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回憶，再也回不去

  眾人不解，這是一齣戲？

  的確，方優宜是主演，而陳爍和聶震宇而是配角，而他們，則是看客。

  只是，這聶震宇，一輩子都是風風火火的人物，沒想到如今竟然願意做個默默無聞的配角！

  「好了！我本意是要撮合，不過在撮合前，希望大家多了解一下彼此！因為陳總，你是我唯一打算插手的婚姻，所以我可不想讓你們敗了我的清譽！」聶震宇說話可是沒在客氣的，「雖然這方式很殘酷，可這卻是檢驗愛情的標杆，如果你們能在這麼強大的信息面前還沒被打倒，甚至是能繼續相愛，那你們算是為當下戀愛觀和婚姻觀迷亂的孩子做了榜樣了。」

  聶震宇的話贏來了滿堂彩，只有陳爍和方優宜，卻是眼眸里暗涌不停。

  「好了，大家繼續吃飯！」聶震宇一句話，大家都放開肚皮盡情的吃了起來，剛才的事情，於他們來說，不過就是茶餘飯後的小談資。

  「聶少，你故意的？」陳爍卻不甘願了，他抓住要走的聶震宇，口氣十分不善。

  「陳總，你所指何意？」聶震宇一臉冷酷，酷拽的移開了他的手。「還有，請別對我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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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所謂的『演戲』，又是什麼意思？」陳爍剛才可是聽得明明白白。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難道陳總因為我沒有成功的撮合你和方優宜，所以惱羞成怒，故意找茬！？」聶震宇的濃眉一簇，一絲危險的氣息蔓延。

  「哈！」陳爍狡猾的別過臉去。然後又迅速轉過頭來，「聶少，我感覺你今天對我有很大的敵意！」

  「孔雅，你認識吧？」聶震宇突然冒出這個名字，他的眼睛如鷹一般銳利的盯著陳爍。

  「認識。」陳爍聳聳肩，「之前在你弟弟的婚禮上的確是有過一面之緣。可是聶少是想以此轉移話題嗎？」

  「她，死了。」聶震宇的表情如同一隻困獸，隨時做好了出擊的準備，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死了？」陳爍的表情很震驚，可是他的眼底卻是死灰，表明了他是在演戲。

  「對！」聶震宇繼續按照計劃說下去，「我懷疑她是被殺，而且，好像也知道殺她的人是誰！」

  陳爍一直平靜的眼眸，突然一動，「聶少知道？」

  「可是，知道又有什麼用！」聶震宇說著不甘心的捶了一下牆，「負責她的警察說她是自殺！」

  「哦……」陳爍微繃的肩一下子就放鬆了，「自殺？那麼美麗的女人，就那樣死了，真是太可惜了。不瞞你說，我之前在美國，她可是好萊塢里我最喜歡的女明星。」

  「陳爍，所以我要請你幫我個忙！」聶震宇說著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你幫我打聽留意，道上到底有沒有知道孔雅是如何死的！反正，我是不相信她會自殺！」

  陳爍沒想到聶震宇竟然會對他這麼信任，嘴角不知不覺中已經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聶少，看在你這麼信任我的份上，我一定會盡力幫你。至於方優宜，我看，我和她的確緣分不夠，只怕……」

  「我懂！」聶震宇接過話頭，「後天美女，不是我們的菜！」

  陳爍一個擊掌，「聶少，我感覺我們真是越來越投緣了！」

  「兄弟！」聶震宇再次和他一擊掌。你敢傷我兄弟，我就一定打爆你的小弟弟！

  陳爍本來十分暴怒，沒想到方優宜這枚重磅炸彈竟然就被聶震宇揭穿了！可是，當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博得了聶震宇的信任時，他的心裡可是漾起一抹得意。

  聶震宇，你一世狂妄，如今終究還是要敗在我的腳下！

  方優宜洗了好久的澡，她搓揉著這張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臉，恨不得把這張虛偽的假面具給撕下！她原來是那麼快樂單純的女孩兒，憧憬著在大學校園來一場轟轟烈烈且能細水長流的愛情，能有優異的學習成績，能夠拿到全額獎學金以減輕家裡的負擔，畢業後，再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這一切，是一個正常女孩子，都憧憬的幸福。

  可是，當她遇到陳爍那天起，她的整個人生就開始毀了。而且還是以哪種狂風暴虐之勢，好像根本就停不下來。

  當初的陳爍是多麼迷人。待她親和溫柔，對她言聽計從，就因為她的一句餓了，就半夜跑到老遠的地方給她買吃的；就因為他一句冷了，寒冷的深冬立馬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

  那個時候的她是多麼快樂！原本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的她，卻開始天天祈禱上天能夠給她幸福。她果然是幸福的，在幸福了三個月的時候，陳爍卻開始對她不冷不熱。

  「你不愛我了嗎？」那個時候，她還是方雪，她十分傷心的問著坐在床上抽菸的陳爍，眼淚一直往下流。

  陳爍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菸，壓根就不說話。

  「陳爍，你到底說不說話！」方雪哭累了，再也沒了力氣，「如果你再不理我，那我走了，不再回來了……」

  方雪的心就好像是被針扎了似的，各種疼。可是坐在床上的男人還是一動不動。那個時候的方雪還是很有自尊心的，雖然她已經把自己的心和身都交付了他，可是她知道，陳爍的心，很多時候都是那漂浮的雲，壓根就由不得她左右。

  愛上這樣的男人，好像是幸福的；卻又好像是痛苦。

  她雖然搬來和他同住了好一段時間，她的衣服用品很多，但她卻只隨便拿了幾樣，又像是負氣又是是賭氣的說，「我再也不會來了！我的那些東西，大多也是你買給我的，我現在還給你，麻煩你抽空清理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捐給……捐給需要的……人……」

  方雪告訴自己不能哭，可是她的眼淚卻如那流淌不止的水龍頭，嘩嘩直流！

  「雪兒，我不是你愛你，而是不能夠愛你……」陳爍總算開口了，他從床前移動到窗前，繼續吞雲吐霧。

  其實，方雪不過就是在找一個台階下，聽到他終於應了自己，她的眼淚都忍不住直流。她立馬跑了過去，從背面抱住他，「陳爍，是我配不上你嗎？」

  「不！是我不配……」陳爍的聲音十分沙啞，好像是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感情，「其實，我是個很不幸的人，我活著的最大目的，就是要把殺害我親人的兇手揪出來，並找回陳家的一切！」

  方雪還是第一次聽，單純的她，哪裡能夠意識得到其中的危險。「陳爍，只要你願意讓我留在你的身邊，那我一定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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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陳爍的眼睛裡，明明就藏著一絲驚喜。

  「恩！」方雪重重的點了點頭。

  ……

  ……

  花灑下的方雪，也就是現在的方優宜忍不住再次痛哭，如果她當時沒有輕易上當，也許她現在早已過上了她渴望的幸福人生。

  可是如今，她卻披著這一身假皮，傷痕累累。一想到她被聶震宇當眾拆穿，可能在聶氏的工作也得丟，她就越發痛苦。陳爍，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這個澡，可洗個夠長的。」方優宜才裹著浴巾出來，一個冰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

  方優宜明顯往後縮了縮，「你怎麼來了？」聲音很小，如同受了驚的鳥兒。

  「我不能來？難道洗手間裡還藏著一個男人？」陳爍說著還真去洗手間裡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又覺得是自己倉促了，「方雪，你怎麼了？很怕我？」

  「沒有。」方優宜低下頭，她很討厭他叫她「方雪」這個名字，因為這只會讓她更討厭現在的自己。

  「那你為何不看著我？」陳爍說著一把按住她的下巴，然後一把扯開她的浴巾。

  方優宜想要拉起來，但是已經為時已晚了。前幾天被他大力弄過的傷還在，她微微顫抖，「陳總，我今天不方便……」

  陳爍不悅，「叫我的名字，如以前一樣。」

  「陳總，可是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方優宜這還是這一年多來，第一次頂撞她。她說完就做好了被他施虐的準備，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笑了。

  「雪兒，我想你了。」陳爍說著就撲了上來。

  方優宜一個閃躲，「你以後別再這樣叫我，方雪已經死了。」

  「你今晚，很掃我的興！」陳爍不悅，「以前，你不是都急著來撲我嗎？」

  方優宜的臉紅了，因為她覺得十分羞愧。

  「怎麼？還羞愧了？你看你辦的事！我就交給你一件小事，你竟然就給我辦得那麼丟人現眼！我不怪你，還主動來安慰你，你竟然還這樣不識好歹？！」陳爍越說就越難聽，那張臉，十分扭曲。

  「你別來打擾我，就是最好的安慰！」方優宜從來沒有這樣頂撞過他，可是今天，她肚裡全是火，說話也就由不得嘴巴控制了。

  「方優宜，你是不是想死？！」陳爍顯然是被徹底激怒了，他一把揚起手，那巴掌，好像隨時會大力的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