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麻麻、麼麼

  小石子挑眉。「要不是我出手快，誰知道果果是不是會哭啊！」

  「哈哈，哥哥，咯咯！」果果趴著，向小子爬去，然後學著小晏子的模樣，在小石子懷裡蹭。「壞，壞！」

  石銳哭笑不得，捏了捏小晏子的模樣。「看看，妹妹學你啊！」

  「咯咯咯！」小晏子咳咳的笑了起來，那模樣，實在太可愛了。

  石銳把倆個在地上爬了一天的小傢伙給抱著去洗了個澡，然後出來吃小石子為他坐的飯。一口進嘴。「喲，有進步，不錯啊！」

  圍著圍腰的小石子揚起啞巴，騷包的甩甩頭。「誒，我差不多快到八歲了，你該教我打麻將了吧？」

  「有時間在說吧！」

  石銳隨意敷衍他。「對了，你學校功課怎麼樣？上次小球說你又開始泡美眉了，你不是說柔柔才是你的真命天女麼？」

  

  「老爹，我五歲說的話你也信啊？」小石子搖搖頭，才過幾個月他就馬上八歲了。「我們柔柔是和平分手的，你別太在意了！」

  石銳嗤笑。「你是不是我兒子啊，這麼花心！」

  小石子挑眉。「我和曾爺爺親子鑑定都做了，你說，除非你不是他孫子，不然我一定是他曾孫！」

  「呸！」

  小石子吐舌坐鬼臉。「啊，對了，我上次去把給果果照的一歲照給取來了，嗚嗚，好可愛啊，你等著我拿給你看！」

  等小石子翻箱倒櫃的把東西找出來，石銳已經吃好了，等著他去收碗。小石子癟嘴。「等我媽咪回來了，我一定要告訴他，你虐待童工。」

  石銳但笑不語，看著照片中的果果和小晏子。原來一點一點看著孩子長大是這麼的神奇，他記得，當果果看著他第一次喊爸爸的時候，他興奮得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了。雖然果果那傢伙，第一個叫的是哥哥。

  而且，小晏子那傢伙也是的，居然第一句叫的是媽咪，第二句才是爸爸。不過，他從沒正經的叫過哥哥，想來，小孩子還是挺聰明的，小時候被欺負了，就不叫小石子哥哥了。哈哈，這一點，他就爽了。

  撫摸著果果的小臉，這張小臉啊，和安然笑起來好像啊。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要有戀童癖。有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會乖安然，怎麼不在他身邊，可是，只要看到果果開心的笑起來，他就心情愉快了。

  就好像，安然對著他笑一樣。

  「安然，我想你！」石銳呢喃著，只是聲音很小，口型卻和清楚。那一滴滴在照片上，果果臉龐上的淚水，更加的清楚。

  小石子在一旁洗碗，其實，這種家務活呢，是有請月嫂來做的。可是，今天石銳回來得好玩好玩，所以她就親自下廚，餵老爹做一份晚餐。

  好像，他的童年都怪怪的。剛開始，是沒有爸爸，但是有大舅舅，安欣美人，安安，還有外公，和爺爺，干舅舅，夏洛。可是總是覺得差很多，所以，他整天以整人為樂趣，只想找到些事情來填補那些奇怪的空虛。

  誰都不知道，他在美國，去過一次幼稚園的。裡面全是華裔的小朋友，所以，有人說他是沒爹的孩子，是個野種。

  當時他就火了，可是，是那種面帶笑容的火氣。

  那是他昨晚聰明的天才，第一次使用暴力解決問題。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了，他是天才，那些東西根本就難不倒他。他只是因為無聊，因為想找到更多好玩的事情填補空虛。他，不是去找罵的。

  安然問過他，為什麼要打那個小朋友。

  小石子只是回答，無聊。

  那次，安然狠心三個星期沒有搭理小石子。

  直到後來，小石子親自跑到安然的房間，抱住他。「媽咪，他們說我是野種，可是我知道，我不是的，所以，我才會出手打人的。」

  那個晚上，安然抱著小石子哭得很兇，小石子一直安撫他，不讓他哭泣。從此以後，只要是有什麼事情，安然都不在怪小石子，而是選擇裝傻。小石子還好是個聰明的寶寶，也沒在做什麼壞事兒，因為，他都不去學校了。

  就是愛欺負安安的壞毛病怪不了。

  五年前，他多麼的喜歡有個爸爸。現在，他有爸爸了，也有了妹妹和弟弟。可是，這一次，缺掉的卻是媽咪，小石子雖然也覺得空虛，可是他整人的壞毛病改了不少。

  現在，在學校裡面，他是王子，所有小朋友心目中的王子。雖然覺得課程很無聊，沒什麼挑戰性，但是，他還是呆在學校裡面。

  決定當一個乖寶寶，等著他的媽咪回來。

  以前，爹地是個未知數，所以他心裡會莫名的害怕。現在，媽咪可是陪著五年，真實純在的。而且，他不是永遠的失去媽咪，而是等著他回來而已。

  媽咪，小石子等你，和爹地，和果果，和小晏子，一起在我們的家裡，等著你。

  第二天，石銳如以往一樣，起了個大早，把小石子送到學校去。然後回家，吩咐月嫂好好照顧倆個小傢伙，然後拿了一張全買餅乾，就去公司上班了。

  剛巧，石銳那輛騷包的車子開過去，接電話的沒有看到後車鏡里，一個長頭髮的女孩，走進了他們的家。

  安然整理好自己的妝容，理了理已經長長的頭髮，然後，按下了門鈴。

  「請問你找誰？」月嫂的臉出現在安然面前。

  安然從錄像里看到她，有點意外，但想想，三個孩子在身邊，不請個月嫂，好像不好吧。而且，這個阿姨手裡抱著的，好像他的果果啊。

  「你好，我是安然！」

  「安然？」月嫂一愣，立馬打開了門。「啊，你就是小石子媽咪？快進來快進來！」

  月嫂姓周，是家政公司裡面最好的一位阿姨。小石子選擇他，是因為果果看到他會笑，只有看到他才會笑。

  安然吸了口氣，進去。那塊空地上，還像多了倆個鞦韆。安然看著看著，眼淚就要冒出來。搖搖頭，安然轉身去客廳。

  客廳沒什麼變化，只是，那裡掛著一張很大的全家福。是他們在美國的時候，一起照的全家福。安然愣愣的坐在了沙發上，呆呆的看著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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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張他和石銳擁吻的照片。那是，照大的全家福的時候，安然仔細一看，好像邊上還有石中的衣服呢。安然笑了，石銳是把邊上的人給剪掉了麼？

  月嫂把果果放到搖籃裡面，然後給安然倒茶。「石夫人，您應該早一點來的，這樣就能看到他們了？」

  安然淡笑。「沒關係，我只是想來看看而已，還有，叫我安然吧，石夫人，有點怪怪的！」

  「啊？」月嫂一愣。「呵呵，那好吧，那，您坐著，我打電話給先生去！」

  「哎，不用，謝謝你，我看看小傢伙們就走！」

  「啊？」月嫂更加驚訝了。

  安然倒是笑了，笑得開心。「你剛才抱著果果玩，那，小晏子在哪兒啊？」

  「啊，小晏子在樓上睡覺呢，因為果果一直睡不著，我就抱著他玩一玩，您坐著，我去看看小晏子醒了沒有！」

  安然點頭。「好，沒醒就別吵他了，我和果果玩一會兒九成！」

  「恩，對了，果果估計快拉了，您小心一點！」

  安然淡笑。他們父子倆沒選錯人啊，這個月嫂連果果何時拉都記得？呵呵。

  月嫂上樓去，安然拿出拍立得，走到那張擁吻的照片下面，人後自拍了一張。從懷裡拿出筆，安然寫下。

  「親愛的，這是倒數第二張，紀念我們愛情的照片，我愛你。安然。」

  把照片放在相冊里，安然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幫他選的相冊，居然只剩下一張放照片的地方了。把相冊放進包里，安然走到搖車邊上。

  果果頭髮比小朋友要多一點，黑一點，而且，她的小劉海看起來好可愛的。小手握成拳頭扯著車車裡面的蕾絲邊，小嘴吐著泡泡，大大的眼睛又圓又亮。小果果看到安然的時候，眨了眨眼睛，然後把砸吧砸的說著什麼。

  安然乍一聽，還挺像忐忑的。原來，她還生了個小龔琳娜。伸出手，把果果抱起來，鼻子對鼻子，輕輕的碰在一起。果果喃喃阿的叫著，小手啪的打在安然臉上，不痛，還挺好玩。

  「咯咯咯咯、」小果果也跟著安然笑了。這時候，月嫂剛好從上面下來，小果果一見到月嫂抱著小晏子，立馬和小晏子到招呼。「多多，多多！」

  安然一愣，看了看月嫂。「多多？」

  月嫂撲哧一笑。「應該是屬於報復吧，小晏子比果果先一步會說話，叫小石子只會叫多多，果果就跟著學叫多多，可是叫小石子的時候發音就恨正確。」

  安然看著小果果，皺了皺鼻子。「小傢伙，你哥哥妹控，難道你哥控了？」

  「麼麼！」小晏子對著安然喊。「麼麼，麼麼！」

  安然驚動了，看著小晏子，又看看月嫂。「他，他叫什麼？」

  月嫂笑。「可能他發音不準，他，在叫媽媽！」

  「嗚嗚，乖兒子！」安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兒子竟然會叫他麼麼。而且還往她這邊伸著手，要抱抱。