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傅瀚葬禮
2025-01-14 09:50:09
作者: 安與洛惜
傅紅鸞再也不覺得嘴裡的餃子有多香了,她幾乎是跑到衛生間吐了出來,眼淚唰唰的就流了出來。
簡風給小紅使了一個顏色,讓她好好安撫洛洛,男人感覺事情不大對勁,緊跟著紅鸞進去了。
「怎麼啦?」
好端端的不可能因為一通電話而變成這樣。
傅紅鸞抬頭,一張小臉因為哭泣而顯得有些狼狽不堪,她舉起手中的電話,一字一句的說,「簡風,我爸在獄中死了。」
簡風被她看的有些發毛,她這一副模樣,活像要吃人一般。
男人臉色瞬間變得陰冷,他拉過她,厲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我爸在獄中死了,被人害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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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鸞一口咬在男人肩膀上,簡風驟痛,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一張臉頓時陰霾著,前一段時間,他還派人傳過話,要好生照看著傅瀚,雖說沒有直接把他放出來,但是短短時間內,怎麼會變成這樣。
因為客廳里有洛洛,紅鸞此時並不能很好的哭出來,她只能壓制著無盡悲痛,死死的抓著簡風胳膊。
男人從傅紅鸞簡直的身體上能夠感受到女人幾近崩潰的情緒。
「走,我們去看看。」
簡風斂下了語氣,這會就連他都無法保證,傅瀚是生是死。
畢竟,他沒有想過,好端端的會出這一檔子事。
紅鸞連監獄都不必去,簡風在車上打了一個電話,直接開向了殯儀館,畢竟是前局長,這會又是簡風親自吩咐的,那幫人自然不能怠慢。
一路上,傅紅鸞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差點哭的背過氣,男人一隻手握方向盤,一隻手死死的握著傅紅鸞的手掌,她的手心很涼,開了十來分鐘車了,也不見她手溫上來。
男人只覺得氣氛壓抑,他兀自的打開了車窗,由於剛剛下過了雪,這會順著窗口飛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傅紅鸞,她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冷。
到了殯儀館的時候,傅紅鸞幾乎是簡風拖著下來的,她腿腳已經不聽使喚了,就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
館長聽說是簡風一起過來的,特意把傅瀚的屍體放到了貴賓室。
人都死了,放在哪裡還重要嗎?
可能傅瀚生前都沒有這個陣勢,這會停放的房間外,大大小小的站了一排人,有些面孔好像都在電視上面見過。
傅紅鸞整個人掛在簡風身上,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
她記得,一周前,她還通過玻璃鏡,父親跟她說,他在裡面很好,讓她放心,今天過年他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紅鸞不敢去想這些,她怕自己會暈厥過去。
「簡……還有多久?」
就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被抽空了。
男人一雙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蹭蹭的響動,他半抱著傅紅鸞,一直帶她來到傅瀚的房間。
有人眼尖,一眼認出了簡風。
「簡少……」
男人一個厲眼過去,活生生的把那些人的話嚇壞了肚子裡。
傅紅鸞看到自己爸爸走後,竟然有這麼多人守著,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其中有些還是爸爸的舊時,可是她此時沒有心情管這些,看著一個穿著管內衣服的人,問:「我父親呢?」
來人只看到簡風就已經嚇的蔫了,他指了指敞開的門,「傅先生,在那裡。」
傅紅鸞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房間是將近一百平米的大屋子,這會裡面只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上面蒙著白布。
「爸……」
她幾乎是撲到了上面,順手就扯下了蓋著的白布,上面只有一位安詳的老人躺在上面,臉上毫無血色。
傅瀚其實長的很英俊,傅紅鸞就是遺傳了他的全部基因,這會老人靜靜的躺在那裡,如果不說,還以為他就是睡著了。
當年的案子,就是一個冤假錯案,不過傅瀚對她說,有些事,總有人要背黑鍋,他認了,入獄可以說,是傅瀚心甘情願的,就是這麼一個老人,在他即將出獄的時候,竟然會被人殘害致死。
房間裡,不斷的傳來傅紅鸞慟哭的聲音。
簡風心裡一陣煩躁。
他不耐煩的點起一根煙,來到樓梯口。
「簡……簡少……」
獄長這會見了男人也是頭皮發麻,他不是沒聽說過簡風的名號,在外,寧願惹上警察,都不要招惹這個閻羅,早知道傅瀚和他有關係,他寧可把他接回家當爹供著,也斷然不會讓他出事啊。
「你是新調過來的?」
煙火在簡風的指尖晦澀不明的跳動,似乎隨時能夠撲過來一樣。
「我,是新調過來的,簡少,我真不知道傅瀚是您的丈人,否則,我也不會這麼疏忽大意。」說完,就甩了自己幾個巴掌。
雖然他用詞不當,但是簡風現在沒有心情計較這個,他更關心的是,傅瀚是怎麼出事的,手下的人說,是被傷害致死的。
他明明已經吩咐下去了,說讓他們好好照顧傅瀚,怎麼還會傷害呢。
獄長哆哆嗦嗦的說,「是,下面一個不帶眼的,新進來兩個犯人,不知道傅瀚是被特殊光照過的,年輕人,火氣大,就打起來了。」
簡風聽後,狠狠的閉上了眼睛,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在這個環節出了岔子。
如今他要怎麼向傅紅鸞交代,當時他就是利用這個理由得到她的,但他卻沒有好好的把她父親照顧好。
「簡少……」
「滾!都他媽給我滾!」男人煩躁的把手中的煙扔到地上,把一群人都罵跑了。
男人此時像極了一頭獅子,誰都有可能成為他獅口下的獵物。
他煩躁的很,拖著沉重的步子向房間走。
傅紅鸞已經癱坐在地上了,整個人就像失去了半條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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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哭的不能自已了,看到是簡風,她像樹袋熊一樣掛了過去。
「紅鸞……」
男人知她情緒不好,並沒有說過多的話。
女人直接撲了過去,一張小臉哭的慘白,她顫抖著問,「簡風,你不是說過,要護我父親周全嗎?!這就是你的周全嗎?如今他躺在冰冷的床上,簡風,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她張牙舞爪的,和眼裡掩飾不住的悲愴,她失去了父親!
這是簡風無論如何也隱藏不了的,當時他信誓旦旦的跟傅紅鸞說,倘若時間一到,他立即讓傅紅鸞的父親出獄,況且,本來就應該出來的。
「簡風!你倒是說話啊!你是如何照顧我父親的?」
「說話啊,你當我父親的面說!」
她當時寧可拉下臉來求簡風,甚至卑微的出賣自己身體,求的就是自己父親周全,她一個女人,沒有什麼能夠幫助自己父親的了,唯一的,就是這具殘破的身體,可是,她現在卻看到自己父親冰冷的躺在床上,連話都不肯跟自己說。
「簡風,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是說我父親會安好的出來嗎,你還說過,以後讓我和洛洛回傅宅,你還說過……」
傅紅鸞幾乎是背過了氣,她一隻手臂搭在簡風的腰間,整個人半跪著,她的眼睛猩紅,是痛哭之後的絕望。
「紅鸞,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男人薄唇抿成道直線,身心疲倦至極,他不想和傅紅鸞吵,知道此時她心情並不好受。
「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你說過要保護我父親的,你的保證呢……」傅紅鸞幾乎是整個人廝打在他身上。
「夠了!你別鬧了,我已經把傷害你父親的人處理掉了,我會讓傅瀚風風光光的大葬,這還不夠嗎!?」
傅紅鸞使勁的搖了搖頭,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她要的不是這個。
人死不能復生,哪怕死後再風光無限又有什麼用。
「就算他們都死了,我父親能活過來嗎?簡風,你說我父親還能活嗎?啊!……」
她現在沒有心情去計較其他人,她要的是自己父親活過來,縱使簡風能隻手遮天,可是她辦不到令人起死回生吧。
男人有些頹敗,傅紅鸞要什麼都可以,但是唯獨這件事,他做不了。
傅紅鸞哭的累了,給自己父親又蓋上了白布,父親已然走了,她不能在他的床邊讓他擔心。
回去的時候,她沒有坐簡風的車子,而是直接打的計程車,三更半夜,就連計程車司機都有些詫異,車上的女人哭的妝都花了,活脫脫一個小鬼。
簡風的車子一直默默跟在後面,走走停停。
傅瀚的葬禮辦的很隆重,當時臨江市很多有名的政府官員都來了,洛洛從沒有見過這個姥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
因為傅瀚跟紅鸞說過,他不要這個樣子見自己的外孫,等以後出來的時候,他要帶著洛洛玩,還要讓他騎在自己的脖頸上,如今這些話一起隨著傅瀚帶到了地下。
傅紅鸞一直控制不讓自己哭,可是當進入靈堂的時候,還是幾度暈厥。
傅琰是葬禮當天趕來的。
他一襲黑衣,身邊帶著四五個男子。
傅紅鸞見到他,臉色突變,上前就是一巴掌。
傅琰身邊的人不解,差點就動手,當即男人一個厲眼就喝退了。
她向來寵愛這個弟弟,可事到如今,她恨不得拿刀殺了他。
「跪下!」
在傅瀚的靈堂,傅紅鸞看著傅琰眼睜睜的跪在了地上。
他個子極高,這會就是跪在地上,也遮掩不了男人的風範。
「傅琰!你作為一個兒子,你說的過去嗎!我理解你回來之後不看父親,我理解你三年你了無音訊有自己的苦衷,我理解你剛剛接手歐洛克,可你有想過爸爸嗎!你理解過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