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輕 敵
2025-01-17 12:41:25
作者: 祁晴寶寶
第八十九章 輕?敵 對於這種關係到自己家族興衰的大事,酈國丈豈能不上心?很快他就派人聯絡了那個精通巫蠱之術的大師,詳細請教了此等殺人於無形的辦法,若是此法可行,以後想要除去礙眼的人就簡單多了!
原來所謂的苗疆巫蠱之術確非空穴來風,具體的方法,是以桐木製作很多小偶人,上面寫上被詛咒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後施以魔法,控制被詛咒者的靈魂,人一失去了靈魂,就每天暈暈乎乎,出現幻覺,不知所以。
這個方法安全可靠,缺點是用時不定,短則三五年,長達十幾年,被詛咒的人才能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人世!
酈沉魚哪有這個耐心?就算她有,皇上也沒有,十幾年,黃花菜都涼了,有沒有快捷而不容易露餡的辦法?
很快,酈國丈的消息就傳回來了,的確有一種更快的辦法,就是除了製作木偶之外,大師還需在被詛咒人的住處外施法,每七天一次,連續三次之後,被詛咒之人會在一個月之內骨瘦如柴,耗盡精力,很快離開人世!
這個方法雖然有些冒險,但是見效快,酈沉魚反覆權衡之後,決定就這麼辦,如果真能除去了端淑太妃,良兒榮登太子之位,酈家就可以永享榮華,世代不衰,不過還是有些擔心,「父親,這辦法真的有用嗎?」
酈國丈見識比女兒多,還經過了考察實證,頷首道:「大師說,百試百靈,從來沒有失手過!」
酈沉魚終於下定決心,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就開始實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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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中進行,酈國丈儼然已經成了皇上的心腹,此時他已經兼任內宮禁衛軍統領,夜深人靜之際,把大師掩人耳目地帶進宮來,施完法之後再離開,不是什麼太大的難事,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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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說了端淑太妃身子不適的消息,酈沉魚心中暗喜,派人去查探究竟!
端淑太妃身份尊貴,染恙自然不是小事,太醫院的人走馬燈似的來,可是怎麼也查不出病因,只說可能是太妃太過勞累所致!
這日,劉嬤嬤扶著端淑太妃在宮裡散步,端淑太妃嘆道:「哀家眼前最近怎麼老是出現幻覺,是不是大限將至?」
劉嬤嬤驚恐道:「娘娘不要亂說,這是春困秋乏,相信過一段時間,娘娘身子定會康健如初!」
端淑太妃無力搖搖頭,「你就別安慰哀家了,最近一直覺得渾身無力,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太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哀家這心裡也是忐忑不安!」
劉嬤嬤說著寬慰的話,「太妃一向多福,切勿多慮,多慮傷神!」
端淑太妃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奇怪,哀家怎麼覺得冷!」
劉嬤嬤忙吩咐宮人去幫太妃拿銀裘外袍過來,見左右已經無人,低聲道:「娘娘,剛才有人偷聽!」
端淑太妃面無表情,「查清楚了嗎?誰的人?」
「是皇后宮裡的人!」
端淑太妃淡淡道:「嫌命太長,哀家可以幫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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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端淑太妃的病情讓很多擔憂,可是十幾天過去了,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愈重,常常出現幻覺,說見到了先帝,又見到了太后,還見到了那些許許多多已經過世的人。
沒過幾天,又傳出鬧鬼一說,一時後宮人人自危,眾說紛紜,
酈沉魚得到消息之後,馬上告知了大師,大師說只要再施一次法,端淑太妃就藥石無靈,神仙也難救,酈沉魚心中大喜,仿佛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只要再冒最後一次險就夠了!
酈國丈和以前一樣,暗中將大師喬裝混進宮,利用當內宮御林軍統領的便利,不著痕跡地將靜姝宮的侍衛調派別處,方便大師施法!
可這一次沒有以前那麼順利了,大師正在做法的時候,被夏侯硯的人抓了個正著!
夏侯硯見有人在宮外鬼鬼祟祟,神神叨叨,立即命侍衛將其擒住,寒聲道:「你是何人?」
大師見到長劍寒光,鐵甲森然,嚇得腿腳顫抖,說不出話來,夏侯硯懶得和他廢什麼話,「膽子可真不小,居然敢在太妃宮外圖謀不軌,給本將軍大刑伺候,打到肯說為止!」
「是,少將軍!」左右大吼一聲,大師一見侍衛們凶神惡煞的模樣,身子一個哆嗦!
此時,酈國丈卻聞訊匆匆趕來,「少將軍且慢!」
夏侯硯淡淡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原來是國丈大人!」
大師在此施法,酈國丈在外面也是等得心驚膽戰,卻沒想到出了意外,夏侯硯怎麼會在靜姝宮?
更重要的是,大師居然落入了夏侯硯的手中,酈國丈憂心如焚,心知絕對不讓讓此人落到他手中,故作驚異道:「這是何人?」
夏侯硯道:「在太妃娘娘宮外形跡可疑,本將軍正準備審問!」
酈國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請少將軍將此人交給本官,由本官來審!」
夏侯硯眼神輕蔑,淡笑道:「為何?」
酈國丈清了清嗓子,抬起了下頜,聲音提高了幾分,假笑道:「少將軍剛剛回京,有些職位變動恐怕還不是很清楚,就由本官來告訴將軍吧,這內宮的安危已全由本官負責!」言下之意,他已經是內宮禁衛軍統領大人!
夏侯硯豈能聽不出來他言語中嘲諷威脅的味道?反而淡淡笑道:「原來是這樣,恭喜國丈大人!」
酈國丈更加得意,「我們都深受皇恩,為人臣者,重在各司其職,不要僭越,才能不負皇上聖恩,少將軍,人就交給本官,你還是好好帶兵去吧!」
夏侯硯卻根本沒這個意思,「據本將軍所知,內宮頗不寧靜,隔三差五就有鬧鬼之說,太妃娘娘深受其害,皇上更是心憂不已,本將軍食君之祿,分君之憂,見到可疑之人在太妃寢宮之外,自然要拿下,事關太妃,一切還應交給太妃定奪才是!」
酈國丈心中鄙夷,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還以為端淑太妃是你們的靠山?殊不知皇上已經起了殺心,一個先帝的妃子,還在宮中耀武揚威,能跋扈多久?你們都忘了,這大夏的江山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人,拜錯了菩薩了,真是死有餘辜!
一個端淑太妃,一個靖江王,皇上都要除去,靖江王爺和夏侯府命運一脈相連,少了強大的支撐,以後夏侯府還拿什麼和酈家比拼?照這樣下去,酈家的勢力超過夏侯府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以後也就不用再忌憚夏侯府了!
酈國丈仗著皇上的寵信,有些肆無忌憚,也不把端淑太妃放在眼裡,「這些就不勞少將軍費心了,本官自有打算,把人交給本官吧!」
夏侯硯卻道:「國丈大人剛剛接手內宮禁軍,就波折許多,這內宮不得安寧,今晚又有賊人混入,若是危及皇上和眾多娘娘的安危,本將軍擔心國丈大人的位子坐不穩!」
酈國丈見夏侯硯百般推脫,心中不悅,可是又不敢來硬的,正在想辦法之際,「國丈大人!」一個清冷的男聲傳來。
酈國丈看過去,居然是靖江王爺,忙道:「微臣見過王爺!」
靖江王爺面帶不悅,「母妃正在休息,外面因何事吵鬧不休?」
酈國丈道:「回王爺的話,少將軍言稱抓到了一名可疑之士,微臣全權負責內宮安危,正請少將軍將此人交給微臣嚴辭審訊,可是少將軍一直諸多推諉!」
酈國丈的聲音雖然貌似很恭維,可靖江王爺還是聽出了一絲不敬的味道,淡淡一笑,就算貴為皇子,若是一朝失勢,得勢的奴才也會踩到頭上來,看著酈國丈得意的嘴臉,他心中暗嘆,皇兄寵信的居然都是這號喜歡小人得志的人物,多年的嫉賢妒能,手下全是這樣一幫庸碌之才!
靖江王爺道:「國丈有所不知,如今母妃身子不適,宮裡又有鬧鬼一說,是本王擔心母妃安危,所以特地請少將軍過來保護母妃的!」
酈國丈心下大驚,他原本就很奇怪,深更半夜的,夏侯硯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對方早有準備?
靖江王爺看著酈國丈略顯驚異的臉,嘲諷道:「國丈大人接管禁軍之後,後宮就一直不得安寧,靠你保護的話,本王哪裡放心的下?你退下吧!」
酈國丈堅持道:「微臣受皇上信任,才得以掌管禁軍,微臣不敢擅自離去!」言下之意,是王爺此舉,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夏侯硯似笑非笑,揶揄道:「國丈大人深得皇上信任,身兼數職,權傾朝野,看來除了皇上,誰都不放在眼裡了!」
酈國丈看見靖江王爺面容含怒,忙道:「王爺明察,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宮禁之內確是微臣的職責範圍,這可疑之人也應該交由微臣…」
靖江王爺冷聲打斷了他的話,「國丈大人只有一雙眼睛,哪看得來那麼多事??保護後宮的安危,人人有責,依本王看,國丈大人應該感謝少將軍,否則,這後宮一日人心惶惶,皇兄就一日不得安寧,這要是怪罪下來,國丈大人未必擔當得起!」
面對靖江王爺如刀一樣的目光,酈國丈只得道:「是!」
靖江王爺聲音淡淡,「既是已經抓住可疑之人,就由內務府,大理寺,少將軍,國丈大人一同陪審,這樣就沒有任何偏私之嫌,不知國丈大人意下如何?」
看似是商量的語氣,實則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酈國丈身子一寒,現在的情形對他不利,不情不願道:「下官謹遵王爺之意!」
結果昭然若揭,審問大師的時候,比三司會審更嚴格,大師哪裡見過這等陣仗?幾十板子下來,就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如實交代了是皇后娘娘宮裡的人聯絡他行巫蠱之術,企圖陷害端淑太妃一事!
此言一出,後宮譁然,原來縈繞在後宮連綿不絕的陰雲,居然是巫蠱之術,端淑太妃大怒,以大夏皇室歷代不允許行巫蠱之術蠱惑人心為由,命人徹查後宮。
酈沉魚未料勝,先聊敗,早已找好替死鬼,一石二鳥,將寫上端淑太妃生辰八字的木偶藏在秦貴妃的庭芳閣里,就算事情敗露,也有人替死,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在鳳儀宮搜出了木偶,酈沉魚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
劉嬤嬤扶著端淑太妃在鳳儀宮主座上坐下,另一名嬤嬤將侍衛搜出來的小木偶送到太妃面前,太妃接過,看著上面寫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怒不可遏,用力一拍桌案,所有的人立即跪下,不敢抬頭,戰戰兢兢!
端淑太妃冷著臉,聲音如刀,「堂堂大夏後宮,竟然邪術橫行,皇后,你給哀家好好解釋解釋!」
酈沉魚心知太低估端淑太妃的手段和消息的靈通了,這個小人偶明明是在秦貴妃宮裡,為什麼會出現在鳳儀宮?
酈沉魚此時仍不失六宮之主的風範,搖頭道:「臣妾也不知道,為何這種東西會出現在鳳儀宮?必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栽贓嫁禍?端淑太妃冷笑道:「你說話可要有根據,東西是從你宮裡搜出來的,人證物證俱在,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有人陷害你?」
酈沉魚深知端淑太妃的手腕,頭上滲出了汗珠,咬牙堅持道:「還請太妃給臣妾一點時間,臣妾定然查出到底是誰在陷害臣妾,蠱惑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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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淑太妃似笑非笑,「只怕等你查出來,哀家已經去和先帝團聚了!」
酈沉魚第一次感覺到了慌亂,正在想辦法的時候,聽到了端淑太妃威嚴的聲音,「先帝有言,所有巫蠱橫行的時候,就是國家動盪的時候,巫蠱是大夏禁術,皇后不遵先帝遺訓,公然行巫蠱之術,擾亂後宮,罪不容赦,傳哀家懿旨,廢去皇后封號,賜三尺白綾!」
此言一出,左右均瑟瑟發抖,母儀天下的皇后,一旦證據確鑿,也和宮人一樣命如草芥?
酈沉魚臉色一白,這一路拼殺過來,好不容易爬到了這個頂尖的位置,就差良兒的東宮太子那最後一步,豈能成為泡影?
旁邊有人低聲道:「太妃娘娘,要不要請示皇上?」賜死皇后是何等大事,豈能就這樣輕易決定?
端淑太妃淡淡道:「有大夏律例在,但凡行巫蠱之術者,無論是誰,一律殺無赦,還需要請示皇上幹什麼?」
左右立即噤聲,不敢再多言,酈沉魚看到端淑太妃冰冷的目光,身子軟了幾分,低估了對手是她犯的最大錯誤,這其實不能怪她,以前有太后在,端淑太妃平時是很低調的,酈沉魚和端淑太妃接觸也不多,直到太后薨逝,端淑太妃才漸漸出現在眾人的眼中,這使得聰明絕頂的酈沉魚也低估了她的手段和狠戾!
忽然,二皇子從屏風後面跑了出來,大聲道:「不關母后的事,這件事是我乾的!」
端淑太妃一怔,看著二皇子眼中的倔強恨毒之色,真是什麼樣的母親就教出什麼樣的孩子,淡淡微笑,「你說是你做的?」
景良用力點點頭,大聲道:「對,就是我做的,和母后沒有關係,你要殺就殺我好了!」
「良兒不要!」酈沉魚心亂如麻,十分悲痛,聲色哀戚,她和良兒在宮裡的命連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能忍心看著兒子替自己去死,那還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端淑太妃看著景良,笑得他毛骨悚然,他和端淑太妃接觸並不多,此時卻本能地覺得這個女人可怕,不自覺後退了幾步。
端淑太妃淡定地品著茶,一直不再說話,玩拖延戰術,讓敵人陷入緊張,自亂陣腳!
酈沉魚緊緊地抱著景良,「太妃,是臣妾做的,和良兒無關!」
景良卻反駁道:「是兒臣做的,和母后無關!」
端淑太妃輕輕的聲音讓兩人停止了爭論,「哀家的耐心有限,沒興趣看你們在這裡上演母子情深的戲碼,最後問你們一次,到底是誰做的,還是…兩個人一起做的?哀家不介意送你們一起上路!」
景良看著端淑太妃,忍不住罵出聲,「你這個老妖…」
「良兒!」酈沉魚驚呼出聲,已經來不及制止了!
「啪!」劉嬤嬤已經快步上前,一巴掌打過去,把他後面的話硬生生截住,景良驀然被打,怒目圓睜,「你這個老奴才居然敢打本皇子?」
酈沉魚拼命地拉著景良,給太妃跪下,「請太妃恕罪,都是臣妾的錯!」
端淑太妃卻微笑道:「公然辱罵哀家,目無尊長,皇后,你這個兒子教得可真好啊!」
「皇上駕到!」外面傳來內侍的高聲稟報聲。
景良眼睛一亮,只要父皇來了,母后和他就有救了!
皇上臉色不善地進來了,宣貴妃,秦貴妃,還有一些妃嬪也都來了!
皇上看著端淑太妃,還有跪在地上的酈皇后和景良,問道:「太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端淑太妃道:「皇后在後宮行巫蠱之術,證據確鑿,皇上自己看看吧!」說完,將手中的木偶遞給劉嬤嬤,劉嬤嬤立即送到齊公公面前,皇上一看,臉色微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是看到酈沉魚楚楚可憐,風情無限的臉,他也故作不知,「太妃,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端淑太妃淡淡道:「哀家還抓到了在靜姝宮外做法詛咒哀家的法師,他親口招認是皇后宮裡的人指使他做的,又從皇后宮裡搜出來了這個木偶,皇上還有什麼話要說?」
皇上沉思片刻,猶豫道:「這……?」
酈沉魚連忙爬到皇上腳邊,「皇上,必定是有人見皇上寵愛臣妾,所以設計陷害,請皇上明察,還臣妾一個清白!」
端淑太妃冷笑道:「人證物證俱在,皇后卻還架詞狡辯,看到不大刑伺候,你是不會招認的了!」
皇上怒道:「皇后乃一國之後,豈能隨意動刑?」端淑太妃此舉,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端淑太妃不以為然,「將先帝的旨意置若罔聞,視為兒戲,公然大行禁術,這樣的人豈能做六宮之主,母儀天下?」
皇上頓時啞口無言,靖江王爺出聲道:「皇兄,巫蠱之術一向是歷代先祖三令五申嚴禁的,我大夏皇室清正嚴明,豈能讓這些邪術橫行?」
皇上心中暗忖,治國需要大智慧,而不是這些小聰明,酈皇后這一次真是笨到家了,這件事辦得讓他太不滿意了!「
酈沉魚臉色煞白,眼神驚恐,景良忽然抱著皇上的腿道,」父皇,是兒臣做的,和母后無關!「
酈沉魚身子一顫,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她下台了,良兒在後宮沒有人保護,她平常手段狠戾,得罪的人也不少,其實就算她溫和良善,在皇后的位子上自然也會招人嫉恨,如果她不在了,良兒必定前途黯淡,為今之計,只有先讓良兒受點委屈,來日再作打算!
皇上看著景良,更加不悅,皺眉道:」是你做的?「
景良哭泣道:」是兒臣做的,兒臣不喜歡太妃平日總是欺壓母后,看母后總是偷偷哭泣,兒臣心痛,都是兒臣做的,母后真的不知情!「
宣貴妃輕笑道:」二皇子不過是個孩子,哪裡知道這些被列為禁術的巫蠱之術?實在是可疑至極!「
宮女巧兒忽然連滾帶爬地爬了出來,」皇上,太妃娘娘,二皇子所言是實情,是奴婢告訴二皇子巫蠱之術的,說這樣做就可以除去不喜歡的人,那個巫師也是奴婢聯繫的!「
酈沉魚心底鬆了一口氣,怒道:」巧兒,枉本宮對你這般信任,你竟然背後攛掇良兒,真是罪該萬死!「
巧兒拼命磕頭,」娘娘,奴婢辜負了你的信任!「又對著皇上,」真的不關娘娘的事情,請皇上明察!「
宣貴妃道:」皇上,太妃娘娘深受巫蠱之害,臣妾覺得此事還是要太妃定奪!「
皇上道:」不知太妃的意思是…?「
」先帝嚴令這些巫蠱之術,二皇子公然違逆先帝的意思,罪不容誅,所有攛掇之人一律處死,以儆效尤!「
酈沉魚心下大驚,哭泣道:」皇上,良兒是皇家血脈,他還是個孩子,求皇上給他一次機會吧,他畢竟不懂事,都是這些該死的宮人攛掇的!「
最後,一番激烈的唇槍舌劍下來,二皇子被削去皇子爵位,貶為庶人,皇后酈沉魚教導無方,遷出鳳儀宮,於尚德殿閉門思過,皇后身邊的宮人或被下獄,或被處死,風光無限的酈皇后自此失勢,一場轟轟烈烈的深宮巫蠱案就這樣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