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你別拖拖拉拉
2025-01-16 00:49:55
作者: 藍小小鯊
「落水飄零!」我的右手在空中劃出了一朵雲,緊接著大滴的水珠自空中雲朵而降,淋於雪魔獸之身,立即融化,一陣咆哮聲讓腳下的路來回搖動。然後四周暗黑,毫無生命氣息。
他以怒視的眼神看著我,我突然一身冷汗,後悔剛才沒有用讓地下室第二個轉口的鋼鐵盔甲破碎的那一招。他以急速逼近,我我出躲閃,沒想到他竟然能移動的如此之快。
「紫光閃電!」我屏住呼吸,希望指環不會抹殺我這麼一點點的願望,它竟然特別聽話。
紫色閃電經過他的一隻粗壯手臂,將其碎成兩節,讓我吃驚的是他竟然能在恐慌之中逃走,沒有就地倒下。不知道什麼力量,突然把我送到了地面,孟天澤還在四處找我呢。
「我說你怎麼跑的那麼快?」
「也不是我自願的,那傢伙說的話不可以當真!」我覺得剛才我們的那個舉動有些好笑,竟然能相信敵人的話。
「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傷到我的……」我們猛然回頭,看見帶著面具的那傢伙站在後面,狂風把他的斗蓬吹的鼓鼓的。
「有本事別在那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孟天澤衝著他喊了一聲,然後一副準備戰鬥的樣子。
「討厭的傢伙!怎麼這麼難纏?」暗雪狂魔的名字有些不適合他,我本以為是熊之類的龐大東西,但他根本就不屑瞧我們一眼。
「冰封……三尺!」孟天澤趁其不備,猛出一招,暗雪用斗蓬一擋,藍色光束立即反彈,孟天澤起身一跳,連忙躲閃,好不容易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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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冰系殺招對付我?別白費力氣了,年輕人,你到了冰極竟然還有這麼愚鈍的可笑想法!人類終究是人類!」
「你……」孟天澤眼神里充滿憤怒,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別吞吞吐吐的,就這樣吧,我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站在那兒,別動……」說完,暗雪就轉過身,走了。
孟天澤還在後面,從神色上不難看出他一點也不甘心,一直以來,他就是個不罷休的人。趁其不備,突然沖了過去。我不免有些擔心。
霎時間,一道耀眼的光划過,我心頭一顫,暗雪感覺異常靈敏,猛地回頭,將手伸展開,一道光束,孟天澤竟被吸了過去,他死死地抓著孟天澤的衣服領子。
「放了他!」我甚至不知道當時切身的想法,向前走了幾步。
「別過來!小心我把他能量吸乾!」那空虛的聲音讓我不禁有些發抖。
「別亂來,你放了他!」
「丫頭你怎麼那麼煩?不說話又不能死人!」他聲音斷斷續續,但還是那麼嘴硬。
「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你怎麼才能放了他?」我有些急了,又往前走了兩步。看見孟天澤臉色有些發白。
「哈哈!看來這小子資質不淺,憑他他的能量,我能省多少年的修行!」
「喂,你有沒有事兒?」我覺得他臉色特別難看,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聲音跟平常不太跟他鬥嘴的時候大有不一樣。但是對於那個什麼指環,我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後悔平時沒多練練!不知道現在我還能做些什麼。
「沒事兒!」他竟然還能說的這麼坦然,真佩服這毅力。這麼下去終究不是辦法,要是把他能量吸乾,不就玩完了?暗雪竟然一副得意的樣子,讓我極其氣憤。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別那麼凶的看我,你不是要救他嗎?那你就從那邊的懸崖跳下去,我自然會放了他!」
我向後望了望,真的很奇怪,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竟然在那個地方「整整齊齊」的「消失」了,越往後越黑,似乎不太像一個懸崖,而像一個沒有底,沒有光明的深淵。
「你這傢伙,那是什麼地方?」孟天澤聲音很小,但我卻可以聽得到。
「哼!你要知道,換化可是一個工工整整的六面體,那就是最北面的邊緣,從那下去,只能被暗神所創造的黑暗霧團吸走,我可是從來都不做不刺激的事情!」
「你當真能放了他?」我似乎有些麻木。
「你瘋了?他的話你也信?哪涼快哪呆著去!別在這兒任性!」孟天澤似乎沒什麼力氣了,但那「蠻橫」的語氣還是隱約可以聽出來的。
「你去不去?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他?」暗雪的語氣突然變冷,而又堅定。
說完他的手緩慢鬆開,孟天澤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在空中懸著,因為暗雪的手還沒有放下,依然貪婪地吸取能量,我幾乎有些忍無可忍。
「你別拖拖拉拉的,我的手可是不會等人的!」他的拳頭攥了攥。孟天澤的眉頭皺了皺,但卻沒吭聲。我覺得有點心痛。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一步一步地走。不知道怎麼辦好。
「你給我站住!」孟天澤頓了頓,聲音很弱,「信不信,你再走一步我砍了你!」
我轉過身,突然覺得這種語氣特別可愛,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最討厭慢吞吞的人!」
「啊……」
暗雪大喊了一聲,震得積雪四濺,我卻能分辨出那是兩個人的聲音,即使暗雪的聲音再大,我也能隱約聽出出孟天澤的呻吟。
「不要!」我緊閉上眼睛,不敢睜開,聲音很大,甚至不知道此時的感受。
「夢亦回天!」我一驚,不只是從什麼地方發出的聲音,似乎是我的,但又不像,因為我根本就無意張嘴說話,暗雪突然一鬆手,一股巨大掌風把孟天澤推上天空,劃出一道曲線。
不好!
我似乎反應過來現在他根本不可能啟動「冰劍飛龍」讓自己平穩落地,這麼下去他必定落入一片漆黑的深淵。他急速下墜接近懸崖邊緣,我不知道什麼力量猛竄過去,一把拉住他的手,頓時覺得血液凝固,渾身麻木,他的手竟然是一種鑽心的寒,讓人無法忍受,寒氣頓時傳遍全身,似乎骨頭和肉都在被一點一點的扯斷,心底有一種劇烈的痛。但卻不能放開,否則就……
「你放開!聽見沒有!這麼下去會掛的!」
我沒說話,只是堅定地搖搖頭,咬著嘴唇,甚至不敢往下面看,只能停留在這一剎那,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從第一眼見面開始,他就不讓我們碰他的手。
「你怎麼這麼笨啊!我說你什麼好!放開!聽見沒有?!我告訴你,你就是救了我也沒什麼好處!我也不會感激的!你快點放了!」他在下面不停的說話,我只是覺得渾身的一種冰冷的麻木,我確信我的血現在都是涼的。
「你腦袋壞掉了?讓你放你就放,我命大,死不了!你這麼下去耗盡了元氣就玩完了!誰都救不了你!你怎麼總給我添麻煩!你就沒覺得你自己特別煩人?」他不停地在下面罵我,我並不是無動於衷,但是無論他拿什麼話來刺激我,我都沒有逼迫自己放手的理由。
「愚蠢的傢伙,去死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後面傳來了那種曾經另我畏懼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大的暴風,很快就沒有知覺了。
孟天澤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過來,頭昏昏的,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四周都很陌生。
「你醒了?」突然有個人推開門進來了。
「你是……」孟天澤似乎還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坐起來都有點困難
推門進來的是個老頭,消瘦的臉上刻著深深淺淺的皺紋。
「哦,別管我是誰,你得先想想到地發生什麼了?」
「我……」他突然一下子坐起來,很神經質地問了一句:「丫頭呢?!」
「她……」老頭沒往下說。
「怎麼了?快說!」
「她還沒醒,她消耗的能量太大,很難恢復,一直在昏迷。」
「天那……」孟天澤的頭一下子就低下了,拳頭拼命地砸著床。
「你別亂動!需要好好休息!」
「我……她在哪?快帶我去!」
「別胡鬧了!你怎麼能隨便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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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孟天澤張望了一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這是換化負極!」
「負極?什麼意思?」
「你應該知道,換化是一個六面體,你們這些人都在一個平面,甚至認為換化只是一個片平坦的土地,若從邊緣掉落則被捲入黑色霧團或喪失與宇宙。很久以前我竟偶然中發現了這個地方,覺得這是一個沒有人煙的清靜之處,你得明白你們已經沒有辦法回去了!除非把地鑽出個窟窿!」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是我們平時居住的地方的相對另一面?」
「是!不過也好,這麼大的一個地方,有兩個小傢伙來陪我,我也不會寂寞了!」說完,老頭就大笑著出去了。
「你到底是誰?」孟天澤有些想不通。
「換化之主,意念之父,世間變化,未算則出……」他的聲音在房間裡留下這麼一段話,讓孟天澤驚訝不已,腦海里清清楚楚地印著兩個字:付奇。
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怎麼說他也應該在幾百年前就去世了,畢竟世界上還沒有活過一個一千多歲的人。讓孟天澤對於他剛剛留下的話有些似懂非懂,畢竟只是自己的猜測,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或許是哪個無聊的傢伙拿來開玩笑的一句話,關於付奇的傳聞簡直是太多了,那似乎是一個讓孩子們聽不完的神話故事,無論是祖母還是外婆,總喜歡給小孩子講付奇的故事,因為他的功績是沒有辦法讓換化的人們忘卻的。
他躺在床上,卻沒有辦法睡著,他總覺得心裡有件事情在一直困惑著自己,但又不能做出清楚的判斷,翻來覆去地躺著,倒覺得特別的累。
「算了,睡一覺吧,什麼都會過去的。」
儘管他總這麼樣地安慰自己,但還是不能說服自己睡下。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起來。
可受傷的人總會覺得疲倦,不久就能感覺到那種天旋地轉的暈,接著就是夢中漫遊了。他睡著的時候,哪個老頭也來過幾次,可都是剛推開門就出去了。天黑了,亮了,黑了,亮了,不知道重複了多少變。
孟天澤醒的時候正好是晚上,覺得自己睡得特別舒服,伸個懶腰,竟覺得四肢靈活了許多,試著讓自己起來,結果讓他出奇的高興,他無需多想,瘋似的跑出了屋子,可剛走了幾步就被那個老頭撞見了。
「又亂跑!才休息了多長時間?就敢隨便下地……」
接下來的就是一堆馬拉松似的話,聽的孟天澤都快要睡著了,他才發現原來這個老頭是在換化負極呆的時間太長了,有了喜歡羅嗦的毛病,孟天澤可沒把這位「老前輩」的話當作一回事兒,而是邊裝模作樣得聽著,邊四周張望,寬敞的走廊,有許多的窗戶,他反而喜歡這兒的明亮,大概是對「地下市」有些過敏的緣故,那成天都是昏暗的蠟燭,照的人愈加疲倦了。
這的房間並不多,那老頭也不需要那麼多的地方,畢竟只是他一個人,可孟天澤看過了牆壁,天花板和地板,就真的死心塌地得相信這兒不是他們原來住過的地方了。這兒的布局卻是有些奇怪,竟是那種很古老的風格,怪不得是一個「老頭兒」,連審美觀都這麼落後,孟天澤是這麼想的。
「算了,怎麼說你也聽不進去,她在右手邊第二間房,只准看,不准吵她!」孟天澤沒想到老頭竟然能看透他的想法,知道自己剛剛是心不在焉。
孟天澤聽了老頭這話就有說不出的高興,輕輕地推開了右手邊第二間房。
他發現丫頭在被一個透明的東西罩著,有些像肥皂泡泡,但他卻沒見過這麼大的,能把人裝在裡面的肥皂泡泡。
他從窗戶邊搬來一個椅子,放在床邊,就坐下了,一隻手托著下巴,在那沒有動靜得坐著,眼睛沒離開過罩子裡的那個人。
他那副動作漸漸地變得僵硬,要是有不知情的人路過此地,看見他一動也不動的樣子,一定會以為他在冬眠,但他的神色里卻能透出一種愧疚和心痛,原來這兩種表情交織在一起就變成了他的「冬眠姿態」。
他不希望秦夢蓉再受這麼大的傷害,他能清楚的記得在懸崖邊的時候自己的感受,對於那種鑽心的寒冷,已不忍讓她承受。或者失去真的是一種痛苦。不過孟天澤倒真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但他也知道那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願望,太難了,他知道那一剎那握著自己的手不放的後果,再多些時候或許會喪命。他當時都有一種想把手臂砍掉的想法,但時間還是不允許的,有些時候真要感謝暗雪狂魔讓他們墜入深淵的那最後一招。
他僵硬不動,都不知道坐了多久,沒有一點點的倦意,但似乎覺得自己的頭腦不清醒,總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睡著,但並沒有一點的用處,孟天澤由於「僵硬」的時間過長,竟然不知不覺地進入了一種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的境界,像在夢裡,卻夢的真實,但他覺得自己的頭腦特別清醒,沒有做夢的時候那種稀里糊塗的感覺。
直覺得眼前是一片黑色,但卻有幾束白色的亮光從一些地方莫名地射進來,忽然感覺到一陣微風,一團羽毛緩慢飄落,似雪花飄零,孟天澤覺得這種美雖然有些不真實,但卻讓人陶醉。
眼前出現一匹「馬」,儘管孟天澤已經知道那是中被稱作「獨角獸」的怪馬,上面有一個飄逸著白色長髮的女人,背著一對翅膀,白皙的臉上點綴著和藹的笑,溫柔的像一片湖水,絲綢和紗縫製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感覺就像一朵雲,一根羽毛,長袍一直拖到地上。
「你是……」孟天澤從未見過此人,不知其為何無故地出現在這種近似虛幻的地方。
「我是阿比諾冰神,是掌管宇宙冰界的女神,我知道你有著你的苦衷,我也知道你懂得什麼叫做:用雙手之能量血液刻於事物上之色彩才會永不磨滅。那是一種非人能承受的痛苦,但那是你的抉擇,我即使是冰族之神也無權干涉,但我知道,你即冰族後人,定希望眼前的女孩能好起來,是嗎?」
突然,剛剛在孟天澤眼前,用被近似「肥皂泡泡」罩著的人出現在面前。
「是!你能幫我嗎?要我做什麼?」
「你真的做什麼都行?」
「是!」
「那,年輕人,請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我要聽得是來自你內心的實話。」
「好。」
「你愛她嗎?」
「我……」孟天澤對於這個問題,竟然不知道怎麼答,也不知道怎麼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不說是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