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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23 16:28:57 作者: 玲瓏1

  歐陽雪兒抬頭望著天空「好痛啊,心真的好痛,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現在還想著過去的事和他很不對,自己應該把過去的事和他全部忘掉的。可是真的好難好痛,只要一想到要忘記他,自己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心痛的好像要死掉一般,神啊,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所有的道理我都懂,卻還是怎麼也放不下,走不出來。為什麼我不能向可兒一樣放開手,忘記過去,去愛一個去想一個記住一個愛自己的人,我好痛,真的好痛」歐陽雪兒泣不成聲的說著,雙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胸口,身子蜷縮成一團,臉色異常的難看,看著真讓人心碎。

  玄子亦幾次伸手想安慰歐陽雪兒,卻因為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而縮了回去。借著月光他看到歐陽雪兒臉上那一顆顆晶瑩的淚珠。玄子亦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伸手握住歐陽雪兒胳膊「雪——」

  歐陽雪兒突然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玄子亦身子一僵,一時之間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四周看了看,無意中看到了站在柱子後的上官可兒,上官可兒調皮的笑著給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轉身離開了。

  此時的歐陽雪兒哭得跟個小孩子似的,玄子亦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雙手抱住歐陽雪兒,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哭吧,有什麼委屈都全部哭出來吧,哭出來就會好受一些。雪兒我明白,我完全明白你心裡的感受,真的很糾結,無論是取是舍都會讓人心痛,痛不欲生,雪兒不要強迫自己,一切順其自然,別給自己太多的壓力。」

  歐陽雪兒驚異的抬起頭看著玄子亦,她滿臉都是淚水,玄子亦看著她,真的很心痛,他伸手細心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歐陽雪兒靜靜的看著玄子亦,他的手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擦過,暖暖的好舒服。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仔細的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他,她突然間覺得他真的好英俊好帥氣,他那淡淡的笑容如春日裡的陽光,沒有夏日裡的赤熱,也沒有嚴冬的寒意。她忍不住再一次撲進他的懷裡,將臉貼在他那寬大的胸前,聽著玄子亦的心跳聲,她突然覺得好踏實。

  黑暗的角落裡,無情的臉冷若冰霜,渾身散發著攝人的寒氣,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劍柄,一手將那幅畫相揉成一團。因為用力過度,他的指關節發白,他轉身走出巷子,他覺得心口好悶,看著路旁的一棵大樹,他再也忍不住了,拔劍用力揮了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前走去,月亮將他的影子拉的好長,待他走出幾步,那棵樹轟然倒地,樹冠斷成了幾斷。他回到客棧的房間裡,將劍和那幅揉成團的畫相扔在桌子上,突然看向窗外「誰?」

  一支箭破窗而入,射在柱子上,箭上綁著一個小紙卷,他用力的拔下那支箭,取了紙卷,將箭扔在地上,他打開一看,紙條上清晰的寫著:別忘了你師父的承諾,立刻殺了她們。

  他立刻將紙條撕的粉碎,這個世上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許久,他看著桌子上那張被他揉成團的畫相,他輕輕的將畫相捋平,他靜靜的靜靜的看著畫相中的女子,在自己的記憶里尋找著她的身影。

  屋頂上,歐陽雪兒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她從玄子亦的懷裡坐起來,看著玄子亦,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自己剛剛的舉動,她覺得自己好丟臉好丟臉,她真懷疑剛剛那個大哭的人還是不是自己?她模模自己的額頭,自己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要不就是中了邪,自己怎麼會那麼軟弱,那麼脆弱,她想著使勁的搖著頭。

  

  玄子亦看著歐陽雪兒立刻關切的問「雪兒怎麼啦?」

  「嗯?」她抬頭看著玄子亦,她此時的臉發燙,她想想現在的自己臉上一定有兩個紅太陽,一定像極了小丑。

  玄子亦看著歐陽雪兒的表情愣了一下「雪兒,雪兒你沒事吧?」

  歐陽雪兒搖搖頭「沒事,亦大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她說著裝模作樣的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

  玄子亦搖搖頭「雪兒跟亦大哥不需要這麼客氣,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好,亦大哥也早點休息吧」歐陽雪兒起身飛下屋頂,站在地上的歐陽雪兒看著屋頂上的玄子亦「亦大哥對不起」

  屋頂上的玄子亦沒有聽清楚,他看著歐陽雪兒問「什麼?」

  「對不起,亦大哥對不起,雪兒對不起你」她說完轉身跑進了客棧。

  只留下玄子亦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屋頂上,一陣風吹起他的長髮和衣衫。

  縣衙里,龍辰逸和龍峻熙躲在屋頂上靜靜的觀察著梁永昌的一舉一動。此時的梁永昌著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屋子裡不停的走來走去,他的小老婆如水蛇一般緾繞著他。

  「一邊去」他用力的一把推開那個嬌媚的女人,女人一愣,她有些不敢相信,她氣得七竅生煙「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滾、滾出去,你以後別想再進這個門,別想再碰——」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梁永昌立刻朝著門外走去,那個嬌媚的女人氣得眉頭緊皺,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著梁永昌扔去,茶杯打在梁永昌的背上,梁永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女人「撲通」一聲倒在了椅子上,自言自語「這個老色鬼他中邪了嗎?他怎麼敢這麼對我?」

  梁永昌走出小老婆的院子,來到前廳,他一個人不停的走來走去,突然他看著門外「來人」

  侍衛立刻跑了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立刻去備轎,本大人要出去」

  「是,大人」

  梁永昌換了便衣坐上轎子匆匆離開縣衙,龍辰逸和龍峻熙緊隨其後,那頂轎子在城裡兜了很大的一個圈子,停在了朱府外。

  梁永昌走上前去著急的敲著朱府的大門,好一會兒,朱府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開門的人吃了一驚「梁大人,您這是?」

  「你家老爺在嗎?」

  「在,老爺這會兒應該已經休息了」

  梁永昌推開前來開門的人,走了進去「快去叫醒你家老爺,我有要事,十萬火急的事。」

  下人愣住了,站著不動。

  梁永昌怒斥「還不快去,耽誤了大事,小心你的腦袋不保。」

  「請梁大人去大廳稍等,小人這就去叫老爺」下人立刻轉身走開。

  梁永昌不停的在大廳里走來走去,他著急的看著門外,期盼著朱富貴早點到來。

  朱富貴整理著衣衫,一臉倦意的走進大廳,還沒等他開口,梁永昌便立刻上前一把將門關起來,拉著朱富貴「朱兄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梁兄莫急,有什麼話坐下來慢慢說」

  「朱兄,我哪裡還能坐得住啊,如果這事搞不好,只怕你我的項上人頭就保不住了。」

  

  看著梁永昌的神情,朱富貴也立刻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梁兄到底出了什麼事?」

  「朝廷突然派了欽差大臣來追查救災錢糧的事。」

  朱富貴聽後不以為然的坐在了太師椅上「來就來吧,梁兄又不是剛剛上任的新人,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朝廷派來的欽差,好吃好喝好好的招待一番,大不了再送些好處,不就過去了嗎?再說梁兄上頭有的是靠山,梁兄怕什麼?」

  「朱兄你有所不知,這一次的事,不像朱兄所言的那麼簡單,你知道朝廷派來的欽差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

  「是瑜王府的兩位王子,是那兩個大王最器重的王子,這一次,我們只怕是大難臨頭了。」

  朱富貴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怎麼辦?我也是一時之間想不到辦法才來這裡,找朱兄討個法子的。」

  「梁兄那些銀子你可放好了?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還有沒有人知道?」朱富貴立刻問梁永昌。

  梁永昌想了想「沒有了,知道的人,我們那晚已經全部都處理掉了。」

  「朱兄的那些糧食可存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梁兄,糧食的事,你大可以放心,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

  「那就好,也不知道上面的人,什麼時候才能來把這些糧食運走,不管怎麼樣,這些糧食和銀兩在我們的手裡多留一天,我們就沒辦法睡安穩。」

  朱富貴點點頭「梁兄所言不假,上面的人再沒有信息嗎?」

  梁永昌搖搖頭「沒有,至從幾天前他們派人送來密令,讓我們想辦法除掉那兩個人外,就什麼信息也沒有了,按照常理,朝廷派欽差來查案這麼大的事,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怎麼也沒有提前派人來通知我們?」

  朱富貴眉頭微皺「是啊,聽梁兄這麼說,仔細想想,是有些異常,上面的人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梁永昌搖搖頭。

  「梁兄我看這幾日我們還是少走動的好,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那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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