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楓朝太后

  第二十一章楓朝太后

  殿的兩旁整齊放著幾排茶几與座椅，大殿盡頭正中央的台階上一把墊著明黃色軟墊的鳳座，座上端坐著一位身穿金線百鳥朝鳳圖的紫紅禮服的中年婦人。

  此婦人太后裝扮雍容華貴面目慈祥，端莊溫文，但精神有點欠佳。

  連妙顏心想：這位定是皇上的生母賽太后了。

  台階左下邊一把同式樣的鳳座上坐著一位身穿大紅金鳳朝陽圖禮服的美婦人，美婦打扮得華美妖嬈皮膚淨白，可惜眼波流轉間多了份邪惡的暴戾之氣。

  不用問就知道是白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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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她的暴戾之氣，跟皇上有幾分相像。

  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理的。

  你看皇上不是白太后所生的，只是她帶大的就把她眼中的戾氣傳承了。（來時聽小順子講過皇上是賽太后所生由白太后撫養長大的。）

  連妙顏一邊想一邊偷瞄右下邊擺兩把同式樣的鳳座，那坐上都各坐著一位婦人。

  一位身穿明黃色繡著金鳳牡丹圖的禮服，身材富態非常，圓潤的臉龐上有一雙有神的眼睛，眉宇間透著一股高貴之氣。

  聽小順子提過四妃中血統最為高貴的是錢太后，其母是先皇姑姑容華公主，就她這股高貴之氣可以估計她就是錢太后無疑。

  另一位身穿天藍色繡金百花圖禮服的婦人秀氣而優雅。

  如無估計錯的話該是駱太后。

  在想著已到台階之下，一宮女在連妙顏跟前方好一方軟墊，她會意地對著台階之上盈盈下拜。

  「奴婢連妙顏，拜見太后娘娘，願太后福壽康寧」

  賽太后面帶慈愛地笑問：「呵呵，你就是先皇親選給皇上的妃子，玉妃？」

  連妙顏不敢走神恭敬回道：「回太后，正是奴婢！」

  賽太后點頭道：「好！好！玉妃平身！」

  「謝太后！」

  賽太后見她站定繼續道：「玉妃，你貴為皇上的貴妃理應在哀家等面前自稱為臣妾，不可再自稱奴婢知道嗎？」

  連妙顏欠了欠身道：「臣妾，緊尊太后教悔。」

  賽太后點了點頭吩咐她道：「念你初犯不與計較，快拜見錢太后，駱太后，白太后吧！」

  「是」

  順著賽太后手指連妙顏轉向高貴富態的錢太后拜道：「臣妾玉妃拜見錢太后，願太后吉祥如意！」

  錢太后高貴地點了下頭道：「玉妃！平身！」

  連妙顏心想：高貴的人就是惜字如金不多一言。

  「謝錢太后！」

  連妙顏起來再往駱太后拜道：「臣妾拜見駱太后，願太后萬事勝意！」

  「好，玉妃快快平身！」

  「謝駱太后！」

  轉過身來對白太后拜道：「臣妾拜見白太后，願太后四季平安！」

  雖然每拜一個太后就有宮女放好軟墊才跪拜的，但昨天的跪跪拜拜中連妙顏的膝蓋還沒恢復原氣，現在已隱痛難奈了。

  偏偏這個白太后卻沒有叫玉妃平身，而是慢條斯理道：「你就是玉妃。」

  連妙顏心中氣想：我不是玉妃是誰呀？都知道的了還問，哼！

  她嘴上卻不得不回「正是臣妾。」

  「抬頭讓哀家瞧瞧！」

  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全然不顧玉妃的膝蓋難受。

  「是，太后！」

  白太后用那帶淚氣的丹鳳眼上下打量著連妙顏，皮笑肉不笑道：「唔！還好，怪不得皇上在殿上說你連妙顏晶瑩如玉了。」

  說罷站起來換上笑顏對台階上的賽太后道：「姐姐！妹妹恭喜姐姐得此兒媳婦。」

  賽太后笑意濃濃地道：「原只知道連知府忠肝義膽，想不到能養出這樣一個妙人兒來，呵呵……講到兒媳婦，皇上也是妹妹的兒子，玉妃也是妹妹的兒媳婦！所以理應同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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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所言極是，皇兒都可姐妹同分，兒媳婦嘛！當然也是要姐妹同分的。」一身貴氣的錢太后笑言道。

  賽太后心中猛然抽痛，面上卻不動聲色微笑回道：「是的，呵呵……」

  白太后臉有紅色忙笑道：「哈哈，錢姐姐，我與賽姐姐能得此兒媳都是先皇眷顧的結果，姐姐你也莫羨慕」

  「不過也難怪姐姐羨慕的，靜王納再多的妻妾，恐怕也沒有先皇為皇上選的妃子那麼恩澤榮耀的了。」

  「你……」錢太后被白太后這麼一氣氣得說不出話來。

  唉呀！什麼姐姐呀妹妹的，可憐我的膝蓋呀！唔唔……

  痛也沒辦法呀，宮中規矩多多的，沒人叫我起來我可不敢貿然起來。

  萬一她們哪個姐姐呀妹妹的不高興，說偶沒規矩那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連妙顏一邊想著一邊欲哭無淚地眼觀鼻鼻觀心跪著不敢動彈，聽著她們象是在閒話家常的話兒卻讓人覺得有點兒象在炫耀。

  炫耀！不會吧？

  我連妙顏只是一個芝麻綠豆小官的女兒有什麼可炫耀的，莫非白太后是在藉此向錢太后炫耀她的養子登上皇位才是真意。

  此時隱隱覺得殿上有幾度妒忌的目光掃射而來，她不由心中暗叫不好：在宮中招人妒忌恐怕難有安靜日子過了。

  「白姐姐，你此言差已，其實我們幾位誰沒得過先皇恩澤，皇上封稱太后的榮耀呢？」一直靜聽無言的駱太后輕輕地走到連玉妃身邊伸手扶起她後道。

  連妙顏連忙致謝：「謝太后。」

  她如得大卸，暗暗瞄了一下那身大紅色見無異色，便忍住膝蓋的痛楚在駱太后的扶持下站了起來。對上駱太后慈愛秀氣的面容有如母親般親切，她不覺展開了純真的笑顏。

  駱太后優雅地伸出那帶有尖尖甲套的手在連玉妃臉上憐愛地摸了一下道：「果然生得清新秀美。」

  「幾位姐姐！依妹妹說最榮耀的是今後玉妃好好侍候皇上，為皇上誕個皇子，才是我們姐妹對先皇恩澤最好的回報，也是先皇最愛見到的事情，姐姐你們說是嗎？」

  「妹妹所言甚是。」

  賽太后感激地向駱太后點了下頭。

  一場唇戰就在駱太后寥寥幾句話中偃旗息鼓。

  看來這是一鼎四足互相制約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