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給的殘忍，我會原諒

  我輕輕的閉上眼睛，把手扶在牆上。一步-兩步-三部--慢慢的走著，慢慢的感受著這裡有所讓我心醉的氣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沒想到成叔叔還記得我最愛的是梔子花。成叔叔真的很用心的在守著這片世界。成叔叔這分恩情叫我該如何報答呢。空曠的走廊上迴蕩著我的腳步聲，有些淒涼的腳步聲。曾經這裡無論何時都可以看見我們出雙入對，現在卻只剩下我的形單影隻。其實我並不是孤獨的，因為我還擁有你給的最美的回憶。這些回憶可以支撐我一直走下去。

  碰----碰---碰----

  是網球室傳出來的聲音。是哲！一定是他。看來上天還是眷顧我這個賭徒的。心裡好緊張好忐忑，七上八下的。我很開心他會出現在這裡，也很害怕看見他。因為我不想再見到他那雙冰冷的眼睛了。

  我再次輕輕的睜開眼睛。事實證明我是對的。網球室里那個優雅的身姿正是哲。這麼看來成叔叔已經見過哲了。只是，成叔叔怎麼會讓哲進來的呢？我並沒有急著進去。只是與其說我沒急著進去到不如說我沒有勇氣進去。就讓我這樣在外面靜靜的看著你吧。就這樣我也會覺得很幸福的。

  「你認識他？」

  是成叔叔。。。。

  

  「恩----可是他不認識我。」

  「你是個有很多故事的女孩。」

  「呵呵，是嗎。」

  「為什麼不進去打聲招呼呢？這樣你不就有機會認識他了。」

  「不了，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會，但是現在，我想他不會希望看見我在裡面。這樣他會覺得我打擾到他了。所以還是就這樣看看他特挺好的。」

  成叔叔用一種我不的眼神看著我，久久沒移開視線。我猜他應該是聽懂了我剛才的話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吧

  「成爺爺，哲他經常來這裡嗎？」

  「恩，而且最近來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是嗎？挺好的。。。」

  哲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打網球。第一：在他很開心的時候。第二：在他難過，需要發泄的時候。此時的哲看起來比較像第二種。只是我能為他做點什麼呢？

  「成爺爺。。」走了。。。看著成叔叔的背影，才覺得成叔叔原來是如此的孤單。是我們對不起你，是我們誤了你的一生。

  或許我該勇敢點進去看看哲。。。。

  「我幫你撿球----給你----」

  哲用著很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手並沒有接過球。

  「我不需要。出去---」

  「哲，別提防我了，也別拒我於千里之外了好嗎？」

  我努力忽略掉你給的冷漠，因為此時你更需要有人來捂暖你的心。

  「為什麼我到哪兒都有你？你就這麼想接近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知道你的童年過的很不幸，只是沒想到你對這個世界不相信到了這個地步。

  我慢慢的向哲走過去，牽起你修長的手，攤開你的手掌，把球放入掌心。看著你的臉。我很想知道是什麼事情讓這麼不開心，更想幫你分擔你所有讓你煩心的事情。可是我知道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把我有些冰涼的手放在你皺起的眉心。很慶幸你沒拒絕我的行為

  「哲，可不可以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都不要再皺眉頭了。也不要因為任何事情而不開心了。你要明白，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這麼關心我啊。不錯嘛，說的很動聽啊。在家裡練了很久了吧？」

  你步步緊逼著我，而我只能不斷後退。你依舊是冰冷的眼神和冷漠的語氣，我任然選擇忽視你給的冰冷。退到了牆角，我退無可退。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不會辯解什麼。我只想讓你知道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背叛了你，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你的身後為了你而背叛整個世界，如果有一天我的生命可以為你換的你最心愛的東西，那麼你可以隨時拿走我的生命。」

  我看到了你眼裡的那份一閃而逝的迷茫，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我知道你的眼裡不在是堅不可摧的冰冷。

  「每天都會有很多女孩兒為了接近我而說一堆好聽的話。而你不過是她們的其中之一而已。所以你覺得你這些話的可信度有多少？」

  「我無話可說，因為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我只是你眾多追隨者里的一個。你有理由不相信我。但是，請別剝奪了我想對你好的權利。」

  轉身——離開。

  或許我該為自己留點尊嚴。至少在現在的你面前。你剛剛的話讓我明白了我們的未來很遙遠。我並不害怕面對和孟奶奶的交易，只怕你從今以後都不會再記起我，即使我是如此的愛你。

  嘴角有點鹹鹹的，是我哭了嗎。說好的堅強呢？去哪兒了————————

  手心傳來不屬於我的溫度。我知道是你，可是我不能回頭，我怕我一回頭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在你面前流淚。因為你的胸膛已經不屬於我。讓我帶著最後一點堅強離開好嗎。我想努力掙脫你的手，卻也只是徒勞。

  「既然你已經選擇了不相信我為什麼還不放我走。難道非要看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你才放手麼？」

  你什麼都沒說，只是把拉了回去，讓我的眼淚和狼狽無法逃開你的眼睛。

  你慢慢的抬起了手。然後很輕——很溫柔的為我摸去布滿臉頰的淚水。

  為什麼看見這個女孩哭我會覺得這麼難受，為什麼會覺得心被揪般的疼。她的眼淚為什麼會讓我有一種負罪的感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去好好呵護一個人。

  「別哭了。。別哭了。。。」

  她的眼睛好美，好像-----好像-------她---

  一起從小長大的她和那個女人都能背叛我，我又憑什麼相信這個僅僅只是見過幾次面的女孩。

  「以後別來這裡了，別讓我在這裡看見你」

  我以為~~~這是你給的溫柔。只是，沒想到你給的是一把帶著溫柔的刀。或許我該慶幸的。至少你願意把溫柔施捨一點給我。所以我會原諒你的殘忍。親愛的自己堅強點好嗎，親愛的心臟，堅強點好嗎，再堅持一下，我帶你回家----

  

  「我---知道了----」

  「餵---是我。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哲走了，留給我的只有淒涼的背影。心臟開始不規則的跳動了。親愛的心臟對不起。我忘了你不可以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了。腳有些使不上力了。有些堅持不住了。。。怎麼辦。。。。

  「小姑娘~~~~~小姑娘！！！！」

  是成叔叔。。原來他還在。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別嚇我老人家啊」

  「我----我沒事。。」

  「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藥----包里----藥----」

  「包里有藥是嗎？好，我找找，人老了，眼睛也看不見了，你看看是不是這個藥。」

  「對。。。。。三顆就好」

  「來，喝點水。」

  呼——呼——呼——

  「我好多了，沒事了，成爺爺。」

  「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你還是趕緊回家休息休息吧。」

  「恩，我知道。剛剛謝謝你了。」

  老人看著伊雪梓離開的背影，似乎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於是便跟了上去

  「成爺爺。」

  「韓少爺？你還沒走啊。」

  「她剛剛怎麼了？」

  「估計是病犯了吧。唉！年紀輕輕就。。。」

  「那她現在沒事了嗎？」

  「不知道啊，剛剛是吃了藥，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轟隆隆----

  下雨了——這個軒夜哥哥比天氣預報還准啊。撐起軒夜哥哥事先準備的雨傘。空氣中的溫度並沒有因為下雨兒有所降低，反而有些悶熱。

  「那不是紫軒夜那個傢伙的傘嗎？哼，先騙了夜，然後跑來我這裡再騙我？幸虧我沒上你當。水性楊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