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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本王向來不虧了自己人!(2)

2024-05-08 15:26:06 作者: 姒錦

  那一聲兒嗯,妖氣入骨。

  趙樽冷峻的嘴角難得扯出一個柔和的弧度來,上前一步,似笑,卻沒笑。

  「也可,本王向來不虧了身下之人。」

  東方青玄妖嬈的臉,一僵,隨即乾笑,「哈哈!殿下好生風趣。」

  鬥鬥斗,誰說只有女人好鬥,這男人不也一樣好鬥麼?

  見兩個男人用極內涵的段子,磨著賤賤的嘴皮子,夏初七杵在邊兒上,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讓她能近距離的用目光褻瀆兩個人間極品美男。嘖嘖,從她這個方向瞧過去,一個紅衣邪氣美艷,舉止誘人妖冶。一個黑衣高冷尊華,姿態蠱惑勾魂,讓她這個良家小女子真的很想大吼一聲。

  「你倆真般配——不如在一起吧?」

  「走了。」

  她腦補臆淫還沒有結束,趙樽已經揚長而去,她只得巴巴兒的跟上。東院的前檐下,東方青玄看著他倆的背影,嘴角淺淺揚起,一雙鳳眸里的笑意更加濃郁了幾分。

  「這齣戲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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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轉頭,他變了臉,「如風。」

  「屬下在。」一個錦衣衛青綠便服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捂書在鼻,東方青玄深深一吸,微眯著眼,「筆墨伺候。」

  東院書房裡,他在第一張紙箋上寫。

  「晉王有反意,前魏國公夏廷贛嫡女夏氏……」

  寫到此處,他略略一頓,牽了下唇角,又焚了紙箋,改寫了另一張。

  「晉王有反意,清崗乃兵家要塞。進可攻、退可守,大患。」

  薄暮冥冥,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兒從東院不疾不徐地走了出去。矮個子的小廝還不及高個子王爺的肩膀,一直白著一張臉,揉著醺了生薑難受得緊的眼睛。

  半晌兒,聽得趙樽淡淡說,「錢財乃身外之物。」

  她翻白眼兒,「這樣不好吧?很容易讓人沒有工作積極性的?」

  「那便不要工作了。」

  她無語了。

  雖然,他學會了使用「工作」這個人人平等的詞語,暫時性壓下她心裡是他「奴才」的身份憋屈。但年薪六兩的日子,她活得起麼?想到這,她再次怒視過去。

  「鄭二寶是你指使的?」

  「嗯。」他回答得很乾脆,斜斜睨過來,「想要回銀子?」

  「廢話!」

  「求爺?」

  太賤了!夏初七哼了一聲,「我不要別人廉價的施捨。」

  「哦?」趙樽目光閃了一下。

  「我知道,像我一個小丫頭身上帶著太多的銀子,很容易招來禍事。輕者失身,重者丟命,說來損失了一點兒錢財,其實沒什麼大不了。」

  輕唔了一聲,趙樽更不懂了。

  「哎,人活著,一輩子能賺多少銀子?留著命,比留著銀子好。」

  「……!」他目光已有怪異。

  她接著說,「有一個偉人曾經說過: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賺錢的方法卻是無限的。所以我不需要自怨自艾,應該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賺錢事業中去。」

  趙樽冷抿著唇,瞥向她真誠的小臉兒。

  「總有一天,我要把狼虐成狗,再把狗虐成豬。不,虐成豬頭。讓他跪在我的床頭,替我洗腳、捏腳、捶腿、敲背、搖著尾巴唱征服……想一想,我的心情就很好,很愉快,眼前的事兒就都不是事兒。」

  她邪乎乎的望了過來,一雙眼睛清澈得得如同六七月晴朗的天空,可那火辣辣的視線,卻像有無數的刀片兒在往外飆。

  「爺,你知道女人最厲害的賺錢方式是什麼嗎?」

  趙樽面無表情,一臉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的樣子。

  「就是——」她拖長了聲兒,突然一把抱緊他的腰,利用自己這隻有十五歲的幼小身子,說服了一個成熟女人的靈魂,開始打滾撒賴,「就是不要臉。今兒我還就告訴你,你如果不還我銀子,我便纏著你,纏死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趙樽扯開她乾瘦的爪子,一副尊貴高冷的姿態。

  「爺出恭你也跟著?」

  「跟著!」誰不大小便,有啥稀罕?

  他神色淡淡看來,一副隨你高興的樣子,調頭就走。

  這樣挑戰夏初七底線和節操的行為……哪裡能難得到她?

  一張臉上還掛著生薑催出來的淚兒,她邪惡的眼神兒一眯。

  「站住!」

  他大步往前,絲毫不予理會,她亦步亦隨,壓低了嗓子,「最後問你一次,還是不還?」

  他不答。

  不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好呀!非得逼她出絕招兒。

  此時兩人剛走到馬號附近,她眼見四下無人,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笑嘻嘻的耍賤,「你若不還我銀子,我便大聲嚷嚷,說你紅褲衩白屁股,騙財騙色……要了我的人,拐了我的錢,還耍不要臉。」

  一句出口,趙樽臉色微變,冷颼颼的眼望了下天。

  緊緊拽了他的胳膊,她繼續耍嘴溜,「怎樣,曉得怕了吧?」

  趙樽冷冷的唇,越抿越緊。

  咯的一笑,她彎了眼兒,「不過爺您且放心,只要您把銀子還我了,這什麼紅褲衩子白屁股的事兒,我都不會告訴別人的……」

  吱——

  這時,馬號後頭突然傳來細微的一聲。

  趙樽低喝,「誰?出來!」

  嗖啦一聲兒,從不遠處的草垛子後頭慢吞吞走出來英俊瀟灑的元祐小公爺,他嘻嘻發笑著,高舉雙手,沖他擠了擠眼睛。

  「十九叔,紅褲衩子白屁股,我可沒聽見。」

  趙樽維持許久的高冷麵色,刷的黑了,眼神兒冷箭一般剜了過去,卻見元祐往後大吼一聲「陳大牛」,自個兒趁機呼啦一下便跑得沒了人影兒。

  「俺,俺……」陳大牛雙手蒙著眼睛,也從草垛子後頭慢慢走了出來,「俺耳朵不好使,啥也沒聽見。」

  「你他娘的耳朵不好使,蒙眼睛做什麼?」

  一道冷斥聲兒傳入了夏初七的耳朵,聽得他又爆了粗,她便曉得這一回趙閻王是真心怒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一轉身,她正準備悄悄離開,後領子就被人給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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