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誤會大了

2025-01-26 13:09:00 作者: 奈妳

  望著少爺篤定的模樣,周泰費解地抓了抓頭,更加想不通了,「鹹魚老師太?鹹魚老師太不是他胡謅的嗎?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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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流雲嫌棄地白了他一眼,「笨蛋!我的意思是,她就是鹹魚老師太本人。」

  周泰認真地想了想,確定在他的記憶中,從來不曾跟鹹魚老師太這種人打過交道,就是普通的尼姑也不曾存在,是以只能傻傻地嘀咕道,「我不記得了,少爺你什麼時候認識她的?」

  「笨蛋!」花流雲忍不住又罵一聲之後,輕啟薄唇幽幽道,「她還有一個名字叫,閒詩。」

  「閒……閒閒閒……」周泰結巴了一下,霎時有些明白了,卻滿臉不敢置信道,「少爺是說,那小廝是少奶奶假扮的?怎麼可能?少奶奶美著呢,說話的聲音也很輕很好聽。」

  「笨蛋,」花流雲第三次罵了周泰之後,竟還有興致繼續解釋,「美了就不能扮丑?粗起嗓子瞎喊有何困難?」

  「理是這個理,」周泰點了點頭,又果斷地搖了搖頭,「可少奶奶不是那種人!」

  花流雲挑了挑眉,「她若就是這種人你怎麼說?」

  周泰拍了拍胸脯,支吾了半天,竟放出大話道,「少奶奶若敢穿著男裝來鴻鵠樓大喊大叫,我就敢穿著女裝到鴻鵠樓門口嬌滴滴地去拉客!」

  花流雲心滿意足地看著周泰,意味深長道,「這是你說的,我記下了,不會給你食言的機會。」

  聞言,周泰覺得周圍好似颳起了一陣陰風,雖然他篤定那造謠的小廝不可能是閒詩,卻被少爺那自信又邪:惡的笑容給弄得惴惴不安起來,好像哪天,他真要穿著女裝到鴻鵠樓的門口嬌滴滴地去拉客一般。

  周泰自信地撇了撇嘴,就算少爺再想作弄他,也絕對不會有那種機會的,否則,他也不敢提出那種荒唐的假設。

  或許,那個小廝是少奶奶也不錯,至少,受到的懲罰應該會比其他任何人輕得多。

  至於他為何會這般認為,因為他家少爺有時候是個懂憐香惜玉的人吶。

  咳,周泰這番心裡話若是被花流雲那五任前妻聽見,橫豎是被唾沫腥子給淹死!

  「走!本少爺帶你回去見識見識什麼叫人不可貌相!」花流雲灑脫地甩了甩衣袖,示意立即離開此地回家。

  「好嘞!」周泰屁顛屁顛地跟在花流雲身後,心裡那個美滋滋呀。

  無論那黑臉小廝是不是少奶奶,少爺居然渾然不覺已經破了自己定下的「待妻守則」其中一條——成親後至少一月不見妻。

  少爺跟新少奶奶成親後,已經冷落了她快七日了吧?

  七日對獨守空房的女人而言,原是漫長煎熬的,可對於一個月而言,卻是極其短暫的。

  他真為少奶奶感到高興!

  兩人即將踏出廳堂之時,周泰回頭朝著那些還在對少爺指指點點的人狠狠瞪去,以示警告。

  不曾想,在他眸光收回的剎那,竟瞥見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念及老鴇說過的話,周泰腦袋發出一聲轟響之後突然變得活絡,果斷地覺得不對勁了,事情看起來根本沒有他和少爺所聽聞的那般簡單。

  「啊!」周泰故意發出一聲尖叫,企圖迅速吸引少爺的注意與回頭。

  聞聲,花流雲回首不悅地瞪他道,「叫魂呢?」

  周泰一臉驚駭地指著余呈祥的身影道,「少爺,紅媽媽說阿祥回去了,他怎麼還在?不對呀?」

  等花流雲看見余呈祥的時候,便猛地轉過了身,並且朝著他沉聲喊道,「阿祥!」

  余呈祥聽見熟悉的聲音,躁熱不適的身子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看見確是花流雲以及周泰,他便立即朝著兩人快步走去。

  老鴇見到余呈祥的身影,整個人癱軟地差點沒站住。

  她一直以為派出去的姑娘已經成功將余呈祥拿下,兩人現在應該在與茅房打通的柴房裡翻雲覆雨,可,他怎麼衣冠整齊地進來了?

  以她的經驗,只消遠遠地看那余呈祥一眼,便知他身上的蕩漾非但沒有削減,恐怕根本就沒碰過女人。

  老鴇哪裡知道,余呈祥確實去了茅房,不過卻藏身於柴堆後準備自行紓解。

  誰知,他還不曾有任何紓解,一男一女便從茅房的位置哼哼唧唧地糾纏起來。

  他尷尬地躲著,出也不是,待也不是。

  在體內蕩漾的作用下,他「厚臉皮」地看到兩人身上的衣裳越來越少,看到他們激烈地扭擺……

  趁著兩人滾進草垛堆里,享受被草垛埋葬的樂趣時,余呈祥終於有機會抽身離開而不被覺察。

  望著迎面走來的余呈祥,花流雲的眸光卻一直隱隱地投射在他身後,總覺得會有一個身影緊隨其後。

  當那個身影一直沒有出現之後,他的俊眉深深地蹙起。

  「還有那個呢?」花流雲無視有些起伏的心緒,佯裝平靜地問,「怎麼剩你一個了?那個信口雌黃者呢?」

  余呈祥像是根本沒聽見他的這番問詢,或者說,他故作沒聽見。

  因為沒在花流雲與周泰身邊看到閒詩,他便以為閒詩還留在鴻鵠樓受罰。

  少奶奶單純善良,怎能被留在鴻鵠樓這種腌臢地方受辱?

  若是有人發現少奶奶是女兒身,還長得那般年輕美貌,豈不是要被那些豺狼一樣的男人啃得連骨頭渣子也不剩?

  

  念及少奶奶處境安危,余呈祥噴出的話便攜帶了強烈的火味。

  「少爺,這話該我問你才是。還有一個呢?」

  周泰不滿地指責道,「阿祥,怎麼跟少爺講話的呢?誰招你惹你了?」

  花流雲卻沒有生氣,只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了,事情似乎越來越不往他的想像中作變化。

  直直地盯著余呈祥,花流雲眸光叵測道,「你說誰?」

  余呈祥以為,少爺是因為自己把少奶奶一個女人帶到鴻鵠樓這種地方,是以對自己極為不滿,此刻才會故意裝傻。

  望了一眼東區頂樓,余呈祥語重心長道,「少爺,少奶奶縱然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你也不能把她留在樓上,要懲罰,帶回家懲罰。」

  一提及少奶奶三字,周泰驀地瞪大了眼睛,既震驚又佩服地朝著花流雲看去,原來不是少爺瞎猜!

  而他家少爺明明感覺到了他的千言萬語,卻無暇看他一眼回應,而是一字一頓地繼續問余呈祥,「她在樓上?為何在樓上?」

  這下,輪到余呈祥懵了,從花流雲與周泰一臉無辜或茫然的神情中,他突然意識到,或許他猜錯了?

  不止他猜錯,他跟少奶奶還被那可惡的老鴇給騙了!

  一時間,余呈祥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趕緊道,「紅媽媽說少爺願意見人,少奶奶便獨自上去了。」

  花流雲的臉色沉了下來,心更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今日這一出又一出的,就像是唱戲,但卻根本不是戲。

  周泰氣得吼道,「這種地方怎麼能讓少奶奶一個人上去?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余呈祥小聲解釋,「一百兩隻能上去一個。」

  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得到少奶奶想單獨跟少爺見面,所以他才沒有堅持。

  「她去了哪間?」花流雲陰沉著臉問。

  「頂樓。」

  聞言,周泰錯愕地張大了嘴,花流雲則快步朝著樓梯走去,並拋下一句,「別跟來。」

  余呈祥內心愧疚自責不已,身上那些作死的蕩漾似乎被極大的擔憂與愧責打敗,竟偃旗息鼓下來。

  他很想跟著花流雲一起去解救閒詩,怎奈卻不被允許,便以眼神詢問周泰原因。

  周泰慘白著一張臉,一邊狠狠地瞪著他,一邊不斷地重複道,「慘了慘了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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