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舊日竹馬青梅時
2025-01-24 03:16:32
作者: 朵朵小可
「費揚古的家僕?」胤禛話語中充滿著怒氣,「也就是說福晉和他早就認識?」
「據費揚古家的老僕說,劉伯堃是札合的伴讀,從小與福晉一起長大。」遲朝說。
胤禛攥緊了拳頭,狠狠地說:「青梅竹馬?」
「可能不止……」遲朝有些吞吐。
胤禛一道厲色掃過遲朝的臉,如同嚴冬冰霜。
遲朝緊張地說:「福晉大婚前一日,二人好似私奔了,但未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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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只能聽得到胤禛粗重的呼吸聲和關節扭緊的聲音。
「殺,給我殺了他!」一聲怒吼響徹清音閣。
傍晚,飲瀾居設宴
立言笑容可掬地舉起酒杯,說:「這桌酒席早就備下了,原是妹妹獻給姐姐的壽宴,晚了幾個月到,不介意吧!」
亦蕊笑道:「妹妹一片好意,姐姐早已領受。如此盛宴,太過客氣了!」
「怎會?姐姐可是嫡福晉,不是鮑參翅肚,怎配得上姐姐的身份?」立言一飲而盡。
胤禛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全然不顧二女對話。忽然,他對立言說道:「你!過來!」他拍著自己身邊的位置。
「上首的位置,只有王爺和嫡福晉能坐啊!年福晉怎麼上去坐了?」眾人私下嘀咕著。
立言款款站起,眼睛迷人又勾魂地看著胤禛,由清鳳攙著,大方地走到胤禛邊上,行了禮,嬌滴滴地說:「王爺……福晉……」話音未落,胤禛已摟住她的腰,手上勁力一沉,立言驚呼地坐落在他懷裡。胤禛摸著立言的下頜,低沉地說:「斟酒!」
二人間親昵的舉動,放大到眾人面前,立言羞得面頰發燙,但又不得不為胤禛倒滿酒杯,端到他的面前,嗔聲道:「王爺,酒……」
「餵我!」胤禛魅惑的聲音在立言耳邊迴蕩。
立言心神蕩漾,在眾目睽睽下,她的手在發抖,酒都濺出來了,卻怎麼也送不到胤禛嘴邊。胤禛覆上她的手,強制地將酒杯遞到唇邊,就著纖纖玉手喝完。正當立言如釋重負的時候,胤禛摟住了她的頭顱,吻住了她的唇,將酒徐徐地送到立言口中。立言喝的是梅子酒,而胤禛喝的是汾酒,酒的辛辣勁將立言嗆得眼淚與鼻涕都流出來了,她的臉紅得像含苞欲放的玫瑰,羞得不敢張開。胤禛仍不放手,拖著她的手,眉目中充了調戲的愛意。
席下眾女已躲開視線,羞於再看,隨風總會送來一些嫉妒的言語,不屑的眼神。只聽亦蕊說:「歆兒,這去歲釀得桂花酒真是不錯,清甜而不膩。」
語歆不願抬頭看席上你情我儂的表演,幽幽地說:「妹妹倒是覺得甜得過膩了些……」瑤夕、淳靜遇難的事,立言有逃不掉的責任,見到這個女人與夫君親熱,心中生出妒忌與怨恨。
武嬡雪打破僵局,說:「聽說年福晉備下了精彩的歌舞,何不請出一觀?」
立言拼命掙扎,欲出胤禛的懷抱,說:「是啊,是啊,王爺,你別這樣……讓妾身走吧!」
胤禛說:「還準備什麼歌舞,讓福晉跳不就行了?」
一言驚四座,眾女的眼神簌簌地向亦蕊身上射來。亦蕊笑道:「王爺玩笑了,妾身並不擅舞,還是別丟人現眼了。」
「不擅?」胤禛眼中出現了一個如花間精靈般的仙女,用生命在翩翩起舞,而現在,精靈說她不會舞?「哈哈哈……看來,是爺請不動您大駕?」
亦蕊不卑不亢地說:「王爺哪裡話,若一定要妾身舞上一曲,都是自家人,落個笑話也無妨?」說罷,她走下舞池。
「就……」胤禛抓起立言手中的團扇,向亦蕊擲去,「用這個跳!」
亦蕊恭敬道:「是,王爺!妾身因平日不舞,未備舞衣,妾身換雙舞鞋就來。」
談不上什麼舞鞋,就是把花盆底換成了普通了繡花鞋。樂師問:「福晉,跳什麼?」
亦蕊面無表情,說:「隨便吧!」
一首優美而淒宛的《點絳唇》響起,這舞曲描述的一位深閨中梳妝的美人,等待愛人的歸來。前段輕緩,中段歡快,後段帶著些幽怨,是常見的獨舞曲目。舞曲奏了一小段,亦蕊方如夢初醒,像木頭一樣機械地揮動手臂,在原地傻傻打轉,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微笑。跳得如此糟糕,真可以用醜態百出來形容,若不是胤禛當日在花間親眼所見,真以為亦蕊不會跳舞。
「夠了!你就給爺裝……裝……裝到什麼時候?」胤禛搖搖擺擺地從席上晃下來,右手揪住亦蕊的前襟,雙目中要迸出火光,「你倒底想怎麼樣?給爺拿只匕首來!」
胤禛左手執著匕首,冰涼的刀鋒貼在亦蕊的頰上,怒道:「說,你心裡倒底在想什麼?」
誰都沒料到會有這種場面,語歆、凝秋不敢上前去奪刀,怕傷了亦蕊,只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亦蕊唇上浮出微笑,雙眼闔起,不發一言,完全不害怕匕首劃下,造成破相的慘局。
胤禛看她置生死於度外,反而不知如何是好,右手用力一摜,將亦蕊摔在地上。
亦蕊扭傷了腳踝,一身狼狽,凝秋扶著亦蕊行禮道:「王爺,福晉扭傷了腳,可否由奴婢先扶她回福熙樓休息?」
「腳傷了,算什麼大事?表演那麼精彩,可不能辜負了立言一番美言。」胤禛回到座位上,乾脆牽著立言的手,讓她坐在嫡福晉的位置上。台下設席是一人一座,要不亦蕊就坐到立言的位置上,要不就只能站著。亦蕊的腳如鑽心般疼痛,語歆不忍見狀,便說:「姐姐,坐歆兒的位置吧!」
胤禛表面與立言風花雪月,眼角卻無時不瞟著亦蕊的一舉一動,他喝道:「歆兒大膽,以下犯上!居然敢讓嫡福晉坐你的位置!」
語歆不服氣,張口欲辯,被亦蕊攔下,她笑著將語歆按回椅中,由凝秋扶著站在房間一角。
胤禛說:「凝秋,過來幫爺斟酒!」
凝秋關切地看了看亦蕊,說:「王爺,福晉有傷,奴婢得照顧著……」
「都反了啊,你們……」胤禛將一個酒盞摜落在地,「爺連福晉身邊的姑姑都使喚不動了麼?」
亦蕊扶在牆上,推推凝秋,用眼神鼓勵她過去。
凝秋只得去上席給胤禛、立言斟酒,卻不住地看向亦蕊。
亦蕊腳上吃痛,額上已沁出密密的汗珠,但她仍努力挺直了腰板,咬緊牙關,露出讓凝秋放心的微笑。她輕視,不,應該是無視胤禛與立言的歡好,嫡福晉的身份,卻不希望因自己行差踏錯而令身邊的人遭殃。
只聽胤禛夸道:「還是宮裡的姑姑懂規矩,以前是在永和宮侍候的吧!」
凝秋低聲說:「是!王爺!」
胤禛說:「打明個起,你到飲瀾居侍候年福晉,好好教教她手下幾個奴才。」
凝秋驚呼,跪下道:「王爺,奴婢在福晉身邊二十多年了,主僕情誼難以斬斷,換了旁人,奴婢怕福晉不習慣啊!」
樂曲喧鬧,下席人難以聽到凝秋與胤禛的對話,卻都看見她跪下的情形。亦蕊更是瞪大了雙眼,試圖想要讀懂二人間的對話。只看到凝秋哭著磕頭,胤禛不理不睬,最後,更是一腳將她踢開,滿面怒容。
不好容易,挨到曲終人散。凝秋不顧髮髻凌亂,先過來扶著亦蕊。
亦蕊好奇問道:「剛才你和王爺說什麼?」語歆和其他幾個格格都圍了上來。
凝秋抹了抹臉上了淚痕,說:「沒什麼,奴婢做了點錯事,王爺罰罰也應該。」
亦蕊原就料到凝秋被叫上前,定會想法子折磨她,安慰道:「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連累你了!」
凝秋忙說:「不會,福晉,我們先回福熙樓吧!腿傷該好好治治,別留下什麼疾患!」
語歆也說:「散了吧!妹妹回去陪夕姐姐和元壽,先告退了!」
福熙樓
凝秋將亦蕊扶到正座,自己退後三步,鄭重端莊地向亦蕊行了大禮。亦蕊有心阻止,但腳踩在地上猶如鑽心,只得由得她去。凝秋伏身地上,淚水漣漣道:「奴婢不能再侍候福晉,望將來福晉能珍而重之……奴婢……」她聲音啞然,說不出話來。
亦蕊急道:「怎麼會這樣?」
門被人一腳踢開,胤禛渾身冒著酒氣,走進屋來。看見主僕二人痛哭流涕的樣,笑道:「這唱的是哪一出?」
凝秋見到胤禛,轉了個身,連連磕頭道:「求王爺開恩啊!奴婢不想離開福晉!王爺……」
胤禛沒好氣地說:「怎麼?讓你去飲瀾居委屈你了?一個奴才!滾出去!」
凝秋還在磕頭,胤禛喝道:「遲朝,把這個狗奴才拉出去。」
遲朝帶著侍衛進屋,拉走了凝秋。
屋內,亦蕊坐在椅中,任憑眼淚橫流,卻抿著嘴一言不發。胤禛玩味地扳起她的下頜,說:「成婚二十年了,福晉,來,侍候爺!」說罷,一張酒氣哄哄的嘴,在亦蕊臉上亂蹭。亦蕊像塊玉雕般,慢慢止住了淚,由他啃吻,一動不動。
「賤人!」一個耳光響亮地摑在亦蕊的左頰,白嫩的肌膚立即生了幾道瘀紅。胤禛惡狠狠地看著亦蕊,吼道:「來人,把凝秋,賣到妓寨去!雍王府養不起她!」
亦蕊渾身發抖,凝秋不怕打,不怕死,但若讓人糟蹋了她的清白,簡直就是生不如死。亦蕊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苦苦哀求道:「王爺,是妾身的錯,求王爺不要責怪凝秋!」
「就這樣嗎?不夠!」胤禛雙臂舒張,「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夫人!」
亦蕊強忍著腳痛,伸出手,徐徐地解開胤禛衣襟上的扣子,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卻硬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很委屈你嗎?」胤禛見她一模勉為其難的樣子,如同火上燒油,多日的相思、憤怒揉在一起。他的手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瘋狂地剝去她身上的遮掩。亦蕊的腳原本就站立不穩,哪經得起他蹂躪,腳上吃痛,就摔倒在地。胤禛不顧一切地在她身上啃噬親吻,游離每一寸嬌嫩的肌膚。亦蕊將頭側向一旁,地面的冷意滲入她的骨髓,角落裡有一隻蜘蛛慢慢地爬行。男人熱情,她卻冷得像冰。胤禛怒了,提起掌,連摑了亦蕊十幾個耳光才罷手,喝道:「賤貨,難道只有那劉伯堃才能給你快活?」
劉伯堃!他怎麼知道這個名字!亦蕊不由轉過頭來,同時,她感覺下身如撕裂般的疼痛,胤禛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進入了她的身體。
胤禛伏下身來,陰惻惻地她耳畔說:「你青梅竹馬的伯堃哥哥,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命與你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