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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情到深處難自拔

2025-01-23 20:48:14 作者: 琴音絕瀲

  軒轅瑾乃龍宮太子,水屬性自無人能敵一枝獨秀。

  海上作戰習以為常,智勇雙全的他哪會給別人可趁之機?勝了所有人,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龍王與軒轅蝶靜靜候在觀看台,以為軒轅瑾回心轉意不再跟隨寧衣舞。

  不遠處綠衣款款的女子見軒轅瑾所向披靡,英勇神武,愛慕之色毫不掩飾。從擂台而來的羅芯剛受過刺激也無心觀戰,不過見那女人單手捏帕對軒轅瑾赤裸裸勾引的眼神嫉妒得要死。這跳樑小丑連寧衣舞十之一分都不及還來這丟人現眼。

  「公主姐姐,那邊打完了?」軒轅蝶遞上手帕給羅芯擦汗,對擂台的事毫不知情。

  「打完了。」羅芯有氣無力道。

  「那姐姐可勝出了?」軒轅蝶對羅芯是有十足的把握,那寧衣舞連她都打不贏,更何況羅芯。

  「勝負未分,道是那狐媚子被玄合天神打得半死不活。」

  「寧衣舞被少掌門打了?」由於太過驚訝,軒轅蝶聲音陡然增大,正好軒轅瑾從台上下來。

  

  「你說什麼衣舞怎麼會被少掌門打?」由於太激動,軒轅瑾青筋突兀,捏得羅芯的肩膀都快斷了。

  羅芯難受的扭曲著一張臉,「好痛,瑾哥哥快放手!」

  「軒轅公子!」正當激烈之時,一聲柔媚脆骨的聲音膩死了人的耳膜。

  軒轅瑾頭都沒抬一下,直盯著羅芯說出真相。「快說吧,到底怎麼了?」

  羅芯被軒轅瑾怒目而視的架勢嚇著了,不跟他慪氣,把剛剛的情形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軒轅瑾聽完,第一反應便是往空中飛去,若他心愛的女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是夏侯絕適,他也一樣殺。

  去的路上,正碰上回來的三位閣主。

  「瑾兒,你怎麼上來了?」洛閣主從他進靈台開始便對他格外照顧,他的身影再熟悉不過了。

  軒轅瑾跪下給三位師傅行禮,「請三位師傅開恩,讓我見見衣舞吧,她生死未卜,我一定要治好她的。」

  「瑾兒,你先別著急,衣舞已經被掌門帶去養傷了,她現在是戴罪之身,你還是不要去雪上加霜的好,掌門最痛恨弟子修仙之時情根未除。」洛閣主苦口婆心的勸道,希望軒轅瑾能冷靜下來以大局為重。

  軒轅瑾面色蒼白,只叫人心疼。他默默的轉身,踉蹌著往靈台而去。積雪在地上深深淺淺,那腳印如此沉重,如他沉到谷底的心無可寄託般缺損。

  「父王,軒轅瑾對我不予理睬,今天讓女兒丟盡顏面,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孔雀公主紅色的眼睛放出狠毒的光,把孔雀王看得一驚。

  「要報仇,自己報去,別讓孔雀族的人為你陪葬。那魔王不是跟你關係正好麼,自己找他去。」

  「好好,這就是我的父王,從此,我們恩斷義絕。」孔雀公主化為原形,一隻折翼的翅膀只叫人心疼,可這位孔雀王是鐵了心任她在外自生自滅。

  沒有衣舞在的日子,軒轅瑾根本無心修煉法術了。收拾好東西打道回府,讓他的師傅痛心疾首,師徒之情也到此結束。

  走之前,軒轅瑾獨自前往衣舞居住的地方,路過拱橋,衣舞盪鞦韆的身影歷歷在目。

  庭院裡的積雪很深,主人很久未歸,哪會有人清掃。軒轅瑾輕輕推開門,心隨著那扇門吱嘎的聲音更加沉重,他多希望一開門就能看到她驚訝的眼睛,俏皮的轉啊轉著。如她上學堂思考問題那般,總喜歡單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筆桿轉著。還記得有一次筆上墨未乾,一支筆正好劃到暮霞仙子臉上,她機靈的拿出另一支筆。待暮霞仙子轉過頭,她捂住嘴巴偷偷的笑著。

  客廳里與大家都一般乾淨,藍色祥雲紋的茶具擺在桌上蒙著灰塵,待她回來又得嘀咕了。

  閨房裡簡單的擺著一張床和凳子,牆壁上掛著各種美人畫,風景畫,簡單的梳妝檯上放著一把桃木梳,半開的抽屜里才放著幾根淺色的簪子和發鏈。是的,自認識衣舞以來,從未見她用心裝扮過,一心只想著修仙,此刻努力全部成了白費,就因為那莫名其妙的天火犯了靈台山史無前例的規矩。他的心狠狠的痛著,早知就該帶著她離開這個鬼地方去仙山海外隱居,不理六界之事。就算她不成仙,他也願意等著她一次次轉世,在茫茫人海中去尋找他的身影,那樣至少她是平安無事的。

  柜子里還有她寫的筆記,雖然他不懂她寫的是什麼字體,但大致還是了解其意思。直到一張宣紙上滿是「夏侯絕適」四個字,他的心仿佛要跳出來了。「原來……竟是這樣。」

  

  她從不敢直視他的愛慕眼神,那次被夏侯絕適撞見後還緊張的從他懷裡跳出來,他怎麼沒想到。

  紫衣男子的腳上還穿著她送的那雙鞋,此刻腳已經麻木了沒有知覺,一顆淚水自眼角滑落,他仰著頭閉眼,心在不住的顫抖著。無論他怎麼做,都挽不回她的心麼?

  他的手捏著那張紙漸漸泛白,控制住了撕碎它的衝動,將房間還原。他後悔自己來過,至少自己不曾知道她的心從沒向著他。

  衣舞,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你是痛徹心扉了吧?那個男人,你怎就會愛上他呢?他無心無情,一生與情無緣,出生便只為靈台,為了這六界眾生任何一個他能幫到的人活著,你怎就要飛蛾撲火?

  出了院門,竟下了雪。劃在他的腮邊,不知是雪水還是淚水。

  庭院的樹上躲著的人看他失落的背影,很想在背後與他相擁。他就要離開了,與他共處這麼些年,他哪懂他的情意?

  頭上滿是白色的雪,他無心理會。青衣與樹形成一色,如雕塑般坐在那。他恨不得隨他而去,但那樣會讓他成為六界的笑柄,被一個男子追隨著,終究是見不得光的事。他要不斷修煉,直到能回到原形,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吸了吸鼻子,軒轅瑾已經離開了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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