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來的正好

  神來向這邊望。

  「師傅！你怎麼來了！」香靈走到來人的面前，興奮的說道。原來是陸香靈的師傅裴韌英不知什麼時候趕來，老遠看到打鬥的場面，便飛出長劍幫香靈解了圍。這時阿英也帶著山寨中一群小伙子趕來幫忙，將上官瑜一群人團團圍住。那些官兵看到上官瑜受了重傷嚇的不知所措，都停下圍在上官瑜和方雲山四周。

  方雲山看看裴韌英問道：「敢問閣下是哪位？」

  「裴韌英！你是那用毒的老怪方雲山吧？」

  「哦，原來是裴老英雄，失敬了，在下正是方雲山。」方雲山雖然用毒還算厲害，可是武藝和裴韌英比起來還是技差一籌。

  裴韌英又說道：「你這老妖怪，帶著這麼一幫狗東西上門來欺負我的徒兒，你這可是跟我過不去？」

  「不敢！老英雄你不知其中緣由，今日本是陸香靈答應嫁給小徒上官瑜，花轎到了門口她又食言，我們這才動起手來，裴老英雄是江湖上的好漢，總也得講個道理吧！」

  

  裴韌英說道：「我呸，天底下誰不知道他上官庭就是個狗官，他兒子能是什麼好東西？誰答應香靈嫁給上官瑜了？今天誰答應都不行，我是她師傅，我就不答應！」

  香靈開心的挽著裴韌英的胳膊說道：「哈哈，師傅，我就知道您最疼靈兒了」

  裴韌英看了看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不好好練功就知道貪玩，連上官瑜這個小賊都打不過，真給我丟臉！」香靈吐了吐舌頭說道：「還不是師傅不好，最近兩年都看不到師傅的影子了，沒人教靈兒，靈兒當然要丟臉！」

  方雲山在旁邊呆不住了，裴韌英在江湖上的地位他很清楚，但兩人也是一次碰面，雖然自知可能不是對手，礙於面子，他還是不服氣的說道：「那我就只能向裴老英雄您討教討教，如果您輸了，今天令徒就非嫁給我徒弟不可！」

  說著提起他的鐵杖迎頭朝裴韌英便砸了過來，裴韌英推開香靈，用長劍迎戰方雲山的鐵杖，幾十個回合過去了。方雲山明顯不是對手，打鬥一番，方雲山又使出梅花釘想偷襲暗算，裴韌英，香靈和靈宣都不是泛泛之輩且早有防備，方雲山狡猾的狠，看清了敵強我弱的形式立刻抽身出來抱拳說道：「裴老英雄，今天我就給賣個面子給你，放過陸香靈，咱們後會有期！」說完，帶著上官瑜一干人等落荒而逃！

  打發走了上官瑜和方雲山。裴韌英隨著陸員外進了陸府，而靈宣見香靈已經平安無事便要告辭了。靈宣既是狐妖自然是不能久留於人世，更何況他定期還要陪山妖修煉。

  「少俠，請留步，今日正巧趕上小女的師傅也在，我們先商訂一下你與小女的婚事如何？」

  「這……」靈宣面有難色。他一時不知如何應對。靈宣對香靈近百年來的思念，銘心之痛，天日可鑑，雖然他今日也有些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愛，不過這倫理道德自己能不懂嗎？又怎能娶自己的妹妹為妻？

  香靈的心情跟靈宣是一樣的，所以她馬上替靈宣解圍：「哎呀爹爹，誰說要嫁了，那招親的大會不是想出來對付上官瑜的辦法嗎？我不是說過了誰也不嫁的！」

  陸岳見狀也不好勉強，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要顧及女兒的顏面，只好又對靈宣又說道：「少俠，可否再多留幾日，也好讓陸某了表謝意！」

  「陸老爺，在下家裡還有急事，不便耽擱。日後若香靈姑娘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在下都會全力相助！」

  見靈宣這麼說，陸岳也不便再強行挽留。

  靈宣看了看香靈，眼神里清晰映出不舍的神情。

  「我送送你吧！」香靈說道。

  「嗯！」靈宣點點頭。

  香靈送靈宣走出了陸家大門，向城外走去，她又何嘗捨得靈宣呢，二人一時無語，到了郊外靈宣終於先開口了：「香靈，就送到這吧，你日後還要小心，只怕上官瑜不肯善罷甘休！」

  「哥哥！你忘記了嗎？我說過要去山裡陪你的！等仁葳哥哥的身體好了，我會跟父母稟明，然後去雲夢山找你！」

  「傻瓜，你還是在這裡跟家人一起生活吧，你不記得了，山里全是妖怪，你在那裡也不安全啊？」靈宣一想起香靈前世為了找他歷盡苦難心裡就難過。

  「哥哥，我不怕，見不到你我會很難過，而且我知道你也會一樣的想念我。昨日我們不是約好了，再也不分開了？」

  「可是如今你已經有新的親人了，有父母，有兄長，將來還應該有夫婿……」

  香靈馬上打斷他說道：「難道你也希望我出嫁嗎？」她望著靈宣的眼睛，靈宣卻隱藏著哀傷，躲開她的注視，低頭不語。

  香靈又接著說道：「難道，哥哥不願意再像前世那樣保護香靈，不管有什麼困難，都還是要跟香靈團聚？」香靈流出了傷心的淚水，又接著說道：「香靈既然已經記起了哥哥，也記起了自己說過的話，不管怎樣，哪怕香靈再送掉性命，送掉幾十次，上百次，香靈也不願再忍受思念哥哥的痛苦！」

  靈宣突然過來抱住她說道：「好！哥哥在山裡等你，等你來找我，生生世世，我都會保護香靈！」

  「嗯，你等我，我一定會去的！去跟哥哥一起住在你親手搭的茅草屋裡！」

  「嗯！」他們擁抱在一起難捨難分。最後又是小蝶出現，才把靈宣拉了回去，並告訴他山妖發怒了。

  靈宣回到山中，立刻去見了山妖，他已經耽誤了陪他修煉的時辰。山妖很生氣，他見到靈宣就說：「你這小狐狸又跑到哪裡去了？本來是要你助我修煉，你卻終日在山裡山外的給我惹麻煩，還總讓我消耗功力來救你！」。

  靈宣往旁邊的石頭上一坐顯出少有的頑皮相說道：「山妖公公，我這不是及時趕回來陪你修煉了嗎？您就別生氣了，您一發怒，山上所有的妖怪都不得安寧，再說生氣對修煉也沒好處，反而傷身體，如果您真的生氣就再把我關起來用火燒，燒到您消氣了為止，外一不小心把我燒死了，您就再找個比我聽話的小妖助您修煉，我看小蝶就挺不錯的，而我也能去投胎做人跟我妹妹團聚了。」

  聽了靈宣的話山妖真是哭笑不得，靈宣向來少言寡語，之前每次違背了他的心意，只是默默的承受著他給他的懲罰，這次說了這麼多，讓山妖也覺得意外，於是說道：「修煉的最高境界是仙，不是人，真是沒出息，再說你以為你死後可以投胎做人？簡直是痴人說夢，你已經遁入妖道，死了投胎也只能做牲畜，要沒有機緣修煉，連做妖的機會都沒有。只有劫難受盡，或者結有善緣你才有機會投胎做人，所以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安心的助我修煉，早日成仙才是正道。再說靈芯那姑娘也不再是你妹妹，你又何苦念念不忘，從你遁入妖道之日起你便跟她再無血緣之親。當日我知道你在情感上始終割捨不下，可如今她也投胎轉世，已經不在是前世的靈芯，你們更是不能再做兄妹！所以還是各尋各道！不必再繼續糾纏了！」

  「不再是兄妹？」靈宣心裡嘀咕著，與香靈的相認和團聚，讓靈宣積聚了百年的苦悶得以施放，他確實覺得輕鬆了不少，此刻山妖的話卻引來他另外一番沉思：「我們真的可以不做兄妹嗎？」靈宣對此刻自己突然希望香靈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感到不可思議，他發覺自己對妹妹的愛已經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讓他有點不知所措。「如果不是兄妹，那我還能不能繼續愛她……」

  「此次閉關七七四十九日，修煉仙法虛道成功。」山妖的話打斷了他的沉思，他立即盤膝坐下，閉目靜心……

  二十三難言的情感

  香靈把靈宣送走，回來一路都在沉思，能跟靈宣重逢她實在是太開心了，她想起了兒時落水的經歷，想起了經常做的噩夢，原來那個為了救自己變成狐妖的哥哥是靈宣不是仁葳。從前世到今生，靈宣又屢次為了她身受重傷，甚至自己還曾經親手用弓箭射傷他。突然覺得自己虧欠了靈宣的太多了，所以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去雲夢山找到靈宣，終身陪伴他。

  香靈回到家裡已經過了晌午，她先去前廳見了父母和師傅，然後又去看仁葳，到了仁葳的房裡，看到仁葳已經可以起身下地了，阿英正扶著他：「哥哥，你怎麼起來了？」香靈走過去挽起仁葳的另一隻胳膊。

  「我已經好多了，你們就不要再把我當成病人了！」仁葳說著脫開了香靈的手，又脫開了阿英的手，剛剛阿英攙扶著他，他就覺得有些不自在，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正不知如何是好，沒想到香靈來了，他便藉此脫開了阿英。

  香靈見狀偷偷看了看阿英，然後笑眯眯的對仁葳說：「哥哥，你受傷的這些日子，除了爹娘之外就屬阿英最著急了，天天大老遠的趕過來看你，還跑去雲夢山幫你找何首烏呢。」

  仁葳看了看香靈，問道「你就沒心急！」

  「我當然也心急啊，只是沒有阿英急？」說著她過去拉阿英，把阿英推倒仁葳面前，阿英早已經羞得滿臉臉通紅，好在她皮膚黑，臉紅了也不是很明顯。

  仁葳微笑著對阿英由衷的道了一句：「阿英，謝謝你了！」

  「仁葳哥哥，你千萬別跟我客氣，你還不當我是自己人嗎？……我是說，跟香靈一樣的……」

  男女感情方面阿英總是顯得要比香靈成熟些，雖然她實際還要比香靈小一歲。她心裡喜歡仁葳，即便終羞於表白，卻會言語中婉轉的透露出一些心意。只是仁葳似乎沒有領會到阿英的這番心意，仍然保持著他儒雅的微笑對她說道：「是啊！你跟香靈都是我的好妹妹」

  阿英尷尬的笑笑然後望向香靈，香靈也正望著她詭秘的眨著眼睛，兩個小姐妹還是心有靈犀的，阿英說：「既然香靈回來了，仁葳哥哥，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們。」

  仁葳答道：「好！」然後目送阿英走出房門。

  香靈看著阿英離開了仁葳的房間便扶著仁葳跟他一起坐到床邊問道：「哥哥，你現在知道阿英好了吧？」仁葳被她這麼一問，一時也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便回答說：「是啊，阿英是個好姑娘！」

  「你看，你病了這麼久，李家的小姐都沒說來看看你！」仁葳有些糊塗：「什麼李家小姐！？」

  「就是爹娘給你定親的那位李家小姐啊？」

  仁葳說：「哦！那又怎麼樣？」。

  「那就說明李家的小姐沒有阿英對你好嘛！你見都沒見過李家小姐當時為什麼答應跟她定親呢？外一等娶進門了你才發現自己不喜歡她怎麼辦啊？」

  仁葳道：「自古兒女的婚事都是要聽從父母的，我喜歡不喜歡也不重要，只要爹娘喜歡就行了！」

  「哥哥，古訓自然是要聽的，可是我們也不能迂腐守舊啊，我覺得相伴一生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那成親就沒有意義了，甚至是件很痛苦的事。」仁葳看見香靈說這些話時眼裡流露出的柔情，不免讓他無限感慨，看來香靈真的是長大了。

  可是香靈又怎麼知道仁葳對她的愛，只怕比起靈宣來也不會少，仁葳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情感，更不會在乎自己會娶誰，只要他的妹妹能幸福，他就會覺得幸福。

  看著香靈認真的樣子仁葳繼續跟她討論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從古至今，有多少有情人能在一起呢，實在是有太多的禮教束縛了。」

  香靈卻安慰起他來：「哥哥，父親母親都是通情達理的人，而且又疼愛我們，你去跟爹娘說，說你喜歡的人是阿英不是李家小姐，我想爹娘一定不會怪你，說不定他們還會主動幫你退掉李家的親事。我看得出來，爹娘其實也挺喜歡阿英的，不然也不會歡迎她總來家裡！還有啊，哥哥，我告訴你，其實阿英早就喜歡你了，就因為她是女孩子不好跟你表白，可是你應該要主動一點才是？」

  「靈兒！」仁葳不想讓她再說下去，他還不知道原來香靈繞了半天心理面竟憋著這麼個主意，他對阿英可不像香靈想的那樣，他想跟香靈討論是香靈的問題可不是阿英，於是他打斷她，起身拉她去書房對她說道：「靈兒，咱們先不說這個，我給你看樣東西吧。」說完仁葳拉著香靈走到書桌前，仁葳拉開桌上蓋著的一張白紙，下面露出一幅已經裝裱的很精美的香靈的畫像。

  「哥哥，這是我嗎？好漂亮啊？」

  仁葳撲哧笑了出來：「呵呵，哪有自己夸自己漂亮的？」

  香靈撅了撅嘴說道：「人家是說你畫的漂亮嘛！」

  仁葳馬上說道：「那也是因為我妹妹確實很漂亮啊！」仁葳微笑著偷看香靈的表情，接著說：「今年的生日都被上官瑜攪和了，這幅畫本來是要你生日那天送你的，只是那天你哥哥我還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只好現在補送給你了。」

  「哥哥，你對香靈真好，居然還想著香靈的生日，謝謝哥哥！」香靈欣喜的拿著畫仔細的觀賞起來，畫中是自己舞劍的樣子，工筆細密入微，氣韻活靈活現，香靈很是喜歡。她正看著入神，仁葳突然一陣急促的咳嗽，香靈趕緊把畫放下說道：「哥哥，你快回床上躺著吧，我扶你！」說完，她扶著仁葳回到床前。仁葳的身體已無大礙，傷口並不深，如今毒解了，只待恢復元氣就能痊癒了。

  仁葳回床上躺下過了片刻又開口說道：「香靈，那日在招親大會上勝出的那名男子，聽說，是他救了我，不知他人在何處。我也該當面謝謝人家！」。

  香靈說：「你就別*心了，我已經幫你謝過了！」

  「是嗎？看來你已經跟他很熟悉了？」

  香靈幫他蓋好被子還不忘記跟他鬥嘴：「哎呀，哥哥，你能不能不管人家的事啊，好好管管你自己吧！」

  仁葳不理會香靈，自己繼續侃侃的說道：「人家可是名正言順在招親大會上贏下了這門親事，改日若人家要上門提親，你總該乖乖的出嫁了吧？」。

  香靈打斷他：「哥哥，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囉嗦啦，比娘親還囉嗦，你好好休息吧，我不聽你囉嗦啦，我也覺得好累！」香靈錘錘自己的背：「哥哥，我先回去休息一會！晚上再過來看你！」說完香靈吩咐丫鬟翆兒照顧著仁葳，自己走了出去，剛走出去幾步，又跑了回來，跑進仁葳的書房把自己的畫像拿了出來，然後興高采烈的跑回自己的閨房去了。

  兩個哥哥都平安無事了，香靈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她回到自己的房裡，把仁葳的畫掛在牆上凝神的看了一會，越看越喜歡。隨後她轉頭準備上床休息，腳下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把它撿起來，發現是早上自己匆忙扔在地上的嫁衣。香靈走到鏡子面前，把嫁衣放在身上比了比，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仿佛這件嫁衣已經不是昨晚試過的那件了。

  終於忍不住疲憊，香靈衣不解帶倒在床上睡著了。

  在一個像仙境一樣的地方，背面青山上瀑布像從天上灑下的一道珠簾，晶瑩的水花跟山下的岩石撞擊，飛散成淡淡的薄霧，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香靈穿著自己最心愛的那件鵝黃色錦緞和絲綢搭配裁剪的衣裙，戴著自己最喜愛的珠花和珍珠項鍊，濃黑的長髮傾瀉在腰間，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靈宣依舊是那身素雅的白色長袍，一塵不染，他抱著香靈在這青山環繞的綠地上飛轉著，他們的衣裙飛舞起來，伴隨他們的歡笑聲一起飛舞著，香靈雙手搭在靈宣的肩上，靈宣雙手抱住香靈的腰，他們溫柔的互相對望，各自的雙眼都充滿著無限愛意。「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永遠在一起！」靈宣對香靈說。香靈開心極了，她不停的咯咯的笑著，在陽光下，他們兩個比什麼都更閃亮耀眼……

  當香靈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母親慈愛的臉，原來剛剛是香靈做的一個夢，夢境已漸漸褪去，母親微笑著對她說道：「夢到什麼了，那麼開心！」

  香靈回答道：「是夢到哥哥了！娘親，您怎麼來了，爹爹和師傅呢？」

  母親回答說：「他們也都在休息呢，這些日子家裡出了這麼多事，你們都累壞了！不過好在事情都過去了！」陸夫人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睡醒了就起來吧，娘親給你煮了碗長壽麵，你先吃一點，前些日子只顧著救你哥哥，你的生辰都忘記了，剛剛我已經安排下去好好準備一下，晚上給你慶賀十八歲生辰！」

  「嗯！」香靈說著坐了起來，揉揉眼睛，走到圓桌前坐，丫鬟小蓮給她端來漱口水，她漱過口，吃起面來！

  陸夫人走過來陪她坐下，一邊看著她吃麵，一邊問道：「靈兒，娘親想問問你，你到底喜歡不喜歡那位靈宣公子？」

  「啊？！」香靈咽了一大口面，故意裝傻說道：「你們都怎麼回事啊，今天怎麼都問這個問題？」

  陸夫人知道她故意東拉西扯的，對她說：「傻丫頭，你都十八歲了，再不嫁人就嫁不出去了，這也沒有別人，跟娘親還不能說說心裡話？」

  香靈故作思索的樣子然後答道：「嗯……不喜歡！」說完，她繼續埋頭吃麵。

  香靈認為自己跟靈宣的兄妹關係是不容置疑的，因為他們前世是一起生長在父母身邊然後又失散的親兄妹。但是她的心也很確定的告訴她，她對靈宣有一種無比的熱愛，那種愛已經完全超越了兄妹，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是招親大會上相遇那一刻，或者是在前世死去的那刻就開始了！總之，她執著的尋找著靈宣，那絕對是源於一種強烈的愛。

  此刻面對母親，香靈實難說出真心話，她只好先這樣搪塞一下。

  可是母親卻聰敏的問道：「不喜歡，那你昨天跟人家在屋頂聊了一夜都聊什麼啦？」

  「你們都知道啦！？」香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貼身丫鬟小蓮，小蓮忙使勁的搖頭。香靈反問母親：「娘親，您覺得那個靈宣少俠人怎麼樣啊？」

  陸夫人答道：「娘親很喜歡他啊，人品好，武藝好，學問好，如今又對咱們家有恩，他還是在你招親大會上唯一勝出的人！娘看得出來，你心裡是喜歡他的，不如就讓爹娘給你做主吧！」

  香靈說道：「娘親，我知道他好，香靈也感激他，只是這事……娘親，你跟爹爹先別張羅了，等過些日子，我會詳細跟你們稟明的！」

  母親終於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了。當晚，陸家熱熱鬧鬧的給香靈擺了簡單但不失隆重的慶生宴，陸家化險為夷，全家沉寂在一片喜悅中。

  二十四香靈你走吧

  再說方雲山師徒，雖然落荒而逃，但是方雲山臨走還不忘狡猾的吩咐上官瑜的一名手下留下來打聽陸家的動靜，他還特別交代了要仔細打聽一下那位幫助陸家的白衣少俠到底是什麼來頭。然後自己帶著上官瑜匆匆趕回了潭州上官庭的府。

  方雲山出道前曾經拜在四川峨眉山玄聖觀夏侯風道長門下，學過些道術，後來夏侯道長發現方雲山心術不正，擅自研毒，經常殘害生靈，並且受地方官吏驅使，為了錢財做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夏侯道長本想廢掉他的武功，但當時方雲山苦苦哀求，表示一定痛改前非，夏侯道長一時心軟饒了他，只是把他趕出了師門。方雲山出了師門之後便離開了四川，到了潭州一帶找了個小道觀棲身，憑早年的修道經歷，也會畫符捉鬼，洞察靈異，後來又通過從前在四川結識的官吏介紹到上官庭府上當差，再後來又成了上官瑜的授業師傅。

  今日他隨上官瑜前往陸家搶親，跟靈宣打鬥的時候，覺察到靈宣有股異於常人之氣，心生懷疑，所以差人打聽。

  方雲山帶著上官瑜剛趕回太守府，就聽到上官庭被殺的消息，原來，上官庭在潭州一代作惡多端，早就引起了當地百姓的不滿，已經有看不過眼的江湖英雄，替百姓出頭，殺了上官庭，如今朝廷正處在風雨飄搖的時期，北邊要抗擊金兵，南邊還要鎮壓民間義團，根本顧不得徹查個別官吏被殺的事情，更不敢輕易跟江湖志士為敵。上官庭被殺之事朝廷得知不久，便有與上官庭狼狽為奸的官吏舉薦了上官瑜擔任潭州太守。一月之後，上官瑜的身體康復，朝廷給上官瑜頒布的就職令也到了。而這一個多月來方雲山派去青岩縣打聽陸家和靈宣消息的人也頗有收穫。

  「哈哈…」此時在太守府的後堂，方雲山大笑著對上官瑜說：「應該就是了，那個叫靈宣的男子，果然是個狐妖。」

  「真的是狐妖？」上官瑜驚慌的說：「那我們怎麼斗得過妖怪啊，看來這陸香靈我真是娶不成了！」

  方雲山埋怨道：「就想著女人，你可知道，這種白色靈狐又稱雪狐，異常罕見，雖然它不是毒物，但卻是世間難得的奇藥。上次你打傷陸仁葳，就是因為有了那雪狐之血陸家才能保住陸仁葳的性命。我們一定要把那雪狐給活捉來，取盡他的鮮血，調製大補之藥，到時候我們不止可以功力大增，還可延年益壽。哈哈……」說完方雲山一陣大笑。好像靈宣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師傅，可是他是妖怪！武藝高強，又會法術，我們怎麼捉啊？」

  「沒關係，為師自有辦法！」。說完臉上露出詭異奸詐的笑容。

  陸家聽到關於上官庭被殺的消息，整個陸家都鬆了口氣，想來這下他們上官家應該不會再生事了，這一個月來見陸家無事，裴韌英便又要告辭了。香靈想著自己要去山裡找靈宣，所以她最近也不像從前一樣整日往外跑，而是在家裡日夜常伴父母兄長，還有師傅。她怕日後就見不到師傅，所以拉著裴韌英不讓他走。見香靈眼淚汪汪的也讓他多有不舍但裴韌英江湖事務繁忙，不能在陸家常住，最後還是告別了陸員外和夫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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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聽說了嗎？陸家在招親大會中選中的女婿是只狐妖！」一個賣梨的小販跟旁邊小一個賣雜貨的大娘說著。

  「哎呦！難怪那麼厲害，還長的那麼好，這普通人哪有長那麼美的？」

  「可不是嗎？」

  「長的好也不一定是妖怪吧？」旁邊一個年輕點的姑娘大概是大娘的女兒說道：「人家陸家小姐不是長的也脫俗的漂亮？難道人家陸小姐也是狐妖不成？」

  「也不能這麼說啊，那個白衣公子，咱們在縣城裡幾時見過，而且聽說陸家的人也找不到他了，那不是狐妖是什麼？」

  縣城裡的人這樣七嘴八舌的議論，不久這話便傳到了陸員外和夫人的耳朵里。

  在陸府的內堂中，陸夫人對陸員外說道：「老爺，這傳聞也不是一點不可信，那靈宣公子來去無影不說，那天我們問他是哪裡人士，家裡都有何人，他卻含糊不語，還有他用什麼方法救了仁葳啊？難道？」陸夫人說到這裡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他真是狐妖？」

  陸岳也有所懷疑，於是差丫鬟去叫了一個隨行的家丁過來，家丁走進老爺和夫人的房間，先請了安。陸員外問道：「我問你，你隨小姐去山裡尋找人形何首烏和靈狐都發生了什麼事？」

  「這……」，那家丁吞吞吐吐的有些為難。陸老爺立刻怒目圓睜，訓斥他道：「快說！」

  家丁嚇得立刻跪了下來，說道：「老爺，是小姐不讓說啊！」

  陸老爺一拍桌子，「來人啊，陸慶，給我把這奴才拉出去，先打二十棍」

  「老爺，老爺，饒命啊，小的說！」

  那家丁被陸老爺這麼一嚇，就把香靈在山裡如何射傷了雪狐，雪狐又化作人形與香靈對話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不知道小姐怎麼會認識那隻狐妖，只是後來聽小姐吩咐，不許對別人講，而且見那狐妖也不像是壞的，並沒有傷害他們。不過人多口雜，去的十幾個家丁，還是有人無意中將那天的事情泄露了一知半解給旁人，再加上上官瑜和方雲山二人從中作祟，所以這事情就在青岩縣傳開了！

  陸員外和陸夫人聽完了那個家丁的話心裡不停的打鼓，陸岳吩咐他下去，並且交代他和其他下人不可再議論此事。然後回過頭來又跟夫人商量：「夫人，看來靈兒早已知道那位靈宣公子是狐妖啊？」

  陸夫人說道：「是啊老爺，不如我們再去問問靈兒。」

  「也好，事情都弄清楚了咱們才好有對策？對了，你去把葳兒叫來，他們兄妹向來感情甚好，我們先跟葳兒商量一下再去問靈兒。」陸夫人點了點頭隨即差人去找仁葳。

  仁葳來到父母的住處，聽說了此事後對父母道：「爹爹，娘親，還是我先去問問妹妹吧，那位靈宣公子為了靈兒兩次幫我們打退上官瑜和方雲山，還舍血救了孩兒的性命，對我們是有恩的，觀其所作所為即便他真的是狐妖對咱們也並無惡意。所以先請爹爹娘親不要驚慌，待我問清了靈兒是怎麼回事，我們再做計較？」陸員外和陸夫人聽了仁葳的勸說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並且聽從了仁葳的建議。

  仁葳從陸岳夫婦那裡出來便走到香靈的閨房前，輕輕的敲了敲房門：「妹妹，你在嗎？」

  「哥哥，進來吧！」丫鬟小蓮把門打開，仁葳走了進去，她看見妹妹正在整理自己的物品。他走到圓桌旁坐下然後對香靈說道：「靈兒，你最近一個月都沒怎麼出門，不悶嗎？」

  仁葳發現他之前送給香靈的畫像擺在旁邊，香靈一邊將畫捲起，一邊說道：「不出門還不好嗎？以前你們不是整天擔心我不讓我出門的，現在我留在家裡陪你們，不是又嫌我煩了吧？」。

  仁葳嘆了口氣，望著她說：「怎麼會嫌你煩呢？哥哥當然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們身邊，留一輩子才好呢？只是……香靈，你真的打算跟哥哥不辭而別嗎？」

  香靈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畫，走到仁葳身旁柔聲問道：「哥哥，你知道我要走？」

  仁葳目光毅然道：「我的妹妹我還能不了解嗎？」

  香靈抿了一下嘴唇接著說道：「我就知道瞞不過哥哥，其實我老早就想跟你說了，也想跟爹娘說，只是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

  仁葳問道：「你是要去找靈宣嗎？」

  香靈點了點頭。仁葳又問道：「你早就知道靈宣是狐妖對不對？」

  香靈聽了把眼睛瞪的圓圓的問道：「哥哥，你聽誰說他是狐妖的！」

  仁葳說道：「你先告訴我，到底對不對？」

  香靈想了片刻，最後還是微微點了點頭，她馬上又說道「但是哥哥，妖不一定就是壞的，靈宣他是好妖，他沒有惡意，我一直不說就是怕你們擔心這個。」

  仁葳搖搖頭：「現在全縣的人都知道了，你還要瞞著我們？」

  「啊！？怎麼會全縣的人都知道呢？這事只有我還有阿英還有……哎！我就知道他們都靠不住，準是陸童他們說出去的！」

  「靈兒」仁葳站起身來，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溫柔的說道：「你先別管誰說的了，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哥哥，好不好？」

  香靈的眼睛裡流露出憂鬱，朝旁邊走了幾步步，然後又轉回身對仁葳說道：「哥哥，真的不是我有意要隱瞞你和爹娘，只是這件事，如果我就這樣跟你們說了，你們一定不會相信我，一定以為我是瘋了，說的全是胡話。」

  仁葳馬上答道：「哥哥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香靈接著說道：「哥哥，你還記得小的時候你不顧自己的安危跳到河裡救我，後來我就經常夢到你為了救我，變成了狐妖，每次我跟你講，你都笑我，還說你永遠都會在香靈身邊，不會變成狐妖！」

  「嗯」仁葳點了點頭。香靈接著說道：「其實那是我前世的經歷，前世我的哥哥他確實為了救我答應了山妖助他修行，並且被山妖變成了狐妖！他就是靈宣！」

  「我們倆個本是蝴蝶仙子經女媧娘娘點化而生的一對兄妹，我們十六歲那年，突然歷經一場浩劫，與爹娘永別，並且一個落入凡塵，一個落入妖道。我們兄妹感情很深，就像我跟哥哥你一樣！所以我們歷盡劫難還是要找尋對方！我去山中為你尋找解毒的靈狐血和人形何首烏的時候，曾經一箭射中了靈宣哥哥的心房，那一刻我記起了前世的事情，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就像有無數支箭同時射入了我的心房一樣！」

  香靈說著淚水流了下來：「我想起了我對靈宣哥哥說過的話，我要去找尋他陪伴他，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仁葳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說道：「我明白了，所以他才會在招親大會上出現，才會用自己的鮮血救我性命，又幫我們退去上官瑜，後來一別又杳無音訊！」

  香靈說道：「他在山裡等我呢，說好了我會去找他！所以哥哥，我……」

  「靈兒你不用說了！你要去，哥哥不會攔你！」香靈感激的看著仁葳，仁葳接著說道：「但是爹娘一定捨不得你！」

  香靈皺了皺眉頭：「是啊，其實我又何嘗捨得他們呢！」

  「但是女兒大了總要出嫁啊，仁葳笑著安慰香靈：「所以總要捨得才行！」

  「出嫁？」

  「是啊！不如這樣吧，你讓靈宣來，把你光明正大的迎娶回去，這樣爹娘就放心了，我也放心了！只是我擔心的是，你們人妖殊途，能生活在一起嗎？」

  香靈惆悵的在心裡說著：「人妖殊途我才不怕，我只怕是兄妹親情不能改變！」

  仁葳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說道：「傻妹妹，你現在是陸香靈，前世的你已經不存在了，靈宣不再是你哥哥，我才是你的哥哥，所以你們是可以成親的，而且，我可以確定，靈宣更希望你是陸香靈而不是靈芯。」

  其實仁葳說完這番話自己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表面看似平靜內心卻在不停的翻騰。他其實也搞也不清楚像靈宣和香靈這樣複雜的情況，他們到底還算不算是兄妹，他只是想試探一下妹妹對靈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看著妹妹猶豫的神情，他心裡已經很明白了！

  「哥哥！」香靈轉過身來問仁葳：「哥哥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呢？爹娘那邊要怎麼說呢？我真擔心嚇壞他們，可是我又不能不辭而別，這樣他們會更著急的……」

  仁葳安慰她說道：「爹娘那邊你就交給我吧，我去跟他們說，你不是說過，爹娘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又疼愛我們，他們一定能理解的！」

  「嗯！」香靈點點頭，然後走過去投入仁葳的懷抱。

  仁葳擁抱著妹妹，萬千的不舍湧上心頭。仁葳很愛香靈，其實他也早就聽說了靈宣是狐妖的傳聞，而且他還聽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上官瑜已經接任了潭州太守，仁葳愛香靈更心疼香靈，他決定說服父母，讓他們快點讓香靈走，逃避上官瑜的*迫。

  二十五雲夢山團聚

  青岩縣最近來了些生人，正是上官瑜和方雲山一伙人，他們住在青岩縣的一家客棧里，留意著陸府的動靜。

  「師傅，既然那個狐妖在雲夢山上，我們直接去捉他不就行了！」上官瑜問。

  方雲山答道：「你懂什麼？那雲夢山里你知道有多少妖怪？一個狐妖尚且很難對付，要是出來一窩我們豈是對手，再說狐妖生性狡猾，哪那麼容易被我們找到？」

  「哦！」上官瑜垂下腦袋。突然想到了什麼：「哎呀師傅，那咱們這麼大肆散播他是狐妖的消息，他怎麼還會出來呢？」

  方雲山砸了下他的頭說道：「你怎麼就這麼不長進，陸家在青岩縣的聲望不小，陸香靈也受百姓愛戴，我們要不搬弄些是非，等我們去捉狐妖的時候青岩縣的百姓定會幫著陸家說我們的不是，再說這狐妖會不會來關鍵是在陸香靈身上，他既然三番五次的為那小姑娘前來，我們就只能利用陸香靈引他上鉤。」說完方雲山叫了一個隨從吩咐道：「你去再去散布一個消息，就說陸香靈中了上官大人的梅花釘，命在旦夕。」

  「是！」隨從答應著退了出去。

  方雲山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個八卦鏡說道：「能不能抓住那狐妖，就全靠這寶貝了！」

  「師傅，這不是八卦鏡嗎？我知道妖怪都怕這個，我再去吩咐人多找些來！」

  方雲山一擺手說道：「普通的八卦鏡要按照宅院的方位和五行陣法擺在相應位置，可保家宅平安防止鬼魅和妖孽入侵，但是對於已經修成人形，道行頗深的妖孽就不管用了，我這個八卦鏡不是普通的八卦鏡，這叫迷行八卦鏡，是我玄聖觀的先祖行虛真人用紅銅，翠玉，天鋼爐運用仙法花了七年世間煉出來的道家法寶，專門用來降妖除魔的，這本來是玄聖觀的震觀之寶，我師傅將我趕出師門之時我略施小計偷到手的，不過我悟道不深，後來又專心研毒，這東西偷到手也一直沒什麼用處，這回捉那靈狐倒是可以試試這法寶。」上官瑜聽後接過方雲山手裡的迷行八卦鏡饒有興致的仔細端詳起來。

  謠言果然很快散播開了，平日陸香靈總在縣城裡走動，可近日幾乎看不到她的人影，所以百姓都信以為真，青岩縣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全縣上千人口幾日就傳遍了。

  靈宣上次陪山妖閉關修煉七七十四九日，剛剛出關，便又望著青岩縣的方向發呆，因為閉關的時候太想香靈，他幾次差點走火入魔，若不是和山妖一起修煉，自己恐怕性命不保，這一百年來雲夢山里很多修煉的精靈都知道靈宣和靈芯的故事，他們大都被他們感動著。這日靈宣終於聽到了香靈被上官瑜所傷的消息，不顧一切的又奔下山直奔青岩縣去了。

  到了陸府門口，靈宣現身叫門，門口的家丁一看到是靈宣嚇的渾身發抖，話也說不清楚，靈宣被弄的一頭霧水，不知他見到自己為何如此驚慌，更加擔心香靈。家丁跑到院子裡，一路跌跌撞撞，正碰上路過這邊的陸仁葳。仁葳抓住他問道：「怎麼回事？」

  家丁結結巴巴的說道：「少…少爺，那…那隻狐妖又來了！」

  仁葳聽了訓斥他道：「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還不快去請靈宣公子進來，靈宣公子對我們家有恩，你這樣實在是太失禮了！」

  家丁聽了仁葳的話，恐懼感立刻消失了，其實他已經見過靈宣兩次，仔細想想他也沒什麼可怕的地方，只是聽說靈宣是狐妖才嚇成這樣的，世間眾生大都如此，人云亦云，自己沒有主張，仁葳這麼一訓斥，他才想明白了，於是走在前面引路，陪著仁葳去門口迎接靈宣。

  仁葳走到府門口看到靈宣抱了一下拳說道：「靈宣公子！」

  「哦，仁葳兄，您叫我靈宣就可以了！」

  仁葳微笑著答道：「好，那以後我就叫你靈宣了」

  靈宣急切的問道：「我聽說香靈姑娘也被上官瑜的梅花釘所傷，快帶我去看看她！」

  「我就知道靈宣你這麼急著趕來一定是為了香靈，只是香靈好好的在府里，並沒有受傷，我這就帶你去見她！」

  「沒有？！那就好！」靈宣的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仁葳說道：「靈宣，裡面請！」靈宣點頭致意然後隨著仁葳朝陸府的正堂走去。

  靈宣跟著仁葳，兩個人沉默了一會，仁葳便忍不住開口說道：「靈宣，關於你和香靈前世的事情，香靈都告訴我了！」靈宣微微一震，腳步稍微放慢了些。

  仁葳又接著說道：「今日你來的正好，接香靈走吧！」

  靈宣聽仁葳這麼說，頗感驚喜，他向仁葳投去感激的目光。仁葳隨即又吩咐跟在後面的一個家丁說：「你去通知小姐，就說靈宣公子來接她了，讓她快到正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