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誰敢有意見
2025-01-16 16:48:59
作者: 千尋小米
「你跟我來。」薛毅拉起六月的手,小心地把她扶下床,六月不明所以,直到被薛毅拉到墨泫和夏染的房間外才用力想把手抽出來,略有些慌張地說:「薛大哥你幹什麼!」
「六月的聲音?」夏染賊頭賊腦地從墨泫身下伸出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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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墨泫略微鬱悶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夏染舒了口氣,她今天被折騰得夠嗆,墨泫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覺悟,還好有人出來打岔,阿彌陀佛!
墨泫看到懷裡小東西得志的表情,懲罰著在她胸口咬了一記,起身穿衣,夏染趕緊也把衣服穿好,理順頭髮,賢良淑德地跟在墨泫身後。
「睿王,你給六月看看她是不是有喜了。」薛毅捉著六月的手把她拉到墨泫面前,夏染又驚又喜,薛毅的表情幾乎沒什麼變化,讓人看不出他心裡到底在想啥。
墨泫小吃了一驚,仔細替六月把過脈,擔憂地說:「不錯,是喜脈,但她脈相不穩,有滑胎的徵兆,想來是最近受了太多刺激和顛簸,若不是有靈蠱王的靈力護體,必滑胎無疑,現在要好好養著,絕對不能亂動!」
「哥,你救救我的孩子。」六月初時聽到自己居然有了寶寶,喜動顏色,可聽到後面,馬上又緊張起來,下意識地去抓墨泫的手,直到墨泫抬眼看她,她才嚇得把手縮回來,她闖了那麼多禍,墨泫會救她嗎?
墨泫看到六月可憐兮兮的眼神,心糾結地疼起來,他牽著六月讓她到床上躺好,嘆了口氣說:「對不起……」
六月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墨泫。
「對不起!」墨泫撫了撫六月的小臉,「是哥哥不好,我不該罵你,當時我昏頭了,沒辦法正常思考,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六月怔怔掉下眼淚,過了許久才用力點頭:「哥你不生我的氣就好,你……幫我保住這個孩子好不好?」
「你好好休息,孩子不會有事,這點小毛病在我看來不算什麼!」墨泫一邊柔聲安慰六月,一邊從懷裡掏出銀針,六月燦爛地笑著,讓整個房間都陽光明媚。
「師傅,好好對六月,以後不許再欺負她。」夏染見薛毅不肯露出欣喜的表情,用力踩了薛毅一腳,「六月是我見過最善良、最單純的女孩,我打賭你不會遇到比她更適合的人。」
薛毅神色複雜地看了夏染一眼。
「不要把人家的感情當作是理所當然,不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夏染踮腳,貼在薛毅耳畔說,「我知道你心裡有六月,別不承認!你對我的感情遠沒有你想像得那麼深,對六月也沒有想像的那麼無情,何況現在你們還有孩子了!」
薛毅定定看著夏染,仿佛想把她的每個細胞都刻進腦海里一般,過了半晌終於釋然地笑笑:「染染,我和六月要成親了。」
「什麼時候?」夏染激動得想哭,薛毅終於肯放下她,這是他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時間還沒定,等有機會吧,反正只是個儀式而已,我也不是拘俗禮的人。」薛毅摸摸六月的頭,「現在最重要的是孩子沒事。」
六月眼裡含著幸福的淚光,可勁兒地拼命點頭,然後一臉期待地看著墨泫:「哥,你為什麼拿著針半天不給我扎?」
墨泫不動聲色地將針收回懷裡笑道:「我想了想,還是讓你喝湯藥吧,你身子弱萬一受不起針反而不好,喝湯藥也是一樣,最重要的是多休息。」
夏染詫異地看了墨泫一眼,墨泫從來說是藥三分毒,能用針解決的問題他都不會用湯藥,今天這是怎麼了?
墨泫心煩意亂之極,他極力控制著沒有讓心思泄露出來,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拿著銀針竟然手會抖?自打他學扎針起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他運氣在體內轉了好幾圈兒也絲毫不見緩解……
遙軍主船里,盧森直挺挺地跪在遙啟和夏伊純的船艙外面,身後黑壓壓地還跪著一船人,氣氛沉悶已到極致,夏伊純不安地咬著嘴唇,小聲說:「遙啟,要不,你還是聽盧大人的吧。」
「朕是皇帝,還是他盧森是皇帝?」遙啟儒雅的表情染上了森寒的冷意,「什麼時候遙國的事輪到盧森說了算的!」
夏伊純嘆了口氣:「盧大人也是好意,都是我不好……」
「盧森,你這是想要譁變的意思嗎!」龍景天戲謔的聲音自船艙外傳來,「是不是皇上不聽你的,你就準備挾天子令諸侯?」
「皇上,末將一片忠心,皇上不要受奸人挑唆被那個妖女迷惑了。」盧森毫不妥協,聲音透著堅定的決絕,「末將代將士向皇上請旨,請皇上殺了夏伊純,諸妖女,清君側,否則我大遙江山必亡!」
夏伊純打了個寒顫。
「一個女人就能把遙國害亡?」龍景天打了個哈哈,「你們遙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要把國運興亡嫁禍到一個女人頭上?」
盧森恨恨地說:「龍景天你閉嘴,我知道你從來和我們都不是一條心!煙國內鬥,鄴軍被海嘯阻隔,現在是直搗洛州的最佳時機,皇上今兒會為那個女人退兵,焉知明日還會為那個女人做什麼事!此女不除,必是禍患,求皇上諸妖女,清君側!」
「諸妖女!諸妖女!」
盧森打了個手勢,他身後的上千名士兵一齊出聲應喝,大船華麗麗地隨著海浪顫了兩顫。
夏伊純怔怔掉下眼淚,深吸一口氣邁步往外走。
「你去哪?」遙啟皺著眉頭拉住她,「不許做傻事!」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夏伊純沖遙啟淒涼地笑笑,「我跳海,只要盧森以為我死了就不會再生事,等這事平息以後我回來找你,我武功好,以後小心點盧森不會知道我還活著。」
遙啟雙臂一收,將夏伊純箍進懷裡,輕輕吻了吻她的小鼻子:「純兒,我不要你偷偷摸摸做賊似的!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邊,回去以後我會給你個名分,不過你不用擔心,就算有了名分,你也不用去向皇后晨昏定省,我會跟她說清楚,你只要面對我一個人就好,其他的,我來處理。」
夏伊純渾身顫抖:「遙……遙啟……你真的要這樣嗎?我……」
「其實我想很久了。」遙啟沖夏伊純微微一笑,「我就怕你不敢接受,怕有了名分你會負擔太重,但現在你不叫我皇上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比從前更相信我一點,更有勇氣站在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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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伊純淚如雨下:「我是怕給你惹麻煩。」
「不麻煩,你一個小丫頭能掀起什麼浪來,都是小事!」
「可是……」夏伊純不確定地向船艙外瞄了一眼,「盧大人這次是認真的,他不會善罷甘休。」
遙啟拉起她的手:「跟我來!」
海風呼呼拂面,揚起夏伊純的長髮,嬌嫩的小臉楚楚可憐,看得盧森氣不打一處來,果真就是個妖精!
「盧大人,朕數到三!」遙啟冷冷看著盧森,「你把人帶走,朕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否則,休怪朕不留情面!一、二!」
盧森昂然抬著頭:「皇上,如果末將執意,您會怎樣?」
「朕不想殺你!」盧森話音未落,遙啟已經掠到了他身邊,居高臨下,目光森冷地看著他,「可你動輒調出幾千兵士包圍朕的船艙,逼朕殺皇妃,朕若是依了你,往後還有人聽朕的嗎?朕是說過朕不在的時候,軍中事務由將軍定奪,但朕沒說過,你為了對付個別人,就可以讓手下的士兵去打自己人!三千人的主船,盧森你說炸就炸了,回到煙國如何向父老鄉親交待?知道的是你盧將軍心狠手辣,不知道的還以為朕在背後縱容此事!」
盧森的唇僵了僵,身後的士兵已經略有些躁動,遙啟存心在這個時候把這事拿出來拆他的台!
「皇上,炸船是炸船,夏伊純是夏伊純!」盧森雖然被遙啟抓到了痛處,卻不肯退縮,咬咬牙死硬地說,「臣請皇上此番務必攻下南俞島,失去良機下次再想打下煙國,必要死傷超過十倍,更不好向父老鄉親交待。」
「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朕數到三,你若還不起身,朕殺了你!」遙啟的聲音已儘是陰冷之意,「一、二……三!」
他的手在盧森脖頸處閉合,一捏,一扭!
「不要!」夏伊純驚得從船艙里掠了出來,可終究還是慢一步,盧森唇角淌著血,歪倒在地沒有一絲活氣。
「誰敢有意見朕滅他九族!」遙啟牽起夏伊純的手,冷冷對龍景天說,「把屍體處理了,半個時辰之後,還有人敢跪在這甲板上的,跪一個殺一個,跪兩個殺一雙!」
滿船森然,無人敢吱半聲。
安小魚看向龍景天,龍景天也正好看著她,兩人十指緊扣,都是感慨萬千,仿佛回到在淮水城趙行雲兵變的那個晚上,雖然主角已換,但作為目睹這一切的旁觀者,兩人的震撼絲毫不亞於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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