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寒假

  一路打鬧著回到了一中，緊張的學習又開始了。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轉眼到了高三。零點夜總會自從青虎幫被端後，生意越來越好，給學校分了不少紅利。張師傅的蚩龍洞旅遊也做得風聲水起，我都不知道有多少收益了。只記得張師傅給送過兩次紅利，得有二三十萬吧。我讓孔菲打理著，部分送給了當地小學，部分送給了敬老院，餘下一些應該是存在銀行了吧。

  高三同學們的學習分化就更嚴重了，按照孔菲的成績應該能上一個很好的重點大學，而我的成績看能不能上一個一般的大學吧。不管他了，到時再說。而李玲則一直沒有消息，常常想起她，很想去一趟龍虎山，可是高三隻怕難以有時間，可能只能等上大學再找時間了。

  高三第一學期的寒假，到離過年還有五天才放假，大年初六就要返校，總共才放假十天。明天就要放假了，又可以回家了。孔老師想去深圳孔菲他爸那裡過年，而孔菲因為時間太緊，春節又不好買票，只好留下。孔老師不放心孔菲一人留在孔廟，猶豫著去還是不去。

  晚飯後我來到孔菲家，孔菲跟我說起這事，我力邀她去我們家玩。孔菲倒沒有不好意思，只是擔心他爺爺不同意。我讓她試著跟他爺爺說說，說不定會同意呢。然後我就先走了，回宿舍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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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孔菲在我宿舍下面叫我下來，我跑了下來，孔菲漲紅著臉興奮地道：「我爺爺答應了。」

  我感到有點出乎意料，孔老師竟然答應了。見我沒有說話，孔菲道：「你不高興啊，怎麼一點表情沒有。」

  我：「我當然高興啊，只有點意外，沒想到你爺爺會答應。」

  孔菲：「我也是，剛開始爺爺還猶豫，我說是去宋美萍和你家過年，住宋美萍家，後來就同意了。」

  原來這樣，要是沒有宋美萍做掩護，只怕難以同意。不過去了後住宋美萍家更好，少了他人許多閒話。

  我把孔菲要跟我們回去的事跟宋美萍說了，宋美萍也挺高興，這丫頭也不知道她心理怎麼想的，一天到晚挺快樂的，好像沒有什麼發愁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坐車回到了我家，我興沖沖地跑進店裡，看在媽和二姐在店裡忙乎，於是大叫了一聲：「媽、二姐。」 媽和二姐抬頭看見我，二姐跑了出來摸了摸我的臉，拍了拍我頭：「你這麼大聲幹什麼，把我們嚇一跳，看你多大小伙子了，比我高出半頭了，還這麼毛躁。」

  我：「二姐，你怎麼一見我就訓我啊。」

  二姐笑著說：「訓你怎麼了，就訓你。」

  媽在一旁含笑看著我們，沒有說話，直到邊上有買貨的人大聲喊她才醒味過來，繼續忙去了。我把孔菲拉到二姐身邊，跟她介紹：「孔菲，我同班同學，我們班的才女。」

  二姐拉著孔菲仔細端詳了一番，看得孔菲紅著臉，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在邊上咳嗽了幾聲：「二姐，你該不是有那個同性傾向吧，這麼看人家。」

  二姐回過味來捶了我一下：「你小子說什麼呢，沒大沒小。」然後把孔菲和宋美萍讓進了屋。宋美萍要先回家放東西，坐上沒幾分鐘就走了。二姐跟孔菲聊得挺起勁，我只得在外面幫媽賣貨。好在還有一個小伙子在幫忙，長得還不錯，像個知識份子。二姐也不跟我介紹介紹，該不是未來的二姐夫吧。

  小伙子：「余鐵，我叫李天文，你叫我李哥吧，要不了多久可能就該叫二姐夫了。」

  果不其然，二姐也有對象了。一會二姐和孔菲走了出來，孔菲也過來幫忙，二姐把我拉到一邊：「你怎麼交的都是這麼漂亮的才女啊，那個李玲呢？」

  聽到二姐問李玲，我心情一下沉重起來，沒有說話，二姐有點急了連問：「怎麼啦，怎麼啦？」

  我道：「說來話長，李玲去一個地方修道去了，以後有機會再跟你細說吧。」二姐聽了沒再問什麼。

  這時爸回來了，我叫了聲：「爸。」爸看見我回來很高興，平時嚴肅的臉一下子舒展開來，布滿了笑容。我把孔菲介紹給了他，爸叫我跟二姐帶孔菲一塊去買菜。於是我們一塊來了菜市場，照例採購了不少年貨，我蹬著個三輪車帶著她們倆和年貨回到了老屋。一切仍然那樣熟悉，前幾年跟李玲買年貨過年的情景浮現在眼前，又是一陣傷感。孔菲看出了我的神情不大對勁，小聲問我：「你怎麼啦？」

  我道：「我想起了李玲。」

  孔菲這次倒沒有吃醋輕輕地說：「李玲很偉大，在我心中是很高大的人，就像你一樣。」

  我：「李玲是很偉大，不過我不是。」

  孔菲：「你別自戀，我又沒說你偉大，是高大，不過你還不到一米七，還沒我高，高大也算不上。說不定我以後還看不上你呢。」說完站在前面跟我比了比。有什麼辦法呢，身高是父母給的，孔菲得有一米七往上了，比我還高一點。

  我道：「唉，沒辦法，你站有我面前我有壓力啊，說不定以後找個比我短的。」

  孔菲有點生氣道：「你真這麼想？」

  我：「我是跟你想的。」

  

  孔菲：「只許我想，不許你想。」唉，跟你的女朋友，你最好不要跟她講道理。有句話：你跟她說道理，她跟你講感情，你跟她講感情，她跟你耍性子，你跟她耍性子，她跟你講道理。

  我：「好好好，許你想，我不想，我就找跟你個一模一樣的，不找短的。」

  孔菲：「不對，不是找跟我個一模一樣的，而是就是找我。」

  看來對付這種文字高手，要想在字面上找便宜是不可能了，我只能陪著笑道：「對對對，我說錯了，我認罪。」

  孔菲：「這才乖嘛。」

  二姐在屋裡忙著洗菜做飯，我道：「我們去幫二姐吧。」我們走進屋，孔菲讓二姐歇一會，她來炒菜，兩人爭了一會，我從中調停：「二姐，就讓孔菲炒吧，你們也檢驗一下她的手藝。」

  孔菲：「你快出去吧，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