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邪性的畫兒

  我問郭帥。

  「你父親是誰？」

  「郭子孝。」

  你八大爺的，玩到家了，我把郭子孝叫來了，他看到郭帥一愣，進來了，坐下說。

  「你小子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媚媚姐給我介紹對象，我就來了。」

  郭子孝側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沒雪一眼。

  「沒雪，這小子不求上進，你可別跟他處對象，一天就想當警察，你說我那麼大的家業，他不要，我都白生這麼一個兒子了。」

  「郭子孝，我們的價值觀不同，你不要強迫別人做什麼。」

  郭子孝一下就跳起來了，要打郭帥。

  

  「你小子敢叫我大名？」

  「名字就是一個代號，就是用來叫的，這並不代表我不尊重你，只是代表，我們是平等的。」

  「你小子講究還挺多的，今天我就……」

  媚媚把郭帥和沒雪帶走了，出去吃飯了。

  我媽在一邊看熱鬧，我媽就願意看戲，這戲停了，我媽來了一句。

  「**還沒到來，戲就演完了，上火，上火。」

  我氣得都樂了，郭子孝也樂了。

  「德子，我是真生氣，你說天億公司下面有銅礦，有煤廠，有車床公司，有房地產公司……他不要，非得當什麼破警察，我找了幾個老婆，想再弄出一個兒子，可是，全是丫頭片子，就這麼一個兒子，天天氣得我吐血。」

  我搖頭，這事我是擺不平了。

  我們喝酒，晚上九點多了，媚媚進來了。

  「怎麼樣？」

  「大功告成，兩個人手拉手去看電影了。」

  「白瞎沒雪這丫頭了。」

  郭子孝來了這麼一句。

  「你兒子不錯，就你看著這不好那不好的，到底是你兒子不？」

  「我也不知道，老大生的，真的假的只有她知道。」

  郭子孝大概是喝大了，這話也說，媚媚在一邊直瞪眼睛。

  我和媚媚回家，媚媚問我。

  「你今天在電視裡面看到了什麼？」

  我說了，媚媚一愣，真是奇怪了。

  「明天我休息，去祖地看看，你總說那兒多麼多麼的美。」

  「懸壁你去過吧？」

  「是呀，那兒小城最美的地方。」

  「比那兒還美。」

  媚媚看了我一眼說。

  「吹吧！」

  她開始玩遊戲。

  「你小點聲。」

  「我玩興奮了就這造型，不過放心，沒事了，我今天白天的時候，給樓上，樓下，左鄰右舍都發了幾個大耳包。」

  我愣住了，媚媚的時候就這麼不靠譜，跟孩子一樣，不過這個小區的人都喜歡她。

  電視我不看了，看到我就心驚肉跳的。我和肇老師說了這事，他半天說。

  「這到是奇怪了，你說種人也能長？這可能嗎？」

  「我不知道，巫事的詭異之處，我有的時候想不明白，薩滿巫事存在了幾千年了，這古老的巫術，我是無法完全理解掉的。」

  「這件事也不一定不是好事。」

  肇老師也是這麼說的，大家都期待著，這是一件好事。可是，我總是不安，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違背了常理的事情，我總覺得那不是一件好事。

  五月中旬的時候，馬今跑進了酒吧，跟瘋了一樣。

  「師傅，那人長出來了。」

  我愣了一下，給媚媚打了電話，告訴她去祖地，今天有可能不回來了。

  我和馬今去了祖地，那三百個小人都長出來了，比去年高了一些，我看著這些小人，它們在舞蹈著，歡樂著，但是讓我卻心裡毛毛的。

  我坐在那兒看，試圖跟他們交流，但是他們沒有理我的意思。

  我讓馬今給澆水，這些小人更歡實了，我想，是禍躲不過，遲早得來，我讓你們快點長。

  馬今竟然拿來吃的東西，餵一個小人，那小人竟然吃了，而且還雙手合實，感謝馬今。

  「我看他們很善良，你看看他們的眼睛，是純潔光亮的。」

  馬今這麼說，我也想，他們是善良的，最終長大了，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和我們像朋友一樣的相處，我是期待著這樣，可是到底會成什麼樣我也不知道。

  小人的種子到底從什麼地方來的？我要查清楚，他們怎麼種到地里的，我也要弄明白，可是我現在一點也沒有弄明白。

  我在城裡轉著，這個城有點像雅典的那就種風格，我進了一個房間，房間裡擺著一些擺設，看著古樸的那種，也是我喜歡的風格，我不知道原來這裡住著的主人會是誰？當然，肯定是薩滿巫師，沒巫的人，肇族的人。

  我把沒合提到副主巫的位置上，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有點德行，巫術也算是這裡最好的了。

  我和沒和四處的轉著，希望發現點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肇族的人在種地，秋天就會有收成的，他們對種很內行。這裡的風水非常的好，城中一條河穿城而過，兩側是山。

  沒合跟我說。

  「地宮要到移宮的時候了，真不知道會移到什麼地方。」

  我到是把地宮的事都給忘記了。

  「記執宮們這些日子注意點，移宮後，就來告訴我。」

  「放心，主巫，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還有就是盯住這些地里的小人，有事就讓馬今通知我，我先回。」

  我回小城後，縣長就來找我。他說的是懸壁的事，那邊總是出現怪事，遊客手裡的東西莫明其妙的就丟了，監控里什麼都看不到。

  「那是警察的事，你找警察去。」

  我根本不想和縣裡扯上什麼事，扯上就是麻煩事。

  「肇德，這也是你的事，在小城裡住著，遊客來是給我們錢的，如果總這樣丟東西，他們就不會來了，那小城的發展就會受到影響。」

  「你說得很有道理，你說服我了，明天我會過去的。」

  縣長走後，我去酒吧，坐在那兒喝酒，我就琢磨著，地宮要移宮，會移到什麼地方呢？會不會有什麼情況發生？我去了地宮，十個執宮也都緊張。

  「你們不用緊張，移宮沒有什麼事，有情況就告訴我。」

  我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不太對勁兒的地方。

  我往回走的時候，郭子孝開車過來了。

  「德子，上車。」

  我上車，他開車就往市里走。

  「幹什麼去？我還有事呢！」

  「還你去一個畫家的家裡，他收藏了一幅畫兒，很不多。」

  「你什麼時候又搞上畫兒了。」

  「就這幾天，那東西我竟然一下就喜歡上了，對了，你最近看到郭帥那小子沒有？」

  「你兒子，我上哪兒看去？」

  「他總去肇老師家，和那個沒雪打得火熱。我給他打電話，他竟然說要結婚，讓我給買別墅，買車。」

  「我看他們兩個不錯。」

  「沒雪那孩子不錯，可是你想過沒有，郭帥是我兒子，我擔心他不著調，把沒雪坑了。」

  「我看不是，郭帥是一個不錯的小子，你就是糾結在他不幫你打理公司，不接你的班。」

  「有可能是這樣。」

  

  我們到了那個畫家的家，禿頂，書生之氣十足。那畫拿出來，我一看就是老畫，我不太懂這東西，郭子孝也不懂，一看就是新手。

  我看著牆上掛著的其它的畫兒，有幾幅老畫，名人的畫，值點銀子。

  我走到一個布蒙著的畫前，伸手要掀開看的時候，那個畫家一下就過來了。

  「對不起，不能看。」

  我一愣，這是什麼意思？我看著郭子孝。

  「為什麼不能看？」

  「這個……」

  郭子孝顯然和這個畫家很熟悉，他走過來。把蒙著的由扯下來，我大驚失色，那呆呆的看著，傻在那兒了。

  「你怎麼了？」

  郭子孝碰了我一下。

  「這畫是地宮的畫兒，有黑三點，你沒看到嗎？」

  「在哪兒？我真的沒看到。」

  「我指了一下。」

  那黑三點是隱藏在畫裡的，最讓我吃驚的就是，那畫竟然是種的小人。

  「這畫有點意思，種人。」

  郭子孝說。那個畫家臉色不太好。

  「這畫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一個朋友轉賣給我的。」

  「多少錢？」

  「六萬。」

  「我要了。」

  「不行，子孝，這個真不行。」

  「為什麼？」

  「那我就說實話吧！」

  畫家點了一根煙，坐在沙發上，鎖著眉頭說。

  「這畫邪性，按理說，這畫不只是六萬，就是因為邪性，就賣給我了。」

  「邪性？」

  郭子孝瞪著眼睛說。

  「你不是想給我，才這麼說的。」

  「子孝我不是那樣的人，你也了解，這畫叫種人，你看到那些小人沒有，晚上的時候，就會說話，有說話的聲音，我一直蒙著，就是因為我不想看到那些小人，他們竟然會說話，說的話我聽不懂，我現在都後悔收了這畫。」

  「我不害怕，給我。」

  我看了郭子孝一眼。

  「我怕會出事，這樣就害了朋友。」

  「沒事，我不怪你。」

  郭子孝把畫捲起來，收好後說。

  「十萬，不少給你，明天打你卡里。」

  我們回了小城，郭子孝把畫給了我。

  「我看出來了，你想要這幅畫，他也許對你很重要。」

  郭子孝是一個聰明的人，這小子是人精，不然生意也不會做得那麼大。

  我把畫拿到了肇老師家，我沒往家裡拿。

  媚媚晚上值班，沒雪在家裡，一會兒郭帥就來了。

  「大哥好。」

  我一愣。

  「傻jb孩子，管誰叫大哥呢？我跟你爸是哥們。」

  「可是小雪跟你叫大哥，我就得叫大哥，我管你叫叔，你不對勁兒呀！」

  我一琢磨，可不是。

  「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別著這麼彆扭呢！」

  我們肇老師在書店裡看畫，肇老師對畫有研究。

  他看了半天說。

  「這畫確實是不錯，是地宮裡的東西，但是畫的種人，這似乎是在提示著什麼，這畫怎麼會跑出來呢？」

  「有可能是執宮裡有人在賣東西，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得查一下，也許地宮裡還有關於種人的更多資料。」

  「你得查一下，這樣可不行。」

  我把沒合叫城裡，請他吃飯，就把那事說了，但是我沒提畫兒的事。

  沒合說。

  「我進地宮，這事你不用管，我有辦法。」

  第二天晚上，我和郭子孝到古董市場去轉，如果有人往外賣地宮的東西，那應該不是一件。最有可能是流到了古董市場，轉了幾圈，什麼都沒有發現，就進飯店吃酸菜魚。

  我們吃著，就聽旁邊桌子上有一個男人小聲說。

  「我有黑三點的東西，如果你要，我就拿給你看，不過價錢可貴。」

  「你能弄到那東西？」

  「你小點聲，那是薩滿巫師的東西，是肇族的，這裡也許有他們的人。」

  「那我看看。」

  兩個人出去了，我要跟著，郭子孝說。

  「不用跟著，我認識那小子，小流氓，我們喝酒，明天去找他就行了，一件少不了。」

  我想，也行，先讓他歡喜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