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五年前的真想

  「爸，給我留點面子！」齊棋不好意思的說著，當年的糗事可是不少，不過真的不能讓老爸繼續說下去，不然自己那點兒威信就全沒了。

  「哈哈……哈哈哈……這丫頭，還知道害羞了。」齊建輝笑著喝了一口雞湯，繼續說，「今兒這湯不錯！」

  「哈哈……」就連二爺都笑了出來，整頓午飯吃的很愉快，特別的愉快。

  齊棋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吃過飯拽著父親就去了二樓，劉澄宇則留下收拾碗筷，劉媽過來幫忙，兩個孩子乖乖的去客廳的沙發處看電視。

  

  劉媽看著忙進忙出的劉澄宇笑了一下，「我來吧，你去陪孩子，難得休息。」

  「沒事兒，也沒什麼活，就是洗個碗。」自從齊棋回來，他變得也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劉媽每個星期過來一次，他都是不理人的。

  哪像現在，說說笑笑的還挺好，至少有人味兒了，劉媽是這麼想的。

  書房裡，五年未見的父女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齊建輝的撓了撓斑白的頭髮看著女兒，這丫頭還真是倔，沒想到那件事會讓她狠心的離開。

  「丫頭」

  「爸」

  好吧，要不就都不說話，要說就兩個人一起說，齊建輝笑了一下，示意女兒先說，齊棋也沒客氣，直接問出了口，

  「爸，當年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詐死，那媽呢？媽是怎麼死的？」

  「傻孩子，苦了你了，這個秘密埋在爸心裡二十多年了，今兒回來就是想跟你說的，五年前那天，我跟你媽是被ma２魂組的抓到了，

  當時他們為了要你媽手裡研製的一種叫u２的藥物，那是一種病毒，凡是沾染上的都會得傳染病，全身潰爛而死，我跟你媽當年也是因為知道這個藥物不對勁兒，

  再加上那個時候婉婷懷了你，我們才連夜逃出的ma２……」

  一切的一切都要追溯到三十年前，那個時候齊建輝是ma２有名的獵手黑鷹，只要他出馬就沒有辦不了的人，當然這也跟他從小的培養有關係。

  後來進了ma２，因為這裡的工資給的多，他的地位也高，所以就一直在給那裡賣命，身上自然掛了不少命案。

  在一次出任務中他受了傷，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高燒四十度，傷口也化了濃，那個時候他自己明白得了破傷風。

  ma２有個大夫代號叫柳絮，也就是齊棋的母親劉婉婷，用中藥治療了他一個月，終於算是康復了，那個時候的齊建輝那是見人就是面癱，劉婉婷對他的無微不至自然是打動了他。

  可是ma２是不允許成員談戀愛甚至結婚生子的，他也一直隱忍沒有說，但是每次出完任務都會習慣的來到研究室，在窗戶下面靜靜地坐會兒。

  直到有一天……

  齊建輝出完任務回到基地，老規矩小心翼翼的來到研究室，那個時候已經是凌晨２點鐘，幾乎大家都是休息的，他心裡明白研究室里不可能有人。

  可是就想坐會兒，做殺手很多年，這耳力就是特別的好，聽著裡面的聲音，還有柳絮求饒的聲音，

  「黑……黑貓，你別這樣，不要……我不要……」

  「柳……柳絮，我愛你，乖，把自己交給我，我一定不會負你，嗯？」

  「唔好痛，黑貓，好痛，你……你快出來，嗚嗚……」

  「出不來了……柳絮……緊，真緊……」

  「……」

  黑貓？他們居然……黑貓就是現在的孟風華。

  齊建輝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走的，只知道自己一直暗戀的女人早就已經有了別人，她已經沒有可能再是自己的了。

  接著他又出了任務，這一走就是一個半月，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胳膊上負了傷，那是他故意的，他想見她，不管她心裡有沒有他。

  來到研究室，劉婉婷剛剛乾嘔完，正巧這一幕被他給撞見了，劉婉婷在那裡慌了，真的慌了。

  她沒有想到會被人發現，「你……你……」

  「噓！」齊建輝快步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然後把脈，真的有了，「你打算怎麼辦？」

  大家都清楚，在ma２里如果男女私通那是被處決的，用幽若處決，那是一種蠱，活活把人折磨死的一個東西。

  「我……我不知道！」劉婉婷哭了，她真的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才只有十九歲，一個不到雙十年齡的小姑娘又能知道什麼。

  「你別哭，我幫你找黑貓，晚上你們談談。」齊建輝說完轉身出去了，正巧這個時候黑貓出任務回來。

  拽著他到一處沒人的地方，低聲的說著來意，孟風華當然是沒有想到的，只是一次就中了？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當天晚上他找到劉婉婷，示意她趕緊把孩子處理了，一句話讓劉王婷的心仿佛沉到了谷底，自己乾乾淨淨的身子跟了他，可是居然就……

  孟風華說完轉身走了，走的很決絕，劉婉婷哭著堆坐在地，齊建輝進來看見心疼的不行，走過去把人抱起來坐在床上，地，太涼。

  「你……你打算怎麼做？」齊建輝也是第一次經歷這些，但是他覺得一個男人要是有擔當就應該趕緊負責人，找機會帶人溜走。

  「我……我不知道，我想要這個孩子，可是我……」劉婉婷看著面前的男人，做了她認為做荒唐的決定，也是最正確的決定。

  「你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留在這裡，頭兒讓我研發u２，那是一種病毒，我不能那麼做，那樣的話這個世界就會亂的。」

  齊建輝看著善良的柳絮，點點頭，三天後的晚上他出任務，或許可以在那天出逃，兩個人商量好了出逃的一切事情，齊建輝回去準備。

  那三天期間劉婉婷就再也沒見過孟風華，只知道他出任務了，這樣一個男人真的不值得自己留戀，第三天凌晨１點，她來到約定好的地方。

  齊建輝早就在那裡等著，看見人來了趕緊帶著去了自己要開出去的車子，每個進出基地的人都是開車，當然所有人都不會叛逃，因為他們體內都有一種毒。

  只有定期吃藥才可以抑制住，出逃很輕鬆也很快，他們直接來到飛機場，在機場的衛生間裡，換了衣服，以前的身份全都扔掉，從新開始。

  齊建輝摟著劉婉婷的腰，雖然他知道那是做戲，這個女人根本不會愛上自己，可是他騙她，說要裝成情侶才可以過關。

  待兩個人登上飛機之後，離開了那個讓他們後怕連連的國家，回國後，他們直接在j市的一個郊區小地方買了個平房居住。

  回國之後，兩個人註冊了身份，他們都有外國國籍，當然也都是假的，那是組織方便他們出任務時造的假。

  可惜兩個人沒有用那個，因為會露餡，齊建輝這麼多年早就弄了不同的身份，那三天裡他也給劉婉婷自己未來的女人，做好了一切準備。

  手續很順利，兩個人落了戶登了記，真的就是名義上的夫妻了，齊建輝對她一直都以禮相待，沒有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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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婉婷終日以淚洗面，懊悔自己的過去，直到有一天，齊建輝體內的毒發作，劉婉婷這才意識到，最主要的事情沒有做。

  那些年在研究室，她早就已經把身上的禁錮給解除了，可是這個男人沒有，看見他疼的那個樣子，劉婉婷這才知道，或許一早她就喜歡他。

  只是自己傻傻的一直以為喜歡的是黑貓，挺著大肚子連夜打車去了中藥店，抓了好多藥材，回來自己煮，整整折騰了半個月。

  齊建輝的命是撿回來了，可是他體內的精子卻殺的差不多，也就是存活率低，劉婉婷對這個好抱歉。

  那天晚上兩個人第一次袒露心扉，齊建輝說不在乎沒有自己的孩子，她肚子裡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就這樣兩個人都期待的等待齊棋的出生，後來為了給齊棋很好的成長又從鄉下搬到了市里，當然對於他們來說，錢不是壓力。

  直到齊棋結婚那日，三個人才算見了面，當然一切的事情也都爆了光！

  「爸，對不起，如果我沒有弄婚禮，你跟媽就不會……爸，是我，是我的錯……嗚嗚……」

  齊棋摟著齊建輝的脖子，哭了起來，她真的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居然會是這樣，她回ma２找了好多好多的資料。

  可是對於ma２的黑鷹跟柳絮，一點資料都沒有，或許早在他們叛逃的時候，所有的東西就已經銷毀。

  「別哭了，說到底爸還要跟你認錯呢。」齊建輝嚴肅的看著女兒，然後雙膝跪在地上，這個動作真的嚇壞了齊棋。

  她趕緊把人扶起來，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父親，「爸，你這是……」

  「閨女，其實你媽……是我殺的！」

  轟

  愣了，傻了，懵了；靜了，默了，呆了。

  「什麼？」

  「是我，是我動的手，那天早上的凌晨三點，家裡來了人，我跟你媽誰都沒有想到孟風華居然把我們給賣了。

  你媽為這兒特意去找了孟風華，告訴他你是他的女兒，不管他有沒有脫離組織，希望他就保持沒見過我們，可是……可是他居然……

  後來我跟你媽被逮到了西郊倉庫，魂組的魔血讓你媽交出u２的配方表，你媽不同意，魔血就在她的身上下了幽若，然後帶著人出去了。

  我就趁那個時候給澄宇打了電話，等他來到的時候，你媽已經疼得開始自殘了，她求我，苦苦的求我讓我殺了她，然後她又求澄宇，終於是我，是我不忍心看她難受，活活的捏死了她。」

  齊建輝哭了，痛苦的樣子讓齊棋很心疼，她不怪父親，如果沒有他或許自己就不會出聲，母親也早就死了。

  「爸，這個事情不怪你，不怪你啊！」哭著緊緊的抱著父親，好半天父女倆都沒有說話。

  會想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事情，真的讓她覺得很值得，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是父親教的，走的第一步路是父親領的，寫的第一個字是父親手把手給帶的。

  他就是自己的親爸，唯一的爸！

  「爸，我有個事兒想求你。」

  齊建輝慈愛的替女兒揩著淚，點頭，「你說！」

  「從今天開就住在我這，一直一直跟我在一起，再也別扔下我了好不好，我求你！」

  「好！」

  父女倆難受的抱在一起，兩個人都紅了眼睛，這時書房的門推開，劉澄宇進了來，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樣子。

  心裡明白，這時哭了很久很久，往事不堪回首真的就是那麼回事。

  「爸，部隊那邊的事情我幫您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