息傳出，皇帝就要求驗屍，找出死因，身為皇家未來的王妃，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而仵作還沒來得及將死因稟告丞相和皇上，上官軒就來了，正好一起稟告了。

  「蒽？」上官軒故意提高了音調，示意不信。

  而原本擠滿了人的房間裡，在聽到李玉兒是因為瘟疫而去的消息，更是引起一陣的惶恐，有的更是還沒止住悲傷，就開始慢慢的再向外移，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沾染上一點。

  畢竟，瘟疫是會染的，沒有人會不怕吧。

  李匯海聽說自己的女兒是因為瘟疫而離開的消息，更是激動，把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不停地捶打著房門，嘴裡還不停的說著後悔之類的話。

  上官軒當場愣在那裡，瘟疫？

  怎麼會？

  「你確定是瘟疫？」

  「是，可以確定」仵作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

  周圍頓時一片安靜，這時窗外的麻雀顯得特別喧鬧，嘰嘰喳喳的好像是為李玉兒送行，又似在為她唱著悲歌表示惋惜，但更像是在嘲笑這裡的人。

  格外的刺耳，異常的尖銳。

  當上官軒無力的站起身，準備朝門外走去，轉過頭想再看看李玉兒最後一眼。

  「走吧」

  然後快速的轉身走向門口，然而走到門口時，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回到了李玉兒床邊，在深深的看了李玉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