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軍法處置

  呆呆地看著燭光搖曳在黑暗裡，心不由自主的平靜了下來，她現在丹田疼得厲害，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她發誓，這種窩囊氣，這是最後一次！

  追影在房頂上看著關在裡面的人，眉頭皺的緊緊地，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心裡，隱隱有一種怪異的情緒蔓延出來，「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去復命。」水寒抱著雙臂，看看月色，淡淡的開口，「好！」追影應了他一聲，兩人便離開了。

  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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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影和水寒紛紛跪下復明，太子悠悠開口：「你是說，野羅門又開始行動了？」太子的手始終在宣紙上寫著忍字，頭也未抬一下，一種王者氣息，一覽無遺，水寒面色凝重地說道：「我們在追蹤木四小姐的時候，就發現了兩具屍體，都被野羅門的聚氣成刃術所殺。」太子手裡頓了頓：「你是說，木四小姐也曾在那裡出現過？」

  「不清楚，卑職在追蹤的時候，跟丟了木四小姐，然後滿山找遍了，才發現的這兩具屍體。」追影將事情緣由娓娓道來，追影又有些欲言又止，太子瞥了他一眼：「說吧，還有什麼事？」

  追影深吸一口氣，蹙著眉頭：「回太子，卑職本來準備回來復命，結果又在街上看見了木四小姐，好像是觸犯了家規，被木大將軍用軍棍狠狠的打了十下，若是一個正常的男子，都會受不了，而木四小姐不僅不會武功，還是一個傻子，挨了十下，丟打到流血，居然未吭一聲，卑職覺得，如若不是一個有著過去的人，斷然不會有如此堅韌的一面。」

  太子眼中閃過異色，這個木四小姐若真如他們所說，那麼他，可就要會一會這個「傻子」了。

  天灰濛濛的，已經入了深夜，將軍府，卻異常嘈雜。

  「請公子不要為難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木宇然臉上止不住的憤怒，他就出去辦了點事，妹妹又被毒打了，他還是遲了一步，一股懊惱和怒火之氣在心底蔓延開來，他要帶妹妹離開。

  兩個侍衛奉命守在禁閉室門外，沒有將軍的命令，不得擅自放人進去或是出來，果然是久經沙場的人，雖然心裡對木宇然有所畏懼，但表面上，還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若是平常，木宇然可能對他們欣賞有嘉，可是今日不同往日，裡面的，是和他有些血緣關係的妹妹。

  「我再說一句，讓開！否則，你們只有一個下場！」木宇然很少生氣，在別人面前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這一句話，包含了了無限的怒火，和死亡的氣息，夏天長劍已經出竅，就等著主子的命令。

  兩個侍衛紛紛跪下:「還請公子不要為難小的，若是公子執意要帶走裡面的人，那麼屬下只有以死相拼！」那小廝話說得鏗鏘有力，絲毫不畏懼死亡。

  木宇然一個眼神過去，夏天立即會意，長劍「刷刷刷」，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人的身上立馬出現了一條條紅色的印記，卻並不深，但是刮到了皮肉，也是疼得不輕，夏天使出內力，將兩人震出十丈之外，兩人紛紛狂吐鮮血。

  月妃羽聽到了外邊的吵鬧聲，心神因為吵鬧聲無法寧靜，但是她還是要加緊打坐，身上的傷，才會好的快一點。

  這裡動靜不小，木將軍一身睡袍就出來了，後面跟著侍寢的四姨娘，看到地上捂著肚子，嘴角還有殘血的侍衛，立即明了，看著兒子怒髮衝冠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心虛。

  「然兒，你這是幹什麼啊。」對待木宇然的時候，雖然臉上威嚴還在，但是嘴上還是語氣柔和，並未有怪罪之意，木宇然看著木將軍，冷笑著:「我幹什麼？父親幹了什麼好事了？」

  木將軍暗叫不好，兒子難道又會為了那個木黛溪再一次離家出走？不！不行！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行，連忙陪笑:「然兒啊，你妹妹觸犯了家規，為父只是按規矩辦事！」木宇然失望的笑了笑:「又是家規？你那個也叫家規？作為一家人，一點自由也不應該有嗎？一家人就是這麼對待一家人的？你明知道妹妹心智不成熟，犯錯是能理解的，可你居然對一個弱女子下手，而且她還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下得去手？你還是我們的父親嗎！」

  木將軍陰沉著臉，雙拳緊握:「好！你不就想要一個我非罰她不可的理由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母親在你兩歲正蹣跚學步時，也就是我出征的時候，和別的野男人私通，生下了她這個孽種！你說，我該不該罰！」

  木將軍幾乎是咆哮出聲，這麼多年的秘密，就像一根刺一樣，越扎越深，現在又要一點一點的拔出來，那個無形的傷口，還在痛，很痛很痛，包括四姨娘在內，也都震驚不少。

  木宇然沒想到儘是這個原因，他著實被震驚到了，腦袋「嗡」地一聲，仿似聾了一般，一時沒有消化完他的話，他那時還小，只看到母親自殺的一幕，卻並未有人告知他是這個原因，雖然府里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將軍封了口，誰也不敢做聲，還有那群之情的下人都被遣走了，木宇然雙拳緊握，指甲嵌入肉里，滲出了血，很痛，但他感覺不到，原來，這就是多年來，父親恨妹妹的原因，但他又很快的反駁了他的觀點。

  不可能，母親不是那種人，就算是的話，妹妹也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出生。

  木宇然定定的看著父親:「這個理由，也不是你能夠傷害妹妹的絕對理由，母親絕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妹妹更是無辜的！」

  木將軍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往日的嚴肅:「無辜？呵呵，我在戰場上廝殺的兩年，凱旋歸來，便遇到了你母親臨盆時，難道你妹妹是怪胎不成，她與別的男人私通，卻並未有隻言片語的解釋，後來羞愧自殺，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妻子的背叛！我是念在這麼多年的情意的份上，才容下木黛溪那個孽種，究竟誰才是最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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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宇然緘默，隨即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父親:「要不是你不相信母親，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母親也不會羞愧自殺，我相信母親，她是愛你的，斷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或許是被逼的，我會去查明白的，到時候，給你一個真相！」

  木將軍皮笑肉不笑:「真相，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當年的事情證據確鑿，你還能翻出什麼新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