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2024-05-08 11:36:18
作者: 平意
聞言,聶瞳抬了頭:「讓我清靜幾天?怎麼,你要放我走?」
言靳洲輕輕地「嘖」了一聲,隨後又無奈地說:「想點現實的東西。」
「哼,那你還說要讓我清淨?」聶瞳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
言靳洲也沒繼續打趣:「這兩日我就要出差,去H市幾個月,別太擔心我。」
「你去H市,連出國都沒有,我擔心什麼?」聶彤沒好氣的懟回去問道。
「沒出國就不用擔心了?我這個身份到哪不是危險重重?」言靳洲身子微微向前傾,靠近了一些:「還有一句話,別太想我。」
聶瞳深吸了一口氣,瞪著他,仿佛馬上就要動手似的。
言靳洲沖她微笑了一下,知趣的靠在了椅背上:「你之後可能會忙一些,等之後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呀言大少爺成了預言家?我工作忙不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聶瞳割著牛排,又用叉子將牛排分開:「再說了,誰稀罕你那點禮物。」
言靳洲挑了挑眉,沒有回話。
接下來兩人倒是無言的一起吃完了這一頓飯,聶瞳今日手術不多,但是等忙完了也已經是深夜。
聶瞳收拾完,展了個懶腰正準備回去,此時小護士走了進來,笑著問:「聶醫生,今天你男人捨得不來啦?」
聶瞳回頭:「他忙。」
在護士意味深長的目光之下,聶瞳到底沒再說什麼,只是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里,第一次感受到了空曠。
…
等再一次得到言靳洲消息的時候,是兩天後,電話也是曹蘭打來的。
聶瞳本想著言靳洲不在,所以也就不應付她母親的想法,但無奈曹蘭撥打的頻率極快,大有不接電話不罷休的意思。
五個電話之後,聶瞳大概明白曹蘭應該是遇到事情了。
接通電話,曹蘭的聲音不復以往的溫和,而是滿含焦急:「瞳瞳,阿洲在你那裡嗎?」
「他不在。」聶瞳有些莫名:「他不是出差去了嗎?」
「他和你說是去出差了?」曹蘭有些不相信。
「是,說是去H市。」聶瞳說道。
但得到這個答案,曹蘭的心並沒有放下來,反而是更加焦躁:「是、是了,墨九之前說過的,他們是要去H市的,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聶瞳目光沉了沉:「伯母,是出什麼事了?」
那邊的曹蘭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說道:「沒事,不過假如阿洲要是去找你了,你千萬記得第一時間給我回個電話!」
「好。」
說完,曹蘭就將電話掛斷了,就好像還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就她的狀態和態度,聶瞳哪能不知道這是言靳洲出事了?
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應該巴不得言靳洲消失在她的世界才是。
夜晚微涼,聶瞳輾轉反側,沒能睡著。
天空霧蒙蒙,顯然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
聶瞳收拾乾淨走出門去,就看到護士站的護士們欲言又止。
「怎麼了?」聶瞳看著她們問。
「聶醫生,你沒有看今天的新聞嗎?」有小護士問她。
「還沒,你們有什麼消息就直說吧。」聶瞳回答。
她說完,就有小護士湊上來:「聶醫生,言大總裁他失蹤了!」
小護士:「現在整個言氏集團高層都在找人,說是都亂成一鍋粥了。」
「不會,言氏集團那麼大,就算是言靳洲暫時不在,也不會大亂。」聶瞳直接回答。
不知怎麼,小護士聽完,有點結結巴巴:「總之、我也是道聽途說的消息,但是言總不見了,您不著急去找人嗎?」
「你不是說那麼多高層都在找嗎?多我一個他也回不來。」聶瞳沖他們笑了笑:「別替別人擔憂了,把今天要手術的病人時間提前一下,下午我有點事要離開。」
聶瞳說完就走,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他們在後面說什麼悄悄話。
但這些還是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她的耳朵里:「聶醫生就是嘴硬心軟,說著不在乎,其實這還不是要挪手術時間了?」
「就是啊,她一直想否認和言總的關係,他倆最後還不是一直都住在一個房間裡?」
兩人說話都沒什麼惡意,聶瞳腳步一頓,也就沒再回頭。
下午,手術結束之後聶瞳是打算和冷星輝碰面去聊一聊合作項目的事情,但曹蘭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瞳瞳,伯母有件事情想求你,現在阿洲不在,你能不能替阿洲去言氏幫幾天的忙?」
聶瞳眼神一眯:「伯母,您知道的,我除了法醫和醫生的身份之外,我還是聶氏集團的總裁。」
「我知道,所以我才覺得你在這方面有經驗,主要是你去,我放心。」曹蘭小心翼翼地說:「瞳瞳,伯母知道你和阿洲有點矛盾,但是你能不能先放下這個矛盾,暫時幫幫我?」
她說這話,就像是一個勞心勞肺的老母親。
「伯母,我認為我不能答應,就算你相信我的為人,但言氏高層可不會相信,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讓言伯父來處理比較好。」聶瞳理智回籠推脫道。
「我知道,主要是路明他那邊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這兩邊一起實在是顧不過來。」曹蘭連忙說道:「我在言氏集團也有股份,我會幫你擔保,如果公司出事都算在我的頭上。」
「路明會趕緊回來的,這些天就拜託你了,瞳瞳。」
聶瞳換了個方式問:「伯母,這麼多能人志士,你怎麼偏偏就是讓我去呢?」
「我和你明說了吧。」曹蘭嘆了口氣:「昨日我給你打電話,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就突然想到了阿洲之前專門和我說過,他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一切,所以不會有意外發生。」
「但阿洲這麼多天都沒有回言家,在公司也沒留下什麼有用的信息,唯一的例外,就是你了。」
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這番話,讓聶瞳的目光閃爍。
時光倒流,仿佛又回到了和言靳洲吃飯的那天中午,言靳洲那鬆懈懶散卻又意有所指的模樣。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