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見便瘋狂的那種人(1)
2024-05-08 15:26:15
作者: 姒錦
「你……沒正經!」顧阿嬌還是個大姑娘,哪受得住這個?那粉嫩的臉上立馬浮出一抹嬌色來,肌膚嫩得啊,夏初七瞧著又是怨又是念,越發下定了決心,總有一天要讓那賤人,見到她就浴火焚身,不能自拔,她還不帶搭理他。
「楚七,你又要搞什麼勾當?」
不再逗她,夏初七隻笑,「玩笑玩笑!趕緊的,碾為細末。」
她向來是個開朗的女子,很少會為了什麼事玩憂鬱,出了回春堂又替傻子買了些他喜歡吃的肉食,直到兩隻手負重困難了,身上的銀錢也只剩下了二兩,這才舒心的返回了驛站。心下直嘆:沒有通貨膨脹的時代,銀子還真是銀子啊。
月毓遠遠的便瞧見了她,扯了下手上的香帕。
「楚七,爺有找。」
「哦。」放下沉重的包袱,夏初七唱了個諾,「月姐姐好。」
做人麼,偶爾也得裝裝逼!心下猜測著為了昨晚的事兒,這位月大姐指定又給她記上了一筆,她笑眯眯地將回來時備下的一袋糖餅遞過去,又擠了擠眼兒。
「這是小弟我孝敬您的,等回頭我做了養顏的嫩膚露,再送上一盒。」
月毓原本疏冷客套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
「多謝,你有心了。」
有沒有心夏初七不知道,只知道那趙賤人找她,只怕又是對她的銀子上心了。不過,一想到只剩下二兩,她便樂呵得不行,回屋歸置好東西,把那黃金觀音牌用一根布繩串好掛在脖子上,捂在心窩裡,這才滿意的去了玉皇閣。
沒曾想,除了趙樽,元祐那廝也在。
兩人不知在談論什麼,夏初七在外間就聽到「寧王」兩個字兒,鄭二寶便尖著嗓子重重一咳,那廂便止住了話。待她一入屋,元小公爺原本嚴肅的俊臉也變得風騷了幾分,朝趙樽擠了下眼,意味兒實在悠長。
「十九叔,相好來了。」
這廢柴,身子不癢了,又忘了癢的滋味兒?!
夏初七沖他怪生生一笑,才望向趙樽:「爺。」
「都做什麼去了?」趙樽涼涼發問。
瞄了元祐一眼,她抿唇,「你懂的。」
這意有所指的話,趙樽自然心知肚明,可那元祐卻在一旁調笑著,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子了,「天祿,瞧你家這小奴兒多知情識趣兒啊?怪不得你大半夜的不歇著,還去荒郊野外溜馬……」
夏初七聽得汗毛直豎,那趙樽卻已冷喝。
「身子又作癢了?還不去辦你的差?」
元祐卻也不生氣,瞄了眼趙樽眉間的冷厲之色,長身而起,哈哈一笑,「表妹,和一塊大木頭玩,能得多大的樂趣兒?有空找表哥,你懂的。」
你懂的三個字,他可謂活學活用,卻換來一聲更冷的咆哮。
「滾!」
元小公爺立馬裝了慫,悲壯的陣亡了。
等他一退出去,屋子裡便只剩下了兩個人。心知這腹黑主兒的強大偵察能力,夏初七也沒再囉嗦,把在縣衙裡頭與范從良的對話一五一十的稟報了,除了隱去裁縫鋪和回春堂,愣是半點兒出入都無。
趙樽點了點頭,目光卻染上了涼意。
「銀子都花光了?」
搓了下手指頭,夏初七心裡十分得意,面上卻乖順。
「嗯,買了些東西。」
「都買什麼了,說與爺聽聽。」
這這這……這些東西好說麼?
夏初七使勁兒搖了搖頭。
冷颼颼的瞄她一眼,趙樽坐在那雕花大椅上,不經意的挪開案几上的硯台,將壓在下頭那一張陳景先頭送過來,因有元祐在場他還未細看的紙箋,淡淡說,「這便是你買的東西?」
說到這,他突地一頓,抿了下冷唇。
「這……什麼物事?」
垂著雙手,夏初七伸出半個腦袋一瞧。
哎呀媽,那跟蹤她的傢伙可真夠盡責的啊?連這種玩意兒都給翻出來稟報了上去,說「事無巨細」都委屈他了。
可讓她怎麼回?
見趙樽盯著那紙箋,一副氣度高冷的樣子,她心下不由得升起幾分捉弄的心思,順著嘴兒便來,「實不相瞞,這是楚七新研製的武器……」
「武器?」他冷眼一抬。
放低了姿態,夏初七說得中規中矩,真摯嚴肅樸拙又老實。
「這上頭的叫眼罩,下頭的叫防彈褲。」
「眼罩?防彈褲?」
淡淡唔了聲,夏初七十分滿意他的無知,眉頭挑了又挑。
「兩軍對陣的時候,把這眼罩往眼睛上一戴,再把這防彈褲往外頭一套,立馬變成了超人。千軍攻來而不破,其勢銳不可當!」
「哦?」
漫不經心的一拂寬袖,趙樽指著那紙上的兩個物事兒,如同在指點江山一般,瞄向她時,一本正經的臉色,刻板、冷硬,只兩條眉尾挑得極高。
「等制出來,你先穿戴上,爺倒要試試,能破還是不能破!」
「啊?」夏初七那張臉兒,頓時抽得像那羊癲瘋似的,壓根兒說不出話來。
瞧著他一本正經冷繃的臉,夏初七牙槽都在發疼。
「不行?」他拔高了調兒。
掉了半天的下巴合攏了,她打著哈哈笑應。
「行行行,一定一定。」
說罷,她乾咳一聲兒,又巧妙地借著為他續茶的工夫,瞄著他的臉色,岔開了這個即便她是女漢子也有點兒尷尬的話題。
「那個……月大姐說您找我,有事兒?」
似是滿意她的小意,趙樽喝口茶,許久才道,「隨爺出去一趟。」
趙樽出門大多數時候習慣騎馬,可今兒他卻乘了馬車。坐在造型獨特舒適寬敞的馬車裡,感受著車轆轤緩緩滑出驛站,夏初七一邊兒瞧著精美的花樣兒,一邊兒興致頗高的打了帘子往外看。馬車剛至驛站城門,遠遠便看見由外面進來的幾騎,為了避開晉王車駕而停在道邊,正是東方青玄帶了幾名錦衣衛。夏初七沒來得及反應,腰上一緊,便被趙樽攬了過去。
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