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思醉（二)

  光陰似錦，轉眼之間，一個月悄然而逝，已經消亡的西蠻正是處於一年中最冷的季節了。不知道順鈺以及孩子此刻是否安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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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無時不刻地在牽掛著他們，希望戰爭不好開始。

  在這一個月中，齊贇的舉動很神秘，她很少見到齊贇，也從未看見過將士在操練，她心頭猜測著是不是齊贇也打算放棄了呢？

  聽說過幾日，便會是他們神秘谷的人的節日，慶豐節。

  她也打聽到了，這個節日也就相當於過年，所有的人都不能殺生，打架。所有的人都只能有好相處，大家喝酒唱歌。

  「王妃，你已經準備了這麼多天了，你該休息一下了。」丫頭見方小芹忙個不停，勸說道。

  她搖搖頭，輕扯了嘴角，笑著回應：「其實也想他們開心一下，他們大老遠地跑到了這裡，我們應該給他們家的感覺。」

  「可是他們未必對王妃……」丫頭頓了頓語氣，不敢繼續說下去。

  方小芹有些尷尬地乾笑了幾聲，確實在這段日子中，她給將士們送寒問暖，可是他們未必對她好聲好氣。

  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沒有戰爭，不管她的目的是否可以達到，她也要試一試。她知曉她曾經是順鈺的女人，她是帶著怨恨嫁給了齊贇，所以將士們對她有著有色的眼光，她真的不在意。

  她相信人心是肉長，總有一天他們會放下的。

  「你要別人對你好，你首先要對別人好。他們是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這裡，難道我就要自怨自艾地過下去，唯有接受這裡，接受他們。我雖然討厭戰爭，但是並不代表我就討厭他們。好了，趕緊把這些食物準備好吧。」

  方小芹並不願意過多得解釋。

  「王妃，我可以進來嗎？」門外響起了左侍衛的聲音。

  左侍衛是唯一對她客氣的人，她心中倒是可以自我安慰了一番。

  「進來吧，你看一下我們還要準備些什麼呢？」方小芹溫和一笑，慌忙地左侍衛拉到了一旁。

  左侍衛被方小芹的『熱情』有些嚇到，他傻傻地笑了幾聲，「王妃，我是粗人一個，不太懂。」隨後他便撓了撓自己的額頭，表示不好意思。

  「好吧，你先叫幾個人把食物端出去吧。」

  「是。」左侍衛點點頭，他快要到了門口之際，忽然間想起了事情，回頭說道：「王妃，王爺讓你打扮一下，因為他說你是這裡的主母。」

  「主母？」方小芹念了念，隨即呵呵一笑，「好的，我這就梳妝。」她很自然地走到了梳妝檯前面。

  須臾之後

  方小芹梳妝好，走了出來，此時天空已經有些黑了，所有的將士集中在地面上，而四周則用火把照亮。

  士兵依然對她似乎懷有敵意了，她看到齊贇站在了將士的中央，她很自然地走了過去。

  看到他們有說有笑，完全當做看不到她的樣子，其實這樣子也很好。

  「若是以後天天都是這樣的日子那就好了。」方小芹知曉現在的努力只是開始，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的。

  「你來了……」齊贇揚起了嘴角，看到她款款地向他走來，此刻他心中猜想若是完全擁有她的心，她的人那將會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你早就到了啊，需要我做什麼嘛？」方小芹對於左侍衛口中的主母一詞很感興趣。

  齊贇很是自然地執起她的手，「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節日，也是我的壽辰，所以我想與一起度過。聽說你為這個節日準備很久了，我替我的屬下謝謝你。」

  方小芹很是勉強地牽起一絲的笑容，看著齊贇的笑靨，她不忍心破壞。

  「我也只是想真心對待他們而已，可是他們並不領情了。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的，要不然我給你唱一首生日歌吧。」

  「生日歌？」齊贇好奇地發問。

  他此時才意識到她不是這裡的人，他衝著她點點頭。

  「祝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齊贇生日快樂。」

  她面含微笑，與他對視，只是眼中忍不住泛起了濕意。

  「謝謝你，方小芹，今天將會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齊贇感覺到了方小芹開始接受了這裡，他相信只要他對她好，她不會那麼無情的。

  「祝王爺壽辰快樂。」

  「謝謝大家。」

  「今天大家這麼開心，我們的家人的心跟我們是一樣。大家盡情地喝一杯，祝福我們以後的美好的日子。過了今日那便是我們殺敵的時刻了。」

  齊贇高高地端起了酒杯，興致勃勃地喊了一句。

  「殺敵，殺敵，保衛家人。」士兵瞬間被齊贇的話聳動了，他們每一個人全部站了起來，發出了雄赳赳，氣昂的姿態。

  方小齊有些汗顏，她還未開口給他們洗腦，卻被齊贇給占了先機了，她弩了弩唇瓣，心中安慰自己：總有機會的。

  「過了今日，你們是不是要去攻打……」她的話還未完，就被齊贇給截斷了。

  「你說的沒錯的，我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部署也已經做好了，明日我們當然要揮軍北上了，不過我已經答應了不殺順鈺，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放過他的。」

  齊贇的眸色一凝，黑眸更是沉了幾分。

  她心頭最關心的人還是順鈺、

  方小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那我還是要謝謝你的不殺之恩了。」她冷哼了一聲，隨即轉了身子，來到了士兵的中間。

  一股濃烈的諷刺好像在齊贇的身上飛過，他沒有動怒，跟隨著她的腳步走到了士兵的中間。

  「雖然我們的王妃是順鈺的休妃，但是這些日子大家相處下來，也差不多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本王明日出征，留守大本營的人，全部聽從她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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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贇只是擔憂他不在的時刻，她是不是能夠安全，因為這個軍中還是很多人對方小芹有所不滿。

  「王爺，你把這裡交給了敵……」右侍衛已經把敵字吐了出來，沒有辦法收了回去。他真心看不慣方小芹的做法，這個女人肯定有著什麼目的。

  她根本是與順鈺是一夥，就算她是齊贇的妃子，那麼也改變不了她曾經是順鈺王妃的實情。

  「王爺，不是屬下瞧不起女人，而是你把這裡交給了王妃，萬一有任何緊急的事情發生，屬下擔心王妃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右侍衛趕緊給加了一句話。

  「哦？」齊贇凝起了眉頭，略作思考，「你們可不要忘記了，她曾經指揮了天府的人馬，而且很多計謀都是她所策劃的，所以你們不要小看她的智慧。」

  「王爺……」右侍衛欲再次地進言，卻被齊贇給阻止了。

  「你們都不要說了，她有沒有這個你能力，本王很清楚。她是否有心要與順鈺連成一汽，這個本王沒有辦法預知，不過我也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她是最不希望發生殺戮的人，所以王妃不會衝動的。」

  齊贇致方小芹一個燦爛的笑容，順便拉起了她的小手。

  方小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齊贇緊緊地握住，她根本無法動彈，她瞥了齊贇一眼，正好撞見了齊贇投射過來的目光，她明白了。

  只不過是一場走秀而已。

  「她是你們的主母，這些日子她為你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難道大家沒有一絲的感動嗎？」齊贇忍不住為方小芹抗議。

  主母？她根本不屑這個稱呼。

  方小芹別過臉去，不像齊贇看去。

  「今日是我的壽辰，給我一個美好的記憶行不行，算我求你。」齊贇見她的俏臉上已經顯出了不悅，他幾乎低聲下去地哀求她。

  「可是你如果想要一個美好的回憶，那麼你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提出要發動戰爭。」方小芹遞給齊贇一個白眼。

  「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這是最好的開端了，小芹。」齊贇慌忙地解釋道。

  方小芹無力地瞪了他一眼，不想再看到他的這副嘴臉了，她不斷地朝著前方走去。

  「就今晚好不好，明天我就要啟程了，就今晚。如果你陪我一個美好的夜晚，明天我……」齊贇的心開始了一陣陣的抽痛。

  「明天？」她抬起了眸子，等待他的話。

  「明天我就把這裡交給你了，你到時候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會幹涉。」齊贇鄭重地解釋道。

  「什麼？」她驚愕地叫了一聲，她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只是她只有一剎那間的欣喜。

  齊贇好不容易把她搶了過來，怎麼可能想要放她走呢？他把這裡交給了她，難道她有輕而易舉的機會逃出去嗎？

  就算她可以逃出去，到時候也是給他一個藉口而已。何況齊贇那麼死心眼，怎麼會這麼做呢？

  「你出爾反爾的機會多了去了。」方小芹低垂了頭，哀嘆了一聲，表示不相信他的話。

  「我保證。」齊贇伸出手掌，欲保證。只是看到自己不被她信任，他的心口微微地發疼。

  「王爺，不好了，我們的後方遭到了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