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是不是不舉

  端木海又驚又喜，夏染和安小魚沒事，她還以為她跟栗中月都要完結篇了呢！

  不對……栗中月！

  眼角餘光瞄到栗中月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端木海心中拔涼，剛才的喜悅蕩然無存，趕緊朝栗中月奔過去，顫抖地抓住他的胳膊：「你怎麼樣？有沒有怎麼樣？」

  栗中月睫毛忽閃了一下，睜開一隻眼：「你終於捨得過來！我都數到四十二隻綿羊了，究竟是你反應比蝸牛更慢，還是我在你心裡完全沒有地位？」

  「你！」端木海氣結，狠狠剜了栗中月一眼，被栗中月扯進懷裡牢牢抱住，笑罵：「說兩句都說不得？分明就是你的錯！」

  墨泫在夏染鄙視的目光中，冒著中毒的風險仔細替她把過脈，確定她真的平安無事以後，立刻被龍景天給拽了過去。

  「小魚兒怎麼樣？」龍景天緊張得已經快窒息，「她看不見了！」

  墨泫仔細把安小魚檢查了一遍，對龍景天寬慰地笑笑：「好得不能再好！失明是一時的，可能剛才光太強了，調養幾日便會好。」

  

  龍景天激動得一把抱住墨泫：「你的意思是，小魚兒以後經脈不會再閉合了？」

  「嗯！調養幾個月，如果你們想要孩子，應該可以。」

  「太好了！」夏染拍手歡跳，「安小魚，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安小魚怔怔發呆，一時還不敢相信這個天大的好消息，過了許久才哭出聲來，龍景天趕緊把墨泫丟開過去牽她的手。

  栗中月緊了緊懷裡的端木海，安小魚的病治好了，海兒有希望嗎？

  「你照顧一下這裡，我去去就來。」墨泫不去打擾龍景天和安小魚，在夏染耳邊交待一句，便轉身離開，魔煙剛才似乎被他打傷了……

  繞過狹窄而深長的秘道，墨泫一路向前，運足了內功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在拐角處看到了一團黑色。

  他眯起眼，果然！

  噌！

  地上的黑色騰空而起，變成一團黑煙，顯得警惕十足！

  「傷得很重嗎？」墨泫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他來了，抱歉地上前一步，「我給你看看。」

  魔煙抓狂地忽閃幾下，怒道：「你過來多久了？」

  墨泫沉默，只是定定地看著魔煙：「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當真連我都不能說嗎？是你覺得我對你不好，所以只認夏染不認我？或者，你恨我剛才打你？我向你道歉！剛才我昏頭了！」

  「大主人……」魔煙心知墨泫已經完全識穿了自己的身份，頹然落回地面，幻化為一隻三足獸，可不就是蘋果的模樣。

  墨泫剛才已經看見過它的真容，但現在親眼看到魔煙幻形，還是不能不驚駭，他伸手想去摸它厚實的絨毛，卻只能從那片黑毛中穿過，眼前的景象完全沒有實體存在……

  面對墨泫探究的目光，魔煙苦笑了一下：「大主人，我已經不是蘋果，現在的我，是魔煙，煙就是你看得到卻摸不著的東西。」

  「怎麼會這樣？」墨泫敏銳地捕捉到魔煙話後的悲哀，不由得握緊拳頭，「他們對你做了什麼！藍潼？夏志滿？誰幹的？」

  「什麼藍潼夏志滿？」魔煙詫異地揚揚鼻子，顯然對這兩個名字很陌生，舔著嘴說，「我變成這樣是我自己的決定，和別人沒有關係！但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大主人，歷史不能改變，你和小主人應該不受異界干擾地走自己的路，不能被我所左右，否則會釀成大禍！到時候不止是你們，還有小宇、龍景天、安小魚，大家都會死！我等了一千年，能再見到你和小主人我已經很開心了，不要問我什麼，人生最難揣測的是未知，但就因為未知，才有無限希望！」

  墨泫專注地看著魔煙，後者也睜著晶亮的大眼睛看著他，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墨泫很熟悉的笑。

  「好，你不能說我就不問了。」墨泫回了一個笑，「你隨我和夏染出去吧，如果你不願意現身，可以用魔煙的身份，我替你保密。」

  「不了，我還是不要和你們呆太久的好。」魔煙往後一縮，「我獨自在這裡已經清淨習慣了，如果出去，我怕我會忍不住說不該說的話……」

  墨泫心中一跳，難道他們未來會有什麼災難發生？

  「大主人，要堅強！」魔煙騰到半空，又幻化為一團黑煙，「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放棄，只要你覺得是有意義的事，就一定要堅持到底！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已經不是蘋果了，你的武功傷不到我！休息一下就會好！」

  語畢，它越變越淡，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墨泫抿抿唇，終究沒說什麼，默默轉身離開。

  「你去找魔煙了？」墨泫才一露面夏染便立刻猜到了他的去向，墨泫點點頭：「我剛才打了它一掌，也不知道它受傷沒有，本來想去看看，可惜沒找到，大概它是不想再看到我了。」

  「活該！你就是欠抽！」夏染白了墨泫一眼，「剛才要不是栗中月，大家就都玩完了！一向以冷靜自稱的都靈大人，以後不要再跟我說每臨大事有靜氣！我看魔煙挺厲害，你應該打不傷它，改日等它氣消一點，你再來跟人家磕頭賠罪！」

  墨泫微微一笑，照單全收夏染的擠兌，轉向栗中月點了點頭：「多謝！」

  龍景天沒有墨泫的定氣，尷尬地撓了撓頭：「算我欠你個人情，以後要我幫忙儘管開口，火里火里去，水裡水裡去。」

  「哈哈，說得好聽，這麼大的恩情說句謝就了事了？」栗中月嬉皮笑臉的表情分外討打，賊兮兮地說，「怎麼著也得謝一頓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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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要多少有多少！」龍景天哈哈大笑，「雪族的酒可都是一等一的烈貨，就怕你喝不下去。」

  「開玩笑，老子喝酒就從來沒醉過！」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離開龍脈，回到雪族龍景天果然端出了三壇好酒，栗中月也不跟他客氣，一人一碗對干，三壇酒很快見了底，事實證明他屬於吹牛不上稅的類型，龍景天確實是千杯不醉，他卻絕對有點醺醺然了。

  端木海扶著栗中月回房間，一邊歲歲念地說最討厭酒氣，眸中卻閃出晶亮的光，栗中月平時不常喝醉的，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他喝醉一回！

  將栗中月扶到床上，端木海的小心臟咚咚咚得幾乎跳出胸口，她賊頭賊腦地溜到門口，確定夏染等人都不在院子裡，這才用最快的速度栓上門，然後拔下發上的玉簪，萬縷青絲如瀑般傾泄，她原本就長得極美，現在眉目含情，臉頰嫣然，更是宛如九天仙子落凡塵。

  端木海偷眼朝床上的栗中月瞄了下，顫著手去解衣帶，緊張過度花的時間足足比平時多了三倍，等她終於把累贅的衣服脫掉的時候，已經滿身大汗了。

  端木海掀開被子鑽到栗中月懷裡，栗中月本已醉得雲裡霧裡，但嗅到那股幽幽的甜香卻驟然清醒過來，手掌所及，是細膩柔滑的肌膚，兩片溫軟的唇瓣仿佛不安分的小兔子，在他胸口星星點點地淘氣……

  「海兒！」栗中月總算還能勉強找回一絲理智，趕緊用力把端木海推開，「別這樣！」

  「我偏要！」端木海不依地又纏了上來，「我身子沒問題的，不會發病，我跟你保證！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想當你的女人！」

  「等你病好了再說……乖！」栗中月的身體已經燙得快要起火了，不得不咬牙屏息斥道，「別鬧！」

  「就鬧就鬧！」端木海趁栗中月酒醉，大膽地把他壓到身下，一邊吻著他的唇，一邊去脫他的衣服，這個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今天非把栗中月拿下不可！

  「我讓你別碰我！」栗中月忽然暴起，用力一掀，甚至帶上了內功，端木海猝不及防被他摔將出去，雪族的房間從來都不大，端木海摔的位置又湊巧，帶著栗中月的內力居然直接壓塌大門摔到了院子裡……

  無巧不巧從院中路過的夏染和墨泫目瞪口呆，墨泫趕緊轉身，一秒鐘人間蒸發，夏染眨眨眼，還沒來得及逃，被嚇到酒醒的栗中月已經從屋裡躥了出來。

  「海兒……」栗中月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趕緊脫下外衣披到端木海身上，「摔痛沒有？」

  「走開！」端木海崩潰地把衣服扔到地上，「我不認識你！」

  栗中月眸中閃過十足的痛苦之色：「海兒，我是擔心你的身子，有些事，真的不著急，你還小。」

  「小？其他女孩子到我這個年紀，都嫁人有孩子了，你還說我小？」端木海自嘲地冷笑，「栗中月，別再拿我身體不好說事，如果你真是擔心我的身體，就不會那麼用力推我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是不是不舉？還是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到底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就因為爹臨終前讓你照顧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