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一百年不許變的
2025-01-16 00:50:27
作者: 藍小小鯊
暗神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手中的冰匣……可惡!四周的溫度竟然再一次急驟下降,還不斷有著鋒利的冰塊從上面掉落下來,難道你這個死傢伙就這麼喜歡吃冰淇淋?非要把我凍成那個樣子?!只覺得渾身上下抖得厲害,這麼下去是會死人的……
啊?!
一個刀子般的冰塊掉落下來,整整好好的砍在我右肩上,只是下意識的去摸了一下,卻發現一手殷紅的血,哪裡還有什麼疼痛感?早都已經麻木了……這還是我比較慶幸的……最起碼不會痛……
「夠了!答應你!別拿她開刀,有本事沖我來!」
孟天澤果斷地從手指上拔下了指環,「你不是要麼?給你啊!!」然後狠狠地往地上一撇,撒氣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我是選了個好人質……」
「天澤……不要啊……笨死了你!」我已經喊不出聲,只是絕望了似的這樣想著……我不知道他該怎麼應付暗神……
「末日殘卷!」陰沉的聲音第一次發出這樣的喊聲,一道黑色颶風掠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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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澤!」
孟天澤臉部肌肉突然抽出了一下,象是強忍著什麼,被那道颶風結結實實地甩在了地上……
我緊緊地閉上眼睛,不能再看下去了……孟天澤!你是世界上最笨最笨的一個傢伙!
「你若是能連接我三鞭,我就放過她,怎麼樣?願意跟我賭一把麼?」暗神問天澤。
「少廢話!你利索點!」天澤大喊。
暗神的嘴角向上一挑,把另一隻空閒著的手輕輕地搖了一下,手中出現了一條粗糙不堪,似乎還有著蔓繩似的古老樹藤樣式長鞭,至少要有十米多長,長鞭的大部分拖在地上。
「不要……」我一遍又一遍地搖著頭,幾乎能預感得到暗神要幹什麼。
「齧血鞭!」
「啪」的一聲,震得我雙耳幾乎聾掉……
「啊!」一聲慘叫後,雪白的大地印上了紅色軌跡。
「天……天澤……」我緊緊地咬著衣服,胸口被撕碎的感覺,「為什麼……求求你……別這樣……好不好……」
天澤半條腿跪地,白色長衫的前面已劃破了二十多厘米長的口子,鮮血一點一點的往外滲著……天澤吐了一口長氣,抹掉了嘴角的鮮血,臉上依然是那種目中無人而冷淡漠然的表情……只是向暗神手中的冰匣上看了一眼……
「啪!」
又是劃破短暫寧靜的一個響聲,仿佛是抽到我心口的一鞭,我不忍抬頭再看,天啊,為什麼這麼殘忍……你幹嘛要答應他?!
天澤兩隻手插在雪地上,雙膝陷在雪中,微微抬著頭,身上又是長長的一道傷口……
「放過他吧……求求你……」我緊緊地閉上眼睛,兩股熱流從面頰滑過,我敢打賭,這是我此時能感受到的第二高溫度,最高的熱度來自天澤那……
我漸漸地覺得好累好累……麻木的四肢不能再度移動,眼中的那一番動人心弦的場景深深地印在腦海里……身體變得好輕好輕……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天澤,一定要幸福些……
「丫頭!」我漸漸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似乎聽見了一聲吶喊,那聲音儘管是曾經讓我覺得極度得不溫柔,可我依然笑了,那才是我永久的「奧典古斯的休止符」,原來那一個又一個的特殊停頓構成的是這樣一副漫雪飄零,痛徹心扉的畫面……
「啪!」
那第三聲的鞭響已經叫不醒我,可卻足以讓天澤耗盡大半的性命,他死死地爬在地上,似乎想用餘下力氣撐起身子……天澤一臉如湖水般平靜,除了面色有些慘白,誰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他顫巍巍地站起來,一隻手捂著胸前的傷口,嘴型有些變化,似乎要說什麼。
「哼!沒想到是塊硬骨頭,我可是從來都不會違約的,看你這副德行,大概也沒有什麼扣留人質的必要了!還給你好了!」
暗神微微一用力,丫頭就從那冰匣里甩了出來。天澤來不及接住,丫頭那僵硬了的身體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丫頭!」天澤一個轉身跑了過去,誰能看出來這傢伙受了那麼重得傷?
天澤奔過去,一下子就把丫頭摟在懷裡。那紙一樣白的臉,讓誰看了都會心寒。天澤麻利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包在了丫頭身上,雙手緊緊地抱著她,似乎在試圖讓她獲得熱量。可丫頭依然沒有甦醒的跡象,天澤有些著急……可他不會放棄,永遠不會。
「丫頭,丫頭,丫頭……一定要醒過來,一定……一定要醒過來……不然小心我砍死你!快點……我命令你快點醒過來!」
「靠!暗神你他媽不是人啊!憑什麼這麼折磨她?!你想找死啊!」
天澤抓住夢蓉的手腕,塞到自己的衣領里,瞬間感到一種冰涼,頭輕輕地向左一偏,把她冰涼的手壓在了下巴下面。
一定,一定要醒過來……一定……天澤心裡默默地念叨著。
我漸漸地覺得有種從未感受過的熱量從指尖傳遍全身,可依然沒有力氣睜開眼睛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突然打了一個寒噤,身體微微顫了一下。
天澤突然一驚……「丫頭……醒了?」
我只感覺到似乎被什麼東西包的更緊了,我……我真的好累……剛才是誰?在說什麼?是不是可以睡一覺?睡他個天昏地暗……好累……真的好累……
「丫頭……丫頭……丫頭……我命令你快點醒過來!馬上!立即!要不然我絕對把你分屍!丟在荒郊野外餵狼!快點醒過來!」
我似乎覺得有些清醒,但又擺脫不了倦意,無奈,只好費力地睜開眼睛,忽然間映入眼帘竟是那雙冷漠中略透出焦急的眼睛,和那張略顯疲憊的臉。
天……天澤……
我漸漸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飛雪中,他毅然地丟處了藍色的亞諾彩石指環,那每一道長鞭下的臉,都被我深深地刻在腦海里。笨蛋!孟天澤你真是個笨蛋!
「喂!你有事兒沒事兒別嚇唬我行不行!弄得像個大冰塊似的……」
我這才感覺得到原來現在自己好像暖和了許多,溫度從指尖傳到全身,抬頭才發現,原來右手放在天澤的衣領里,還被他的下巴壓著……這傢伙!
「孟天澤~你想死啊!」我猛地把手抽回來,儘管聲音不大,可還跟我們平時吵嘴的語氣差不了多少。
「你才想死呢!也不知道知恩圖報!把爪子凍的那麼涼!真是的!」
我不答話了,還是留著力氣喘氣好了……
「有沒有好點兒?」他見我半天都不吭聲,才問了一句。
我把頭一歪,故意氣他,「沒有!」
他突然把胳膊抱的更緊了……我這才感覺得到,原來自始至終我一直躺在他懷裡……莫名地覺得心跳的厲害……可又覺得這個寬闊的臂膀好暖和呦……(美上了~~)
「嚇唬你的哎!」我突然覺得良心有點過意不去,人家那麼認真,我在這兒半開玩笑似的,「那麼緊張幹什麼?!都快悶死我了~!」
那傢伙立刻轉變了語氣,「我想砍死你!」
我微微地低頭,發現他白色的長衫上裂開的長口,四周還染著鮮紅的血跡……突然覺得心一陣抽搐……
「天澤……」
「啊?!」他像被嚇到了似的。
「是不是好痛……」我有些看不下去,剛剛的場面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甚至有點心疼……
這傢伙傷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是嘴硬……「我有什麼事兒?命大著呢!」
「我……」我感覺體力有些支撐不住,竟不知道是為什麼。忽地猜想起來,原來肩膀上還有傷……
天澤似乎發現了,「丫頭!你怎麼了?!」
「沒……沒事兒,」我淡淡地笑了笑,「我好累……想好好地睡一覺……」
「不行!不允許!」
「天澤,睡著了……別吵我哦……我真的好累……你……答應我件事兒行嗎?」
「少廢話!快說!」
我從袖筒里伸出凍地發白的右手,好漂亮的指環。不知道是哪來的一股熱量和勇氣,我竟很用力地握住了天澤的右手,忽然一股寒流沖遍全身,刺的骨頭微微顫動,接著,竟沒有了這樣的感覺……只是這樣的一個瞬間,仿佛我把全身的能量集中在了右手上……然後笑著把睏倦的眼睛合上了……
「夢蓉!」天澤慢慢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眼神盯著暗神,目光中充滿了熊熊烈火,似乎已經把暗神恨之入骨,「暗神你他媽是個混蛋——————」
最後的怒吼穿透了整個換化空間,仿佛火山的瞬間噴發,洪水的決堤流瀉,天澤爆發了的喊聲在雪原山谷不停地迴蕩,剎那間,我的那隻右手上的指環竟和不遠處地上的藍色指環不約而同地閃亮起來,閃耀的速度愈來愈快……天澤鬆開被我握住的右手,五指伸展開,突然地上的藍色指環猛然跳起,從天澤手指上穿過,結結實實地套在了上面,一對指環在同一時刻發出了耀眼奪目的光……
「狂龍嘆,天地動搖!」
忽然間,從藍色指環中猛竄出一條巨龍,盤旋而出,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龍頭像前奔去,正如其言,天地動搖,積雪四濺,大地裂出一道道的縫隙,空中飄落的雪花突然顯得沒有節奏,天空似乎在急速旋轉,這聲音竟把我從「睡夢」中震醒……
「啊!」悽厲的喊聲夾雜其中,暗神身軀地黑色輪廓漸漸變得模糊,那條風速一般的巨龍穿過那道黑色陰影,在空中徘徊整整一圈……
天澤?!不要!怎麼可以……
巨龍在空中消失不見……
相同時間內……天澤仿佛耗盡全部體能和內力,腿慢慢地有些彎曲——跪在地上,雙手支地——倒下——
「天澤!」我勉強支撐身體,艱難地爬了過去……
天澤臉色雪白,眼神有些迷茫……
狂龍嘆?這跟冰系的招式一點關係也沒有……那樣一條巨龍化過天際,在空中消失……難道……是……
(傳說中,一對亞歐諾彩石指環有著兩種與所屬的種族屬性完全沒有聯繫的招式,在對方出現危險的時候即會瞬間爆發。但亞諾彩石指環之中的終極招式是使用者全部能量和內力的全部集合,從不會輕易發出,使用者待噴出的全部能量和內力消失後,甚至會因為體力能量的強大透支而……)
「天澤!不要!」我費力地爬到他身邊,低頭抱起他的那一剎那,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脖子上掉落下來,好像是一個墜子,被遺忘已久的墜子,它在半空中一圈又一圈的迴蕩,那是一個多年的貝殼,上面依然清晰地刻著一個沉睡久了的「龍」,那是一個模糊而清晰的記憶,是一個被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痛苦記憶……
十三年前……換化空間……
「不要哭了拉,這裡很冷的,會凍死的唉!」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因為我是男孩子啊,媽媽說過,男孩子不應該欺負女生的。」
「難過有什麼用啊?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記住啊,以後你要不要哭,我答應你,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蓉蓉,你最喜歡什麼?」
「我?我……我喜歡淡紫色的貝殼。」
「淡紫色的貝殼?」
「是啊,很漂亮。」
「你有見過?」
「沒有啊,但是我認為它會很美。」
「哦。」
「那哥哥你喜歡什麼?」
「我……我喜歡雪啊,很漂亮的雪。」
「哦……」
「蓉蓉,等我們長大以後,給我當新娘子好不好?」
「什麼是新娘子?」
「不知道啊,聽說那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好啊,那你要牢牢地把我記住。」
「嗯,我們擊掌為誓好不好?」
「好啊!」
「那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准總哭鼻子,女孩子總哭不漂亮了。」
「嗯!」
「還有,我們約好我會永遠都陪著你的,是不是?」他仰著頭問我。
「是啊!一百年不許變的。」
「喂,你知不知道我們到底應該去哪啊?」我問他。
「廢話,知道還能走這麼長時間?」
啊?不是吧。
「你不知道我們去哪亂走什麼?」
「呵,怕我給你帶丟啊?那就別跟著啊!」
聽他這語氣,好像真的知道我們的目的地一樣啊,算了,反正自己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就跟他走好了。
可也不能太過分呀!這麼在林子裡轉了好幾天都走不出去,都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況且在林子裡除了些野果,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充飢,現在我見到那些爛果子就反胃,誰知道那傢伙竟然還幹勁十足,非要走出去不可的樣子。
「喂,丫頭,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探探路吧,帶著你真麻煩!」
「你才麻煩呢!去吧去吧!」我找了一塊空地,坐下來,「早點回來……」
他連頭也不回就走了,我坐在地上,看著四周的景色,已經沒有什麼新鮮感了,現在真是無所事事,悶死了。我努力的去想我見到這傢伙之前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來,頭還會痛,唉!過了一會,我就不知不覺的跟周公夢遊了起來。這一覺睡得很甜,還夢到了雪花,很美的……好像冰淇淋……哇?!口水落在衣服上了。
弄了半天我是被口水驚醒的……天黑了……那傢伙怎麼還不回來……怎麼把我丟在這破地方了……你們這幫破動物亂叫喚什麼!不知道本小姐煩著呢麼!把嘴給我閉上!叫……還叫……還叫我就去把你們老窩捅漏!
我一下子竄起來,真像是要去挑釁似的。這樹密密麻麻的去哪找窩?這么半天還沒找到個動物影子,累了……倦了……往回走吧……該死的動物!下次再找你們算帳!
我沿著來的路往回走,走了好久,糟糕!找不到原來的位置了!這可怎麼辦?!那小子回來看不見我,我無依無靠的……可怎麼活……
我開始責備自己,昨晚怎麼就這麼衝動呢?現在好了,不認識路,又找不到那傢伙,怎麼辦啊?我有點著急,直跺腳,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我緊皺著眉頭,四處望,但昨晚確實太黑了,根本就沒記清楚路線,我該怎麼辦。這時候突然感覺後面有一樣東西碰了我一嚇,我猛地回頭,天啊!
一個毛茸茸的白東西在地上蜷縮著,大概二十多厘米長,黑黑的小眼睛,這又是什麼東西?
「喂,幹嘛不理我?」
我一驚。四處望了望。
「看什麼看?我在你腳底下!」
「是你在說話?」
「廢話,不是我是誰?」
「你……你,你會說話?」
「是啊!你不也會說話麼,驚訝什麼。」
天啊,竟然還有這種東西存在,它的毛還好,就是那個超大的鼻子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還在那不知趣的來回扭動。
「那,那你叫什麼?」
「你先告訴我。」
「我叫夢蓉,你呢?」
「哈,看來我找對人了,我叫……你猜吧!」
「嗯……毛毛?」
「太土氣!」
「寶寶?」
「太幼稚!」
「熊熊?」
「太野蠻!」
「不知道了,我可是把腦子裡的名字都說出來了。」
「喂,你還真笨哎!」
「你就告訴我你叫什麼嘛!」
「真的想知道?」
「嗯嗯!」
「茸茸!」
我倒,這算是什麼名字嘛,竟然敢跟我同名!取笑我!
「我就長你這樣?」我很氣憤的問它
「呵,我們不一樣,我比你帥多了!」
我……我簡直要氣死。搞什麼,現在我遇到麻煩,你也來跟著添亂。
「不理你了!」
「哎,別啊,你是我今天出門第一個看見的人,這總算是緣分吧!」
「這緣分我寧願不信!」我搖了搖頭,看著這個怪東西,走了。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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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什麼聲音?我回頭一看,壞了,一隻會飛的大鳥來吃它了,不管不管不管,誰讓它取笑我的。我逼迫自己不要看,快步前進,可是仔細一想,還是覺得這麼做不對,我就是鐵不下心來。誰叫本小姐天生善良呢?
我立即向回跑,從一棵落花樹上折下一根樹枝,毫不猶豫得向那隻大鳥打了過去,當時甚至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不過呢,大鳥跑掉了,我無奈的看了看它,扔下了樹枝,走了。
過了一會兒,我回頭望了望,竟然發現它在後面跟著我。
「喂,你不回家啊?」我問它。
它沒有出聲,還是很緊地跟著我,一刻也不放鬆。
我故意瞪了它一眼,希望它快點走。可是它還真煩哎!
「你再不走我打你了?」我威脅它。
「打死也不走。」
「喂,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
「那你為什麼總跟著我?」
「我……」
「好了好了,快回家去吧,家裡人會擔心的。」
「我不要。」
「茸茸乖,(我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呢?)快回家去吧。」
「我……哇……」它還沒說話,就哇哇地大哭起來。
我蹲下來,把它抱在懷裡,摸著它的頭。
「茸茸怎麼哭了啊?不哭不哭,聽話。」
「你不要走,帶著我好不好?」
「為什麼啊?」
「茸茸沒有人關心啊,雖然長的比較帥呆,可還沒討到個女朋友呢!就你最好了,你千萬不要走,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就是千萬不准趕我離開,好不好嘛!」
我看著淚流滿面得它,心軟了,它真得很可愛,可你沒有女朋友管我什麼事兒?!無奈,我點了點頭,把它抱起來,它眼睛裡充滿了感激的神情,很興奮的樣子。
「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我?我是這兒的特產白茸熊。」
暈,還特產……我現在特饞……可不可以把你這個特產吃掉?
「哦?那你為什麼會說話啊?」
「不是我會說話,所有的動物都會說話啊,只不過你聽不懂罷了。」
「真的?」
「真的。」
我越來越覺得它很是可愛,抱著它,欣喜走了,竟然忘了找出路的事兒。
「喂,丫頭,你抱著那破玩意兒幹什麼?」
我向左一看,原來是他啊。
「還說呢,你跑哪去了?」
「這句話是我說的才對吧!你亂跑,害的我找了這麼久!」
「你不是說去探路嘛?探到沒有?」我故意叉開話題。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找到出口了。」
「真的?」我有點半信半疑,他要是找到出路了還能回來?
「不信拉倒,信就跟我走,不信就跟你懷裡那個蠢東西留這兒過下半輩子。」說完他就走了。
「喂,臭小子,你說我是蠢東西?」
他很詫異得回頭看,眼睛瞪的好大。
「丫頭,你在說話?」
我搖搖頭,用一隻手指了指懷裡的東西。
他立刻跑過來,一下子就把茸茸搶走了。
他把茸茸翻來覆去好幾圈,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還邊問:「喂,這傢伙是電動的,還是遙控的?」
我撲哧地笑出聲,終於知道他剛才在找什麼了——電池或遙控器之類的東西。
茸茸怎麼可能任他擺布,四條腿亂蹬個不停,他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順手把它往地上一摔。
「什麼玩意兒啊,假的!」
茸茸大叫一聲,摔的渾身快要散架了。還拼命的咳嗽,我上去把它抱了起來,還摸著它的頭。
「喂,搞什麼?虐待珍稀動物。」我瞪了他一眼。
他把眼睛瞪的老大,看著茸茸。
「看什麼看,嫉妒,咳咳,嫉妒我比你帥?」茸茸還在咳嗽。
「呵,」他瞟了它一眼,「你確實很衰!」
「什麼東西,鼻子那麼大,怎麼長的?」他自己在一邊叨咕著。
我抱著茸茸走過去。茸茸在他身上聞個不停。
他撇著嘴,趕緊往一邊躲。
「真噁心!」他邊小聲嘀咕,邊躲。
「你這傢伙,還要不要走?」為了保護茸茸的「尊嚴」我還是扯開話題。
「去哪啊?」他倒反過來問我。
「走啦!」我甩下一句話,大步流星的走了。他就在後面緊緊地跟著。
唉,想起來,我們還真是很倒霉,沒有東西吃,沒有地方去,弄得這麼狼狽,也不知道他胳膊好了沒有,管他呢。
「喂,丫頭,過來!」他突然在後面喊著,給我下了一跳。
我很不滿地轉過身去,沖他喊:「你想嚇死我啊!」
他對我這喊聲沒怎麼理會,我有點驚訝,趕緊抱著茸茸跑了過去。離近了,我卻什麼東沒發現。
「你是不是神經啊?」我轉過身來問他。
「你怎麼這麼笨啊,這麼容易受騙,你把這堆草撥開。」
眼前的野草長得很茂盛,大概一人多高,我把茸茸遞給他,說:「你抱著!」
「我才不呢,自己拿著。」他很敏捷地往後一閃,茸茸差點掉在了地上。
自己拿著就自己拿著!
我一隻手抱著茸茸,一直手撥開草,突然發現腳下有一個很大的石頭,像是在遮蔽著著麼東西。
「讓開!」他把我推在一邊,走了上來,好像要試圖把石頭抬起來。可是石頭卻紋絲不動。我樂了,或者可以說是嘲笑。
「哈,自己抬不起來,還打終臉充胖子!」茸茸也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悠哉游哉的動著它那出奇的大鼻子。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們怎麼看,還在很吃力地試圖抬起石頭。終於,石頭被他掀開了,裡面是個沒有底的洞。
「進去!」他跟我說。
拜託,裡面黑咕隆咚的就讓我進去!萬一有個什麼妖魔鬼怪我豈不是很倒霉?「裡面是什麼東西啊,你就叫我進去,你自己怎麼不先進去啊!」
他瞪了我一眼,順著洞裡面的階梯很慢的往裡走。我沒有辦法了,只能跟著了,就算掉進了什麼妖魔鬼怪的肚子也比餓死在這荒郊野外強得多。可茸茸自從進入洞口就開始很奇怪的大叫著,一刻都沒有停過……。
「你有病啊,亂叫什麼!」他轉過身,衝著茸茸大喊了一聲。茸茸大概是怕了,再也不叫了。
還沒等我走兩步,它竟然趁我不留神,從我懷裡溜了出去,奔向了洞口。我剛要回頭去追它,他卻把我攔住了。
「別管它了,我們走!」
那好像那是一條很長的樓梯,長的沒有盡頭。洞裡很黑一點燈光也沒有,洞口的光也漸漸地遠了,消失了。
「哎,別走那麼快好不好?」我沖他喊,洞裡竟然有好多回聲,不足為奇了……偌大洞有點回音是正常的……
「知道了!」他不走了,在那裡等我。
我趕緊跟上去,沿著樓梯走許久,才踏到了平地。
「糟糕,這裡怎麼這麼黑?來電燈就好了,蠟燭也行啊!」他憤憤不平地說。
「呼」的一聲,這裡竟然變得亮堂起來,在牆壁上掛著的燭台上的蠟燭都亮了,我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圓形的小廳。
我正納悶呢,就問他:「哎,這裡是不是你家啊?怎麼你說什麼來什麼?」
「扯——才不是我家呢,我哪知道它怎麼亮的!」
切,不是就不是唄,哼什麼哼!
擺在面前的是很多條岔路,究竟該走哪條呢?
「丫頭,你說我們應該去哪?」
「我哪知道啊,隨便走唄!」
最後我們就胡亂選了正對著我們的那條路,遠遠望去,路蜿蜒曲折,好像很黑,他從燭台上用力拔下兩支蠟燭,遞給我一支。
走了一段路,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空空蕩蕩的一條走廊,什麼都沒有,天啊,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
「反正都到這種地步了,你就說實話吧,這到底是不是你家?」
他用很怪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吃多了吧!說過了不是的嘛,我怎麼會住這種地方。你憑什麼說這就是我家?」
「我……」我想了想,「因為這破地方就適合你住,連個屋都沒有!」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加快步子走了。
「喂!你有沒有搞錯!慢點不行啊!」我急得直跺腳,地板「咣咣」的響。他終於站在那裡不動了,我趁機追了上去。
「喂,你呆了?」我捅了捅他。
他用手指了指剛剛我們經過,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什麼時候從哪裡冒出來一扇門?
「別說,你這笨傢伙還有點兒用處!」
我還是摸不著頭腦,可那句「笨傢伙」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還沒來得及還口,他就從那扇門進去了,管他呢,跟他走就是了,他又不會把我賣了。
我們剛剛踏入門口,那扇石門就關上了,別說,我對這玩意兒還挺感興趣,真是不知道它是遙控的還是電動的。
「豬腦子,遙控的唄!」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衝著我喊了一聲。倒給我嚇了一跳。
我們用燭光照亮了這間屋子,裡面有四個很大的木製箱子和一幅很古典的油畫,上面畫著的好像是一場戰爭。
「丫頭,我們打開瞧瞧吧!」說完,他就把蠟燭塞在我手裡,開始去打箱子。
「那個是什麼?」我很驚異的看著箱子裡的兩個很精緻的鍍金小盒子,這麼大的一個箱子裡怎麼會放這麼點東西?他把那兩個盒子放在地上,蹲下來,好像在箱子上找著什麼。
「丫頭,你過來!」
我出於好奇,很快的湊過去。發現箱子上刻著「亞歐諾」這幾個字,我來不及看第二個,第三個箱子裡的東西,只看了看箱子上的字,刻著「機密」。我打開了那兩個很精緻的盒子,裡面竟然放了兩隻很漂亮的戒指,一個泛著淡紫色的光,另一個泛著淡藍色的光。
「喂,什麼寶貝,分我一個吧!」趁我不注意,他竟然一下子把那個藍色的戒指搶走了,算了,搶走就搶走吧,反正我留著一個就夠了!
「嘿,我要你那個!」他伸手很快的從我手裡把那個也搶走了,氣的我沖他大喊:
「喂,你怎麼這麼貪心啊?給我一個!」
「不給不給,這兩個箱子裡的東西分你一半倒成!」
我們正找著第四個箱子上的字跡,找了一圈,竟然什麼都沒發現,索性直接打開它吧!我們剛要開它,竟然聽見一個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聲音好像很有穿透力。
「孩子,別動它,聽話!不然將會大禍臨頭的。」
我們一驚,四處尋找聲源,但是沒有發現。
「哦,很好,現在這樣,你們把油畫移走,然後轉一下裡面的按鈕。」這聲音很長,我們很聽話的去移油畫,真的發現了裡面的按鈕。轉了一下,剛才我們進來的那個石門開了,我們很小心的走出去。
「很好,就這樣,右轉,向前走。」
什麼?右轉?那我們豈不是要回到剛才來的地方了。
「喂,你在哪裡,出來啊!」他衝著牆大喊,但傳來的只是回音。
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走吧,我們兩個很小心的走著,好像在注意四周的牆壁會不回再打開。
正如我們所想的那樣,沒過多久,我們就回到了剛剛近來的那個圓形的小廳。
「很好,先在去扳動一下你們右手方向牆壁上的那個燭台,我剛要過去,他示意我不要動,自己卻很小心的走過去,扳動了一下燭台。離我腳不遠的地方,隨著燭台的轉動,地面上突然開了一個正方形的洞。現在我可能是已經適應這裡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了吧,竟然不覺得很好奇了,我沿著那個洞爬下去,他也很快的跟了上來。我們從樓梯踏到平地的時候,發現一個白髮蒼蒼的男人坐在我們面前,背對著我們,我的心有一點點發寒,總感覺四周有一股股涼風向我吹來。
「哦,你們終於來了。」
「老頭兒,你是誰?不敢露面?」他很橫,顯然對剛才那個人的這種特殊的「接待」方式感到極其的不滿。那個人卻沒有生氣,仿佛剛剛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那個「白髮老頭兒」(反正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只好暫稱其白髮老頭兒了)竟然慢慢的站起身來向後轉,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人,但是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只是他的右手中指上戴著一個鑲嵌著很大的黑色寶石的戒指,雖然是黑色,但是還是能看到它那奪目的光芒,它好像把所有都光線都吸收,又完完全全地放出來了一樣。我把目光從那個人身上轉向了他,發現他的臉在一點點的變白,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我拉了拉他袖子,他才反應過來。
「義父?」
這會兒,愣神的是我了,他趕緊跑到那個人身邊去,連忙的道歉,說著他剛才怎麼不對,怎麼說錯話了,我站在一邊像是空氣,他們倆到好,嘮嘮叨叨沒完,可我怎麼辦啊?
他終於轉過身來了,不容易啊!「義父,這個丫頭是……」
「哈,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那老頭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第一次來這兒作客,先去吃飯吧,一會兒我帶你們參觀參觀,也省得迷路,這兒怪大的!」
神經病!沒事兒哈哈什麼?!我真是搞不懂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怎麼會有那麼老的一個「義父」,當個「義爺」還是可以想的通的……但我發現一個重要問題:這個老頭的確能管住他,他們兩個相處得也還算融洽。過了一會,我們被他義父帶到了這間屋子的一扇門前面,我問他為什麼我們不從剛剛我們來的樓梯上去,他笑了笑,說上邊根本就是一個舊地方,只僕人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