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2025-01-25 01:28:36 作者: 顧四姑娘

  第241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該死的元澈。」顧清彥一拳狠狠地敲在桌面上,一雙深幽的眸中閃過危險的冷光。

  「嫂子,今天根據爹顧青倫還有老太太的態度來看,他們並不知道你的身份,甚至以為大哥要另娶。」顧清瀾開口的時候有些彆扭,看了段小五一眼,急忙別過臉,半餉才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元澈只怕是不懷好意,這會不會是元澈的一個陷阱,難道是??」

  回到義朝之後,尤其是見到了顧青倫之後,顧清瀾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擴大,顧清瀾腦中靈光一閃,頓時驚了一身冷汗,難道元澈不知道嫂子的身份只是一個表象,而真正的意思是為了引出嫂子?

  段小五冷笑,「他要玩,咱們就陪著他斗上一斗。」

  看來元澈仍然在顧忌著自己與墨子言交好的事情,不打算玩那些虛以委蛇的東西了。

  「嫂子,您想怎麼辦?」顧清瀾低聲問道。

  段小五勾起嘴角,看向顧清彥,兩人視線在空中對上,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四個字,「將計就計。」

  **************

  段小五進忠勇侯府的消息第一時間被人送到了元澈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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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澈陰沉著臉,摟著懷中的女人,突然之間哈哈一笑,輕佻的親了一口周素心一口,道,「心兒,你瞧,魚兒上鉤了。」

  「還是皇上英明啊。」周素心軟軟的靠在元澈身上,軟軟的調笑道,低垂的眸中卻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從牙縫中吐出了危險的吐出了幾個字,「段潤玉,顧清彥。」

  「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動手了。」元澈突然之間收起笑容,陰沉著臉警告周素心,「如果你敢動他們一根汗毛,休怪我不念舊情。」

  「皇上?」周素心驚疑不定的抬起眼,輕聲問道,「為什麼?」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元澈陰沉著臉,看向草原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為笑。

  「素心明白。」素心乖巧的依偎在元澈的懷中,試探性的問道,「可是墨子言那邊??」

  「喪家之犬。」元澈不屑的冷笑道。

  暗夜。

  忠勇侯府。

  東苑,暈黃的燭光下,周氏怔怔的看著不停跳躍的燈光,一動不動,眼中含淚,翠玲打開門走了過來,扶著周氏輕聲道,「夫人,您咋麼還不睡?前院已經打發人送信兒來了,老爺今晚上去了南苑,不來這邊了,您是不是???」

  翠玲擔憂的看著周氏,小心翼翼的開口,嘆了一口氣,「夫人,您就想開些吧,男人靠不住的。」

  「呵呵。」周氏苦笑一聲,轉過頭,看向翠玲,苦澀地笑道,「我早就已經想開了,以前是我強求了,我不是在想那個負心人。」

  「那您是在想瀾少爺??」翠玲給周氏端了一杯熱水,「您晚上總是休息不好,還是不要喝茶了,免得晚上又要睡不著了。」

  「翠玲,還是你最懂我。」周氏擦拭了一下眼角,顫抖著手,捧著茶杯,哽咽道,「瀾兒一走就是那麼久,連個信兒都沒有傳回來,好不容易把瀾兒盼回來了,可是他。。。。。」

  周氏哭道,「他還是在怨恨我啊!」

  「怎麼會呢夫人?」翠玲連忙給周氏擦乾淚水,寬慰道,「老爺子現在生死不明,少爺心中急著呢!」

  「哎,希望如此。」周氏嘆了一聲,看了看周圍,「這家恐怕就不是咱們的家了啊,你也看到了今天那對母子囂張跋扈的樣子,老太太明顯的袒護,現在顧青倫又得了新帝的青眼,以後還會有咱們的容身之處嗎?」

  周氏苦苦的嘆息,「我倒是沒什麼,就怕和兒與瀾兒回來。。。。。」

  「夫人。」翠玲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默默地聽著,心中也是很難受,自打新帝即位,二少爺突然之間得了新帝的青眼,二夫人蔣氏也在府中挺直了腰板,言語之間也從過去的和善越發的捻酸。

  哎。

  翠玲心中嘆息。

  「瀾兒他。。。。」周氏皺了皺眉,「我總覺得瀾兒有些不對勁兒,具體是哪兒不對勁兒我還說不上來。」

  周氏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腦中飛速的旋轉著。

  翠玲想著瀾少爺進屋之後的一舉一動,突然之間腦中靈光一閃,驀地瞪大眼睛,驚呼一聲,「夫人。。。。。」

  「怎麼了?」周氏面色頓時不對了,急聲問道。

  「奴婢之前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可是剛剛突然之間想起來,您有沒有覺得瀾少爺看著大少奶奶的眼光有些不一樣嗎?」翠玲急聲道。

  「你是說?」周氏霍的從凳子上站起身,眼睛驀地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翠玲,聲音都顫抖了,「你是說瀾兒對那個賤女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不可能。」周氏頓時斬釘截鐵的說道,「她可是瀾兒的大嫂啊。」

  周氏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確定,說著都沒有底氣。

  「等著瀾少爺回來您再好好問問吧。」翠玲遲疑道,「希望不是這樣子。」

  時間在段小五等人的焦急等待中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段小五在來的第五日,終於有了顧老爺子的消息,顧老爺子被元澈關進了皇宮之中的一個密室之中,段小五不便出面,由顧清彥和殺手小頭子帶隊趁著夜色潛入皇宮,竟是異常順利的救出了顧老爺子。

  全程竟然沒有一點的皇宮追兵。

  段小五心中大為詫異,心中警鈴大作。

  顧老爺子身體看不出一點毛病,只是沉沉的睡著,怎麼都叫不醒,段小五急了,派殺手小頭子快速的送老爺子回禮都,而自己和顧清彥還有顧清瀾暫時留在義朝。殺手小頭子也不多問,直接帶著顧老爺子就回去了。

  翌日。

  錦衣衛在義朝的泉陽縣城竟然發現了墨子言的蹤跡。

  段小五心中詫異,與顧清彥商量了一下,兩人連夜趕往泉陽縣城。

  兩人跟著錦衣衛的指路,快馬加鞭趕往泉陽城的一處廟宇。

  隨著越走越近,越走越熟悉,段小五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她曾經為墨子言擋了一劍的地方。

  身邊的顧清彥身子頓時一僵,眼中是閃過危險的光芒,占有似的將段小五攬在懷中,口中不情不願的咕噥著,「又來一個不懷好意的。」

  一進破廟。

  段小五立刻眼尖的看到地上蜷縮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蓋著一張小破被子,面朝裡面一動不動,天寒地凍的,破廟中四處漏風,那人就躺在稻草堆中,一動不動。

  只是身邊堆著一摞酒瓶子。

  段小五明顯一愣,這情景與當初的何其相似,段小五試探似的叫了一聲,「墨子言?」

  

  那個高大的身影頓時一僵,好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緩緩地回頭,正是墨子言,只是面色憔悴狼狽了許多,墨子言一愣,快速的瞥了一眼段小五,轉過頭,模模糊糊的說道,「姑娘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麼墨子言。」

  這哪裡還是當初那個身份尊貴,自重矜持的墨子言?分明就是一個墮落不堪的酒鬼樣子。

  段小五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幾個箭步一把揪起了墨子言,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道,「墨子言,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多大的事情你就變成現在這副德行了,你給我站起來。」

  墨子言躲閃著段小五的動作,想要推開段小五,卻又怕傷了段小五一般,躲躲閃閃的,口中帶著明顯的酒氣,「我都說不認識你了姑娘,你到底要怎麼樣啊?你這麼緊張我,還是想給我當媳婦兒啊?」

  墨子言看躲不過,假裝輕佻的看著段小五。

  顧清彥袖中的手已經緊緊地攥成拳,瞬間就要一拳揍向墨子言,段小五已經搶先一步。

  啪的一聲。

  墨子言的臉被打歪到一側。

  段小五鳳眸中閃過一抹痛心,指著墨子言就罵,「你找個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看看,我段小五真是後悔認識了你,你現在連個男人都不是。」

  「那你告訴我怎麼才算是男人?」墨子言終於忍不住了,眼睛腥紅的瞪著段小五,低吼出聲,像是困獸一般。

  「是男人就拿起你手中的劍去復仇。」段小五毫不示弱的大聲吼道。

  墨子言沉默了。

  顧清彥輕輕走到段小五身邊,環住段小五的肩膀,輕聲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不多時,三人坐在了當初王嬤嬤在泉陽城安置的密處,段小五終於知道了來龍去脈。

  當初元澈逼宮失敗,昭坤帝念在父子之情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將元澈拘禁起來,元澈日日痛哭流涕的向昭坤帝懺悔,本以為他已經收斂心性,哪知道還是那麼不安分,暗中拉攏官員,利用淑妃在宮中的勢力和娘舅蕭家的兵力,竟然再一次下毒謀害昭坤帝,墨子言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一切都晚了。

  墨子言痛苦的扯著頭髮,哽咽道,「我就是一個沒有用的人,甚至連父皇的臨終遺言都沒有聽到,那對狠毒的母子早就已經在父皇的膳食中下了慢性的毒,在所有人都沒有防備的時候動手,真是歹毒用心。」

  墨子言狠狠地錘著桌子。

  段小五緊緊皺眉,「你還有多少勢力?」

  墨子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去除這次被他剿滅的,還有從朝堂中排擠出來的,只剩下一些兵權了,我的手中只有半塊虎符,能調動十萬兵馬吧!」

  墨子言有些遲疑。

  段小五眼睛一亮,「有這十萬兵馬在手,何愁不能東山再起?」

  墨子言有些心灰意冷,「當不當皇帝不重要,既然已經塵埃落定,我也不想去爭那些無謂的東西了。」

  「墨子言,我真是看不起你。」段小五痛心疾首的看著墨子言,「元澈性暴,根本就不是一個做皇帝的料子,你是不是想看先帝苦苦撐下來的江山被元澈毀於一旦?你還是想看祖宗的基業因為你毀了?你的腦子是不是榆木疙瘩啊?」

  「我。。。。。」墨子言無言以對。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段小五霍的起身,被顧清彥扶著,顧清彥急忙道,「五兒你慢一些。」

  顧清彥嘆息了一聲,看著以前意氣風發現在憔悴不堪的墨子言,沉聲說道,「五兒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江山落在元澈的手中,最苦的還是百姓。」

  「可是。。。。若是我。。。。那是在造反。」墨子言痛苦的低吼道,「受苦的何嘗不是百姓呢?」

  「那不一樣。」段小五瞬間反詰道,「若是先帝還在,你認為先帝會希望江山落在元澈的手中嗎?你是在順天意順民心,你造反是在為百姓祈福,匡扶社稷,何錯之有?」

  段小五瞬間開啟了忽悠模式,眼神晶亮的看著墨子言。

  腦中飛速的旋轉著,在段小五的心中還是傾向於墨子言做皇帝的,一方面義朝是她穿越以來生活了一年多的國家,有了一些感情,另一方面依照她與墨子言的私交,定然會影響兩國的交往,有一個友好的鄰國勝過一切。

  更何況,信朝二皇子都燦繼位,與禮都撕破臉只差了一層紙的功夫了,禮都富裕,而信朝屬於遊牧民族,到了寒冬臘月更是缺吃少穿,兩國之間的摩擦不少,她甚至可以斷定,兩國之間必有一戰。

  到了那時,若是義朝落在了元澈手中,禮都等於腹背受敵啊!

  墨子言驚愕的看著段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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