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月妃羽把玩著手中的藥碗，眼裡掛著算計之色，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什麼叫笑裡藏刀，這就是:「人家都說了不想喝不想喝，你還非要人家喝，既然這東西這麼好，那我就給你喝了吧！」月妃羽狡猾地笑著，鉗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張開了嘴，將藥一滴不剩地灌進去，雖然有很多滲了出來，但是大部分已經喝進去了，為了防止她吐出來，月妃羽手掌使出內力，打在她的胸口處，那婢女口中殘存的的藥，全數咽了進去。

  月妃羽這才解開了她的穴道，那婢女立馬癱軟了下來，扣著喉，試圖把它吐出來，月妃羽悠閒地吃著桌上涼了的飯菜，她確實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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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了地上的人一眼:「沒用的，你再怎麼吐，也吐不出來的。」開玩笑，她的內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那奴婢看著月妃羽的凌厲的目光變得害怕起來，說話都有些顫抖:「你。你！」「我怎麼？」「原來這麼多年，你是裝的？」月妃羽捂嘴輕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婢女又堅定地搖了搖頭，篤定道:「不，每一次我都是看著木黛溪親口喝下我的藥，她的痴傻早已不得痊癒，真正的木黛溪在哪？你到底是誰？！」

  月妃羽倒有些讚賞地看著她，眼光不錯，她邪魅一笑：「我就是木黛溪啊，還能是誰？」那婢女手指哆嗦地指著她：「你撒謊！我跟木黛溪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不可能是你，相貌只是一個軀殼，你的一舉一動都不是她。」

  月妃羽笑得越發燦爛，有些打趣地說道：「你難不成喜歡上了木黛溪，不然，怎麼會這麼了解她？現在才發現，看來你也不怎麼樣嘛！呵呵。」

  那婢女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人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臉上的顏色可不好看：「哼！我之所以那麼了解她，就是因為我必須要手刃仇人，所以每一步都會計劃得天衣無縫，對於這裡每一個人的性格，我都了如指掌。真正的木黛溪被你殺了？」她倒真不希望木黛溪就那麼死了，她還等著親自手刃她。

  月妃羽放下筷子，伸了一個懶腰：「可是你再天衣無縫，還不是敗在了我的手裡，我就是木黛溪，所以你現在害的人是我，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才好呢？」

  那婢女臉上的害怕消失，轉而一臉的沉靜：「要嘛你就殺了我，否則，我會將你的事情抖出去的，你別以為我會求你。」

  「求我？我何時讓你求我了，你抖出去了又怎樣，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有本事你現在就去說。真正的木黛溪，或許已經去了另一個地方了。」她覺得，或許那個木黛溪去了她的世界。可是這番話聽在那個婢女耳朵里，就覺得木黛溪已經死了。

  「你難道不怕暴露。」那婢女看她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感覺自己一拳重擊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有些無力的挫敗感。

  月妃羽移開飯桌，來到她的面前：「你說你和他們有深仇大恨，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有什麼仇？」她倒是挺好奇這些人的仇恨，看樣子，在將軍府隱忍了很多年吧，反正無聊，聽聽也不礙事的，在現代，她是個手機控，現在除了練功，就是被打，反正閒得無聊，了解了解也無妨。

  那婢女也沒有推脫隱瞞，目光變得深沉幽遠：「哼！木將軍曾經親手殺了我娘，你說！此等深仇大恨，我豈能不報！」月妃羽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殺你母親的是那個將軍，你害他女兒作甚，而且還是一個不得寵的女兒！」

  那婢女冷哼一聲：「要不是她的出生，我母親也不會平白無故死去，那日二夫人臨盆之時，正是將軍凱旋而歸之時，聽聞夫人即將生產，勃然大怒，將軍出征兩年，怎麼可能會是將軍的子嗣，那二夫人和別的男子苟且生下了木黛溪，我母親就是那個接生婆，將軍一怒之下，殺了二夫人房裡幾個丫鬟，我母親是被殃及的，原以為將軍會殺了木黛溪，二夫人卻選擇了自殺，來保木黛溪，木青禮終究沒有下手，那時的我只有十歲左右，從那時起，我便立誓，要殺死木黛溪和木青禮報仇！」

  聽完她的回憶錄，月妃羽只想對她說兩個字，「次奧！」

  月妃羽掐著她的脖子，臉色一凜：「至始至終，你都錯了，殺你母親的人是木大將軍，木黛溪一個初出嬰兒何其無辜，他沒有能力選擇自己的出生，你真正的仇人是木青禮，這麼多年來，你害的木黛溪痴傻成疾，還任人欺負，你知道她有多難受嗎？」

  那婢女猛地搖頭：「不！不是的，木黛溪就是我的仇人，她要是不出生，我母親也不會去接生，也就不會死，她就是始作俑者，要不是她，我母親還好好的活著，還有木青禮，他殺了我的母親，要不是我手無縛雞之力，怎會先從木黛溪下手！」

  真是無藥可救，偏執的跑偏了不少，這是什麼邏輯，「你還是認不清自己的敵人嗎？你是沒長腦子還是腦子長了霉啊！算了，你這麼冥頑不靈，我多說無益。」

  婢女掙扎著站起來：「你不殺我？不過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會把你的事情抖出來。」

  月妃羽冷著眸子，滲出絲絲殺氣：「你在挑戰我？就算你抖出來了又怎樣？將軍本就不喜歡痴傻的女兒，若是知道了女兒忽然間變厲害了，我想，將軍一定會好好利用的吧，說吧，你還有哪些同盟，我相信，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憑你這頭腦，我很難相信你的。」

  月妃羽的眼睛掃視了她，她全身打了一個寒顫，這個女人的眸子陰沉的可怕，她的眼睛，似乎洞悉一切，仿佛要把她看穿！

  她直接不敢直視她那凌厲的目光，微微垂著腦袋：「我不會說的。」她其實只是猜測，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麼顯露出來，要是自己遇上了這麼一個笨奴才，恨不得抽得連她媽都不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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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你真的有同盟咯？是誰？」婢女忙捂著嘴，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之色，感覺自己隱瞞不下去了，還是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好吧，我告訴你，就是大夫人，不過你既然不是木黛溪，為何還要待在這裡，你怎麼不走？還是說，你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