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生根發芽

  密會在沒有得出結論中結束。因為茹茹公主抵達鄴城了。

  「孤自有妙計。」

  接到侍女送來的婁昭君的字條時，高歡拿起狼毫，洋洋灑灑幾個大字下去，讓婁昭君放心。

  「祖母，孫兒想要出去外面走走，您能陪我一起去嗎？」

  

  這日醒來，高孝瓘眨巴著大眼睛，對婁昭君磨呀磨。

  「怎麼，突然想要出去？」

  婁昭君樂得高歡和茹茹公主他們都去了鄴城，如今晉陽府中，就她一人，她也準備著去外面走走。

  「我總感覺，母親就在我附近。」

  高孝瓘不敢說，其實是他母親昨晚出現在他面前，叫他無論如何今天都要騙婁昭君出來見面的。

  「可憐的孩子，想母親了吧？好，我們到外面走走。」

  婁昭君一直對這個表面很堅強的孩子心疼著。

  他知道，高澄經常透過他想他的母親。可是他卻是反過來安慰父親，自己會怎麼努力學，日後怎麼幫助父親的。

  「祖母，能不帶人嗎？」

  高孝瓘遲疑著，說出他母親的要求。

  「這樣啊……好吧，那我們喬裝打扮出去。」

  婁昭君帶著高孝瓘換上一身粗布衣服，打扮成普通祖孫，從後門溜出來。

  「好俊的孩子呀！這是，他娘？」

  才沒走幾步，祖孫兩人出眾的外貌和高貴的氣質，就漸漸吸引了一群女人圍在四周。

  「能不能扔荷包？」

  幾個女人竊竊私語。當她們習慣了每次高歡高澄等一眾帥哥出行時就扔荷包表達好感後，一看到雄性的帥哥，都有一種條件反射。

  「小正太！」

  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高孝瓘面前，笑嘻嘻地抱起他。

  「你……」

  沒有新荷的護衛，暗衛要出來也似乎小題大作，婁昭君被嚇了一跳，正要上前搶回高孝瓘。

  「啊，國母！」

  女人一驚一乍，指著婁昭君大喊。

  「婁妃嗎？」

  「在哪？」

  很多人都圍了上來，婁昭君有些生氣，就要對這女人破口大罵的時候，突然發現，人們是穿過她圍著後面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

  「放心，你平時都坐轎子裡出來，能有幾個人認識你？」

  女人趁混亂的時候，在暗衛們不知該如何保護婁昭君時，拉了婁昭君拐進了一條巷子。

  「你是……」

  

  婁昭君發現高孝瓘的配合的異常，端詳起眼前的這個女人來。

  「祖母，她是我母親。」

  高孝瓘摟緊女人的脖子，她異常明亮而大的眼睛閃閃發光，的確很引人注意。

  「你要見我，何必如此花盡心思？」

  婁昭君不解。有著高澄的獨寵，這女人卻不要，如今又來找她，是為何？

  「老鄉，我們就不用套熱乎了。我已經和師兄找到回去的辦法，就這幾天回，你呢？還在這萬惡的舊社會嗎？」

  女人也不在意，就笑著問婁昭君。她的確無法在這裡生活。她知道高澄對宋氏，也不過是一時迷戀，當他不需要保姆型的女人時，特立獨行的她自然博得他的眼光。只是那時她身受重傷，不得不委身於他，她愛過他，可她更愛自由。她無法接受婁昭君為了高歡，讓出三十年的正妻之位這種行為。不過本著老鄉的幫助原則，還是來問問，省得日後婁昭君哪裡不好，她在史書里看了也遺憾。

  「我在這裡多年，已經生根發芽了，能走嗎？我不會那麼自私的。」

  婁昭君笑笑，毫不猶豫給出答覆。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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