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借屍

  其實，我早就想好了，我擔心會遇到麻煩。

  借屍，無頭屍，我把盈掌之物拿到手裡，去了停屍房，我躺到一邊，屍體起來，我的肉身子我留在那兒。

  媚媚帶著人看著。這個無頭屍就往外走，外面的警察都嚇得大叫一聲。

  「你們跟著我，別對我開槍，否則我讓你們腦袋就搬家。」

  我嚇唬他們，他們跟著這無頭屍走，這個糾結，我舉著一個袋子，當著腦袋，不然得嚇壞多少人。

  我走著，那是屍體在走著，竟然往小城裡走了，河景小區，b座，1801，警察就明白了，敲門，門開了，我把塑膠袋子拿下來，是一個男人，「嗷」的一嗓子，就跪下了。

  

  「明明，明明，我真的不想殺你，我當時就是氣暈頭了……」

  警察把人抓了，我坐車回到了停屍間，躺回去，我站起來，媚媚就鎖著眉頭，不靠近我。

  「這也太邪惡了，去洗澡去，把身上給我洗乾淨了。」

  這詭異的破案方式，讓局長都把桌子拍爛了，跟鄭偉說，讓我過去給他當副手，那小城一準兒沒有不能破的案子。

  鄭偉沒同意，就是他同意了，我也不會同意的，我跟你扯什麼王八犢子。

  可是我沒有想到，鄭偉把我叫他縣政府的辦公室。

  「今天正式的跟你談談。」

  「裝什么正經。」

  「跟你說正事。」

  鄭偉挺嚴肅的。

  「明天我就離開縣裡了，這裡的工作由你來主持，縣長，書記暫時空著，不配人，方便你工作。」

  我愣在那兒，這不是撒尿和泥玩嗎？

  「你這不是扯飛起來了嗎？我根本就沒有工作經驗，我可玩不起這個，再說，我也不想玩這個。」

  「上面批下來了，我做了多少工作知道嗎？」

  「我不想。」

  我氣得轉身就走了，我能當好主巫就不錯了，我什麼料我還是知道的。他們這麼玩我，就是讓我把造城和閻城開放，讓局音也把磚宅開放，拉起小城的經濟大發展。

  可是工作我沒有這個能力。我切在肇老師的沙發上，他吼叫我。

  「好好坐著，沒正形。」

  我一愣，我原來就是在沙發上拿大頂，他都不管我，今天抽什麼瘋？

  「你已經是縣長了。」

  我勒個去，看來鄭偉早就料到了我不會同意，提前把肇老師的工作給做了，聽他這話的意思，這個縣長我是一定要當的。

  媚媚跑進來了，上來就抱住了我親了一下。

  「縣長大人，恭喜。」

  正說著呢，郭子孝進來了。

  「德子，哈哈哈……我終於等到這天了。」

  鄭偉功課做得真足，看來我反抗，就是被爆了。

  「走，滿漢樓，我安排好了。」

  我們去滿漢樓，郭帥懶洋洋的說。

  「肇縣長好。」

  「哥，恭喜當縣長了。」

  沒雪跳過來，拉著我的手。

  「沒雪，別賤。」

  媚媚說。

  「我願意，管著嗎？」

  我們上樓，菜就上來了，一起大喝一頓，我喝得有點高了，我心裡緊張，這就沒有正式的幹過幾天工作，對工作就不熟悉，這能行嗎？

  第二天上班，坐在那我總去的辦公室，心裡不舒服，鄭偉是聰明人，讓一個主任幫著我，聲色不露的，就把工作教會我了。

  鄭偉，你這孫子也不告訴我一聲，弄得我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鄭偉打電話來。

  「肇縣長，我安排一下工作，兩城必開，磚宅必放，這是中心工作，其它的次之。」

  這口氣，這臉立刻就正板著了，人家是我上級，工作上的事，我就得聽，這個緊箍咒給戴得，上火。

  造城我就得開城了，局音我打電話說了，我現在是縣長，鄭偉答應你的事，我都可以辦。局音同意了，現在就是閻城了，我不急著去，反正造城開放了，磚宅開了，宣傳一出，人就上來了，十一是一個大的高峰，防止以前的事發生，四條進城的路口都控制起來了。

  綠人來找我，說不回去了，就在這個世界呆著了。

  我看著綠人，半天才說。

  「我看你最好是回去，你犯罪了，就應該得到了懲罰，逃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呢？」

  「逃到了造人的空間來了，你們說的是世界。如果你不同意幫我把一切擺順了，讓我有住的地方，有飯吃，我會找媒體的，關於馬航事件，你失去了最好的機會，你沒有去救，你就是罪人。」

  我心想，那個時候，我還狗屁不會呢！

  「你找媒體解決去吧，會比我有力度。」

  綠人的智商我懷疑有問題，他真的找媒體了，他也不很快被專家帶走了，估計得好好研究研究他，這回他是不愁吃，不愁穿了。

  丣人劍是偷偷的把我攔住的，小聲說。

  「你不會把我供出去吧？」

  「你現在是合法公民，身份證有，什麼都有。」

  丣人劍嚇屁了。

  「放心，我拿你當兄弟。」

  「我以為當領導就翻臉不認人了呢？拿我去請功。」

  「我是那樣人嗎？那綠人是自己找媒體的，自己作死，不作就死不了。」

  我去丣人的酒吧，很不錯，他又自己弄了一些飾物，是丣人空間的那種風格，真是挺獨特的。

  「十萬塊錢，到年底我能還你一半。」

  「不急，我們是哥們。」

  鄭偉來電話說。

  「市里領導班子開會的時候表揚了你，說你幹得不錯，不過閻城你那邊得抓緊，還有懸壁一併解決了。」

  那個懸壁的老人是放了，可是閻肅的思想肯定又有變化了，就是同意開放了，可是我還擔心，他發展壯大起來，族戰勢必要報。

  這是我所猶豫了，可是鄭偉哥來電話來了，來指示了，我就開車去了閻城，到公路口那兒，閻族的人就把我攔住了，我下車，看是我，就放過去了，我想這是閻肅有話。

  我進了閻肅的房間，他正喝酒，眼睛迷離。

  「老朋友，獨飲獨醉，是有愁事呀！」

  「對，我要跟你族族族戰。」

  他md說話都費勁兒了。

  「你現在沒有這個實力，把閻城開放了，老規矩，票收入你全拿，還有懸壁。」

  

  「不行。」

  「那你就別想著族戰，因為你沒有實力。」

  「那就開，都開，都開。」

  「你寫個閻令。」

  閻族有一個規矩，如果領導不到位，就是閻令，一張紙，幾個字，一個大手印子就成。

  閻肅，馬上就定敢，字寫得東倒西歪的，我陪他喝了幾杯，他就倒下了。我拿著閻令交給了二管事的。

  「閻肅喝醉了，不要打擾他，馬上開城，開懸壁。」

  懸壁和閻城開了，下午我就讓人把遊客快速的分流到了懸壁和閻城。

  第二天早晨起來，閻肅就到我酒吧，把我罵了一頓，事實形成了，他也只能這樣了，你開了放，放了開的，族人都會不服。

  閻肅和我喝酒，我說。

  「閻肅，說你我們過著平靜的日子，是不是很美好。」

  「那是，可是族戰必須要開的，那十三個人你不給，四十二件東西你要少給一件，那不可能的。」

  閻肅又喝趴了，第二天下午才回閻城。

  我去局音的磚宅，他在，我跟他說。

  「我把需要的廠地，投資，還有其它的要求，馬上寫一個材料。」

  材料上來，我就報到了鄭偉那兒，他批了，縣裡給投資了一千萬，如果這要是在前幾年，別說一千萬，就是一百萬都拿不出來。

  十一月份剛到就下了一場雪，今天的雪太早了，媚媚又想吃野味，一聽野味，她就毛愣，四體不安的。

  肇老師就是慣著她，又偷著山上，再讓警察抓住了，那可就熱鬧了。

  肇老師弄回兩隻野雞給燉上。我看院子裡養著的鹿就想吃，媚媚就是不讓，天天還抱著它一會兒，有病。

  快過年了，我不回家，就在肇老師家呆著，送禮的竟然找到肇老師家來了，肇老師在門上貼了一張條，無字，來送禮的都沒看明白，琢磨著就回去了，這招也行。

  郭子孝拉來了一車的年貨，搬下來扔到院子裡的雪堆子裡。

  「天然大冰箱，隨便吃。」

  媚媚一看全是野味，尖叫起來。

  「你是警察，應該抓他。」

  「這都養的。」

  「你到是會說，養的？我一眼就看出來不是養的。」

  「你看看，我這有證，有手續的，這就是證據。」

  這個郭子孝。年前，我去和沒合去地宮看看，今年的祭祀，沒合說在辦得隆重一點，就在造城。

  我同意，大的祭祀，原來是要花掉全城人半年的收成，現在不愁祭祀的事情了。

  沒合張羅這事，我就再次去地宮，進了南宮，閻巫的東西竟然都會擺在這兒，有一個東西挺奇怪的，一個圓的動，往裡是一圈一圈的，一圈一個顏色，六種顏色，我轉了一下，每個圈都能轉動，挺有意思，我拿著就出來了，我手欠，本不想拿，可是還是拿了，但是不能讓媚媚知道，知道了，又是一通的虐。

  我把東西拿到肇老師家，就藏到了書房，媚媚從來不進書房，說書房弄得鬼氣。

  書房裡肇老師是弄了不少東西，都是老物件，看著是有點鬼氣。

  半夜我去書房，大爺的，肇老師在，嚇了我一跳，他也嚇了一跳，把一件東西往一個地方藏。

  「嘿嘿，肇老師，看什麼好東西呢？」

  「你小子嚇死我了。」

  他把東西拿出來，我拿過來看了一眼。

  「我去，你弄這個破骨碗幹什麼？」

  「什麼破骨碗，這骨碗有五六百年了，你看看，幽暗，多漂亮。」

  「是挺漂亮的，不過這東西邪惡，你以後別弄這些東西了，弄點字畫什麼的，也符合你的身份。」

  「少廢話，你來幹什麼？」

  我從花缸里把那個東西拿出來，擺在那兒。

  「什麼東西？」

  「還不知道，你看看。」

  肇老師翻來掉去的，看了半天，搖頭。

  「是閻巫的四十二件東西中的一個。」

  「你，你又弄這東西？媚媚要是知道了，不把你吊死，我都覺得奇怪。」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那是，不過你提醒你，小心點，我看閻巫太邪惡。」

  「放心。」

  肇老師去睡了，我就坐在那兒看，轉著，每一圈都能轉，六種顏色，看看質地，是石頭的，我突然想起來，沒名跟我說過，原來在這大山裡有彩石，六種顏色，如果收齊了，放在一起，將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可是，這六種顏色，紅黃藍黑白青綠，其中藍色最難弄，那是海藍色，幾乎沒有人弄到，那就沒用了，最多就是打磨點小物件罷了，如果能找到海藍石頭，那就是絕妙的事情。

  我問他怎麼絕妙，他回了我一句，特快，不知道，然後轉身就走了，那天我還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