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巫

  我對縣長說了自己的辦法。

  那就是讓這四十四個的再坐到客車裡，回到丣人的空間裡去，然後媚媚在那邊上車。

  我知道，這不是公共廁所，你說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我一點譜都沒有，可是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我把媚媚再弄出來，那麼他們一樣也要回到那個空間裡，這就是一個法則，絲毫沒有第二個辦法。

  縣長也為難了，開會研究，絕大部分不同意，那可是四十四個人，換一個人，如果真的出意外了，怎麼辦？如果真的出意外了，那麼他們的官位肯定是保不住了，那可是四十四條人命。

  縣長把研究的結果告訴我了。

  「我也是努力的了，真的抱歉了。」

  我心裡罵著，混蛋。

  我隻能是找那些被我救回來的四十四個人，我一一的找到了他們，他們感激我，也當面的答應我了。

  

  我把胡集叫來，讓他把大客車開到了湖邊，等著這些人，我一個一個的打電話，都答應了。

  第二天早晨，有人來了，定的是八點，八點一過，車上隻有六個人，九點，依然是六個人，車上人有就罵了，太沒良心了，太不是東西了。

  十一點，還是六個人，我讓他們回去了，那些人我再打電話，不接了，關機，去家裡找，人已經跑了，躲出去了，這是我沒有料到的，我閉上了眼睛，我沒有想到，把媚媚害了。

  現在我去丣人的空間，那麼最麻煩的就是，他們看到我就會把我剁了，我一下弄走了四十多人，那是讓他們非常生氣的事情。如果我下去，弄不好媚媚也要倒黴，他們引我下去，就不敢把媚媚怎麼樣。

  現在我是騎虎難下，這些沒有良心的人呀！如果再有一次我也不會去救他們。

  其實，如果我不救他們，他們在下面說不定會很快樂，他們一年後就忘記了以前的事情。

  我此刻也不知道怎麼辦了，肇老師告訴我，千萬別著急，慢慢的來，什麼事都會有轉機的，壞事不一定就是壞事，好事呢，我也不一定是好事。肇老師的嘴皮子厲害，我說不說他。

  縣長來看我，我沒理他，其實，我也不應該怪他。可是，我太恨這些沒有良心的人了。

  我還是決定去丣人的空間去，那個世界裡，也許會有一個轉身，不知道丣人是不是和我們人類一樣，沒有良心。

  我把想法說了，肇老師說，這事肯定不行，你說你偷了人家的東西，你還去人家做客，那後果會怎麼樣？肇老師說得有道理，我媽這回是說死不讓我去，天天跟著我，跟煩了，我告訴她，你再跟著我，我就跳橋去，我媽就不跟著了。但是，每隔一個小時就打一個電話。

  我決定再找這些人，也許他們現在想開了，我就動之以情，晚之以禮的，淚流滿面的跟他們說，他們同意了，有的人還沒有回家，我就跟家屬說，跟***勸罪犯自首一樣，我估計沒有什麼效果，就是少一個人也不行呀！

  我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給我拿了錢，一家一萬，四十四萬，還說他們隻能是做到這樣了。

  我看著這四十四萬，想心，你說這是福氣還是生氣呢？

  媚媚的父親拎著大棒子把我堵在了家裡，她媽進來就是一通的抽我大嘴巴子，躲著，跳著。

  我這也是活該，把人家姑娘給弄丟了，這能怪人家打你嗎？媚媚他爸舉起打棒子，我大叫一聲。

  「你打死我，媚媚真的就徹底的沒救了。」

  他爸一腳把我踹倒，然後就按住我，一通老拳，打得我七暈八素的。

  最後就是談判，限我七日內，把媚媚找回來，否則就是殺人放火。我看媚媚她爸是能幹出來。

  他們走後，我身上沒有不疼的地方，七日，那我隻能是去丣人的空間去了，我想，我得去，死活得去。

  我沒有告訴肇老師和我媽，我半夜去了湖邊，蒙上黑布，我下去了。

  丣人的護兵守著，我直接就進去了，我是來談判的，或者說是來找死的，我不想活了。

  我被抓住了，見到了那個兒的領導，他非常的生氣，看著我吼著。

  「你把我的工人都弄走了，我們丣人就得自己做工，我們是高貴的人，怎麼可能去做工，你還我四十四個工人……」

  我不說話，他吼完了我說。

  「媚媚呢？」

  「媚媚？吃了。」

  我知道丣人是不吃人的，甚至也不吃肉。

  「我們做個交易，你放了媚媚，我可以幫你弄來更多的工人。」

  我根本就沒那本事，可是為了救媚媚，我就胡扯一氣。

  「你先弄來工人，如果弄來了，你們兩個我都放走。」

  「那不行。」

  我沒有想到丣人的智商也不低，看來這招不行。

  「你得相信我，我能進能出去的，那得的本事，你們也做不到這點。」

  這是實話，這個空間就像一道無形的通道，你是看不到的，不過人走路的時候，會撞進去，就是我們失蹤的人口，永遠也找不到，不然也就沒有生不人見死不見屍的這一說法了，其實，就是進入了另一個這空間，跟我們人類一樣的空間，隻是不一定是什麼樣的空間。

  我們的世界是交錯著的，兩個空間也許就是交錯著的，但是，卻是兩個世界。

  「小小的造人，跟我玩心眼。」

  丣人管我們人類叫造人，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我也沒心思問。

  「先讓我看看媚媚，我們可以再談。」

  丣人還是講理的，我看到了媚媚，在一個玻璃的房子裡關著，媚媚看到我，我大哭，在玻璃的那邊拍著玻璃。

  我回頭看丣人。

  「放了她，她沒有什麼用，我可以留下。」

  「我說過不行，你說的條件我答應，弄來工人，我就放人走。」

  我根本就做不到。

  「不行，我不會讓其它人的人傷到這樣的，我們再談其它的條件。」

  丣人被我弄火了，把我關起來，我看不到媚媚，我也想不出更好的逃出去的辦法。

  第二天，丣人把我弄出去。

  「還有一個條件，就是我們的上面的領導想出去看看你們的世界，你帶他出去，你們兩個都可以離開這裡。」

  這個條件我到是能接受。

  「我同意。」

  「不過你得帶我們領導玩一圈之後，回來你才能把媚媚帶走。」

  我知道，隻能這樣，不可能帶著媚媚一起出去，那樣他們也會擔心，我把領導不送回來。

  

  我見面到子這個丣人的領導，和其它的丣人沒有什麼區別，我帶著出去了，這個丣人的領導看到我們的世界之後，竟然感覺到特別的新奇，他隻停留了半個小時就回去了，我以為要玩上幾天。

  回去後，這個領導就被抓起來了，丣人的規矩是嚴格的，被舉報了，領導第二天被處決的，在廣場上，竟然是鉤死的，一下一下的，一聲一聲的慘叫。

  我勒個去，這也太兇狠了。

  然後就是處理我，事情變得嚴重起來，他們審問我，我們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我是怎麼進來的，來這裡幹什麼……

  我胡說一氣，沒一下句實話，我想在這裡有實話，有可能就要了命了。

  我一直在想辦法，最後他們竟然讓我表演是怎麼進到這個空間裡來的。

  我同意了，我說。

  「得媚媚一起來，不然我自己做不成的，這需要陰陽相錯，空間道路是分陰陽的，隻走陰，或者隻走陽，都進不了空間，這就是一個**，如果你們學會了，就可以隨便的去了任何一個空間，或者你們就可以統治了其它的空間……」

  我是一通的臭白話，他們並沒有全信。

  「可以，就是你們兩個在一起了，我們這麼多的護兵，你們也是跑不掉的。」

  我看到廣場上是重兵把守，派來了很多派，還有武器，看不明白那是什麼武器，怪怪的。

  估計殺傷力應該是和人類的槍差不多。

  一面大鏡子擺在廣場上，媚媚出來了，撲到我杯裏就哭。

  「別哭，一會兒你配合我，我們離開。」

  媚媚點頭。

  我把黑布蒙到鏡子上，拉著媚媚的手，我心想，再見了，丣人，你們是看到了我怎麼做了，可是你們這樣做就不行。

  我手伸到鏡子裡，丣人也意識到了什麼，衝上來，可是我和媚媚已經進到了鏡子裡，他們把鏡子打碎了，認為打碎了，我們就可以出來。

  這是最壞的事情，鏡子碎了，再想出來，怎麼辦？《巫師秘本》上沒提到。

  我拉著媚媚狂跑，確實是到了另一個空間裡了，但是不是我們的空間，因為這裡的一切都和我們的世界不同，樹葉都是方的，整個世界都是方的東西。

  我和媚媚藏在樹林裡。

  「怎麼辦？」

  媚媚問我。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空間。」

  我坐在那兒想著獸皮上的方字，一下就想起來，第四張獸皮上的一句話，反之，對，反之，就是反著來，找到鏡子，從背面鑽出來。

  我和媚媚找鏡子，這裡竟然像空城一樣，沒有看到生活在這個空間的活著的東西，但是找到了鏡子。

  從反面，我用黑布蒙上，我想這樣能看到嗎？真能看到，我手伸進去後，拉著媚媚進去。

  我和媚媚看到了街上走著的肇老師，我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

  終於出來了，沒有死掉，我永遠也不會再去其它的空間了，儘管我可以做到。

  媚媚回家後，就是被看出來，不讓我見媚媚，我整天的跟一隻發情的公貓一樣，在她家門口叫，她爸拎著大棒子就追，一天幾遍，這都成了小城的風景了。

  我折騰累了，我想，遲早媚媚會回到我身邊的，我在家裡研究第六張獸皮，也許有辦法讓媚媚出來。

  第六張獸皮竟然成巫。

  【成巫之事，是巫師，成巫捂眼七日，光日速開，巫眼開，則成巫……】

  我看得都冒汗了，巫眼就是成巫了，那我就成了薩滿巫師了？捂住眼睛七天，然後在有光的日子，速度的打開，那眼睛不瞎了就怪了。

  我覺得這個不行，這是玩命，我這命，再弄瞎了眼睛，恐怕就有罪受了。

  但是，我竟然在三天後，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七天。

  我蒙上眼睛的時候，我就摸著，摸著吃飯，買了足足一星期的東西。第一天我就要發瘋了，幾次想摘下來，可是沒有。

  我堅持著第三天，肇老師來了，他如果不行，我就非得瘋了不可以，　我跟他喝酒聊天，我蒙著眼睛，他也知道我在幹什麼，他不問這事。

  肇老師在這兒照顧了到了第四天，我才度過去，不然到半途我就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