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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2025-01-17 12:39:58 作者: 祁晴寶寶

  第五十三章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酈沉魚最近心情大好,皇上對閉月宮多有賞賜,她心中暗自慶幸,當初捐出去的財物果然物有所值,一本萬利,只要能得到皇上的心,只要能得到皇后之位,連這天下財富都盡在囊中,何必拘泥於眼前的一點小小利益?

  這個時候皇上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酈沉魚帶著數位宮女在宮裡悠閒地散步,四月春風,香氣撲鼻,天高雲淡,酈沉魚徜徉在花海中,想起那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會心一笑,六宮之主,母儀天下,多麼令人心動的位置,令世間女人都仰望。

  她自十八歲入宮以來,一路走到今天,期間有多少不易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更要堅定的走下去,要把敵人一個一個踩在腳下,牢牢抓住皇上的心,只要皇上的心在她身上,就什麼都不用擔心,昨晚皇上又在閉月宮留寢。

  閉月宮已經儼然成為宮中風頭最盛的地方,連宣貴妃秦貴妃旗下的嬪妃們也有一些調轉了風向,轉而來巴結她,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酈沉魚放眼望去,全是一派錦繡。

  「臣參見麗貴妃娘娘!」正在賞花的酈沉魚忽然聽到了一個清清朗朗的極為好聽的磁性男聲。

  酈沉魚停下了腳步,循著聲音看去,白衣勝雪的男子,雙手抱於胸前,斜斜地靠在芙蓉樹上,姿態優雅高貴,眸瞳清冷寧靜,嘴角噙著一抹自信溫雅的笑意。

  醉人的清風掠過他的衣擺,極為輕微,似乎也怕驚擾了這樣動人的風景,卻給他增添了一分無法言喻的神韻。

  頎長秀雅,美如冠玉,恍若謫仙,酈沉魚不是第一次見到夏侯硯了,可從來沒有在這樣的情形下見過,心中暗嘆,什麼叫做風華絕代?這就叫做風華絕代,四周再美的景色都不及眼前的男子動人,原來是寂靜的畫面,因為有他,瞬間有了活力,有了生機,夏侯少將軍,真不愧是少女們的春閨夢裡人!

  身後的小宮女們見到這樣的男子,有的驚嘆出聲,有的掩嘴張望,有的羞紅了臉,酈沉魚看在眼裡,心中惱怒,誰說紅顏禍水?美男子才更是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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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定下心神,昂然抬首,笑道:「本宮還道是誰呢?原來是夏侯少將軍!」

  夏侯硯淡淡一笑,並未說話,眸光飄過她身後的一列宮女,目光所到之處,更是惹得小宮女們臉羞紅如朝霞,酈沉魚明白夏侯硯的意思,淡淡道:「你們都退下!」

  「是!」有幾名小宮女依依不捨地退去,走得遠了,還偷偷回頭張望。

  「我聽說麗貴妃娘娘最是善解人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夏侯硯淡淡笑道,眼含讚賞之意,能在宮中混到這個位置的都不是一般的女人,就憑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他有話單獨對她說。

  酈沉魚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嫵媚笑意,「少將軍過獎了,本宮曾聽說,眾閨秀們都以能得少將軍一顧為榮,京中有傳言,能得夏侯少將軍一回首,三天都激動得睡不著覺!」

  從年齡上來講,酈沉魚比夏侯硯大不了幾歲,勉強還可以算是同齡人,自然聽說過夏侯硯的美名,也不止一次見過他,可是這位少將軍對她這個皇上寵妃的態度一直很冷淡,也並無多少尊敬,她一直認為是因為唐詩的緣故,可今日夏侯硯主動找上門來,又如此隆重,到底所為何事?

  夏侯硯看見眼前的麗貴妃,燦若玫瑰,麗若朝霞,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流轉出魅惑人心的萬種風情,美目盼兮,眉眼風流,難怪進宮多年,一直盛寵不衰。

  他唇邊笑意加深,更顯魅惑動人,「都是些傳言而已,不足為信,實不相瞞,我在此恭候貴妃娘娘多時了!」

  聽他這樣說,酈沉魚的心忽然一陣劇烈跳動,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可能無論是誰,面對這樣的美男子的笑意都難心如止水,她也不例外,當即巧笑嫣然,「這倒是稀奇,誰人不知少將軍一向忙於軍務,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怎麼會有閒情雅致在這裡等候本宮?」

  夏侯硯的目光看著高遠天空,餘光掠過酈沉魚,微微笑道:「那自然是有我不得不來的理由!」

  酈沉魚秀眉一抬,定了定心神,揶揄道:「哦?這事若是尊夫人知道了,只怕會不太高興!」

  一抹笑意在夏侯硯唇角盪開,「娘娘放心,我夫人一向豁達,她不會生氣的!」

  酈沉魚看著眼前這位俊美得仿佛連時間都捨不得流動的男子,心中忽然掠過一抹妒意,這樣的男子,原本應該屬於無數女人,可是卻只屬於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她的仇人,豁達?真是可笑,豁達的女人會不讓自己夫君納妾嗎?雖說夏侯硯寵愛夫人,可是連妾都不納,真是寵過頭了,必定和唐詩的善妒不無關係,酈沉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夏侯硯和唐詩怎麼樣,關她什麼事?她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想到此,酈沉魚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悠然地在一旁的白玉台亭子坐下,立即有宮女奉上茶水,她輕輕揮手,宮女悄然退下,緩聲開口,「本宮今日倒有些受寵若驚了,不知道少將軍找本宮到底有什麼事?」

  沒等酈沉魚發話,夏侯硯居然也在對面坦然坐下,似不經意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是因為先皇后已經薨逝,這後宮不可一日無主,如今皇上最為寵愛娘娘,我在此先恭賀娘娘即將榮登後位!」

  酈沉魚看著夏侯硯臉上高深莫測的笑意,心忽然「咯噔」了一下,夏侯硯絕對屬於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怎麼會好端端地在這裡等她?還有,這麼敏感的立後事件他卻說得如此漫不經心,如此隨意,又似話裡有話,到底在暗示什麼?

  「少將軍真是太客氣了,不過恭喜錯人了,本宮沒有那個妄念,這六宮之主之位只能由皇上來定奪,又豈是本宮可以左右的?」酈沉魚實在摸不透夏侯硯到底是什麼意思,便笑著說些場面上的話。

  夏侯硯聞言,不為所動,只是看著空中的兩隻飛鳥,掠過他清澈幽寒的眼眸,寒光瀲灩。

  這是唯一一次酈沉魚和夏侯硯的近距離接觸,她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不著痕跡的打量他,這位京中最負盛名的美男子,出身高貴,優雅無雙,俊美絕倫,眉目間顯出恢弘的氣度,偏偏還權傾朝野,滿足了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所有幻想。

  夏侯硯收回了目光,忽道:「我夏侯府與娘娘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娘娘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酈沉魚一驚,表面上卻強自鎮定道:「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少將軍在說什麼!」

  「那我就提醒下娘娘!」夏侯硯嘴角掠過一個譏誚笑意,「難道不是娘娘極力勸說皇上讓我夏侯府出銀兩賑災的嗎?」

  原來是這事,酈沉魚的心放了下來,露出一個無辜的魅韻惑神笑意,「少將軍說話真是越來越奇怪了,這些國家大事,本宮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麼會知道?」

  夏侯硯見酈沉魚百般抵賴,也不心急,修長如玉的手指優雅地慢慢划過杯盞,微風和熙,美男如玉,讓酈沉魚看著都覺得是一種享受,寧心養眼,她也不急著打破這樣的和諧畫面。

  「原來是這樣,娘娘實在不知道也就算了!」夏侯硯話鋒一轉,語氣淡淡。

  酈沉魚嘴角掠過一個勝利的微笑,夏侯硯懷疑又怎麼樣?又能拿她怎麼樣?可是還沒等她的心放下去,夏侯硯下面的一句話立即又讓她心驚膽戰,「令弟最近還好吧!」

  酈沉魚艷影嬌俏的笑容換成了一副悲傷之色,敷衍道:「多謝少將軍關心,可惜文軒的病情一直沒有起色,本宮這個做姐姐的一想到這事,就寢食難安!」

  夏侯硯看著酈沉魚臉上的故作傷感,揶揄道:「娘娘和令弟真是姐弟情深,令人感動,可惜這世上並沒有什麼不透風的牆!」

  酈沉魚暗暗心驚,看來今天夏侯硯是有備而來,她只能以不變應萬變,輕輕笑道:「本宮實在聽不懂少將軍在說些什麼,可否明示?」文軒裝瘋一事,唐詩是知情的,唐詩是他的夫人,自然和他一條心,肯定已經告訴他了!

  「要明示是吧?」夏侯硯唇角勾起,波瀾不驚,「其實裝糊塗對娘娘也沒什麼好處,有些人裝瘋賣傻可以逃過一劫,有些人卻未必!」

  酈沉魚大驚失色,怔怔看著夏侯硯,心下慌亂,忙道:「本宮還是不明白少將軍在說什麼!」

  夏侯硯眼底溫潤的光芒始終沒變,唇角又牽出一抹淺淡的笑意,酈沉魚屬於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女人,他開始步步緊逼,「娘娘知道嗎?不要說酈文軒裝瘋,就是真瘋了,他罔顧軍令,私自外出,留宿青樓,丟失軍糧,貽誤軍情,不管哪一條都可以軍法從事,不過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我可是睜一隻閉一隻眼,既然他瘋了,也就算了!」

  風漸漸大了起來,掀起酈沉魚的纏臂雲錦,最初的驚駭逐漸過去,她漸漸恢復了平靜,心底雖然驚慌萬分,表面上也能做到無動於衷,她認定是死無對證的事情,夏侯硯又哪裡去找證據?

  夏侯硯卻從她的強行鎮定看出了她的心事,淡淡笑道:「娘娘應該明白,若是我想找一個人的下落,從來都不是難事!」

  酈沉魚的竭力平靜在這句話下差點土崩瓦解,呆呆地看著姿態絕美看似溫雅實則狠厲的男子!

  「酈文軒能保住一條命,娘娘本應感謝我的網開一面,可是照如今的情形來看,娘娘似乎並不記恩,有些事情,不指望恩將情報,至少也不能恩將仇報吧!」夏侯硯的聲音一直不見起伏,可是每一句話都在酈沉魚心中掀起恐懼的波濤。

  許久,寂靜無聲,心思婉轉的酈沉魚忽然悲憤道:「本宮的弟弟在國難當頭,慷慨從軍,回來的時候,好端端的一個人卻無緣無故地瘋了,本已經是令人悲痛的事情了,少將軍卻認為本宮應該感恩戴德?」

  夏侯硯慢條斯理地品著手中清茶,「自作孽不可活,我雖然不知道酈文軒是怎麼和娘娘說的,不過也能猜到大概,娘娘如此聰明,更應該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什麼秉性!」

  這話讓酈沉魚無法辯駁,沉吟半晌之後,忽然笑道:「本宮從來都不知道,少將軍不但文韜武略,連口才也是一流的,本宮真是佩服!」

  夏侯硯優雅地品著茶,言辭漸厲,「謝娘娘誇獎,我一時慈悲,留下了酈文軒的命,結果不但沒讓娘娘感恩,反而讓娘娘記恨,照這樣看來,他的命也沒什麼必要留著了!」

  「你敢!」酈沉魚拍案而起,怒視著雲淡風輕的夏侯硯。

  夏侯硯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笑意,「娘娘稍安勿躁,看來我得提醒娘娘一句,連皇上都知道酈文軒是瘋傻之人,他早已上了軍法死亡名單了,就算皇上寵愛娘娘,這樣的人突然死了,娘娘難道也覺得皇上會為他大動干戈,出動朝廷內衛?」他停頓了片刻,嘲諷道:「更何況,若是酈文軒裝傻一事讓皇上知道了,可是欺君之罪,娘娘可要想清楚了?」

  一句話說到了酈沉魚的軟肋,她無力地坐了下來,慌亂道:「少將軍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結果讓我滿意,令弟可以在這世上某個地方好好的活下去,水至清則無魚,除了在戰場上,我從不喜歡把人逼到走投無路的絕境,但是,若是有人觸到了我的逆鱗,就很難說了!」

  酈沉魚終於明白今日夏侯硯找她的目的所在,這是皇上定的,皇上意已決,她心中有了底氣,淡淡笑道:「國家有難,少將軍父子身為國家棟樑,難道不應該解囊相助嗎?連家父都傾囊相助,畢竟有國才有家,這個道理,少將軍難道不明白?」

  夏侯硯自然知道酈沉魚沒那麼容易屈辱,淡然一笑,很是認同,「是啊,酈大人高風亮節,得皇上大加讚賞,在朝野也傳為佳話,令我等佩服萬分!」

  酈沉魚心中得意,表面上卻道:「家父食君之祿,忠君之憂,時時刻刻不能忘記的便是為皇上分憂!」她忽然加重了聲音,「這…可是一個做臣子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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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話語帶雙關,暗示夏侯硯為臣不敬,她是貴妃,即將成為皇后,夏侯硯權力再大,也不過是一臣子,居然敢對她這樣無理!

  夏侯硯卻仿佛根本沒有聽懂酈沉魚的話,一雙俊眸看著天邊的流雲,話裡有話,「是啊,酈大人節衣縮食,捐出了五萬兩白銀,的確為我等行為之楷模!」

  酈沉魚謙虛笑道:「不敢,家父位卑人輕,傾家蕩產,變賣田產也就得這麼多了,哪裡像少將軍的夏侯府家大業大?」

  這樣明顯的嘲諷夏侯硯怎麼會聽不出來?忽然笑了,「酈大人捐出了五萬兩,對外聲稱這是他為官幾十年的所有積蓄,現在府中什麼都沒有了,如此慷慨大義的行為,自然得到了皇上的讚賞,看來酈大人高升指日可待,可以說,娘娘的各種目的已經達到,可是娘娘並不因此滿足,還想動我夏侯府!」

  酈沉魚有些得意忘形,「本宮都說了,這些不關本宮的事,是皇上的意思!」

  夏侯硯側首凝視酈沉魚,面對美男子這樣的目光,酈沉魚竟然有些心下慌亂,不知不覺低下頭去,可是又聽到了他醇雅微揚的聲音,「酈大人一生苦心經營,為官數十載,終於做到了刑部尚書,身家卻居然只有五萬兩,可真是大大的清官啊!」

  酈沉魚心下一怒,俏麗的臉立即有些抽搐,咬牙道:「家父一向行得端,坐得正,自然不像有些人,根本禁不起查!」

  夏侯硯朗聲一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可是很有誠意的,想和娘娘達成一個交易,可娘娘一直顧左右而言其他,如果娘娘實在沒有誠意的話,就當我今天沒來過,不過,希望娘娘不要後悔!」

  酈沉魚警告道:「你要是還拿本宮當貴妃,就不該在本宮面前如此放肆!」

  夏侯硯不為所動,卻答非所問,「這世上沽名釣譽者從來就不在少數,酈大人身為尚書大人,區區五萬兩就想博得滿堂喝彩,這樣一本萬利的生意,娘娘還真是穩賺不賠,自家只出五萬兩,偏偏想讓我夏侯府出一百萬兩,好處卻盡數讓酈家得到了,娘娘以為這行得通嗎?」

  酈沉魚聽出了夏侯硯話語中威脅的味道,也顧不得擺貴妃的架子了,壓低了聲音,「你想怎麼樣?」

  「娘娘雖然聰明,不過可能因為在宮中生活得久了,有的時候反而不懂得做人的道理了!」

  「做人的道理?」酈沉魚嗤笑一聲,「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本宮?」

  「我自然沒有教訓娘娘的職責,也沒有什麼興趣,我只想告訴娘娘,娘娘娘家的府庫裡面可遠遠不止五萬兩!」

  酈沉魚臉色一白,嘴巴張大,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匆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直覺得和這樣的美男子聊天都是一種享受,卻放鬆了最基本的警覺!

  她心中後悔不已,可是夏侯硯磁性溫潤的嗓音卻繼續傳來,「娘娘不必覺得懊惱,我能這樣說,自然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就算娘娘沒有說漏嘴,我也知道酈家府庫所在!」

  酈沉魚吃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你……你……?」說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酈大人一向標榜行得端,坐得正,這暗中也不知道撈了多少,我看府庫應該都快裝不下了,該建新的府庫了吧?區區五萬兩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還有令弟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一向揮金如土,皇上終日在深宮,未必聽說過令弟的名聲,但是只要有人舉報,真心想查,又有什麼難的?若是酈家真是家風嚴謹,又怎麼會出這樣的浪蕩子?」

  酈沉魚看著夏侯硯眉目中的冷意,呆呆說不出話來,「你……」

  夏侯硯不屑一笑,「酈大人以區區五萬兩博得聖心,若是讓人揭發府中遠遠不止五萬兩的金山銀山,可是大大的欺君之罪,到時候不僅僅是娘娘位置難保,酈家也有抄家滅門之禍,娘娘可要想清楚了!」

  酈沉魚這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能惹的人,聲音有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想怎麼樣?」

  夏侯硯沒有再看酈沉魚,聲音凜肅,聽得酈沉魚心中一顫,「我已經說過了,娘娘自己挖的坑自己去填,其實你的意圖我很清楚,無非就是擔心我夏侯府在皇上立後一事上橫加干涉,娘娘想太多了,皇上無論立誰為後都是皇上的事情,往大了說是國事,往小了說不過是皇上的家事,我夏侯府為人臣者,自然不會多加干涉!」

  「那你夫人呢?」這是酈沉魚最擔心的問題,她沉思許久,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娘娘大可放心,我夫人平日都不進宮,她能做些什麼?這一點,娘娘比我清楚的多,目前宮中最具競爭力的,一位是娘娘,一位是宣貴妃,一位是秦貴妃,娘娘已奪得皇上寵愛,舉步維艱才到這個位置,可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了!」

  「你…確定夏侯府不會幹涉皇上立後一事?」酈沉魚還是不太相信。

  夏侯硯嘴角勾起,看著酈沉魚,一臉的邪魅笑意,「不一定,那要看娘娘的表現了!」

  酈沉魚暗暗後悔,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人家原本沒這個意思,現在好了,把夏侯府給招惹進來了。

  「皇上雖然屬意娘娘為後,可卻遲遲不能頒布聖詔,無非是因為朝中有諸多大臣阻撓,宣貴妃的父親和秦貴妃的父親都極力反對,若是再加上我夏侯府的話,娘娘想順利入主中宮可要平添許多周折,畢竟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想當皇后的女人!」

  酈沉魚身子發冷,想不到走了一招錯棋,看著夏侯硯肅殺的目光,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娘娘考慮清楚,若是明天我沒有得到我滿意的答案,娘娘可能永遠與皇后之位無緣了!」

  酈沉魚身子一顫,夏侯硯的聲音聽得她心底發緊,緊的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沒等她緩過氣來,夏侯硯已經飄然遠去,聲音卻落在空氣中,清晰入耳,「我提醒娘娘,若是以後再敢做什麼不利我夏侯府的事情,最終遭殃的絕不是我夏侯府!」

  話音一落,夏侯硯很快就不見了身影,空氣中只留下淡淡陽剛的氣息。

  酈沉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絕對相信夏侯硯說得出做得到,自己挖的坑要自己來填,可是君無戲言,此話一出,若是讓皇上察覺到她的用意,一怒之下,她失寵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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