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真性大白
2025-01-16 06:33:32
作者: 婷在書里
李淵沉陷在有再為難的抉擇中,如果他此時找機會恢復李建成兵權,那麼就等於直接回駁了重立太子的奏摺,這樣一來,他不僅和上奏的眾朝臣結下了梁子,更主要的是和李世民之間,再也不可能融合到一起。
李淵搖頭深深的哀嘆出聲,公公算是伺候李淵的老人,對於眼下的局勢,他當然也看的明明白白,以李淵的為難,很顯然是有後顧之憂,然後能讓他憂心的,無非也就是李建成個李世民二人。
他已經暗示李淵恢復李建成的權威,可是李淵卻在此猶豫了下來,很顯然他顧慮的是李世民,所以李淵對重選太子的事,也並沒有不明確的答覆。
「皇上可是在擔心二殿下?」公公即便是心中有答案,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試問。
李淵沒有言語,卻有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公公對於李淵的不語,當然也就是默認,於是他又鄭重的說道:「請恕奴才斗膽,其實皇上對此事,也並不明確內心的答案,畢竟太子也是皇上嫡子,且又是戰功赫赫,雖然平時有那麼點小癖好,那也是人之常情;」
公公稍頓了一下,又語氣頗為輕鬆的說道:「年輕人嘛,總避免不了美-**-惑,至於那次對二殿下的誤傷,雖然事情已查明,殿下也為此受了禁封,但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人總不可能一輩子不犯錯,只要知錯能改,那便是難而可貴,所以皇上大可不必為這一點而為難。」
「至於二殿下」
公公還沒有說完,李淵卻及時截斷他說道:「慢著,你方才說太子有什麼癖好,什麼美-**-惑,這些都是何意?」
「額這」公公吞吞吐吐的為難著,又像似是在為自己的言誤懊惱自責,但誰人知,他並不是無意之為。
李淵焦急的嗔怒道:「到底是什麼你倒是快說呀,難不成要朕把你先重罰一頓嗎?」
「皇上息怒;」公公驚慌的匍匐下跪後又說道:「奴才也只是聽太子-宮一名小公公口中得知,在無真憑實據下,奴婢不敢妄言。」
李淵很清楚的聽到公公說的是李建成的癖好,既然是癖好,肯定常有發生的事情,於是他又冷言說道:「如時說來,朕恕你無罪。」
「謝皇上。」公公又兢兢戰戰的說道:「奴才有位小徒弟,正是太子殿下身邊的隨從,據奴才那名小徒弟說,太子殿下沉迷於美-色,且每每和宮女們夜夜笙歌,甚至還曾因縱-欲過度,導致陽氣大傷,經太醫院的太醫精心調配,才保住殿下陽剛之氣,至此後,殿下卻毫不收斂,且還在」
公公又稍稍猶豫了一下,擔心再惹怒李淵,他也做到了明顯的效果,於是他又說道:「還在被禁封期間,因為發泄情緒,殿下不僅夜夜換宮女伺候,且還在縱-欲中,將兩名宮女折磨致死。」
「什麼?」李淵猛的站起來,嗔怒的說道:「竟有此事?」
李淵以往只是偶爾聽傳言,李建成貪圖美-色,偶爾沉迷美酒時,會找一些姿色出眾的舞娘獻舞,但同為男子,他也能理解他的行為,只要不出格,他都可以另當別論。
但他萬萬想不到,李建成完全已不僅是沉迷美-色,而是到了荒-淫無度的地步,最不可贖的是,還導致女子縱-欲過度而死,這樣惡劣的行為,不僅是可恨,甚至是不可救贖。
公公鄭重其事的說道:「奴才不敢有半句虛言。」
其實,公公所說的事,確實都是李建成的本性,以及事實,只是他選擇告知李淵這些,也有他一定的用意,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在李世民的強勢下,他不可能還為李建成說好話,況且他事先試探李淵對重新太子的意向,最終結論出他也迷茫不定,所以他才會下決心站李世民這邊。
「逆子,畜生,簡直有辱我大唐聖顏。」李淵氣憤的揮落書桌上的物品,他一臉怒顏,粗重的怒氣,幾乎快要侵占了他的喘息。
「皇上,皇上。」公公趕緊起身攙扶著他,擔心他氣喘的老毛病舊犯,他緊張的幫他輕輕平復著後背,並擔驚的說道:「皇上您消消氣,切不可傷了龍體啊。」
「去,去把太子給朕找來,朕一定親自向他問個明白。」李淵實在不可容忍,李建成如此傷風敗俗的行為,但他此時被氣昏了頭,完全忘記了重要的正事。
「皇上您先消消氣,眼下皇上沒有十足的證據,來證明太子殿下淫-穢後宮,就算是有,皇上也不能在此時向殿下質問。」
李淵也在憤怒中稍稍緩解了一些,他不明的看了公公一眼,公公又說道:「皇上您想想,眼下宮裡對重立儲君的事,是傳的沸沸揚揚,如若皇上您此時揪著太子這個軟肋不放,豈不是明顯刁難太子殿下,這讓那些有意於重立太子的人怎麼想?」
公公當然是希望李淵對李建成越怒越好,但是為了避免李淵清醒後,懷疑他是故意透露李建成不堪的內幕,所以他還是謹慎的多繞幾個彎子比較安全。
即便是關乎到重立太子,李淵還是不甘屈服的說道:「照你這麼說,朕難道就要坐視不管嗎?」
「當然也不是,除非皇上打算對重立太子一事做考慮,否則太子荒-淫無度的醜聞,必定會成為天下人恥笑的把柄。」公公語句中稍有停頓,他提醒的很全面,但試探的也很到位,他相信,李淵在得知李建成的行為後,肯定會對重立太子的事,改變最初的決定,至少他不會輕易,放棄追究李建成的惡劣行為,除非他還有意讓李世民繼續太子之位。
李淵承認公公所說的話,都關乎大局,他憂心忡忡的做回龍椅上,他本來就對重立太子的事猶豫不定,眼下因為李建成惡劣的行為,他動搖了,他只顧自己百年後名譽的自私心理,也許國家興旺,百姓安康,才是他應該顧慮的長遠。
李淵無力卻沉重的說道:「這件事是否還有其它人知曉內情?」
「回皇上,此事雖然無人提及,但是紙包不住火,那些朝臣皇子們隨不提,但對此事也都心知肚明,只是礙於太子殿下的身份,大家多少都避諱幾分。」
李淵閉眸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傳朕的旨意,朕龍體抱恙,近日不能如時早朝,故此早朝暫由太子接替,秦王輔助。」
公公疑惑不明的看了李淵一眼,明明該是李世民接替朝政,可李淵偏偏選了李建成,他實在是不明李淵的用意。
儘管不明,他還是頷首說道:「奴才這就去傳達。」
李淵頗顯疲倦的揮了揮手,他此意,不但是避免了給朝臣答覆,且要利用這次的安排,試探一下李建成和李世民其中,哪一方先按耐不住出擊。
他之所以選擇讓李建成接替朝政,而李世民只輔佐的用意,也是想試探他們雙方的心胸到底多寬,沉浮到底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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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的旨意傳開後,李世民第一時間得知消息後,便意識到李淵的此舉,對他極為不利,眼下他有意唆使朝臣去上奏重選儲君人選,可他不但回絕答覆,且還以抱病為由,避免了這件事,還下旨由李建成接替早朝,這明顯是不打算重立儲君人選。
李世民獨自沉思了許久,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他又急急忙忙準備去找那些朝臣們商量對策,只是在他剛走出碧水閣時,那名李淵身邊的公公,及時的說道:「殿下留步。」
李世民聞音看去,因為是李淵的貼身宮人,所以他並感到面生,只是為他的行跡有些不明,所以他冷冰冰的說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本王這裡?」
公公頷首說道:「奴才正是在此為等候殿下。」
「哦?」李世民驚奇的說道:「看來公公是好等了。」
「殿下言重了,奴才斗膽,敢問殿下可是為皇上的旨意離開?」
由於他是李淵的人,所以李世民並不驚奇他知道這件事,只是他不明,這個人知道他的行跡,卻為何還明知故問,於是他不以為然的說道:「公公這是有何指教?」
「殿下折煞奴才了,奴才不過是一名宮人,豈敢對殿下您指教。」公公頗為恭敬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李世民略顯不耐煩的說道:「那公公此來是為何?」
「不瞞殿下說,奴才也正是為殿下的行跡而等候。」
「那公公又何必多費口舌,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本王沒時間陪公公候著。」
公公也不敢所做逗留,所以他又嚴謹的說道:「殿下如若信得過奴才,您不妨以仁孝,退一步取海闊天空。」
李世民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因為不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所以他也沒能給出回應。
這時公公看出李世民的不解,於是他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有時候,往往表面上的東西,最容易蒙蔽初醒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