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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爭搶歌女

2025-01-17 12:41:35 作者: 祁晴寶寶

  第九十四章 爭搶歌女    酈沉魚醒來的時候,看到寂寥的宮殿,眼前居然沒什麼人伺候,只有一個小宮女,這裡原來是何等繁華,何等熱鬧?如今卻是門庭冷落鞍馬稀,這個皇后也已經有名無實!

  「娘娘,你醒了?」看到酈沉魚醒過來,小宮女驚喜道。

  酈沉魚滿懷希翼,「皇上來過沒有?」

  小宮女立即怯怯地搖搖頭,「沒有!」

  酈沉魚的心一沉,怒道:「你們這幫奴才有沒有派人去告知皇上本宮病了?」

  小宮女見皇后娘娘生氣了,忙道:「娘娘息怒,奴婢已經去稟告過皇上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小宮女十分驚恐,「皇上只讓奴婢好好伺候娘娘!」

  酈沉魚一愣,「皇上在哪裡?」

  「皇上…皇上在柳貴人宮裡!」雖然小宮女的聲音細若遊絲,在酈沉魚聽來卻仿佛晴天霹靂,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慘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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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貴人,是新近入宮的,生得花容月貌,明艷動人,年輕的身體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酈沉魚忽然一笑,這些年輕的美人如今成了皇上的新寵了。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不但她是宮裡的老人,連秦莊都是老人了,當年秦莊入宮,讓人耳目一新,瞬間就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如今長江後浪推前浪,秦莊也不復盛年才貌,對皇上的吸引力明顯不如以前,此時酈沉魚突然有了一種報復的塊感。

  不過這種塊感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秦莊雖然不像以前一樣得皇上寵愛,可是秦莊的兒子馬上就要被立為太子了,這是後宮的女人最大的勝利!

  曾經她以為以色侍人者短暫,以才侍人者才能長久,所以費盡心機讓皇上看到她的才華,可是像她這樣聰明過人的女人,也會在後宮看不見硝煙的爭鬥中敗下陣來?最能吸引皇上的永遠是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她這有名無實的皇后之位到底還能坐多久?

  長久的閉門思過,實際權力已經被架空,以宣貴妃的手段,很快就將宮中重要位置的人換成她自己的人,酈皇后的人要麼被出色,要麼被貶,要麼改旗易幟,宮中從不缺風向變化,酈沉魚多年機關算盡,卻沒有料到一個橫空殺出的端淑太妃會直接把她從天堂打到了地獄!

  面對依然華美卻沒有任何溫度的鳳儀宮,酈沉魚忽然覺得害怕,身體無比冰涼,她一直生活在繁華與世人矚目之中,還從來沒有這樣的落魄過,如果她再不做些什麼,下場可想而知,坐以待斃永遠不是她這樣的人心甘情願的選擇!

  「宣貴妃娘娘到!」寂靜的鳳儀宮,此時這樣的稟報聲尤為突兀!

  語畢,宣貴妃帶著一眾宮人進來,臉色含笑地看著酈沉魚,「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酈沉魚嘲諷一笑,黃鼠狼給雞拜年,哪裡能安什麼好心?「姐姐到這裡何事?」

  宣貴妃屏退了宮人,偌大的寢宮,只有她們兩個人,宣貴妃道:「皇上命本宮徹查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膽子給皇后下毒的,可是本宮查來查去都查不出什麼,所以特地來請教皇后?」

  酈沉魚道:「本宮又能知道什麼?這只能說明姐姐才幹欠缺,不足以管理後宮!」

  宣貴妃也不生氣,淡淡道:「才幹欠缺不欠缺不是皇后說了算的,而是皇上說了算的,其實本宮查不出來是再正常不過的,因為這毒……是皇后自己下的吧?」

  酈沉魚道:「哦?何以見得?」

  宣貴妃冷笑道:「這裡又沒有外人,皇后又何必遮遮掩掩?明人不說暗話,皇后中毒,伺候的兩名嬤嬤已經服毒自盡,這件案子已經成了無頭案,手腳這麼幹淨,除了皇后,還會有誰呢?」

  酈沉魚也不掩飾,「是又怎麼樣?我不過是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而已,姐姐鳩占鵲巢這麼久,也是時候退位讓賢了!」

  宣貴妃譏諷道:「本宮真是甘拜下風,皇后這招苦肉計,可真是施展得恰是時候,不過很可惜,皇后雖然回來了,也不過是從尚德殿遷到了鳳儀宮而已,其他的……好像也沒什麼不同!」

  酈沉魚看著宣貴妃得意的臉色,反唇相譏,「姐姐原來以為自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不過這東宮太子的寶座,不是也沒落到大皇子身上嗎?皇上和本宮說,要立三皇子為太子,姐姐這麼辛苦一場居然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真是可悲可嘆啊!」

  一提到秦莊,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才想起了共同的敵人,她們爭來爭去,結果卻便宜了秦莊,這是誰也不能接受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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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酈沉魚在宮中費盡心機地想辦法挽回皇上的寵愛的時候,宮外也發生著悄然的變化,沒有什麼東西是固定不定的,總會有一些意外是無法預測的。

  誰也想不到,一直在外養病的酈家少爺酈文軒居然自己回來了!

  原來,當時酈文軒裝瘋賣傻,僥倖撿回了一條小命之後,酈家害怕他裝瘋的事情被政敵發覺,畢竟京城還不是他酈家的天下,便以養病的名義送出京城,暫時保全性命!

  酈文軒到了鄉野之地之後,還覺得新鮮,天寬地闊,藍天白雲,間或有幾個清秀村姑養養眼,換換口味,這讓從小在京中長大的酈文軒著實消停了一陣子!

  可時間一長,酈文軒就覺得索然無味了,這種生活只能作為調劑,轉換轉換心情,哪裡能作為主要部分呢?

  茶餘飯後,連個消遣的地方都沒有,沒有香車美人,沒有善鼓琴瑟的歌伎,沒有絲弦之樂,沒有絕色煙柳滿皇都!

  每天對著黃土小溪,酈文軒越來越煩躁,睜開眼睛是悶,閉上眼睛是煩,酈文軒開始滿腹怨言,遙想當年在京中的日子是何等快意,何等灑脫?再看看現在生活的地方,又窮又破,酈文軒有一種枉為人的感覺,他可是當今皇后的親弟弟,位高權重的國丈大人最鍾愛的兒子,幾乎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犯得著受這份罪嗎?

  他根本呆不下去了,滿腦子都是怎樣才能回到京城,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此時的他早已把當年在軍中差點丟了命的驚險忘到了九霄雲外,都過去那麼久了,誰還會記得?

  酈文軒給父親去過好幾次家書,表示想回京城,回酈府,享受他這個貴公子應該享受的一切,可是父親大人遲遲不表態,酈文軒開始擔心自己在鄉下躲得太久了,父親不會把自己給忘了吧?

  可是左等右等只等到了父親讓他繼續留在鄉下的書函,酈文軒一橫心,管不了那麼多了,回了京城再說,生米煮成熟飯,父親總不能把他趕回去,其他的事情就讓父親去收尾好了,只要有姐姐這個皇后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京城的酈國丈見到這個惹了禍的兒子忽然回來,大吃一驚,這個節骨眼兒上,兒子怎麼回來了?

  他本想立刻派人把文軒送到鄉下藏起來,可是好不容易呼吸到京城新鮮空氣的酈文軒哪裡肯走?說是鄉下受了多少苦,又多麼想念爹娘,想念姐姐,說得酈國丈也心軟了,事已至此,他心中也存了僥倖,畢竟事隔那麼久了,該過去的也都過去了,到底是自己寶貝兒子,也捨不得他受苦,只叮囑說最近姐姐狀況不太好,要他老老實實呆在府中,不可出去惹事!

  酈文軒表面上答應著,也像模像樣的老實了幾天,可是沒過幾天,就舊病復發了,想著出去偷偷玩玩也無傷大雅,要是他整天悶在府中,和在鄉下偷偷摸摸地有什麼不一樣?

  京城就是好,有最豪華的酒樓,最漂亮的姑娘,所有你能想像到的世間精於享樂的東西,這裡都有,酈文軒被一群姑娘簇擁在其中的時候,鶯歌燕語,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十分愜意!

  酈國丈忙於公事,也沒有太多時間去管他,再加上酈文軒收買人心的本領非同一般,下人收了錢,誰會去告狀?一段時間下來,也相安無事!

  一天,?酈文軒在風月樓的時候,聽到了一名歌伎的歌聲,很甜美,如同夜鶯,撩撥的人心一陣陣癢,酈文軒推門進去,果然看見一名年輕的歌伎正在為一位公子唱歌。

  兩人見有人進來,都有些吃驚,歌伎停止了唱歌,狐疑道:「公子是…?」

  酈文軒細細看去,眼前的這名歌伎居然和他有過淵源的唐詩的眉眼有些相似,酈文軒立即動了心,準備把她帶回自己府中。

  在青樓,這種事情也很經常,富家公子見到喜歡的女人,便為她贖身,對於青樓女子來說,這是個最佳選擇,意味著從此不用應付各種各樣的客人,看人臉色,混跡風塵了!

  可是今天的事情不是很順利,那名早先在聽歌伎唱歌的公子雅興一半的時候被人打斷,本就不高興,現在聽說酈文軒要為她贖身,更加不高興了,他也要為這名女子贖身!

  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兩名公子同時看上一名女人,無非就是誰出的錢更高,誰就能帶走想要的女子!

  可是酈文軒一向在京中跋扈慣了,從來不知收斂為何物,尤其是在鄉下躲避了一段時間之後,此時回到京城更是覺得揚眉吐氣,根本不按規則出牌,見有人居然敢搶他看中的美人,怒不可遏,「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對面的那公子看酈文軒財大氣粗的樣子原本有些害怕的,可是他確實喜歡歌伎的歌聲,再則長得也不錯,便壯著膽子道:「風月樓有風月樓的規矩,我們比比誰出的價更高!」

  酈文軒一見居然還有人不給他面子,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是哪根蔥?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你給本少爺提鞋都不配,還敢和本少爺比價?告訴你,我是酈家少爺,當今皇后是我姐姐,當今皇上是我姐夫,我就是當今皇上的小舅子,居然敢跟我爭女人,看你是活膩了,來人,給本少爺上!」

  此言一出,那公子臉色一白,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家丁打得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了,再也說不出話來,別的客人看這邊出事了,紛紛奪路而逃,皇后的親弟弟誰敢惹?

  酈文軒看著那人被打得爬不起來,得意道:「叫你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今天本少爺給你個教訓,長長記性吧!」說完帶著歌伎揚長而去,心情十分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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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酈文軒正在府里摟著新寵尋歡作樂的時候,下人神色張皇的跑進來,「爺,爺,不好了!」

  酈文軒正在開心的關頭,不悅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白天在風月樓和爺爭女人的那個公子,死了!」

  酈文軒也沒怎麼吃驚,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這麼不經打,他滿不在乎,還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忽然想起爹爹的叮囑,回到京中不得鬧事,想了一會,便道:「你去帳房多拿些銀子,賠給他家人,以後別來煩本少爺!」

  下人見少爺正在和帶回來的歌伎調笑,根本沒空搭理自己,便道:「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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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唐詩和往常一樣去書房給夏侯硯送茶的時候,見他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譏誚笑意,奇怪道:「在笑什麼?」

  夏侯硯道:「酈文軒回來了!」

  酈文軒?唐詩幾乎都快忘記這個人了,真是想不到他還有這樣的勇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這個一向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哪裡受得了東躲西臧的清苦日子?回來是正常的,不回來才不正常,唐詩一邊給他沏茶,一邊道:「他居然還敢回來?」

  夏侯硯不屑道:「是啊,不過我早知道他一定會回來,比我想像的還要快一點,他昨天在青樓和人爭風吃醋,打死了人!」

  啊?唐詩的茶差點燙了手,「他一向欺男霸女,這次居然將人打死,那被打死的是什麼人?」

  「是京城一官吏的兒子,被酈文軒的人打了之後,無人敢上前阻止,等到有人請來大夫的時候,已經死了!」

  唐詩光是想像就能想像得出來酈文軒的囂張跋扈,當初要不是自己會點防身的武功,早就被他搶到府中了,沉吟道:「以酈家的手段,必定又是以權勢相壓,息事寧人吧?」

  夏侯硯一臉的高深莫測,「這一次,沒這麼便宜!」

  唐詩知道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便道:「酈文軒只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你說像我那樣的花拳繡腿,就揍得他在床上躺了半年,這個人啊,見了老虎就成了貓,見了貓就成了老虎!」

  夏侯硯忍俊不禁,唐詩見他笑得莫名其妙,更加奇怪,「你笑什麼?」

  他信口敷衍道:「沒什麼!」

  「不對,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還不快說!」唐詩不依不饒。

  他無奈一笑,「你那幾下子如何能傷人筋骨?是我派人揍的!」

  唐詩恍然大悟,總算明白自己心中一直縈繞的疑雲了,當時她打酈文軒的時候,下手明明不重,酈文軒再不濟也不至於被她打得在床上躺了半年,當時還一直以為是酈文軒誇大其詞,原來這件事背後另有其人,看來,不是酈文軒不經打,是他被打了兩次!

  唐詩忽然反應過來,「當時……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吧?」怎麼也沒想到,當時他就為她出頭了!

  夏侯硯笑道:「熟不熟不一定是通過見面的次數來決定的,有的人相處了一輩子也不熟,你如此與眾不同,在那個時候就吸引了我的眼睛,我總不能看著我喜歡的女人被一個惡霸欺負吧,給他一點教訓,沒要他的命,已經夠便宜他了!」

  唐詩靠在他懷裡,閉目微笑,從那個時候到現在,他們已經攜手走過好幾個春秋,如今有了一雙兒女,卿兒已經蹣跚學步,兒子尚在襁褓之中,溫柔的夫君,可愛的兒女,正當她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忽道:「你知道酈文軒在青樓搶奪的那個歌伎是誰嗎?」

  唐詩搖搖頭,「我怎麼會知道?」

  「說起來和你還有點關係!」他淡淡笑道。

  唐詩忽然明白了,歌伎?唐琪?這個妹妹嗓音一向動聽,聽他這樣說,難道真的是唐琪?

  驀然覺得厭惡,唐一鳴和安夢瑤又不是日子混得吃了上頓沒下頓,日子過不下去,至於把唐琪送到風月樓那種污穢不堪的地方去嗎?

  以前唐雅在明心樓做事也是為了釣金龜婿,現在唐琪在風月樓做事,不過也是為了被哪個大家公子看中,帶回府中,現在算是如願以償了,只是是福是禍還說不定!

  唐雅唐琪好歹也是清白人家出來的女兒,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父母?為了讓女兒釣到金龜婿,攀上高枝,居然不惜一切代價,讓唐琪發揮所長,送到風月樓去,還真以為能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蓮而不妖?在這種地方生活的人,沒有強大的內心,用不了多長時間,就隨波逐流了,以唐詩對唐琪的了解,哪裡像是內心強大的人物?在這種地方的女人,不過是男人的玩物而已,哪裡會真心對你?真是太天真了!

  「好了,別想這麼多了,這些都不關你的事!」他安慰道:「這一次,我不會讓酈文軒這麼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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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酈文軒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那個被他的人打死的公子的家人居然把屍體抬到了京兆府的大門口,擊鼓鳴冤,很快,就吸引了無數看熱鬧的人,沒多過久,酈皇后的弟弟在京中橫行霸道,草菅人命的言論瞬間流傳起來!

  死者父母哭得悽慘不已,好好的兒子被活生生打死,一時間,民怨沸騰,要求殺人償命的正義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酈國丈得知消息的時候,怒不可遏,這個兒子,回來之後還沒安生幾天,居然還惹來這麼天大的麻煩,打死了人不是什麼大事,只要處理得當,多賠些錢,卷宗改一改,交代交代辦案的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件事來得太過突然,他一點都不知情,還是別人告訴他的,他沒有應急預案,經驗豐富的他此時也差點慌了手腳!

  酈文軒也傻眼了,他也以為只是賠錢了事的問題,卻沒想到鬧得這麼大,本來聽說那個被他打死的人只是一戶普通小官的兒子,根本沒當回事,以他老爹的權勢,這些算得了什麼?可是想不到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讓他不好善後。

  酈國丈緊急派人處理,還動用權勢相壓,可是對方根本不接受他提出的和談條件,只有一個條件,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他們不要錢,只要他兒子一命賠一命!

  酈國丈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對方家人也不知道想了什麼辦法,居然告了御狀,上達天聽,這件事,連皇上也知道了!

  京城民怨沸騰,要求處死酈文軒的呼聲越來越高,連皇上也深感棘手,朝中不少大臣聯名上書,酈文軒光天化日之下指使家丁打死人,證據確鑿,民憤極大,皇上在了解事情的經過之後,下旨將酈文軒下獄,擇日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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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酈沉魚在宮中得到消息的時候,驚得腿腳發軟,哪家公子不吃花酒?在青樓豈能沒有爭風吃醋的時候,要怪只能怪那死鬼不經打?可是現在文軒居然被下獄了,馬上就要問斬了,酈家子嗣不少,可只有這個弟弟和她一母同胞,血緣最親,如今在天牢裡面,她哪裡放心得下?

  當晚,酈沉魚想了辦法,打通了關節,全身黑衣風帽地去了天牢,久未蒙面的弟弟,一身囚服,污穢不堪,看得她心疼不已,「文軒!」

  酈文軒一見姐姐來了,如同見到了救星一樣,「姐姐,你快救救我啊!」

  酈沉魚想到聖旨已經下了,哭道:「你叫姐姐能想什麼辦法呢?」

  「姐姐你是皇后,皇上不是我姐夫嗎?放了我,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嗎?」

  聽到弟弟這樣沒心沒肺的話,酈沉魚一時氣結,都什麼時候了?還以為自己是凡事都有人給他遮風擋雨的豪門少爺?不知道她現在在宮中舉步維艱嗎?連良兒的太子之位也都無望了嗎?

  酈沉魚越想越生氣,「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府中還少一個歌伎嗎?」

  酈文軒看到姐姐滿臉怒容,不敢如實說,新帶回府中的歌伎和唐詩眉眼酷似,只道:「姐姐,現在不是埋怨我的時候,趕快想辦法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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