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回 對賢妃極盡羞辱
2025-01-26 10:43:10
作者: 浣羽輕紗
行宮裡,靜安公主正焦急地來回踱步,眼看都要哭出來。這段時間為了裝病掩人耳目,她故意將臉容做的蠟黃,眼圈發青,嘴唇發白,看著就很磣人,再加上這眼神,整個一地獄出來的鬼。
「公主,燕寧公主來了!」露桃趕緊進來稟報,心也放下一半。
「公主!」靜安公主大步迎上去,聲音裡帶著哭腔,「你來了就好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接到聖旨的剎那,她整個人都懵了,原本正歡歡喜喜等著跟靖風遠走高飛,誰料竟等來了三日後與皇上大婚的消息,她怎能不震驚,失了主張,除了找南雪鈺求助,別無他法。
「公主稍安勿躁,」南雪鈺扶著她坐下來,示意她不必著急,「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聽說,應該是皇上自做主張,你切莫急躁,我跟母后答應過你的事,絕對不會食言的。」
靜安公主這才稍稍放心,心裡又相當沒底,「那公主和太后打算怎麼辦?我聽說皇上醒來後,脾性甚是暴躁,不近人情,連太后的話都不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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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一聽到皇上醒來了,她除了替大燕高興之外,也有些惴惴不安,就怕跟靖風的事情有變。如今果然出了事,她已經囑咐露桃,千萬讓靖風沉住氣,別再鬧事,否則事情就無可挽回了。
南雪鈺也頗有幾分無奈,「公主不必擔心,皇上的事我跟越王會有主張,我們原先的計劃不變,你繼續裝病,這兩天再裝的重一點,如果皇上召見,你就裝成病重不治的樣子,我自會安排接下來的事。」
靜安公主別無他法,點頭道,「好,不過公主跟王爺都要小心,我聽說王爺還受了皇上的責罰,當真嗎?」
此事人人知道了嗎?南雪鈺眼神有些冷,「皇上是非不分,責罰了王爺,只會於他聖名有損而已。不過公主切不可妄論是非,就兩耳不聞窗外事即可。」
生病的人,哪能管得了這麼多呢?
靜安公主暗道一聲「慚愧」,「我明白,公主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南雪鈺又想起一事,「大梁可有來信嗎?」之前不是說好,讓靜安公主隔一陣子之後,就去信大梁,言明自己病重,想回故土,看大梁有何反應。
靜安公主冷笑一聲,「母后回信了,說讓我安心養病,勿作他想。」這擺明了就是讓她死也要死在大燕,別再想著回去的事。不過這樣也好,算是斷了她對大梁的最後一點念想,以後跟靖風一起離開了,也就沒有任何的牽掛了。
南雪鈺明白她的心情,安撫道,「既如此,公主就雖再多想,公主做出這決定時,不也是抱了決然之心嗎?」
「是,我明白。」靜安公主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走到這一步,也容不得她多想了,只能繼續走下去。
兩人又商議一陣,最決定靜觀其變,按原計劃行事即可,南雪鈺即匆匆離去,還得再跟母后商議一下才行。
——
太極殿東堂內,慕容俊讓人擺了幾個菜,一壺酒,正舉杯自飲,孫德佑進來稟報,「皇上,賢妃娘娘到。」
慕容俊沒出聲,盯著他看。
孫德佑雖沒抬頭,卻也能感受到他森然的視線,後背很快被冷汗濕透:怎麼了?自己又犯什麼錯了?
「孫德佑,你心裡不是是怨恨朕?」好在慕容俊開了口,可問出的話同樣能噎死人。
「奴才不敢!」孫德佑撲通一聲跪下,頭磕到地上去,「奴才服侍皇上心甘情願,死而後已,絕無半句怨言!」
「是嗎?」慕容俊挑眉,神情雖冷,眼中卻並無鄙夷之色,反倒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朕命你自打耳光,你對朕就點怨念?」
「奴才不敢!」孫德佑越發戰戰兢兢,皇上這麼說,是想找藉口要他的老命嗎?雖然皇上只要一開口,他就會去死,可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總是有些不甘心啊。「皇上教訓奴才,是應該的,奴才不敢有怨言!」
「那就是有了,」慕容俊淡然一笑,「你心裡一定在想,還是從前那個傻瓜皇帝好侍候,不會生氣,不會動不動就打人殺人,也不用講太多的禮數,是嗎?」
孫德佑冷汗如雨,沒錯,他確實這樣想過,雖然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但也是事實啊,恐怕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吧?「奴才不敢。」
「起來吧,」慕容俊居然沒有發火,揮了揮手,「讓賢妃進來。」
「遵旨。」孫德佑如獲天下大赦,趕緊起身出去,這才鬆了一口氣,對等候在外的賢妃道,「皇上請娘娘進去。」
「多謝公公。」賢妃略施一禮,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挑簾而入,跪倒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慕容俊仰頭喝下杯中酒,神情重新變的陰晴不定,把玩著手中酒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唐心屏。」
賢妃心神一震:皇上直呼她的名字,是不承認她的妃位,想要廢了她嗎?反正皇上連自己父親這樣的兩朝元老都說殺就殺,對自己這個妃子,更是握有生殺大權吧?「臣妾在,皇上有何吩咐?」
「知道朕今晚召你來做什麼嗎?」慕容俊前傾身體,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賢妃還是清白女兒身,對於男女之間的情事,哪好意思這樣直接說出來,羞紅了臉,輕聲道,「臣妾知道。」
「朕要你來做什麼?」慕容俊摩挲著賢妃滑嫩的肌膚,頗有些不懷好意,非要問出個什麼來,讓人難堪他才放心。
賢妃羞的不知道怎麼好,更不敢看他,「臣妾……」叫她怎麼說出口!皇上這分明是有意為難,果然是不想讓自己好過啊。
「說!」慕容俊陡地將手下滑,扣住她纖細的脖頸,毫不憐惜地用力,「朕問你話,你還不回答!」幸虧他病重才醒,身體又瘦的皮包骨,並沒有什麼力氣,否則他這一把,還不得要了賢妃半條命。
但饒是如此,賢妃也立刻喘不過氣來,更是震驚於他的說翻臉就翻臉,不敢不答,咬唇道,「皇上召臣妾來……侍寢。」
「知道就好,」慕容俊倒是接著鬆了手,捏著她小巧的下巴,笑的令人身上發冷,「朕問什麼,你就要回答什麼,明白嗎?」
「是,臣妾明白。」賢妃忍著羞辱,輕聲答應。
「起來,」慕容俊直起身,待賢妃坐下去,冷聲道,「陪朕喝酒。」
賢妃惶恐地道,「皇上恕罪,臣妾不會饒酒。」父親自幼教導她禮儀,更言明女兒家不可飲酒,否則若是酒後露出醜態,豈不讓人笑話。
「唐心屏!」慕容俊一巴掌拍在桌上,厲聲道,「朕方才說過的話,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臣妾不敢!」賢妃起身又要跪,「臣妾——」
「坐下,陪朕喝酒!」慕容俊一把將她拽的坐回去,「唐心屏,你敢違抗朕的旨意試試?」
賢妃只能忍著屈辱,眼裡都已經有淚,也不敢哭,「臣妾遵旨。」看來今晚不順著皇上的意,自己就別想好好的,就由得他吧,皇上的旨意她若不遵,不是越發給了他羞辱自己的藉口嗎?
孫德佑心裡也是替賢妃不平,這四妃當中,就數賢妃人如其封號,賢淑有禮,且從不在宮女太監面前耀武揚威,可就是這樣一位賢良的妃子,還要被皇上這樣刁難,賢妃也真是冤枉。
「孫德佑,倒酒。」慕容俊向旁瞟了一眼,「儘是看著唐心屏做什麼,你看中她了?」
賢妃頓時漲紅了臉:皇上這話說的,越來越難聽了,難不成還懷疑她跟孫公公有什麼不成?
「奴才不敢!」孫德佑趕緊低頭上前倒酒。
「朕開個玩笑而已,唐心屏,你也至於嚇成這樣?」慕容俊哈哈大笑,「孫德佑就算有心,也還得有那本事!」
孫德佑難堪地要死,臉上陣紅陣白,只有拼命低頭,以掩飾眼裡的怒意。太監們有太監們的苦,大家心裡明白就好了,就算是先皇和太后,都沒這樣作踐過宮裡的太監們,皇上這話說的,未免也太損了!
賢妃看不下去,輕聲道,「孫公公一直盡心服侍皇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又沒有犯什麼過錯,皇上何至於這樣為難他。」
「怎麼,你看不過眼了?」慕容俊一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眼神森寒,「還是說你跟孫德佑之間,真的有見不得人的事?」
「皇上!」賢妃又羞又怒,就算是涵養再好,也不禁猛地站起,嘴唇都要咬出血來,「臣妾自從入宮,一向謹言慎行,從無行差踏錯之處,與孫公公之間更不可能有半分越禮之處,皇上一再污辱臣妾,究竟是何道理?」
「奴才與賢妃娘娘之間,絕無私情!」孫德佑也跪倒在地,語氣有些冷,「請皇上明察!」
「喲,還生氣了呢,」慕容俊哈哈大笑,覺得這樣很有趣一般,「朕也沒說什麼,你怎麼就急了?唐心屏,莫不是被朕說中,你惱羞成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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