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2025-01-25 16:22:33
作者: 月下於君共飲
這種人,可以使好人,也可是壞人,是一切堅定信仰的人,他們沒有好人強壞人弱之分,只有自己的靈魂命運可以不可以經受的住自己的考驗質問。經受住了,就是所謂抵抗住了死神命運,經受不住,即使你信耶穌信上帝。那也是無奈的,最終,只能是消散的無影無蹤!
邵無情,一直都在抗爭死神命運的他不會輕易的死,每一次的昏迷,都是他反抗上帝防抗命運的力量提升!但是如果他意志力薄弱了,那他的靈魂在地獄就真的就回不來了!
邵洛書會擔心,他會擔心的是邵無情那意識是不是依舊堅定。但他也相信邵無情,所以他不擔心,不必擔心地獄那些魔鬼可以戰勝自己兒子的堅定信仰!在邵無情的身上,他不止一次的看到過,他不止一次的都堅信!
似乎對於邵洛書還算理解,這個回答讓他不經意,反而,如果真的如普通人那樣擔心,那就不是他認識的邵洛書了。
「雲端一直沒對他動手,多半就是考慮到了教廷跟日本。佛教道教那裡我們還不關心,就是這兩個勢力,跟我們一直有關係!或許,現在的我們還是敵人,未來,我們可以成為一致對外的朋友。想想真是可笑不對嗎?那為什麼現在還斗的不可開交?」
似乎,走到了邵洛書的家門口,那幢每天洋溢著冷漠卻讓他每天都高興的家。似乎他的工作,就是把這個冷漠的家營造溫馨起來!而且自從柳華胥休假以來,兩個人的關係還算和諧,那也是建立在邵無情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時候!好像還都是這小兔崽的功勞,想想他還覺得自己教出的不僅僅是一個小混蛋,還挺關心老子的,讓他一陣欣慰!
有些客氣的站在別墅門樓的台階上,轉身,平淡放下一切的對這個曾經現在都是自己跟自己兒子的敵人惺惺相惜道:「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像你當年那樣堅定。終究,你會從他身上找到當年在我身上找不到的東西。我會去看他的,謝謝你的提醒」
敵人,也只有敵人才是最要好的朋友,也只有敵人才最了解你,真正的敵人,就如同曹操劉備那樣,是惺惺相惜卻又不得已而為之的!
見面就打,除了仇人,就是普通人眼中的敵人。普通人眼中的世界觀,那都是他們這樣的梟雄建造的!
依葫蘆畫瓢,普通人,他們試著學習上帝的好,學的一塌糊塗。他們也在試著學習黑暗的壞,結果走火入魔!
有些事情,可不是學到的。沒有親身經歷,你一輩子也無法到達那個高度與思想!
「二十多年了,即使到現在,你的家還都不讓我進去嗎?這麼多年,我最嫉妒你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這件事情讓我堅定到現在。我手下,一樣有跟我們當初一樣立場的孩子,我把他們陪養成我,好讓這個堅定的信仰不斷,我也是為了他,為了華胥的孩子!」
上官凌宵看著這個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一點都沒有讓自己進去坐坐的客氣話。不禁有些失望。華胥的孩子,那只有邵無情一個獨生子,多少年,他一直都沒有結婚生子,他的心思,早已被那個點燃他輝煌野心的女人所帶走!永遠的留在了那裡!
柳華胥,那個曾經一代「國花「,被這些國家高端子弟們追捧的女人,她的光芒越來越淡,是她在隱藏,總有一些事情值得她隱藏的!而二十年前的事情,以及這兩個竟然還可以聊的如此或者的敵人,都有一段往事的!
二十年前,她的輝煌,點燃了邵洛書跟上官凌宵等一大批的梟雄野心。最終,只有可憐的幾個人延續到了今日。在那個時候追求她的背景家室當中,邵洛書的都是可憐的。
龍生龍,鳳生鳳。他們兩個一個赤裸裸的魔鬼,一個讓人瞻仰的天使。才造就了邵無情這個心存憐憫卻嚮往地獄的絕對壞人!二十年前的事情,就讓他塵封吧,那樣,至少可以不在牽動那麼多安享晚年的老者!
聽到華胥這個名字,邵洛書一樣黯然失落,似乎對這個男人還有些愧疚,不過那早已是往事,他,也不可能因為往事而改變什麼。
微笑的邵洛書拍了拍這個比自己好像還小一些的男人,兩個人都四十歲不到,一個的孩子都快有了孩子,另一個,到現在為止還在單相思!
邵洛書微笑著推開門,並沒有讓上官凌宵進來,淡淡一笑:「或許,你該學學思圖,他的那對雙胞胎妹妹,似乎倒成了這小子的一道坎。哎~還真是緣分。這裡你就要止步了,我約定的時間已經晚了,有我對她好,你放心,放心不過我,還有無情!」
林思圖,邵洛書,上官凌宵,等等,一切,早就是註定好的。早就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邵洛書毫不客氣的把上官凌宵拒之門外,似乎還想進去看看當年那牽掛的佳人是否安好,終究,他沒有繼續敲門!
望著那隻想要去敲門卻又沒有勇氣去敲門的手,低喃的上官凌宵一陣失落:「我信你,所以我才把她交給了你。你為了她,一樣輸了這場遊戲!」
轉身,好不猶豫的離開,望著那已經升起的朝陽,男人有些可悲的輕嘆:「華胥,你的兒子,我已經派人去拯救了。如雪,希望你能夠懂得我告訴你的事情,千萬別掛念。對了,還有,曉天,曉月。不要恨我,我沒有別的選擇!」
渲染的配角,我說過,任何一個人,都會如此。十惡不赦,那樣的人不可能成為頂級捕獵者。所以,任何人都有苦不堪呀的遭遇,任何人都沒有錯,任何人,都有一段偉大的歷史!
任何成功的前提,都將源於勤奮的推動,在推向成功的過程中,無不侵染著勤奮拼搏的心血和汗滴。人們只要擁著一顆勤奮不息的心,走向人生,融入世界,堅持勤奮這個真理,燃燒起一世的生命,那麼,就能成功地實現人生的價值,得到生命中成功的幸福而激揚愉悅的人生。
勤奮的對立面,是懶惰。勤奮與懶惰,都是人生選擇的權利,但最好與懶惰保持距離。如果一個錯誤的人選擇了錯誤的懶惰,即便在懶惰中一時感受舒逸與自在,但卻會在受凍挨餓的苦度煎熬中飽嘗痛苦,那麼,這個錯誤的人生,必敗!試想一個懶惰而錯誤的人能取得成功嗎?當然不行,因為上天不會錯誤地掉下餡餅。因此,人們在博弈的路上,只有正確的選擇,選擇一生勤奮不止,才能獲得成功的希望,才能津津有味地品嘗到成功的滋味。
假若我們把成功比喻成梨子,那麼,「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親口去嘗一嘗。」也就是說,要想品嘗到成功的滋味,就得勤奮勤奮。只有奮發而勤奮,你才能擁有一個真實的自我,才可能拋棄一切的煩憂、虛偽與浮華。
別墅內,邵洛書手中卷握的雜誌已經嚴重變形,隨手扔在了沙發上拿起了遙控器看電視,想著自己總要為邵無情做些什麼而卻有做不了什麼!
銳利的柳華胥聞到聲音從做早飯的廚房走出來,看到這個有失落的男人,剛才門外的聲音她也多少都聽到了,接下手中的圍裙,女人坐在沙發上,握著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雙手,關心道:「怎麼了?剛才你在跟誰說話?」
想到邵無情還在昏迷受傷,他的興趣怎麼也提不起來,裝,在柳華胥的面前他裝不出來。但是男人釋然的溫柔一笑:「沒什麼,上官凌宵而已」
「上官凌宵?」疑惑一聲的女人皺眉問道:「為什麼不讓他進來?他來這兒是為了無情還是來找你的?」
或許,從他那裡多少都可以了解出邵無情的一點現在的信息,雖然她們的關心很僵硬,還有些長遠,多年未見!
「當然是為了無情,他在上海鬧得太大了」
輕輕趴在男人那偉岸寬闊的身軀,她做為一個母親也有小女人的時候,因為她也累了,思念邵無情的這三年,她無一不廢寢忘食的想要逃避思念這一痛苦,不在想聽到邵無情那沒有消息的消息,柳華胥抱著邵洛書黯然悲傷道:「我想去上海看看無情,我想兒子了,如果無情受到傷害!我不會介意二十年前的你再一次做成那個樣子!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我們的兒子!為了你能夠彌補我,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男人那堅定的眼神,答應著女人的他一定不在食言:「你放心,我會的。」
說真話不應當是艱難的事情。我所謂真話不是指真理,也不是指正確的話。自己想什麼就講什麼。自己怎麼想就怎麼說這就是說真話。
當聽到聶小月說上官如雪可以就邵無情的消息出現,確實給了幾個人一陣驚喜。
上官如雪是邵無情如今以來唯一一個表現如此愧疚的女人,而通過上官凌宵與邵洛書對話那裡我們也或多或少可以知道一些善意的消息。
上官如雪的臉上冰冷嚴肅,煞白毫無表情讓人對她的感覺就是一種莫名發自內心的望而生畏。但是那張純情少女的臉依舊是無數男人無法阻擋的殺手鐧,嫵媚狐兒臉,不曾梳妝,少許煙粉,愁雲淒涼。
「你真的可以救他嗎?」
冷香休站在上官如雪的面前希望卻又帶著質疑,掛著那張慘澹狐兒臉的上官如雪免不了被冷香休這種覺得無比奇怪的女人質問,尤其是她還知道上官如雪還歸屬陰陽九歌。
上官如雪並沒有理她,不習慣開口說話的她直接繞開了冷香休的阻攔,直徑走到了昏迷的邵無情跟前,輕撫邵無情的臉頰,女人嘴裡低喃的說些什麼。那赤龍魂的隊員卻都沒有阻攔,而宇文朝陽似乎也放心這個讓邵無情都不擔心的女人去砰昏睡的男人,更何況這是唯一可以救他的手法!
別看上官如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但是那柔若無骨的手臂散發的力量卻依舊不可小覷,邵無情這一百多斤重的大男人很輕易的被她抱起,然後默默不作聲的準備離開這裡。
冷香休快速上前攔在上官如雪的面前,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所以更不可能讓她帶走邵無情,那焦急的臉上確實表達了對愛人的擔心,但是終究聽到上官如雪可以救他,即使是個謊言,她也想試試,所以她攔住了上官如雪,質問她:「你要做什麼?我不許你動無情,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休想從我這帶走他!」
冷香休雖說是一個弱女子,但是對於摯愛,或許誰都會變得無比強大,及時面對撒旦也不懼。
上官如雪站在原地愣著看她,看這個竟然也為了邵無情付出身心的女人,讓她羨慕嫉妒,嫉妒那可遇不可求的時光。
邵無情並非完美的情人,而是這些女人完美,是這些女人對愛讓步寬容,默許他的三心二意,為的是愛情,或許,他只是在成為一代梟雄這裡叫做完美吧。
被質問這種花心的邵無情卻說:我在拯救她們,拯救這些人間天使,讓她們脫離平凡,讓她們不被世俗約束。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些所謂的好人跟所謂的壞人把污穢帶到他的身上,雖然我一樣不乾淨,但是只有被我拉進地獄的女人,她的靈魂才會受到上帝的眷顧,因為我是撒旦,我是上帝的敵人。
「香休,冷靜一點,我們只有相信她,她不會傷害無情的。」
似乎宇文朝陽還比較相信這個戰場上並未對邵無情動手的女人,而且在邵無情的頻頻哀求中還可以得知兩個的關係一定不淺,女人對邵無情似乎也並沒有任何惡意,而且上官凌宵也不至於蠢到要讓邵無情在這個時候死去,所以宇文朝陽微微抓住了冷香休那擋在門前的胳膊,細心的勸她。
宇文朝陽又看了看上官如雪,而上官如雪一樣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替自己辯解的宇文朝陽,男人微微沖她一笑,想起上官如雪對邵無情心軟的舉動,放心道:「那個時候的她,就已經下不去手了。」
「不過你想從我這裡帶走他,就必須告訴我你要帶他去做什麼?」
在宇文朝陽的辯解下,冷香休也不會拿邵無情的生命做兒戲,不相信也得相信了,但是她紅著眼眶多麼想親眼見證這個男人的甦醒,多麼想第一時間陪著他,那個時候,才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幸福時刻。
懷抱著邵無情這麼久,女人一絲一毫都沒有覺得吃力,或許這就是她們這樣高手的能力吧,也許是陰陽的幻術。
上官如雪對於冷香休如此關心邵無情似乎內心情感一樣有些渲染,一樣作為女人。
看著冷想休最後一個不得不答應的條件,急迫想要救邵無情的她竟然破天荒的對別人開口了,不過依舊是那麼冷冰沒有感情,眼睛都不眨,機械的回答道:「我要救他」
就在冷香休想要放走上官如雪的同時,宇文朝陽卻在一次的攔住了女人,有些失望的看了弒月一眼,輕嘆道:「上官如雪,如果你能救的了無情,那懇請你也把弒月一同帶走,如果她醒不來,無情一定會自責的。」
上官如雪一樣回頭看了一眼那敢陪著邵無情一起去死的女孩,眼睛裡可以看出很多眷戀羨慕,但是一樣,面無表情。想到要一次救兩個人,上官如雪內心糾結了好久,慢慢閉上了那濕潤的眼睛,等她睜眼的時候,似乎想通了,淡淡道:「如果要救他,我需要那個藍色眼睛女孩的幫助!」
「弒夜?」
聽到這個藍色眼眸的女孩,兩個人從邵無情那裡得知的第一印象就是弒夜,而且還有些奇怪的異口同聲驚愕道。
宇文朝陽有些欣慰,他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登天的要求呢,欣慰的一笑,轉身就走,道:「我馬上給你叫來!」
「不用了,我已經在這裡了!如果你能救好他們兩個,就算是我死了那也沒關係!」
還未等宇文朝陽離開房間,那弒夜就從門外進來了,原本一樣打算默默跟在上官如雪身後的她聽到竟然需要自己的幫助似乎有些受寵若驚。
「帶上她,跟我走」
弒夜的出現,讓上官如雪並沒有在做任何逗留,抱著那在自己懷裡昏昏沉沉的男人,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上官如雪的黯然沒有表情,那多半都是出自邵無情上一次的受傷,上一次,一樣熟悉的兩個人,熟悉的傷,熟悉的戰鬥場景。只不過,當時,她年輕氣盛,還可以消耗,但是現在,讓她一個人再一次救兩個人,她早已沒了當年那種能力。即使是邵無情一個人,她,再也消耗不起了,那已經是她的極限。
在眾人一陣錯愕的表情中,弒夜抱著弒月跟上上官如雪的腳步消失在了眾人的眼睛裡,留下的是一個頹廢坐在地上咬著拳頭在哭的女人,跟一個欣慰看到希望的男人,一個相信,一個迷茫。
聶曉月慢慢蹲下輕輕拍著越哭越烈的冷香休,難道這就是愛上他的女人嗎?聶曉月搖搖頭,輕聲的想笑卻笑不出來。
青石板的街道,一路承載著自然與歲月的風霜雨露,被紅塵萬千匆匆過客的雙腳傾軋過後,磨平了古色古香的波紋,變得乾淨透亮。漫長的人生旅途,縱橫交錯的路口,蔓延著喜悅與悲傷,沉寂著淡泊與欲望,留給世人的是一次次無奈與辛酸的抉擇。走在時光的人行道上,褪去一襲襲讓你風光無限的華美外衣,與浮華漸行漸遠,懷一顆淡泊名利的心,坦然自在走過人生的春夏寒冬,邂逅一片靜美淡藍的天空,放飛被繁華束縛已久的靈魂,給心靈一片純潔的森林。
青石板的街道兩旁林立著一間間歷經滄桑與悲涼的樓房,佇立在搖曳的風塵中,目睹過刻骨銘心的愛情,經歷過歲月的顛沛流離,它早已安之若素,寵辱不驚。微笑向暖,一米溫馨的陽光,透過濃郁的樹梢,次第穿過層層的綠葉,射下地面,散發濃烈醇香的思念。花未央,樹長青,歲月青蔥,回首往昔的點點滴滴,拾起一抹回憶,輕放於心間,讓愛滿滿沉澱成一份暖心的幸福。
一天一夜的行程之後,在中國最著名的三江併流,西藏、四川,雲南的交界處,一個泛著神秘特色的地方,香格里拉。在上官如雪的帶領下,在深入無人的深山裡,來到一處鄉村古道的小雅閣,荒廢已久,但是卻依舊那麼樸素溫馨。這,就是她們以前住過的地方,而再過幾百里外,那就是一處前鮮為人知的地方。這裡曾經是龍榜三個月生存訓練的地方,也是邵無情在這裡陪伴著上官如雪九個月之久的「家」鄉。這裡,是唯一一個被遺留下來的地方,有上官如雪的守護,沒人,可以破壞這裡。
傻愣愣的上官如雪站在床前,那雖然破舊,但是依然乾淨清潔,一塵不染,在這世外桃源,那年那些蠢蠢欲動的殺手早已離開,留下的,只有溫馨的懷念!
一路上,弒夜也一句話沒有說,上官如雪更是冰冷毫無話題,經常把弒夜甩在身後置之不理。但是弒夜一點怨言都沒有,面對弒月的冰冷她已經習慣了,但是來到這裡,她卻忍不住了,這麼一個地方如果可以救兩個人,他多希望現在就繼續!
「帶上她,上山」
上官如雪扔下一句話,飛快消逝的她把弒夜扔在了這裡,虛掩破舊的房門纏繞著許多捆石龍,出門一看,這整個小房子已經被枯枝樹葉纏繞的一乾二淨,那門窗射進來的微弱光線,也在上官如雪的陰陽幻術下紛紛得到命令一樣散開,陽光也充足的照了進來。
輕微呼吸的一對男女似乎就像是久逢甘露一般,那臉上慢慢被這清純空氣與陽光雙重滋潤,臉上恢復了許多微紅的生機。上官如雪非常輕飄的很快就上了山,站在山頂上,望著遠處一層迭一層的雪山,被這懷舊的氣氛與陽光的溫柔下,他也不再那麼的冰冷,面色紅潤,但也依舊面無表情。
一片片的樹葉在幻術的作用下圍繞在上官如雪的身邊,隨手捻得一片占有露水的青葉,女人放在嘴中微微吹起了一種召喚的口號,弒夜警惕的望著周圍越來越騷動的樹立,在上官如雪的口哨聲中慢慢降下的時候,一陣清脆響亮的狼叫瞬間響起,然後又一隻,然後更多,然後密密麻麻的樹立中不斷響起莎莎的聲響。警惕的弒夜雙手持著匕首橫在胸前,隨時準備應付這一大波狼群的進攻。從那叫聲中,已經聽到是成群結隊,而且不下於二十隻。雖然有二十隻,但是對於弒夜來說,這也並非什麼難事。只不過飛速而至的一個狼讓弒夜看傻了眼,那上官如雪如同抱狗一樣抱起了這隻狼,而且那隻明顯野性十足的狼卻一樣跟狗一樣搖著尾巴在女人懷裡一陣寵物一樣的親昵!
不過看著上官如雪身邊的那邵無情,似乎一樣非常有感情,低吼的衝著昏迷的邵無情叫著,但是狼群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那似乎有些急躁的圍著邵無情一陣轉悠,直到上官如雪再一次的輕撫它,狼群才慢慢安穩下來,不過依舊在咬著邵無情的衣角在搖尾巴,似乎很想讓他醒來!
顯然,那一群狼都是曾經被她馴服過的寵物,一整群都是,但是狼群對於上官如雪身邊突然出現了手拿匕首的弒夜這樣一個明顯不懷好意的女人就沒有那麼親昵了,低沉的吼叫似乎隨時準備要撕碎她!而弒夜一樣不敢怠慢,她可不知道上官如雪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上官如雪再一次一個清脆的口哨,那狼群就瞬間放棄了圍攻弒夜,一點都不在乎的去親昵上官如雪,而冰冷沒有表情的上官如雪這個時候卻有愛心一般,一個個撫摸著那群溫順的狼。
「我們什麼時候救他?」弒夜對於上官如雪的舉動,似乎一點都沒有了耐心,嘴中好像很失望的開口道!
上官如雪沒有說話,但是被弒夜這種著急一樣渲染了內心的傷痛,再一次輕撫那狼群頭領的,一個口號,那群狼搖著尾巴開始朝同一個目的奔跑,而上官如雪一樣飛速的向前追趕,又一次拋棄了弒夜,弒夜無奈,只好奮力去追趕這個總是故弄玄虛的女人。
終於,在翻山越嶺的接近一個小時的狂奔,那群狼一點都疲憊,而兩個女人竟然也一樣。
在一個狹小的山林溪縫,一個根本就不起眼的地方,女人用陰陽幻術結印,很快,那原本只夠一隻狼來回進出的小縫隙,瞬間在那滿布在石縫中的青藤作用下慢慢壓碎了周圍的石頭,一條勉強夠一個人進出的洞口就出現了。
很快,隧道一般漆黑的通道,還伴隨著狼群那血紅的眼神,兩個人來到一座類似神鵰俠侶的古墓中,而且上官如雪非常沒有禮貌的把那擋路的石棺槨隨意的移開,一條通往地下的道路赫然出現。
而地下,一個竟然冒著熱氣的溫泉赫然出現在女人的眼中,上官如雪再一次吹響了那喚起狼群的口號,不知道那群狼從哪裡叼來的白蛇跟一些稀奇的草藥,在上官如雪那陰陽幻術下,蛇毒與草藥全都浸泡在這隱秘的地下溫泉。而這地下,竟然非常大,完全就是一個古墓,但是卻沒有任何現代人開發的場景!
弒夜在一邊摸索著一些壁畫什麼的,而上官如雪卻警告她:「假如你相信科學,不然,就不要動這裡的任何東西。」
弒夜收了手,站在一邊看著這獨特的溫泉,竟然好像是人工特地修過一般。
而上官如雪把邵無情脫得一乾二淨,然後慢慢的把自己也一樣脫的乾乾淨淨,在弒夜的驚奇下,上官如雪在泉水中央懷抱著邵無情,親吻上了他的嘴,然後那陰陽幻術瞬間充斥了整個溫泉,那原本乾乾淨淨的泉水瞬間變黑,周圍上官如雪那招牌的樹葉一樣開始由綠色變得枯萎,慢慢的,全部凋零化成了粉末,飄在了溫泉中。而上官如雪那烏黑秀麗的三千青絲也一樣開始變白,慢慢的,上官如雪似乎在飛快的衰老,那面無表情的臉上開始變得憔悴,雖然並沒有皺巴巴的全是皺紋,但是一樣比以前更加顯老。而弒夜驚呆的在一邊看著比她在教廷看到的還要詭異的場面,確實,這個年齡不大的女孩竟然把陰陽術發揮的淋漓盡致,或許,攻擊上並不是什麼絕對的強者,但是這種招數,也只有她一個人可以鑽研的出來來。
這是一種用自己的命去換取別人的命,正好跟邵無情那般用自己命換取力量恰好相反!
衰老,讓上官如雪瞬間疲憊的鬆開了邵無情,然後不省人事一樣的仰躺在溫泉里,三千青絲,就那樣瞬間成了白髮。那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全是疼痛的哀嚎,一樣,他很快的衰老很多。弒夜好心的把她從溫泉中抱起,而泡在溫泉中的邵無情此刻面色紅潤了更多,在這寂靜的空間裡,男人的胸膛似乎可以聽到明顯恢復的心跳!
稍微緩過神來的上官如雪掙扎開弒夜的關心,裹著衣服虛弱的顛簸走到了一邊,扶著牆痛苦流淚。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看著上官如雪那心痛的哀嚎,弒夜一樣很傷心,尤其是女人那用青春換取邵無情一刻甦醒。
原本冰冷的上官如雪在這個時候似乎沒有了往日那全是偽裝的面無表情,痛苦的埋著頭讓過來安慰她的弒夜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