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奇怪之處越發多
2024-04-27 15:15:39
作者: 貓小姐有話說
眾人將裹屍袋抬到車後備箱裡,帶著一堆人又回去了。
一路上大家沉默不語,身心都有些疲憊。
這是這個月發生的第四起女性被害拋屍案了,前兩個還能勉勉強強,在案發現場找到什麼,可是這個,就好像兇手的故意挑釁一樣,屍體被扔在荒郊野外不說,兇手居然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給警方留下。
換句話說,要麼,這個兇手已經有了反偵查的能力,知道在犯罪之後,消滅現場證據了,要麼,這個兇手,犯罪手段升級了。
他已經開始學會背地裡挑釁警方,說白了就是開始自鳴得意了。
他們這些做警察的,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哪怕不眠不休7@,徹夜奮鬥,也要和兇手死磕到底。
季驍此刻坐在楚碧水身邊,兩個人同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和楚碧水已經進入遊戲兩天了,這兩天,楚碧水從不和他主動交流,也不有事沒事的就看他兩眼。
他和上一次遊戲那次簡直判若兩人,上一次遊戲,他恨不得天天貼在自己身上,跟狗皮膏藥一樣黏糊,可現在,兩個人就好像相戀多年,終於到了七年之癢的階段,一方開始厭惡另一方,恨不得離對方遠遠的。
而且,楚碧水總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高冷,毒舌,自大,清高,和他印象里的那個人,簡直是鏡子的兩面。
這讓季驍不得不在心裡想,楚碧水,真的是那個楚碧水嗎?
他有些搞不明白了。
眾人很快到了警察局,兩個工作人員順著後門,將屍體抬進法醫室後,就悄悄離開,將空間留給季驍和楚碧水。
楚碧水似乎是個工作狂,他能動手,儘量不說話。
此刻,看著擺在手術台上的屍體,楚碧水戴上手套,穿上白大褂,拿起了手術刀。
女人臉部已經高度腐爛,身體上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屍斑,若是不抓緊時間進行解刨,時間一長,很可能出現巨人觀。
所以,兩個人也先不去計較其他有的沒的,一個解刨一個記錄,很是完美的配合工作。
「26顆牙齒,不多不少,身上還是和其他屍體一樣,有拖拽痕跡,還有,這個腰部被掐紫了,是死之前被一個人,雙手掐著造成的,就像這樣。」
邊說,邊抬起雙手,做出兩隻手成爪狀,環在腰兩側的樣子,繼續道:「也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不過可能性不太大,還有,這個女人身上的錢包證件,都不見了。」
季驍:「老汪已經派人在四外大肆搜查了,剛才報案的人也已經盤問過了,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作案工具。」
楚碧水點點頭,雙手捧起死者的頭顱,摸了摸,才收回手,看著上面的液體,道:「後腦被人打了,要做作案工具橫切面,確定一下。」
「我這就去做。」
「還有,這個女人總有種讓我似曾相識的感覺。」
季驍頓了頓,湊近自己的臉,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那女人腐敗不堪的臉,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也有這種感覺。
「額,該說不說,我也覺得眼熟,不過,我應該不認識,畢竟,我平時住在宿舍,接觸的都是警局的人,而我上學的時候,法醫專業,也基本上都是男生,況且,連你都覺得眼熟,那只能是我們共同認識的人了。」
楚碧水慫了慫肩膀,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畢竟,在遊戲裡,他不會有和季驍認識且眼熟地用一個女性。
除非是遊戲外。
不過,看楚碧水這麼陌生的看他的眼神,他覺得,楚碧水應該想不起來遊戲外到底有誰。
所以,只可能是錯覺,而不是真的了。
兩個人分工明確,一個在法醫室繼續做屍體解刨和切片,一個跑到樓下,去詢問死者的身份。
不過可惜的是,身份證和其他能證明死者身份的證件,一個也沒有找到,就連手機,也是杳無音信。
警局的畫師只能根據他所觀察的,屍體面部的大致輪廓,畫出屍體的樣子,然後去失蹤人口資料庫做對比,企圖找到一絲絲的痕跡。
但是忙了很久,還是石沉大海,根本沒有一點線索。
所以,大家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驗屍報告上了。
季驍根據楚碧水描述的,死者後腦的傷痕的大致形狀,做出了一把3D建模的假榔頭。
沒錯,就是下方上尖還帶切面的榔頭,是工地人或者裝修公司里的工人常用的那種。
季驍將它拿在手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將它放在死者腦袋上,對比了一下,發現大致相同。
「所以,死者可能是被人襲擊了後腦,然後昏死過去,途中被人掐著腰,扛在肩膀上,帶到一個地方,然後勒死,也可能是熟人,比如情人約她,她去了,然後中途發生了什麼,兩個人親密的時候,被人砸了頭,又被人勒死,可這種,哪一個都覺得離譜。」
楚碧水:「但也不是沒道理可言,比如,將他們兩個合二為一一下,情人本來就想殺人,因為一些事情,導致他劍走偏鋒,這是殺人動機,然後,他將女人約到了一出地點,親密的時候,突然拿著榔頭,反手砸了她的頭,她暈死過去,男人掐著她的腰,把她扛在肩膀,勒死拋屍。」
季驍:「那挺狠的,算是情殺,可是,其他屍體沒有掐痕。」
「所以不排除情殺和仇殺的可能性,比如,那個女人屍體高度腐爛,一看就是比別人死得早,他先是殺了第一個,有些慌,草草處理了屍體,然後,他嘗到了殺人的快感,開始肆無忌憚,去殺害那些長相出眾,工作穩定的知性女士,尤其是穿著暴露,讓他想起第一個背叛他的女人。」
季驍懵了懵,道:「也對,就是,要講證據。」
畢竟疑點越來越多,他真的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