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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王府風雲(三)

2025-01-14 18:45:54 作者: 踏古

  氣氛好壓抑,就如同窗外濃重的夜色一般。

  秦昊走了,大廳也安靜了下來,只隱約聽得到王妃細淺的抽噎聲,和王爺因氣憤而顯得濃重的喘氣聲。

  踏古本就是不擅與人交往,現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只能默不作聲的看著爭執開始、發生然後到結束。

  她不覺得能從她嘴裡能說些什麼緩和氣氛的話來,可是她覺得佚慈是有這個本事的。

  所以她總是不停地用眼角餘光掃著佚慈,奇怪的是,這個一向聰明和善的人也不做任何言語,只依舊半垂著眉眼淡淡微笑,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踏古登時便有些惱火,雖然她知道不發一言的自己也沒資格說些什麼,可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不開。她不傻,可以看得出來,佚慈對秦昊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她也相信佚慈可以很好的斡旋這件事,但為什麼他什麼也不說,難道這就像他說的那樣,不可快言直語?因為他害怕惹禍上身,所以一聲不吭?這樣做對於自己的夥伴來說對嗎?

  

  她與秦昊的關係算不上是好的,可是她卻沒辦法說服自己也不在意這件事,因為她聽到他方才大喊說:「從小你們就否定我!」

  她總覺多多少少,她能夠感同身受,這樣的歲月,這麼久以來,怎會好過

  「哎」

  秦王爺重重的嘆息聲如波瀾般在空氣中一層一層的漾開,壓抑的人心思愈加沉重。「不讓他去學什麼修仙之術自然是為了他好,旁門左道有何用處?不如在宮裡安安分分務個實務,憑他的聰明才智將來定可有所作為,可他就是不懂父母的苦心,非要這麼胡鬧下去」

  「我並不覺著秦昊有什麼過錯。」,一句清脆有力的話突然響起,讓席間眾人紛紛為之一驚,就連正兀自哭著的王妃也驚的忽而止了抽泣。

  而這句話,卻是出自踏古之口。

  「踏古」,佚慈拉長了語氣,看向踏古,似是而非的笑容里分明帶著阻止的意味。

  可越是這樣,踏古就越是不悅,連理也不理,只緊緊地盯著秦王爺張口道:「人各有志,富貴在天,王爺你又不了解這宮廷外的事,你怎肯定這修仙就定是旁門左道呢?」

  「哦?」,秦王爺心中氣結,不禁冷笑出聲,即刻反問道:「那你又怎知我說的就不對呢?」

  說白了在秦王爺心中踏古也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而已,她又會懂得什麼呢。

  「我自然也不知,所以我們誰都沒權利決定判定秦昊就是錯的,更沒權利替他決定他未來所走的路。」,踏古微微歪著腦袋,面色平靜,眼神卻不卑不亢,「他只是在追求他所喜歡的事情而已,即便真的錯了,也只有他自己經歷了才能真正的認識到錯、真正的悔改,你這樣隨意替他規劃人生,和將他當成自己手中的傀儡擺布有何區別?」

  「更何況」,踏古微微一頓,也學著佚慈將最後一個字的音節拉的意味深長,紅色的衣衫襯著她雪白的皮膚,正如她此刻伶俐的紅唇白齒,「這事情不是還尚未走到最後一步,結果誰都無從得知,王爺何不放手,讓秦昊他坦坦蕩蕩的闖出點樣子來給你瞧瞧?」

  雜亂無禮的一席話,細細品起來卻是很有道理,秦王爺似是也沒想到踏古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竟有些吃驚,也是遲疑了片刻才猶疑出聲,語氣卻已不似方才那般不鎮靜:「可等到他發現自己錯了的時候,就為時已晚了!」

  踏古聽秦王爺如是說,正要接著還嘴,卻突兀地自橫空伸出一雙銀筷,夾了菜餚放進了踏古面前的碗裡,有聲音不疾不徐道:「仔細吃飯,一會兒菜涼了。」

  踏古扭過頭來看向佚慈,眉目里的怒火若隱若現,這是她自打他們相識以來第一次拿這樣的眼神看待他。她知道他這是讓她適可而止,可她就是不明白,這到底因為什麼。

  佚慈笑容依舊明媚,比夜空中璀璨的星星還要明亮幾分,可這並不能讓踏古心裡的火焰消滅半分。可總歸是不能發作的,就像冷箭射進了軟綿花里,有什麼用呢?

  看起來好像無理取鬧的人是她一樣

  呵呵,罷了,她什麼時候喜歡多管別人的閒事了,從前自己一個人過的時候,也沒這麼多麻煩事。

  「我吃飽了。」,踏古收斂了情緒,站了起來,向秦王爺和王妃盈盈一拜,「小女先行告退。」

  說著連看都沒看佚慈一眼,就面無表情的離開了大廳。

  佚慈也沒有抬頭,就任由踏古先行離開,待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也起了身躬身一揖,「王爺王妃,踏古年輕不懂事,說話口無遮攔,還請見諒,晚輩回頭會對她嚴加教導的。「

  「只是方才她所說的話,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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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句話語氣咬得很重,說的是別有深意,他也不管王爺王妃突然間是怎樣的錯愕,只微微一笑,便也轉身離開大廳,置身後一切於不顧。

  他能猜到王爺王妃心中詫異的是什麼,方才也只是做樣子給踏古看。但他並不是真的不理會這些旁地事情,只是相比之下他更想看一看踏古的反應而已。

  結果卻果真如他所料

  「哈哈~」,佚慈搖了搖頭,忍不住輕輕的笑出了聲,這是發自內心的愉悅。就這樣,他慢慢的興致頗好的一邊欣賞著月色,一邊踏著閒庭碎影信步向廂房走去。

  踏古回到先前顏伯為她們準備好的廂房,才一進門就果斷地把門鎖了上。為了防止有人來打擾她,她又順帶著將屋裡的燭火全部都吹滅,隨後才摸摸索索的尋了床鋪坐上去。

  夜涼如水,些微的冷意泛開,踏古拿起一旁的毛毯將自己過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來慢慢適應夜色的黑。

  月光透過窗花打在了屋裡的地面上,斑駁碎亂了一片,雜亂無章的就像此時此刻她煩悶浮躁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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